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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鹏浅笑着点点头,被幼薇隔在中间的杨纪堂自然没有看到两个人的小动作。
二人驾了马车,匆匆而去。
院门已然打开,杨纪堂道:“大哥,恭喜你又有精进。”
易稼轩道:“兄弟见笑了,你二爷爷怎么说?”
杨纪堂道:“嗯,他让我请我两个姑姑,她们同意就能开棺,我让秦鹏刘皓两位大哥去了。”
安贫道:“既然你家来人,我就不掺和了,开棺的时候我再来。”
杨纪堂道:“是!”
幼薇道:“爷爷你去哪住?”
安贫道:“你总算还记挂着爷爷,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放心吧。”
马车甚快,杨纪堂两个姑姑姑父来了小院。
大姑父刘子玉还未进门便说道“纪堂回来啦,我就知道纪堂有能耐,今天得喝两杯。”
杨纪堂见向长辈了礼,因对几人不满,脸上也无重逢的热情。
幼薇随杨纪堂喊着姑姑姑父,安排几人坐下,大姑说道:“这是纪堂媳妇么,长得真好看。”
幼薇脸色红了半边,暗自心喜。杨纪堂道:“这是我义妹,我喊几位长辈来此是有事相商。”
大姑父道:“咱们这一大家子,我为长,纪堂有事就说,大姑夫当得了家。”
杨纪堂道:“听闻长辈所说,我父母和祖父是被人杀害,仇人武艺高强,只是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已无任何证据,除了开棺验尸,查探仇人武艺路数,别无他法。”
众人沉默不语,二姑父道:“我们都是寻常人,就是知道仇人是谁,又能怎样,还不是平白多不自在,咱可不敢报官,人家再和我们为难,都跟着遭殃。”
杨纪堂道:“江湖自有江湖的说法,我只求开棺验尸,别的事情与各位无关。”
二姑夫又道:“我们小门小户,可惹不起这等大事呀。”
幼薇问道:“易大哥,开棺之时,几位长辈能不在场么?”
易嫁轩心说,:“好聪明的姑娘,”附和道:“几位长辈若是答允此事,开棺之时也可不在,我们不管查出什么结果,与各位无关。”
大姑刚站起,“我们怎么能,”大姑夫哼了一声,大姑又坐下。
大姑父道:“这事纪堂看着办吧,你大姑嫁出门这么多年,本来也不能当家,过几天,我还要出去给人盖房子。”
二姑父也道:“姐夫说的是,你们要开棺,我们见了长辈灵柩,徒增伤心。”
大姑父道:“纪堂,姑父也说你几句,这些年你不在家,家里大小事净是我管着了,哪有年节不去看望姑姑姑父的,十里八村都知道我度量大,你常年在外,这次回来要是再不做礼,我可是要说你了。”
杨纪堂又恼又恨,易嫁轩吩咐道,“刘皓,去给二位长辈拿十斤猪肉。”
两个姑夫听见十斤猪肉四字,都挂满了笑容,大姑父又道:“纪堂到底是出息了,不过你年纪轻,家里的东西可不能让外人都掌握了,”又瞅了瞅易嫁轩。
杨纪堂早就怒极,冷道:“这不是外人,是我结义大哥,”见杨纪堂有马车有侍从,众亲人早把他当成了有钱有势之人,大姑父道:“义兄弟也没表兄弟亲,你年纪小,有啥事让你昆哥哥帮着操持。”
幼薇笑道:“纪堂哥哥,姑父说得是,这次开棺就让那位昆哥哥帮忙吧,万一有个来惹事的,多个人也多膀子力气啊。”
大姑父连忙道:“这事倒不急不急,这几天你哥哥也忙。”
见刘皓将猪肉拿了进来,杨纪堂说道:“二位姑父,我一文钱也没有,要不是大哥救我,我早就被人杀死饿死,开棺之事,还要准备许多物事,你们看这肉还合适么?”
两人连称“合适合适。”
二姑父转身要走,大姑父却还是不动,说道:“做晚辈的,用得着长辈就用马车接,用不着就让走着回去呀?”杨纪堂也不看他,幼薇道:“大哥,要不然安排马车送他们回去吧,”易嫁轩嗯了一声,算作答话。
杨纪堂说道:“那就不留吃饭了,”几位才提着大块猪肉满意转回。
杨纪堂向易嫁轩说道:“大哥,有这样的…唉,”易嫁轩笑道:“是啊,若非薇薇从中参和,咱们两个怕是要挤兑死了,”杨纪堂苦笑两声,幼薇说道:“他们同意开棺就好,”见幼薇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易嫁轩又笑道:“薇薇的心胸,倒比我们两个大男人都要宽广许多呀。”
将此事告知了杨振云,几人便择了时辰。诸事准备停当,隔了一日,焚香祭酒,用黑色布料在坟墓之上搭了篷子。
杨纪堂披麻戴孝,见家人安葬之处,悲从中来,放声大哭。寒冬时节,满目荒凉,冷风呼啸,几只乌鸦在一旁嘎嘎乱叫。
几个青壮年将坟墓打开,杨纪堂见祖辈尸骨,哭晕在地,幼薇见杨纪堂伤心,也是泪水涟涟。
第三十八章 数天下英雄()
安贫与易稼轩仔细查验了尸骨,让人换了棺椁,将坟墓掩埋。
幼薇先将杨纪堂扶回家中,安贫与易嫁轩也随之回了,杨纪堂心神稳当了,问道:“安爷爷,可有所获?”易嫁轩答道:“刀痕自上而下,想必发招是在空中,但你家人骨头未断,可见这人功力极高,毫不浪费一丝力气。”
杨纪堂又问,“能看出武功路数么?”安贫道:“看得出应是使剑的高手,就我所知,武林七绝中,剑门门主、昆仑掌门、天机阁主能为之,”易稼轩道:“这些都是正派中人,怎么会滥杀无辜。”
安贫道:“除了江湖七绝,点苍首座王忠玄、出云剑寒枫也可为之,当然,这是以当今的功夫而论,若按当年,还要再仔细琢磨。”
杨纪堂道:“那以大哥的本事,能有这内力武功么?”易嫁轩摇了摇头,安贫道:“你大哥内力是够了,但他精于拳脚,剑法略有不及,便如梁山寺苦海大师,内功外功具臻化境,但剑法半点也不会,就是这个道理。”
杨纪堂本以为自己再无江湖恩怨,放下了心中的担子,此番怕是要再闯入江湖,而自己的武艺和易嫁轩差了许多,连易嫁轩都没这本事,报仇真如镜花水月,愤懑不已。
易嫁轩见杨纪堂低头不语,说道:“兄弟你十七八岁年纪,已经有了这等功夫,待得修行几年,未必比他们弱了,咱们都探听着仇人消息,还怕就报不了大仇么?”
幼薇也道:“纪堂哥哥,你的身体要紧,先养好伤,这才不到半年,你都重伤两次了。”
听了二人关怀,杨纪堂温暖不已,又想道:“大哥是性情中人,定然想着帮我报仇,可我再愚笨,也不能让大哥卷入这些仇恨,”说道:“安爷爷、大哥,这些日子,麻烦太多了,我想在家住些时日。”
易嫁轩道:“兄弟,报仇之事,咱们慢慢来,你伤还没好利索,不如你随大哥一同回去,”杨纪堂道:“大哥,我身子已经没有大碍,虽然手脚不能使力,日常生活也是没事的,再说我想在家陪陪奶奶,她一个人孤单太久了,”说着话,眼泪又流下来。
幼薇却道:“纪堂哥哥,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陪你,”说着话,偷偷瞄了一眼安贫,安贫转过脸,假装没有看到。
杨纪堂温言道:“薇薇,回家以后听安爷爷的话,不许再跑出来了。”幼薇气道:“那你就和我一起回去,”杨纪堂道:“我这些年没回家,怎么能不住些日子,不然等我伤好了去找你,”幼薇道:“那你什么时候恢复?”杨纪堂道:“有个半年一年的就差不多了。”
幼薇道:“纪堂哥哥,过了中秋你若还不来,我就再来找你,”杨纪堂感动说道:“好吧,薇薇放心,中秋之前,我必定赶到,”幼薇喜道:“我还给你备了礼物,这次就不拿出来了,到时再给你,”杨纪堂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礼物?”幼薇道:“那就先谢谢纪堂哥哥啦。”
二人聊得开心,易嫁轩调笑道:“好甜好甜,我的牙都要甜掉了,”幼薇满脸通红,低头不再说话,安贫道“抓紧走啦,磨磨唧唧的。”
易嫁轩和安贫去马车上置放行装,准备一道出发。见幼薇眼眶发红,杨纪堂说道:“薇薇,过不多久,咱们又能见面了,纪堂在家,一切安好,无需挂念。”
幼薇道:“我知道了,还有…纪堂哥哥,在家里曾听人念过一首诗,我就记得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等你回利州,陪我去看山里看风景好么,”杨纪堂笑道:“还是算了,剑门就在山上,咱们可以去看嘉陵江玩,”幼薇苦笑着摇了摇头。
易嫁轩与安贫将马车行李备好,众人与杨纪堂一阵寒暄,便出发了。
回至屋中,杨纪堂向祖宗灵位磕了三个头,呆坐一会儿。想起当年奶奶虽然贫寒,却经常打扫屋子,杨纪堂把家中的桌椅擦拭一遍。
打开墙角木柜,见祖母衣衫凌乱堆积,俯下身子把衣衫抱出,挨个叠了整齐,只是一件衣衫中夹着个粗布行囊,杨纪堂不觉有甚,将行囊打开。见里面放着本书,还有一封信件,杨纪堂从未见过,又觉好奇,将书拿出,封页也着‘逍遥游’三字,翻开书本,里面口诀身法俱有,读了起来,大为震惊,乃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高明身法。
逍遥游总分三篇,第一篇鲲鹏决,习之步法迅捷,身轻如燕,第二篇乘风决,习之随风而动,飘忽若神,第三篇御气决,习之融于天地,无声无息,三篇虽为递进,却各有用途。
奶奶身体孱弱,怎会有这么高明的武功典籍,杨纪堂虽感诧异,还是大略读完。又将信件打开,上写道:“闻香吾妹,见信如面。兄已知命不长久,草草一生,得你青睐,实为人生极大幸事,自古正邪不两立,你我二人既不容于世,抗争亦属徒劳,万事皆因我而起,却让你蒙屈,凌风百死莫赎,危急存亡之际,我必再护你一时周全,妹虽仗义豪情,也当早日离开这江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