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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厉明辨是非,本来也很喜欢桓因。如今见到桓因被人欺负,本就生气,再听到老爷发话,立马就带了几个商队的护卫大步朝着那四个扛着桓因的恶仆奔了过去。
那几个恶仆不过是欺善怕恶,狗仗人势之徒,平日有大夫人护着他们,他们自是在桓府中趾高气昂。可是刘厉这一帮护卫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都是桓公花重金请来的武师,个个都是练家子。尤其是刘厉,他曾经一巴掌就把一个桓府的恶仆给生生打死过,那分功夫哪里是他们惹得起的?
于是四人连忙将桓因放了下来,颤抖着跪到了地上,不断的冲着桓公磕头求饶。可是此刻桓公气愤至极,根本就一言不发。
刘厉等人没听到老爷说要收手,直接就将那四个恶仆抓起来揍,一直揍了有小半刻的时间,直闹得整个桓府的前院哀嚎四起,桓公才喝到:“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滚!”
然后桓公又转向朱氏,满是恨意的说到:“好啊,你这个家当得真是好!我不在家,你就是这么给我打理家里的大小事务的?”
然后,他又环视四周一众人,让所有人都不敢与他对视,低下了头。便又听得桓公说到:“以后谁敢再说我因儿是扫把星,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爹爹!”桓因的声音从前院的深处传来,桓公听到这个声音才终于缓和了下来,甚至立刻又换上了一副些微欢喜的表情,看向了桓因。
然后,桓公大踏步的走了过去,根本就不看经过路上的任何人一眼,径直去把桓因一把抱起,笑到:“因儿,想爹爹没?”
桓因乖巧的说到:“爹爹在外打拼,因儿不能帮手,不敢再引爹爹牵挂。”
桓公终于是在回家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到:“真乖,走,回去让爹爹看看,我因儿又长进了多少。”
桓公回来以后,桓因在家中的地位急速攀升,所受的欺负也瞬间少了下去。特别是由于桓公回家当日亲眼看到了桓因被欺,于是加强了对桓因的保护,让桓因的日子比以前好过了太多太多。
一日,桓公来到桓因的屋里考教桓因礼法,见桓因对答如流,说不出的高兴,于是父子便在屋中高兴的聊了起来。
说了一会儿,桓因突然开口到:“爹爹,记不记得在我小的时候你答应过我,要为我去探一探仙路的?”
桓公本来十分高兴,听到桓因说这个,顿时就变了脸色,只是语气还不改变,说到:“那是你小的时候爹爹哄你玩儿的,当不得真。”
桓因却不乐意了,撒娇说到:“爹爹,你答应了因儿,可不能反悔,因儿想要修仙。”
桓公脸色再沉,说到:“修仙有什么好?因儿,你是我桓家的幼子,将来会继承爹的家主之位,身负将我桓家发扬光大的重责,可不能胡思乱想。”
桓因与桓公的父子关系极好,此刻根本就没注意到父亲的脸色已经很是难看。他更想不到,自己这才与爹爹说了没几句竟会让他如此不高兴。于是他还坚持说到:“爹爹,因儿是真的想要修仙,还请爹爹成全。”
桓公霍然站起,怒视桓因,竟然一巴掌朝着他打了过去,出手之重,让他的双眼瞬间就出现了泪花。
“你这个不肖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给我记住,你是我桓家未来的家主,处处当以家业为重。你要去修那什么仙,难道我桓家便不要了吗?”说完,也不管桓因如何反应,摔门而出,留得桓因一人在屋内怔怔发呆。
桓因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竟然能引得父亲如此大发雷霆。要知道以前无论他犯再大的错,桓公都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的,更莫说出手打他了。(。)
第四十章 举头三尺有神明?()
那天晚饭过后,桓公把桓因单独叫到了书房,跟他说了很多话。
桓公的气早就已经消了,又恢复了以往平和的样子。只是对于求仙这个问题,桓公跟桓因说了很多的道理,希望他能够不要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应当把主要精力放在提升自己,努力做好接任家主的准备上。
说到最后,桓公已是显得有些苦口婆心,加上他年事已高,又才从外面奔波回来不久,在烛光下显露出了几分苍老和憔悴。
桓因一向都是很懂事的,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在下午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可对于父亲一直在自己身上寄予的厚望是极为清楚的。桓因更知道,桓宇撑不起桓家,如果自己离家走了,那家业就要败了。
尤其是到后来见到父亲憔悴的神色和他语重心长苦苦劝说的样子以后,哪怕桓因对修仙极为向往,心也顿时软了下来,更暗暗责备自己不懂事,不该让父亲生气。
两父子谈到最后已把之前一切不开心的事情都忘了,桓因答应父亲会好好努力,不让他失望。与此同时,他心中那份求仙的执念也淡去了不少。
第二天一早,桓公将家中的所有人都召集到了正堂,当众宣布决定立桓因为桓家少主,更言明要培养桓因成为下一代的桓家掌舵之人。
桓因自是没想到父亲竟然决定如此迅速,恐怕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吧。其他人听到桓公的决定以后,除了桓玖玖以外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接受的,都不住劝说桓公收回成命。
可是桓公的态度极为坚决,说一不二,力排众议直接就把这件事情定了下来。如此,桓因在家中的地位飞升,除了桓公和大夫人朱氏,便是他在家中最大了。
是夜晚饭过后,桓因回到自己的屋内温习功课。如今桓公在家,他又成了桓家少主,自然不会有谁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他在阿乐的陪伴下安安静静的待在屋内,本该是一片平和的心境才对。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向喜学好读的桓因怎么都静不下心来看书,总是看一阵就走了神,心中更是有些莫名的慌乱感觉。
如此,一直到了亥时,桓因本早就该睡觉了,却不停的在屋内来回踱步,无论阿乐怎么劝也不听。
“小公子,明早您还要去学堂,再不休息可就晚了。”阿乐再次出声劝说,满是担忧的神色。若不是他见到桓因不像是病了,恐怕都已经去唤张崇药了。
桓因对阿乐的言语充耳不闻,面色潮红,不断的来回走动,更是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只是阿乐一句也听不清楚。
“小公子不会是中邪了吧?”阿乐心中暗自思忖,说不出的担心。
过了一会儿,桓因突然站定,抬头自语到:“我得去看看父亲!”说完,根本就不叫阿乐,一把拉开房门就朝着桓公的卧房跑了过去。
“公子,老爷肯定睡了,你……”阿乐的声音被桓因甩在了背后,慢慢消失。
桓府极大,从桓因的卧房到桓公的卧房是有好长一段路要走的。可今晚桓因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中了魔怔一般的在府中拼命奔跑,竟然用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桓公的房前,倒是把那些府中执夜的下人给惊了不少,都暗想这个才立的少主今晚是怎么了?
“少主,请留步。”桓因到得桓公卧房外的前院,一人伸手拦住了他,却不是桓公的侍从,而是桓宇的贴身随从阿彪。
“你怎么在这里?”桓因停下,向着阿彪询问,心中那种莫名的紧张感觉更加突出。
阿彪平日在桓宇的授意下对桓因的欺辱也不算少了,在他的心中桓因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小子,到了最后就算不被赶出家门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哪怕现在桓因被立为了少主,他也依然没把桓因放在眼里,于是回答到:“少主,老爷已经休息了,请你回去。”言语间根本就没有回答桓因这个少主的问题。
桓因在家中一向都很谦和,哪怕受了欺辱也少有反抗。若是平日他遇到阿彪,不论他说什么都不会与他一般见识,可今日心中莫名紧张,竟然是瞬间就来了脾气,喝到:“让开!”
阿彪自然不让,想要把桓因强行拦住,桓因又喝到:“你这狗奴才吃了豹子胆了,我的路也敢拦吗?”一边说,一边还奋力将阿彪推开。
桓因声音不小,阿彪听到他语气严厉,反倒给惊住了,手一松,就把桓因放了过去。
桓因入院急奔,大步跃上台阶,也不管桓公卧房门口的两个下人,“砰”的一声就把门撞开了。
开门处,桓公正坐在桌前,手上端了一碗茶,茶碗的边缘都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显然是准备喝茶。再看桓公的身前,桓宇跪在那里,双手前伸,显然桓公手中的茶就是他递上去的。
“爹爹!”桓因也不管什么礼数,更不在意所有人都一脸震惊的看着他,发了疯似的冲到桓公身前,一把就将他手上的茶杯给掀到了地上。
茶杯破碎的声音在桓公的屋内响起,让屋外看到一切的下人都是不知所措,心想这个一向懂事的少主今天是怎么了?
桓公也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桓因,似乎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你做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桓宇,他猛然站起,指着桓因喝到。
桓因做完刚才的一切,心中那种莫名的烦躁和紧张顿时就消散了,就像是从来都不曾有过一般。此刻他也呆住了,也在想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像话的事情来。
“这是我特意为爹爹煮的姜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桓宇再次呵斥,显然是恨极了桓因。
桓公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见到桓因如此不像话,哪怕一向疼爱他,也顿时就来了脾气。心中更想是不是自己这个少主立得早了些,让桓因有些恃宠而骄。
“因儿,你在做什么!阿福,还不进来帮我收拾了?”桓公也呵斥了桓因一句,见到自己衣摆上满是茶水,又让站在外面的阿福进来收拾。
阿福连忙走到桓公的身旁,一边让另一个下人把打碎的茶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