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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书面露恍然神色,连连点头到:“是极是极,没想到桓小弟年纪轻轻竟然能对天地至理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当真羞煞老夫了。”
“敢问桓兄弟看这日出已看了多少年?”
桓因领悟撕夜之力早已有好几十年,也是从那时候起,他一有机会便会看看日出,领悟奥妙。只是他现在一副年轻人模样,不便直言,只能答到:“我在少年时便喜欢看初阳了。”
陆书眼睛瞪得老大:“只看初阳而已吗?”
桓因答到:“小子愚钝,暂时还不敢妄求更多。”这话他倒是没有乱说,毕竟一个初阳已让他琢磨不透,若是什么都去感悟,恐怕到头来一样都悟不透。
陆书说到:“老夫整日胡乱领悟,却不知术业有专攻,体悟也当专注一样才好。这么多年,我却是落了下乘,难怪比不过桓小弟了。”
桓因摇头到:“陆先生可要羞死小子了,我的体悟是千万不能与先生比较的,先生那‘始芒’二字,桓因至今都还在不断的体悟和思考。”这一句话虽然是恭维陆书,可却也没有夸张。
他确实是对陆书所说的“始芒”极感兴趣,甚至已经有些触摸到了将始芒化为剑气的苗头。他甚至想过若是自己领悟成功,少阳剑气这新的一式道法便该当叫做“始芒”。
只是,陆书所说的初,始,源在他细细琢磨之后却发觉深不可测,越是想要弄清楚,就越发现没有止尽一般。就像刚才他所说的,若始芒是阳光的源,那始芒之源又是什么?若是找到了始芒之源,那它是否还有更深的源头呢?如此推论下去,岂不是无穷无尽?
那这天地万物,三界六道如何产生,真正站在最巅峰俯瞰着一切的会是什么呢?
桓因见到陆书没有说话,怕二人之间气氛尴尬,不敢再追问,又想了一个问题,出声到:“陆先生,小子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请教。”
陆书笑到:“你的问题,可别再难得我说不出话来了。”
桓因洒然一笑:“能难倒陆先生,桓
因倒是高兴得紧。”然后接着说到:“陆先生是怎么看时光的?”
陆书听到他这么问,反问到:“你以为呢?”
桓因想了想:“小子以为,时光乃是定数,匆匆流过,从不回头,不因万物而变,也不能够被任何人所控制。”
这个关于时光的问题,是桓因早就萌生了的。只是如今他化凡静下来后才开始细细揣摩。可时光实在太难琢磨,他根本就摸不透。刚才他最后说那一句“不能够被任何人所控制”,其实是他自己想要控制时光,练就时光道法。可是,这样的道法闻所未闻,不知紫胤宗内有没有。
陆书说到:“你看我,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一大半,胡子也发白了。可你再看看远处那青山,恐怕再过个一百年,它也不会变的。”
“你说时光不会因为任何而改变,可时光同样流过,为何我就变老了,那山河却依旧呢?”
桓因听到陆书的回答,脑中瞬间如有千万个惊雷炸响,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书,一时没了言语。
陆书又说到:“你说时光不能被任何人所控制,可你看有的仙人,明明都几百岁了,却还是个青年模样。而我呢,才几十岁,已经老成了这副模样。那仙人不就控制了时光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吗?”
桓因惊声说到:“陆先生是说……是说时光会因人因事而异?”
陆书想了想说到:“其实时光太过飘渺,我也捉摸不透。不过在我看来,若是像你我这样的凡人,自然是只能任由时光在自己身上施为,不断老去。可若换了树木,其中有灵,虽你我不懂,但它的时光流淌却着实慢了,所以它能比我们活得更久。”
“至于说仙人,他们只需一念变化,就从年迈变作了年青,甚至是年幼,那时光对他们来说不就是一件玩物吗?”
桓因心脏“砰砰”跳动,对陆书的话已是震惊到了极致。他身为修士,自然是能够随意改变容貌和身体状态的,可在他的心中,这乃是因为他修为足够高,所以寿元得到了相应的增加。
可是若按陆书所说,虽然效果一样,其道理却截然不同。陆书说的是修士能够掌控时光,改变自己的容颜体态是依念而动,那就不再是什么寿元的问题了,而是道法的问题。若是道法足够,则一念千万岁月,一念又岁月逆流。
道法乃是主动,而寿元却是被动。说到底,寿元跟修为高低有关,总有极限,若是用道法改变时光,则大不相同了。而且,这代表着一个修士不但能够改变时光在自己身上的流动,甚至还能够改变在他人身上的流动。
试想,若是一人朝你攻来,你一指之下他便莫名倒退回去,那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若是能够参悟了这有关时光的道法,那这天下还有什么道法能与之匹敌,在这世间还能碰到几个敌手?
桓因恭恭敬敬的对着陆书一拜到:“陆先生,与你说话,总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三百六十五章 收徒()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桓因他们夫妇二人在这三年之中再没受过任何打扰,一直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很是幸福。
当然,桓因自是不会疏于修炼的。他目前已融入了不少地火,虽然觉得还不够,可如今的他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至于对初阳的感悟,其实桓因已经将“始芒”一道创造出来,虽然他于俗世之中从未有过机会演练,但日夜推敲之下,早已是心领神会。
不过,他对于“初,始,源”的探究却是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收效,只是他这个人一向心志坚毅,越是生涩难明的,他越是有兴趣,越是要不遗余力的把它悟透。
如此这三年下来,他虽然对个中道理不甚明了,却也隐隐有了一些模糊的感觉。哪怕这样的感觉完全不足以成力,也让他的始芒之力有了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的细微变化。他总觉得“初,始,源”这三个字代表了太多的东西,蕴含了太多的道理,甚至可能是一条大道之路。
至于之前陆书所说的时光,桓因也一样还在揣摩当中。他希望能够掌控时光之法,可其难度之大,却似乎不逊于“初,始,源”,想要悟透,也不是短短数年就能成功的。
这一天,桓因和阮姝姝呆在屋中,小天则浮在半空,一家子人铸剑的铸剑,刺绣的刺绣,修炼的修炼,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
“师兄,那个孩子怎么还没有回来?”小天开口问到。
桓因笑了笑:“你是说韦潜龙吧?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
小天在空中转了两圈到:“我看他不错,若是学我无量门道法,倒是有前途得很!”
桓因哈哈一笑:“那要不你来教他?”
小天迟疑到:“我……我这个样子怎么能教他?”
桓因说到:“怎么不能,我是他师傅,你就是他师叔,难道还见不得面了?”
小天一听“师叔”二字,高声笑到:“哈哈,我也能当师叔了!那是教得,他就由我教导了!”
阮姝姝笑了笑到:“我看小天是整天跟你这个只会修炼的师兄呆久了闷得慌,想找个人陪他玩了。”
桓因笑了笑,心有所觉,开口到:“这人还真给咱们念叨来了。”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小天一晃瞬间消失,阮姝姝便看着桓因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院门。
入眼处,一个皮肤黝黑,看起来极为壮实的青年站立,让桓因和阮姝姝差点都没认出这人来。
“师傅,徒儿……”这人见到桓因,
激动开口,直接就想要跪拜下来。桓因连忙将他扶住,开口到:“进来再说吧。”
韦潜龙这才想起桓因和阮姝姝来此是为隐居,知道自己莽撞,急忙走进了院中,开口到:“是潜龙冒失了。”
桓因笑到:“变化不小,吃了不少苦头吧?”
韦潜龙将院门关上,神色一肃,跪在了桓因的面前,“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到:“弟子韦潜龙不负师傅所望,将信交到了魏长老的手中,还将魏长老的回信带了过来。”
说着,韦潜龙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桓因。桓因接过信,拆开来看,便见得信上写有“此子不错”四个大字,再无其它,那笔迹正是魏兵的。
既然魏兵都说不错,那自然是再无疑问了。桓因也神色肃穆,开口到:“好,你既完成了所托之事,今日我便正式收你为徒!”
韦潜龙大喜,连忙再次叩头,大喊到:“拜见师傅,拜见师娘!”
阮姝姝笑到:“好孩子,轻声些。”
韦潜龙连连点头,却见一道光影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围着自己转了几圈,用孩子的口音说到:“还不叫师叔?”
韦潜龙愕然,桓因笑到:“小天是我的师弟,从今日起便也是你的师叔。你的入门道法,就由他教了。”
韦潜龙顿悟,又对着小天叩头到:“拜见天师叔!”
“哈,天师叔,没错,好孩子,我就是你的天师叔!”小天声音和语气都依然是与孩童无异。说起来,小天至今怕是也有好几十岁了,只是他小小年纪就遭逢大变,之后成为剑灵与人接触便少了,声音更是不会改变,所以现在依然是孩子气浓厚。
桓因接着说到:“你既然入得我门下,便当知师门一切,起来吧。”
韦潜龙站起,桓因又接着说到:“为师正名桓因,十岁入道,师承扬州无量门剑阁段云。而我的师公,也是你的师祖则是七绝子。他二老已经仙逝,现今整个扬州也不再有无量门这个门派,只有我和小天二人还在这世上,以无量门弟子自居。”
“宗门虽已不在,但我们身为弟子的却不可忘了师门恩德,更不敢忘先师传道大恩。当年若没有你师公引我入道,我今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