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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桓因又与苦老多聊了几句,可始终都对铸剑无益,反而让桓因越来越找不到铸剑的方向。然后,他离开了。
桓因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又把自己给关了起来,每日冥思苦想到底该如何铸剑。可是,一连十天过去,他寸步未离房间,房间之中满是被他揉成团的废纸,但他却什么收获也没有得到。
这一日,胡子实在是有些担心桓因了。于是,他主动敲响了桓因的房门,也不管打没打扰桓因了。
桓因开开门,胡子看到了一脸憔悴的桓因,当然,还有他的披头散发和双目赤红。
胡子没想到自己看到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可他不知道的是,桓因乃是一个铸剑大师,更是一个铸剑的痴儿,也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帝君。如此,他的铸剑之道和为民之心同时受到冲击和挑战,由不得他不如此。
“大人,你你这是怎么了?”胡子开口,声音之中充满了关切。
桓因把胡子请进了屋中,坐下后随意的摆了摆手,说到:“无妨,你来此有何事?”
胡子说到:“大人,你在屋中已把自己关了整整十日了,大家都为你感到担心。大人,若实在不行,这剑我们不铸了不行吗?”
桓因眉头微微一皱,说到:“既是对人民有益之事,那是万万不可不做的。我只是思路尚未完全清晰,你们不必太过担心,再过些时日,我定能想出合适的办法。”
胡子叹了口气,似知道桓因会这么回答一般。不过很快的,他还是说到:“大人,此事我们都愿出力,如若有用得着的地方,还请大人明言,不要自己一个人苦苦支撑。”
桓因摆了摆手,就想要让胡子出去,可他很快想到胡子是超级丹师,在丹道之上的造诣怕是不比自己的铸剑造诣要差。虽说炼丹和铸剑乃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门道,可在某些方面,或许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桓因连忙问胡子:“胡子,若是炼丹的话,要怎样才能既不用天材地宝,又可以炼制出一枚品质不凡的仙丹来?”
胡子锁眉沉思了一会儿,说到:“丹药是以药力见效的,若没有天材地宝为材料,药力很难有所提升。只是,若实在没有办法,或许有一法可以尝试。可是这办法,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在特殊情况下试过一次,效果马马虎虎。”
桓因双目一亮,问到:“是什么办法?”
胡子说到:“就是尝试着把丹药炼成自己。”
桓因一愣,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胡子说到:“大人,我的丹药之中,但凡宝丹,都必有我自己的一根胡须。这胡须并不是天材地宝,要说其药力,自然丝毫没有。可这一根代表了我自己的胡须,却往往能够起到对丹药画龙点睛的作用,让丹药从上品进入极品之列。”
“在我看来,胡须就是我自身的代表。有了胡须,就是出自我胡子之手的丹药,如此,此丹必不能差。若没有这根胡须,就好似丹药与我无关,其品级,我自然也不关心了。”
“我曾有一次炼丹,迫于条件限制,没有上好材料。可为了救人,我以胡须为主药,也勉强成功。那时我就想,这炼丹炼的是丹,或许,也是炼的我自己。若我自己丹道足够,万物皆可成丹。若我自己丹道造诣肤浅,纵然有无数天材地宝摆在我的面前任我使用,我怕也只会暴殄天物而已。”
第三百八十八章 以身铸剑()
胡子的话,语气平缓,可落在桓因的耳中,却如同惊雷。
桓因听出来了,胡子对炼丹的认识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他以胡须作辅材,起画龙点睛之用。这时候,他认为天材地宝不可或缺,可自身之力也很重要。而第二个阶段,他以胡须这种毫无药力的东西为药之主材,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时候,他发现自身之力才是关键,什么天材地宝,似乎已可以抛弃。
“炼丹,就是炼自己吗?”桓因喃喃了一句,整个人早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胡子见桓因没有再开口说话,也没有要再问自己的意思,他看了桓因良久,目光始终一闪一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他嘴角扯出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然后安安静静的离开了。
胡子离开以后,桓因再一次的把自己给关了起来。他仿佛已经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心中所想,全是胡子的那一番见解。而他这一关,竟又是整整五天过去。
外面的人见到桓因竟然还在屋中不出来,自然也是越发的担忧。不少人都去问胡子,到底那天跟桓因聊了些什么。胡子据实以答,众人才稍微放下一些心来。
五天以后,一直没有发出丝毫响动的桓因的屋中突然传出了一个惊喜的声音:“我知道了,铸剑,就是要把自己铸造出来。也唯有如此,见剑便如同见人,才能以剑永镇一域!”
桓因正是来自桓因,显然这是他苦思五日,终于有了进展。而从他的话中也不难听出,这五日他当真是时刻都在冥思苦想胡子的那一番话,而那一番话也终于是给了他足够的启发!
众人听到桓因惊喜的声音,一时都高兴得不得了。他们就怕桓因陷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那就糟糕了。可现在看来,桓因已有所明悟,那不但剑有了,最关键的,桓因应该也能无碍了。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桓因要破门而出,准备开炉铸剑的时候,却发现桓因最终竟然还是没有从屋内出来,反而是桓因的屋中很快就有阵阵波动传出。哪怕众人都不懂铸剑,可波动却识得,那正是铸剑波动!
众人都没想到,桓因竟然直接在屋中就铸起了剑来,还是没打算露面。当然,众人也都知道桓因不是正式铸剑,而是在屋中尝试,等有把握后,再出去正式铸剑。
只是众人都不解,桓因屋中不但没有剑炉,也没有任何铸剑的材料,他要怎么尝试呢?难道说,当真要凭空造物吗?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桓因屋中的波动不断的传出,时强时弱,时而还变得非常怪异,甚至有时候波动惊人,隐隐似要炸炉,让人生怕桓因把自己的房顶给炸飞了。
同时,桓因在屋中早已如同发了疯一般,不断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是在说些什么。只偶尔能听清其中带有“小天”、“剑意”、“我是何意”之类的言辞。
众人自然是越来越担心桓因了,他们都没想到桓因竟然如此痴迷铸剑之道,一旦专注起来,整个人都变了样子。
更有诸如白奎和张涛等人,他们跟随桓因许久,却也没见过桓因竟会这般。于是,他们怕桓因铸剑铸得走火入魔,到时候天界帝君栽在一把剑上,那可就成了大笑话了。
于是,哪怕众人都不敢打扰桓因,不敢冒犯桓因,可在这一个月里,终于还是白奎有一天鼓起勇气径直推开了桓因的房门,想要看一看究竟,更劝解一番。
可是她刚一开门,一股火热之意就朝着她扑了上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这火热吞噬,更直接随热流倒卷而出。落到地面的时候,她的小脸儿漆黑,像是刚刚才从煤窑里钻出来。
还好白奎修为高深,没有受伤。可是,经过这么一次折腾,众人看向桓因房间的时候,眼中不仅有担心,竟还有了几分畏惧。他们都把桓因的房间视作了禁地,心想桓因就是尝试而已,竟然也如此恐怖,自己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了。
一个月后,众人已经渐渐习惯了桓因屋中时不时传出的恐怖波动以及他偶尔的一句疯言疯语。虽然众人都期盼着桓因早点儿恢复正常,从屋中走出,不过,他们心中也打鼓,估摸着或许距离那一天还早。
然而,偏偏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桓因的屋中猛的传出了一声轰鸣。轰鸣巨大,竟把桓因的偌大营地都给震得抖了几下。
一干将士连忙跑出来看,只见桓因的屋顶早已飞得老高,被远远的抛了出去。
众人脸一黑,心想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可是,紧接着一个浑身焦黑的身影从屋顶上飞了出来,飞出时,口中大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众人定睛一看,此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浑身上下更没一个地方不是灰黑。而这个人,不是桓因又是谁呢?
桓因一路大喊,竟不停留,朝着天空之上飞驰而去,眨眼的功夫已经钻入了云层之中,消失无影。
众人一脸茫然,不知桓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却很快见得原本祥和一片的天空之上有大量云层卷动而来,全都朝着刚刚桓因消失的地方。
不出片刻,整个天空之上早已是浓云密布,虽不是乌云,可依旧让人看了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浓云之中,某一刻,一声长啸传出,立时云层翻卷,更快速形成一个庞大的气旋,上不见其顶,下竟几乎连接地面。
一时之间,整个东方八天有狂风大作,修为不济而又距离恐怖气旋近的人,竟要站立不稳,只能远远避开。
气旋转动得越发厉害,整个东方八天之中的狂风也是越发猛烈。气旋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条巨大的白色龙卷,声势惊人。
“以气为炉,以我为材,请雷霆为焰,为东方八天铸剑!”龙卷正中心处,某一刻,一个身影竟隐隐显露而出。这身影看起来黑不溜秋,正是桓因。可是这一刻,他的衣衫被龙卷掀动,竟也有几分飘渺之意。
下一刻,原本只有白云的天空之上乌云不知从何而来,瞬间就聚集在了龙卷的四周。这些乌云厚重,虽也被龙卷翻动,可竟吹而不散,久久徘徊,更快速的酝酿出了威势惊人的雷电!
“他这是?”下方,胡子看着天空之上的桓因,整个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在胡子的旁边,张涛、白奎、岳风云等人一个个也都面色大变,看着天空之上的桓因,想到刚才桓因的那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