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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寒托着下巴,脸色有些无奈“是啊,他们每天争吵不休,我都烦的要死,自己偷偷跑出来找宗主。”
“可是你为什么去剑门偷书呀?”
“宗主这许久没回东蛮谷,除了被困被杀,我找不到第三个理由,而且我打探到宗主在剑门山,所以命人潜伏在剑门,却一直都没有线索,‘水龙吟’是剑门的无上宝典,无奈之下,我决定盗取‘水龙吟’,和剑门交换宗主。”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因为一本小小的武学书本,和我不依不饶,”杨纪堂笑道:“你看似咄咄逼人,其实视名利如无物,若非为了你们宗主,再高明的武功也不会在乎吧。”
“就你会说话,呵呵,”严寒嗔道:“咱们快去找洛大哥,想办法离开这吧。”
骆野正站在湖边,飒飒的风吹得他衣角飞扬,两人走近之时,骆野依然没有回头。严寒道:“洛大哥,要不然……咱们想办法离开这儿吧。”
骆野问道:“怎么回去?”
杨纪堂道:“从原路返回呀,放心吧洛前辈,我内力又有所增,咱们轻车熟路,没问题的。”
骆野摇了摇头,叹气道:“不是那么简单的,你注意到那座山石了么?”他指着当初三个人从水底浮上来的地方,有座石头在水面上浮着,只露出浅浅一层。
杨纪堂问道:“那里,那里怎么了?”
骆野道:“那座山石本来突出来三丈多,现在已经基本上没到水里了。”
杨纪堂道:“你的意思是?”
骆野道:“还记得你刚得到‘本经阴符七术’时候地动山摇的状况么?”
严寒道:“好像声音就是这边传来的,你是说……是说出去的路径已经堵死了?”
骆野道:“没错,咱们是从山上沿着一个坡道下来的,然后到水里,又从水底上来,按理说应该附近应该有山才对,可我也不知道鬼谷子究竟用的什么搬山填海之法,竟然四周都是平原。”
严寒问道:“咱们就按原来的办法,沿一个方向走呢?”
“这些日子我尝试着去走了走,大约十里之外,已经杂植树木,甫一进入,立时天地变换,幻影重重,”骆野凝重了许多,“若不是我及早退出,已经困死里面了,鬼谷设这个局,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走出去。”
“你竟然去过那么远的地方?怎么不告诉我们,你没有武功,太危险了,”严寒撅起小嘴。
“你们两个每天卿卿我我,一副乐不思蜀的样子,我闲来无事,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大碍的,呵呵,只是没想到这里的阵法太过强横。”
杨纪堂脸上有些发热,连忙掩饰道道:“洛前辈,书上说,天道无常却留一线生机,阵法再强也应该有办法破开吧。”
严寒也接口道:“洛大哥,奇门八卦、阵法五行,我从来没见过有谁比你更强,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钻研,却毫无痕迹,”骆野有些无奈,“我向来以一身奇门杂术为傲,和鬼谷子相比,却是萤火之光。”
杨纪堂赞叹道:“有才而不显,如锦衣夜行,鬼谷子造化通天而隐居山野,端的可敬可叹。”
严寒却说道:“他弟子五百,个个扬名天下,更显其神通广大,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炫耀,我却不相信他布下通天阵法,会丝毫不露于后人。”
骆野眼中闪出一些光芒,点头道:“那依你之见?”
严寒看着杨纪堂,眼神满满的温和,“心爱之物,我们总是会想办法让别人看到,也让自己看到,才会安心,”然后又拍手道:“这般洞天仙境,毫无人迹,他一定会在很多书本中记录关于这种通天大阵的玄妙,咱们把所有的书籍一本一本查看,找出出现次数最多的阵法,一定能发现什么。”
杨纪堂道:“洛前辈,咱们抓紧时间把剩下的仔细翻看,分类整理,或有所得。”
骆野心里盘算着,看了整整两个月,十成里面看了不到一层,这样下去,即便再顺利,两年三年也难有效果,可是没有其他办法,也只能无奈道:“好吧,咱们就先这样试试吧。”
既然决定,说干就干,三个人把每个屋子的书集中在一起,足足数千本,摞起来,有一座屋子大小。
三人将各式书本分了三天三夜,才得出纵横、兵法等各个门类,又花了整整十天,分别翻阅,将其内容统计记录,最终所得,兵法八十一种、奇门九类、阴阳三十六部……
骆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分类分篇之后,确实更加简单明了,而其中重复许多,严寒将其一一记录。沉浸于文山书海,若是外人看来,一定以为是翰林苑的三个学究。
许多事情,你越是钻进去,越觉得有趣,真的全身心投入,仿佛把寻找阵法谜团的初衷忘记了,只是为了看书而看书,即便拳脚功夫,也会相互对照,去伪存真,裨益极大。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是繁花盛开,这日,三个人都在钻研沉浸,严寒喊道:“洛大哥,纪堂,你们快来看,这里写着天地阵法!”
第六十九章 妙解天地阵()
夜幕笼罩,几座斑驳的青砖小屋在月光的笼罩下,发出羽白色的光芒,依稀之间,仿佛映出透明的感觉。清风撩人,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骆野半坐在翠绿玉椅上,以地为纸,比比划划,旁若无人。
严寒百无聊赖的看着骆野画出一个个八卦图,杨纪堂向严寒说了幻境中的所见所闻,虽然严寒没有表现出激烈的情绪,但是这种古井无波的平静,真叫杨纪堂心里发毛,试探着问道:“寒寒,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严寒语气平缓,不喜不忧,“不用了,还不饿。”
杨纪堂心想,当着骆野的面,严寒或许是不好意思发泄,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许严寒打他两下骂他两句,这事就过去了,又挪到骆野身旁,“洛前辈,天黑了,要不然,咱们明天再考虑这些?”
骆野站起来往四周看一圈,然后又坐下,继续画了起来。严寒扭头,撅着嘴巴哼了一声。
骆野却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东走三步,北行两步,然后朝西迈一步,竖直看看,嘴角闪过自得的笑容,轻轻跃起,跳到头顶五尺的梧桐树枝上。
严寒面露喜色,大声问道:“你功力恢复啦?”
骆野心不在焉的回答:“三成。”这些日子,骆野虽然全身心投入到寻找阵法生门,也在夜深人静之时自行习练‘养志法灵龟’逐渐逐渐内气更加平稳顺遂。
轻轻压了压树枝,骆野面露惊喜之色,双足猛然发力,忽的梧桐树根旁的石子窸窸窣窣的震动,陡然向树根划去。杨纪堂和严寒急忙后退几步。
骆野从树梢飘落,拉着严寒和杨纪堂的手,急匆匆说道:“咱们走。”
原来,青白的石子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石板,石板底下是空的,上面铺满石子,人踩在上面才没有任何空洞的响声。骆野触发机关,石板震颤着倾斜,才有了一众石子滑落的景象。
踏上石子之间,三人匆匆滑下去,上下颠簸不知多久,终于停了下来,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无声,严寒不禁问道:“洛大哥,咱们在哪?”
骆野左右摸摸,见是一座山洞,长长吁出一口气,说道:“咱们往前走,应该有出路。”
杨纪堂问道:“这是阵法的生门么?你怎么找到的?”
这话说来也长,骆野拉着两个人往前走几步,只是四周万籁俱寂之中,连脚步声也显得清晰无比。杨纪堂和严寒把他看做内心的依靠,但他自己却充满了不确定,刻意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说道:“纪堂你注意过咱们去过的树林么?”
杨纪堂扶着旁边的墙壁,重重嗯了一声。
骆野又说道:“我看林子的走势,和咱们住的这些房子毫无二致,鬼谷子的经书里面写,天地阵法便是化无形为有形,无相为有相,鬼谷称之为芥子须弥,纪堂你还记得在林子中的阵法吗?”
杨纪堂答道:“我记得,疑惑的是,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我却实实在在感到了疼痛。”
骆野道:“是幻非幻,是真非真,其实就是把幻阵和杀阵按照不同角度叠加。”说来容易,骆野也是花费了好大精力才搞清楚其中奥秘。
“这和你找到其中机关有什么关系?”严寒口气有些不耐烦。他很气为什么骆野把杨纪堂带到幻境之中,虽然幻境是内心思想的外在反映,可是作为一个女子,即便聪慧洞明如严寒者,也不能免俗,她们总不会将责任全部归结到自己的爱人身上,就算事实就是如此。所以提起幻境,她立刻将矛头指向骆野。
“额……”骆野试探着组织语言,“因为吧,幻阵杀阵都需要阵眼,阵眼在大阵的正中,既然阵法重叠,阵眼也应该是重叠的。那棵梧桐树生在这些青砖小屋的最中间,结合之前芥子须弥的推测,几座青砖小屋映衬这方无极世界,所以梧桐树极有可能是阵眼。”
虽然别人看不到他的赞叹,杨纪堂依然不可思议的说道:“洛前辈这番推论,真是叹为观止,天马行空却又缜密严谨。”
严寒道,“那,那你又怎么知道那棵树枝是触发机关之处?”
骆野道:“鬼谷卦象中的凤宿梧桐格,是指要离祖去家、外乡发展,五行之中,凤凰属火,梧桐属火,八卦中的‘离’位也属火,几相结合,我猜机关触发之地即‘离’位,也就是我方才踏上的树枝,加之凤宿梧桐的卦面是‘因得樵夫指引路,等闲自地拾黄金’,‘自地拾黄金’,不就是在地面上有我们想要的么?综合这几点,我所以我做出了这番尝试。”
连严寒也赞叹道:“恐怕只有你能解了这么精妙的阵法,不,不只是阵法,更是机心。”
说来,三人有说有笑,其实黑暗中,双脚淌水一般,两手来回摸索,说不出的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