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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深心一惊,容桑浑身的细胞都在一瞬间颤抖起来!
“季修!你觉得我会听她的么?她什么都不懂,她只是……”
“紧张什么?我不会要她的命的。”
季修轻轻笑,他把刀随手放在茶几上,就这么一个小动作,对白以深产生的威慑已经足够强了!
以深的拳头攥紧……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这是不仅没把容桑带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季修看着以深微微泛白的脸颊,他眸子眯了眯,伸手拿过容桑的右手,他右手手腕上那清晰分明的狂澜蛇纹刺青,几乎要灼伤以深的眼睛。
她的背脊中央……也跟着在烧。
“看到了么?”
“……”
“这是狂澜的标记,刻上这个标记,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为自己而活!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狂澜!”
以深定定的看着容桑小手臂上的这个刺青……
当初刺青刻在她身上,那钻心的疼痛,早就已经成为她午夜梦回把她惊醒的梦靥!
光是回想起来,都觉得蚀骨般的疼!
可是那时候……
虽然很疼,虽然很疼很疼,容桑却在身边一直安慰她,她记得真的很清楚,容桑就把自己的手臂给她咬。
她年纪小,又怕疼,所以真的在他手臂上咬了好几个压印!
她哭的稀里哗啦,也是容桑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
对了,容桑还给她吃了糖,虽然是从别人那里偷来了的,但糖很甜,虽然没法让她当时的疼痛消失,可嘴里甜甜的,也好受多了。
“活下去,只要活下去,一切都会变好的。”
“小七,我们不是被父母抛弃的,这世界上,父母是最疼爱我们的人,我们是被偷来的,被拐来的!”
以深咬着牙,也不知上哪儿来的力气,她拉开容桑,头微微扬着,正对着季修,突地开口问道,“一旦刻有这样的图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离开狂澜了,是么?”
“对。所以不要想着让容桑跟你离开——”
“那如果没有这个标记呢?”
以深径自打断季修的话,问道,“如果没有这样的标记,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季修的眸子眯起……
“你等我!”
以深说完这句话,突地钻进了厨房,玻璃门上了锁……
容桑心头一惊,他不知道以深要做什么,只是心口这强烈的不安……逼得冷汗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
“她要干嘛?”
这句话季修像是在自问,也像是在问容桑。
容桑抿着唇,他不知道……
“难不成她想洗掉这刺青?”
容桑皱眉。
狂澜蛇纹是永远都去不掉的,就算是去纹身店用激光洗都洗不掉,当初刻上去的时候用的就是不一般的药水,一旦渗入皮肤,就无法去除!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身上带有狂澜蛇纹的人逃不出狂澜的一个主要原因!
不过季修倒是有些好奇……
以深……那颗小小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有些好奇……
她打算怎么做。
以深站在厨房里,这里的酒店比其他的普通酒店更为高级的便是……套房里可以用天然气开火,只是很少会有人而已。
白以深站在厨台边,看着打开的小灶……蓝色的火焰燃烧着。
她一直觉得自己挺笨的,别人也常常说她反应迟钝,可此刻,她看着眼前蓝色的火焰,想不通自己此刻的脑子怎么会这么灵活……
玻璃门被重新拉开。
在客厅里已经一番唇枪舌剑后的两个大男人,看向她的方向——
同时瞪大了眸子!
第二百四十五章 原来去除会……更痛()
她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用两只长袖子穿过自己的腋下在两块背脊骨中央打了结,遮住了她前胸的春光。
一股难闻的异味随着厨房玻璃门打开而传了出来!
季修鼻子一动,眸子眯起,“你在烧什么?”
以深就站在门口,她一双圆圆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季修,“其实从以前我就觉得很可笑,什么叫……一天是狂澜的人,这一生就都是?什么叫入了狂澜,这一生就不再为自己活。”
“不就是个图纹么?去除它难道还能比当初刺上的时候更疼?”
容桑看向白以深,他眉头皱紧,他看不懂以深此刻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脱衣服?为什么站在那……发抖?
去除它?
她要去除它?
“以深!狂澜的图纹根本去不掉!你不是不知道!”
“去不掉?”
以深看向容桑,“只要下定决心,没有什么是去不掉的!桑桑,如果我去掉了狂澜图纹,你要跟我走。”
“……”
容桑明明就知道她接下来会做的事情很危险,明明知道……可一双腿却僵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白天麟么?
白以深……至少他以为多年后重逢的这个白以深,很脆弱,很软弱,眼泪很不值钱,她像个易碎娃娃,总是躲在白天麟身后……
此刻的她,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无关珠宝设计界,无关她普通的生活,而是介入一个名为“狂澜”的黑道组织。
她竟这样掷地有声的同季修说话,同他说话。
她明知道,季修一个不开心,就会要了她的命……
“白以深……你现在要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季修淡淡的看着她,他的拳头微微攥紧……他好像知道从厨房飘出来的是什么味道。
这种味道对他来说并不算陌生。
上一任的狂澜老大可是很喜欢用这种方式去折磨人的……
以深身体后退一步,玻璃门重新被拉上,门撞进门槛卡槽的那一瞬间,容桑才回过神!他的心脏也随着这一声而收紧!
“白以深!”
他两大步便跨到厨房门口,一把拉开玻璃门,只见以深反手把炒菜的铁锅铲贴在墙上,容桑进来的瞬间,以深整个后背往后一贴——
“啊——!”
以深的惨叫声就像刀剜着容桑的心一样!
“白以深!你疯啦!”
容桑上前一把扯过白以深!
“别……”
以深痛的意识都涣散开来……铁锅铲还紧紧黏在她的背上,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刺激着容桑的大脑!
不顾以深阻拦,他猛的扯开以深反手握着铁锅铲的手——
“啊——!”
以深又是一阵惨叫,一层皮肉随着容桑的这一动作而被生生扯掉!
容桑眸子瞪大!
以深双腿一软,整个人都虚脱了下来……
后背中央那印有图纹的地方……灼烧感强烈的让她承受不住!
她一直紧紧的咬着唇,下唇被咬破,脸上,额头上,身上更是渗出一层冷汗……
“救护车,救护车,救护车!”
容桑念着这三个字,而后一把将以深抱起,刚出厨房门,以深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道,“放我下来……桑桑……”
“我送你去医院!别说话,以深……别担心……”
“放我下来。”
以深手上的力道竟然不小,她捏着容桑的手臂,重复道,“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季修还站在茶几边,这种皮肉焦味他熟悉的很……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所能想到的办法竟是用这厨房里的道具给自己上刑!
她在厨房里呆了二十多分钟,只是在给那个铁锅铲加温而已……她对季修来说,很陌生。
无论是别人口中的白以深也好,还是他自己所接触的那个白以深也好……
都不像是眼前的这个。
他好像听潇潇说过,她是一只性子既像老鼠又像乌龟的小白兔。
“放我下来……”
以深忍着疼痛,一双圆圆的眼睛紧紧盯着容桑,是一种恳求,却带着难得的强硬。
血水顺着她白皙的脊背不断往下流淌……
容桑这张脸被生生毁掉的时候,那种痛楚,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大男人都扛不住,可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却生生忍了下来!
他把她放下……小心扶着她的肩膀,怕她站不住,也怕会弄到她的伤口。
以深惨白的一张小脸,上面布满了汗珠,她抬头看向季修,干干的笑笑,“我说错了……”
“……”
“没想到去除的时候要比刺上的时候疼的多……”
“白以深,你以后可能再也穿不了露背礼服了。”
季修淡淡道。
以深轻笑,“以前也没有穿过,因为不想,也不敢露出那个图纹,不过以后……我虽然也不想露出这个疤,但至少不是……不敢。嘿嘿……”
季修的眸子沉下,她背后新鲜伤口还在流着血水,血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桑桑,你帮我看看……烫掉了没?”以深眉头微微蹙了蹙,喘了两口气,担心的对容桑道。
容桑身体微微靠后半分,看了眼那块被烫的血肉模糊的脊背中央,心口猛地抽紧,他闭了闭眼睛……
“烫掉了……”
“那……那就好……”
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滑至下巴,而后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要是……要是没烫准……那就太,太……冤枉了……”
“以深,我们先去医院,先……”
“季修先生……以后你不要拿我也是狂澜的人说事了……”
“我先带你去医院。”季修伸手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沉声道。
容桑愣了一下,以深也对季修的行为感到诧异,不过……她突地伸手拽住了季修的手臂,
“桑桑跟我离开狂澜……你同意么?”
“白以深,你别太过分了。”
“你说……说只要身上刻有狂澜的印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