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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牧遥心中疑惑。
“都是我害了你，自然是要救你的！”
“你哪里害我了，当初缔结婚约，恐怕你也是被父亲逼迫的吧？”
“咳咳，……其实，是我逼迫父亲的！”
“啊？”
牧遥惊讶的张开了嘴，故事里的桥段，不都是小姐们被封建家长专制逼婚的么。
她却逼迫父亲？
这可是夜南天的掌上明珠啊，除了人皇的小公主，只怕整个大陆，都是天上的明星一般。
自己何德何能，何况，对方还长得这样好看。
“你以前，见过我？”
“嗯，在麓山学院，两年前，正好看见有人给你递情书。”
“咳咳，……，咱们这是去哪？”
“私奔！”
“咳咳，咳咳……。”
牧遥发现，夜疏影虽然生得娇柔，性子却是毫不做作，直率得让他都有些害羞。
不过我喜欢。
另外，咱们是有婚书的，也不算私奔。
只是远处的火把长龙，却又时刻提醒着他，只怕后果比私奔更为严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书为凭。
这是大陆女子历来的归宿，此刻夜疏影的作为，让牧遥刮目相看，佩服得紧。
“到了风陵渡之后呢？”
“上船，去北方修真大陆，那里没有系统！”
“因为我是垃圾？”
“是系统垃圾，你是最好的，总有一天，你会让整个大陆刮目想看。”
牧遥从来没有想过，女子的声音，竟会如此掷地有声。
豪气顿生，尤其又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好，就让他们刮目想看！”
两人相视一笑，忽然又都脸红了起来，各自忸怩的转开了头去。
一时寂静，情愫暗生。
同一时刻，夜家寻人的队伍，已到了刚才马车停放之处，正看着三条车辙犯难。
三个方向，三条车辙，深浅一致。
“东西南北，各去一队人马，不要只盯着马车看！”
夜清玄一声号令，率先向北开拔，他似乎猜到了夜疏影的心思。
而牧遥两人的马车上，夜疏影羞红的脸色终于平复，才想起把馒头给他喂了过去。
“饿了吧？”
“有点。”
“吃完之后，先去系统里兑换点药品吧，你这伤势太重了。”
“嗯？”
看着牧遥一脸懵圈的样子，夜疏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虽然是垃圾系统，你也要看看呀！”
“好。”
牧遥一直被垃圾二字困惑，紧接着又遇到退婚，的确是没有连接过主神的。
囫囵吞完馒头，准备开始连接主神。
根据学长们描述，系统激活后，只需静心，意念一动便可连接主神，异常方便的。
但是，牧遥的意念已经不知道动了多少下，挤眉弄眼，就差青筋暴露了。
主神在哪里？
自己不会是激活了一个假的系统吧，竟然无法连接主神。
主神出问题了，还是自己这个垃圾系统异常？
答案很明显。
牧遥心底一声长叹，还能再垃圾一点么，就这唯一的作用，你也能掉链子。
夜疏影似乎也发现了异常，轻轻将牧遥额头的汗珠擦掉。
“连接不上主神么？”
“嗯。”
“可能身体太虚弱了吧，你再忍一忍，到了风陵渡我便去请大夫。”
“辛苦你了！”
只是，两人还能安全到达风陵渡么。虽然夜疏影尽量让自己面色平静，但不经意间向马车后望去的小动作，早已出卖了她的紧张。
夜家追拿他两的队伍已经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到马蹄的声音。
牧遥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如果忍一忍，等了解到夜疏影的心意，两人商量一下，总会有更好的办法，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车夫，停一下！”夜疏影似乎做了某个决定。
“你这是……？”
“不能再坐马车了！”
夜疏影背着牧遥下得车来，吩咐车夫继续驾马前行，越快越好。
随后两人抄小路往北方跑去。
大约跑出近一里地远，火把长龙到达了两人下车的地方，似乎还稍微停顿了一下。
夜疏影赶紧蹲下身来，让两人淹没在草丛之中，然后紧张的看着远处。
不会发现两人下车了吧。
好在，夜家人又继续沿着马道向北追踪了过去，夜疏影这才松了口气。
“只有绕道先去旁边的镇子了，咱们需要找辆马车！”
“还能赶上风陵渡的船么？”
牧遥担心自己拖累行程，夜疏影却是没有搭话，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身后，忽然之间，泪如雨下，这……
随着她的目光，牧遥转过头来，一个藏青色的身影立在身后。
夜清玄！
你们，去不了风陵渡了！
第5章 三年之约（）
四周马蹄声起，夜家人去而复返，将两人围困了起来，只等夜清玄发话就准备动手。
一时寂静，只有火把上松油滋滋燃烧的声音，火光映得人有些眼晕。
“三哥，你就放过我们两吧！”
“休想！”
夜清玄缓缓抬起手来，牧遥就腾空飞了过去，咽喉正好落入他的手掌，瞬间呼吸急促。
牧遥睚眦欲裂，却又无可奈何。
全身多处骨折，他哪有力气反抗，何况对方还是合道巅峰的半圣高手。
夜清玄掐着牧遥咽喉的指间，又增加了几分力道，一脸嘲笑。
“都说了，你们去不了风陵渡！”
“废话这么多，要杀就杀！”
牧遥已经呼吸困难，嘴里略带含糊的怒骂了一句，有些遗憾的看了夜疏影一眼。
对方早已梨花带雨、泪流满面，眼神里充满绝望。
“三哥，你这是要逼死我么？”夜疏影声音哽咽凄厉。
“死了才好，省得丢人。”
“我只是找了个喜欢的人而已，究竟哪里错了，哪里碍着你们了？”
“你没有错，只是生错了！”
夜清玄转身准备离去，手里依然捏着牧遥，只需那么稍稍用力，就可以结束他的生命。
几个家丁向夜疏影走了过去，被她几把推开。
挣扎过程中，夜疏影的发髻散开了，脸上还有两道划伤的血迹，一副凄惨绝望的模样，眼神里则满是恨意，甚至有些癫狂的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来。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哥哥么，既然你们都想我死，那就死好了！”
“等等！……”
‘噗’的一声，夜疏影的匕首插入了自己胸膛，正对着心脏的方向。
她此刻激怒之下，岂是夜清玄言语可以呵止，匕首直入心脏，瞬间就倒了下去，脸色惨白犹如血人，呼吸渐渐就弱了下来，眼神却是盯着牧遥。
该是如何的不舍，才会有这样的眼神，牧遥一阵痛彻心扉，把嘴唇咬出血来。
夜清玄原本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此刻也是脸色骤然剧变。
终归是自己的妹妹啊。
他从来没有想到，夜疏影竟然会为了这么一个蝼蚁般的男子，自杀。
慌乱扔掉手里的牧遥，夜清玄一个健步跨了过去，左手抱起夜疏影来，右手掌心瞬间出现了一颗药丸，正是来自主神空间。
药丸入口之后，夜疏影已经惨白的面色，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
两个男人同时舒了口气，牧遥也终于放下心来，他也从来没有想到过，竟然会有一个柔弱女子，会为了自己不顾性命。
而且，如此刚烈！
待到夜疏影呼吸平稳，终于悠悠的醒来，夜清玄轻轻将其放下，站起身来。
眉间低沉，杀意凛然。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他么！”
“三，三哥…。。”
夜疏影刚刚醒来，此刻却是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眼里的泪水，只如断线的珠子。
夜清玄毫不理会，对着身后两人瞪了一眼。
轱辘声响，一辆马车进入了人群，车门吱呀打开，一个妇人颤巍巍的走下车来。
“娘，娘亲！”牧遥惊呼。
来人竟然是牧遥的母亲杨清月，此刻脸色有些迷茫。
待看到儿子重伤在地，杨清月立马慌了，想要扑过来，却是被身旁两个大汗拉住。
“我们退婚，我们退婚，你们快放了我的儿子！”
夜清玄的面色，又一次回到了那种尽在掌握的模样，依旧满是嘲弄的看着牧遥。
“怎么样，婚约还要继续么？”
“混蛋，我要杀了你！”
牧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真的用母亲来威胁自己，而且动作如此之快。
该是如何选择？
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亲，已是白发苍苍，不曾尽孝。
一边又是情真意切的女子，不离不弃，生死相许。
两难。
血腥的场面，又一次陷入了沉默，牧遥不忍去看两个女人的眼神，尤其是夜疏影。
“三哥，你不用逼他，大不了我再死一次！”
夜疏影绝没有放弃的意思，就算是死，也不放弃，依然如此的刚烈。
杨清月刚刚来到，也被这掷地有声的话语，惊讶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个好媳妇啊，可惜了。
牧遥终于抬起头来，身为男儿，岂能让一个女子替自己挡在身前。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强忍住满腔的恨意，舔去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血迹，牧遥望着夜清玄，沙哑的开口。
“我知道夜家荣耀，我要如何做，才能配得上小影？”
“哼，痴人说梦！”
“痴人也好，说梦也罢，总要试试。”
“也罢，总得让小影死心。三年之内，你若胜我，或者系统变为A级。”
“你！……”
“怎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