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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严寒也赞叹道:“恐怕只有你能解了这么精妙的阵法,不,不只是阵法,更是机心。”
说来,三人有说有笑,其实黑暗中,双脚淌水一般,两手来回摸索,说不出的滑稽,唯有相互聊天说话,缓解瞎了一般的紧张。
走了好久,一道石壁阻挡了前行的道路,骆野用劲推了两下,毫无动静,说道:“纪堂兄弟,你来试试,用最大的力气推开。”
杨纪堂在石壁前站定,双手回坐,猛力前推,一道赤红真气从双掌迸发而出,石门轰然破碎外面的阳光照进来,刺的眼睛像冒火星一般,三个人急忙捂住眼睛,舒缓了好大会儿,才能在洞边往外看。
这是一个平坡,芳草菲菲,时时有雀鸟落下啄几个草仔儿,然后匆匆飞走。
骆野握紧拳头,说道:“咱们走出来啦!”满满的激动。
严寒先踏出山洞,长长吸了一口气,蜿蜒的山洞中,空气稀薄,更有一股浓重的腐朽臭味,杨纪堂和骆野并行而出。
散落的石头上铺满好厚一层泥土,生得许多杂草。
严寒捡起几个大些的石头扔进洞口,说道:“咱们把它填死。”
杨纪堂问道:“再费这些力气做什么?”
严寒道:“免得有人进去,黑呼呼的,闷死里面多不值当。”
骆野笑道:“早就听说寒寒杀人如麻,却生了一颗佛心,看来果然如此。”
杨纪堂满心的高兴,调笑道:“我们寒寒是十里八乡的大善人,以后再也不许说寒寒杀人如麻,哈哈。”却听从严寒的话,把周围散落的石头铺回原处。
严寒拿着一块小土块扔到杨纪堂身上,笑道:“就你贫嘴。”
三人大步向前,再不驻足,翻过几个缓坡,一条宽敞的官道直直通向山脚,然后围着山势向北拐去,官道经过一个慢坡,车马途径此地都要减慢些速度,已有身着粗布的妇人在这搭了个茶棚,吆喝着“大碗茶,两铜板,”声音远远传开。
骆野道:“咱们也去喝碗茶?”
杨纪堂面露难色,“我,我身上没有银子。”
骆野在身上翻出一个银锭子,笑道:“幸好我身上带着一块阿堵物,走,喝茶去。”
进了茶棚,找个靠里的位置坐下,茶棚妇人快步走来问道:“三位喝点什么茶?”
骆野道:“可有明前龙井?”
妇人答道:“咱小店咋会有那好东西。”
骆野又说道:“武夷红袍呢?”
妇人道:“小店红绿茶叶倒是俱全,只是没那好东西,要不然来壶茉莉?也是刚下来的好茶叶。”
骆野道:“也好,那就麻烦你啦。”
妇人喜上眉梢,“好来,您三位稍等。”
杨纪堂道:“想不到洛前辈对茶叶也有研究。”
骆野道:“一位故人喜欢品茗,我是爱屋及乌,也曾钻研过些日子。”
妇人端来三个大碗,分别放好,有些期待的说道:“三位请尝尝。”
杨纪堂端着茶碗牛饮一口,却转头噗呲吐了大半,茶水布满衣襟,皱着眉头说道:“好苦好苦。”
骆野哈哈直笑,严寒道:“有没有汗巾,给擦一下。”
妇人紧忙在怀里抽出一条粉红的鸳鸯纱巾,却又塞进去,拿出一条灰色的粗布,递给杨纪堂说道:“官人你擦擦。”
严寒道:“有好看的不让使,你干嘛给人用坏的?”
杨纪堂浑不在意,一把拿过来灰色汗巾,说道:“这个就挺好,呵呵。”
骆野也说道:“店家麻烦你了,”端着茶碗,沿着碗口抿一口,“这个茶不错,挺香的。”
那妇人双手在身上擦了擦,“你们喜欢就好。”
“嗯嗯,”骆野又小酌一口,笑道:“水有些热,冷上片刻再泡,香味更好,回去吧。”
待那妇人退走,骆野笑道:“寒寒,那种鸳鸯纱巾是定情的信物,你不能强求别人给你用的。”
严寒道:“我又不知道这些,谁稀罕她的。”
骆野轻轻喝着茶水,“你想要,早晚纪堂兄弟会给你的。”杨纪堂连连点头。
严寒满脸通红,“就你话多,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又拍杨纪堂的胳膊,“别不学好。”
骆野哈哈干笑两声,杨纪堂也说道:“洛前辈,这茶真好喝,哈哈,喝茶。”
“对对,喝茶喝茶,纪堂兄弟,俗话说,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茶可是好东西。”
杨纪堂使劲点几下头,“想不到茶还有这番讲究,你一定给我讲讲。”
骆野道:“陆羽先生写了一本《茶经》,你可以看看,这个茶啊……”
严寒看着两人装模作样,一唱一和,冷哼着插话道:“你们两个装什么正经,一肚子坏水。”
此时,一个将军着装的人领着十几个兵士,大摇大摆的走进茶棚,喝道:“兀那婆子,给咱们来几碗凉茶,哥几个渴了。”
妇人急忙给他们每人盛了,这些兵士大口喝完,又分别盛了三四碗,带头的将军笑道,“真他娘的解渴,兄弟们,也别歇着啦,趁着有劲赶紧上路吧。”
妇人连忙陪笑:“几个军爷走好走好。”
眼看着这些人就要离开,严寒喊道:“店家,这几个人没给你钱呢。”
那妇人说道:“咱们不给军爷要钱,军爷在边疆一去十几年,不容易。”
严寒道:“你是不是怕他们砸你摊子?放心,谁敢欺负人,我给他好看!”
带头的将军喝道:“哪里来的小毛孩子,逞什么能,小心老子抽你。”
第七十章 急赴凤翔府()
要了别人的东西,你付给银子,那是天经地义,杨纪堂道:“欺负一个妇家人算什么本事。”
那将军喊道:“老子就欺负了,怎么地?你这小熊孩子,少他娘的操闲心,要不然别怪老子把你给宰了。”
严寒什么时候受过气,抽出短剑就要打,杨纪堂骤然而起抢先一步,身形一闪,似一道清风,绕着十几个当兵的身边转了一大圈,十几个兵士只觉得眼前一花,甚至严寒也觉他的身法快到有些恍惚,杨纪堂已然回到了方才站立的地方。
“哎呦……”一片痛苦的呻吟,这些兵士,有的抱着膝盖不停打滚,有的捂着肩膀一直嚎叫,每个人头上滴落滚滚汗珠。
那将军虽然跋扈,却是个识货的主儿,双腿打颤,竟然跪倒,求饶道:“大,大侠,我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
那妇人也说道:“大侠大侠,切莫打杀他们,他们舍家撇业去和外族厮杀,也是不容易的。”
那将军应承道:“是啊是啊,我们和吐蕃人干仗,都是把头悬在裤腰带上啊。”
杨纪堂眉头紧蹙,“还是将军呢,怎么能随便下跪,站起来回话!”
那将军颤抖着站起,却脚底发软,不住哆嗦,严寒轻轻走到那将军身边,伸手要打,那将军啪又跪下,一股屎黄顺着裤脚流下来。
严寒收回手掌捂着鼻子,一把将那将军推倒,“以后不许随意欺压别人,滚吧。”
那将军勉强站直身子,扶着同伴要走,杨纪堂道:“你等等。”
那将军立时站下,试探着问道:“大,大侠,您,您有什么吩咐?”
杨纪堂问道:“你可知易稼轩将军?”
那将军道:“我知道知道,易将军是我们敬仰的老大哥,熟得很熟得很。”
“易将军也去前线了吗?”杨纪堂迫不及待问道。
那将军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不是特别清楚。”
旁边一个抱着膝盖的兵卒疼痛中咬着牙齿,“我……知,知道。”
杨纪堂大步过去,在他膝盖上揉搓几下,那兵卒扭曲的脸色平复许多,“易将军去了凤翔府担任游击将军,早在三月前已经就任。”
杨纪堂问道:“你们又是去哪?”
那将军看出杨纪堂对易稼轩的关心之深,抢道:“我们也去凤翔府,吐蕃围攻凤翔已久,朝廷已经两次增派兵力,我们,我们也是去帮易将军抵抗外敌的。”
骆野轻轻拍桌子,几滴水溅出,右手平平推出,水滴分别打向一众兵士的受伤之处,这些人浑身猛然抖动,然后传来大口呼吸之声,显然疼痛消退许多。
杨纪堂心中赞叹,骆野手法的劲气、角度全部妙到毫巅。骆野慢慢站起,一派高人风范,“你们速速离去,哦,别忘了把账给人结了。”
那将军就要掏银子,妇人说道:“军爷切莫再客气,几位大侠也见谅,我这茶棚虽小,却也知保家卫国,诸位军爷多杀几个敌首,便是最好的报酬。”
那将军一时羞愧不已,“老大姐,今天,我这久经沙场的老兵算是受教了,告辞。”
一行人相互搀扶,慢慢走开。三人落座,严寒见杨纪堂心神不定,说道:“你在担心易将军?”
杨纪堂悠悠叹气,“大哥性子直,着实令人担心。”
骆野道:“既然担心,便早些去看看吧,或许能帮上忙。”
杨纪堂精神一振,拍手道:“好啊,洛前辈学识广博,必然能助大哥一臂之力。”
骆野摇头道:“你们去吧,我要去找宋玉,告诉她我的决定。”
严寒喜道:“太好啦,宋玉姐姐一定会高兴死的,你放心,我和纪堂忙完这边的事情,便去吃你们的喜酒。”
骆野点点头,“纪堂兄弟,咱们且先暂别,日后把酒言欢。”
杨纪堂道:“好,我和寒寒便去凤翔。”
骆野拿出银子便要给那妇人,妇人连连推拒道:“不用不用,你们是好人,这钱,我说什么也不能要。”
骆野见她态度坚决,便把银子放了回去,问道:“大嫂,我们三个初到宝地,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妇人答道:“这里是幽州,去凤翔不过三百里路,向西走个两三天就到啦。”
骆野转头向杨纪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