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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张设计图纸上还有零星的草稿。
季修和擎尉走了进来,白以深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径自看着自己的杂志。
面上平静,可心里,却似惊涛骇浪。
方才站在窗口,看到下车的人是季修的那一刹那,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猜了许久,都猜不出到底是谁,要把她这样关起来。
想过是顾家因怨愤难平,破坏她的婚礼,可顾家不会在把她关起来之后,这样礼貌的待她,让她好吃好喝,甚至……把她当主人一样伺候着。
想过是和天麟商场上的对头,可对头关人总有目的,又怎么会一关就是一礼拜,连个面都不露……
她想不出结果,就只能这样一天一天的茫然等待。
可她要如何才能想的出,原来把她关起来的人……是季修!?
那个口口声声说把她当妹妹一样对待的男人?!
那个在婚礼上作为她的长辈,作为她的亲人致词的男人?!
这就是他对待妹妹的方式,对待妻子挚友的方式?
纵使心里有千万疑惑,可哪怕再看季修一眼,以深都觉得恶心……
季修见以深安然的坐在椅子上,松了口气,给了擎尉一个眼神,擎尉便退了出去。
“这几天……还好吗?”
他问。
白以深翻了页杂志,尽管前一页上写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看。
“擎尉和我说,这几天你很冷静,我吓了一跳,后来仔细想想,你倒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了……”
白以深的拳头微微攥紧。
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一次,两次,三次……全是狂澜!
突然就很想哭,明明背后那恶心的图纹已经被她弄掉了,可她好像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穷凶极恶的组织!
“你不想问我什么?”
季修坐在床边,看着她,淡淡问道。
白以深抿了抿唇,终于抬头,对上季修的眼睛……红红的。
季修心下并不好受,他知道自己对白以深做了什么……
他把她从此生最爱的人身边带走了,让她尝着和挚爱生离之苦。
“就算我不问,你也会说不是吗?”
季修苦笑了一下,“说的也是。”
白以深深吸口气,“其他的你可以慢慢说,为什么把我抓来,有什么目的,想做什么,这些……随你,基本和我无关。我只想知道……天麟他……还好么?”
“他是个大男人,没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他现在挺好。”
“挺好?”
白以深有些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我慢慢说吧,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再问。”
“……”
“整件事情得从顾晓灵开始……”
季修缓缓的说着,一字一句将整个事情计划的伊始到当前都说的清清楚楚,白以深越听越觉得心惊,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
“就是这样。他已经接受了你死了的事实,并且……顾晓灵也顺利达成了她的目的,成为白天麟的妻子。”
“……”
“你骗我!”
季修从怀里拿出了两份报纸递给白以深,拿出手机上了微博,将热门微博的首页给白以深看。
当然……他拿着手机,白以深看。
至少现在,他不会让她碰手机。
白以深看着这一行行触目惊心的字眼,看着这一条条与事实相悖的标题,看着自己葬礼的照片,看着……
白天麟站在墓前,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会的……不会的……”
白以深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把报纸丢在季修脸上,“我要去找他!我没有死!”
季修拉过她的手,“他就是这样薄情的人,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
白以深站在那,身体都在发抖……
季修把她拉回椅子上,让她坐下。
“你不要激动,比起认清白天麟的薄情,你应该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我才对……”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季修!你和潇潇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么?!你说过会好好和她过日子,你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情!你想从我身上,你想从天麟身上得到什么!”
这一周,她表面上看似平静,可心里的波澜却是与日俱增,如今,在面对这样荒唐的现实时,彻底爆发!
“我和潇潇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还是天麟对你做了什么……”
“要不要听我说说有关我的事情?”
季修看着白以深,淡淡问道。
“我不想听!”
“听完,或许你就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了。”
“……”
白以深红着眼睛,她现在的脑子已经是一团乱,心都快揪成了一团……
少爷……就这么相信她死了么?
少爷……真的娶了顾晓灵?
为什么?……就算她真的死了,他也不该娶顾晓灵啊……
不,不是的……
这当中一定有隐情,她相信天麟……她相信少爷就是那个全世界都会伤害她抛弃她,唯独他不会的人。
他一定难过极了……
她还以为这次只是像上次一样,虽然她被抓了,但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救她,所以她耐心的等,她好吃好喝着,生怕自己瘦了,他看了会心疼……
她甚至都想好了,当他来救她的时候,她还要得意洋洋的告诉他,她一点都没有害怕!
可谁知,就在她这样幻想的时候,这别墅外的天,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一个礼拜,白以深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个死人的名字。
而这一切……
都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亲手为之。
她和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要让这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第三百八十九章 视线模糊,记忆却变得清晰()
“很多关于我家庭的事情,潇潇应该也告诉你了。”
“……”
以深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吸了吸鼻子……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冷静,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因为……她并没有死。
“潇潇是说了不少,一边说……一边哭。”白以深看向季修,“她说,如果你早告诉她这些,很多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可现在想想,你说的这些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以深轻笑了一下……
“兴许只是又一个欺骗潇潇感情的谎言……”
“她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我也没有骗她什么,将来也不打算骗她什么,当然,除了你这件事。”
季修拿过床头的纸巾盒递给她,“你要是心里真的难受,哭也不要紧。”
以深抬手就把纸巾盒拍掉,“我才不哭呢!”
季修弯腰将纸巾盒捡起来就放在床边,“行,那这个……就准备给我用好了。”
以深眉头轻蹙。
“我的父亲叫季涵,母亲叫夏侯绮,原名……顾绮。”
“顾……”
“对,她原是顾氏集团的二小姐,也就是现任顾氏董事长顾翰的胞妹。”
以深错愕的看向季修。
“说起我父母的事情,那也算是有些惊天动地的。在设计学院的时候,我父亲便是出了名的天才珠宝设计师,论设计才能,在当时的各大学院里,找不出可与之相媲的,只是他出身清贫。母亲与他相识,而后相恋。母亲与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同,比起那些富甲一方的公子爷,她始终笃信一句话……男人,是靠本质取胜的。”
“显然,父亲身上的本质便是母亲所看中的,父亲踏实,真诚,有梦想有追求,与母亲相恋之后,更是发奋。他们惺惺相惜。当初在学院里便是一段佳话。”
“当时,父亲和母亲有一个共同的挚友,三人常常凑在一块儿聊天说地,临到三人毕业,父亲想和母亲定下来,可母亲是家世显赫的顾家二小姐,顾家是怎么也不可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穷小子的,相反的,他们已经为母亲觅得了一个好的丈夫人选,你猜,是谁?”
白以深也不知怎么的,突地就听了进去……
直到季修这么问,她才恍然回神,瞥了季修一眼,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是啊,你确实不知道……”
六七岁的年纪……能知道什么?
“那人正是父亲母亲最好的朋友。”
“……”
白以深抿紧了唇,她看向季修,“那后来呢?”
季修突地轻笑一下,白以深忙撇开视线,嘟着嘴,她快被自己蠢哭了!这时候难道是听故事的时候么?!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
季修抽过纸巾,给以深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以深不自在的拽过他手上的纸巾,自己擦了两把。
“母亲的性子……说起来真是和你完全不同,那性子烈的……”
白以深心“咯噔”一下……
为什么……要和她作比较?
“她爱的人是季涵,又怎会嫁给别人?所以她换姓,和顾氏家族完全脱离了关系。”
“没有人看好父母的这段感情,直到父亲在珠宝设计界声名大噪,尤其是在取得MIRACLE设计大赛金奖之后。”
“父母恩爱,育有一双儿女,家庭和睦……至少我的童年还算幸福。”
季修看向白以深,眼圈有些红,“但我那年幼的妹妹可就没我那么幸福了……”
白以深察觉到季修的视线,一时间却愣是不敢抬头看他……
她心下莫名的在害怕些什么。
“她七岁的时候,父亲被人诬陷剽窃他人作品。当时,父亲是EMPIRE的首席设计师,在第二次参加MIRACLE设计大赛的时候,他的作品被欧阳敖窃取,作为他妻子钟岚的设计交予大赛设计组委会。欧阳敖和组委会的大赛评委勾结,诬陷父亲,以此来成就钟岚的名声。”
“父亲性子耿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