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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剑轻轻一阵嗡鸣,好似在为重见天日而喜悦,风清扬面上微微一笑,剑柄上传来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叮叮叮叮叮,任我行只觉手中长剑被数股无形力道巧妙击偏,他面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竟是不由自主地刺向了身旁的方正大师。
方正大师面露骇然,衣袖急转,便要化解任我行这突如其来的一刺。
冲虚道长瞥见这边之事,心知定然是风清扬使了什么法子,击偏了任我行的那一刺,他却也不停,剑光化圈,依旧向着风清扬罩去,以免风清扬趁乱出手。
风清扬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长剑一刺。
嗤嗤嗤嗤嗤,不论冲虚道长划出多少剑圈,不论冲虚道长借力化力的法门如何巧妙,风清扬只是一刺,一刺之下,无穷剑圈幻灭。
冲虚道长目露惊骇,自家的太极剑法守御之能近乎无双无对,风清扬是怎么破去的?他心中惊骇,风清扬那一剑仍然刺来,他已是知道风清扬剑法通神,却不敢与其拆解,将借力化力的法子用于自身,身形急转之下便退了回去。
另一边,任我行和方正大师也都是退后三丈,与冲虚道长并立,目光都是惊疑不定地瞧着波澜不惊的风清扬。
风清扬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长剑握在手中,平静地问道:“几位果然都是天下顶尖的高手,可还要再战么?”
任我行、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面色都是难看,如果说当日的东方不败乃是靠着天下无双的神将他们打得没有还手之力,那么今日的风清扬便是靠着如妖似魔的剑术破去他们三人围攻的了。天下哪里有这种事?一个人的剑法竟能高到这种地步!
风轻轻吹过,月光将风清扬的影子投在地上。
方正大师和冲虚道长面色铁青,心道:“遭了,再这般拖延下去,若是让那后辈冲出包围圈,那少林武当便得与魔教扯上关系了!可这风清扬又该怎么办?”
任我行也是脸色阴沉,若是日月神教和少林武当的关系暴露出来,少林武当定然会当即翻脸,并全力对上日月神教,以示此消息乃是谣传。消息绝对不能泄露,那两人必须死,可这风清扬的剑法……咦?
月光下,风清扬左手放在背后,右手握剑,轻轻垂下,他又是面色淡然,整个人好似深不见底的武道深渊一般,让他们三人心中惊疑不定。但任我行方才却看到,风清扬的影子里,他的左手似乎在抖?
任我行大笑一声:“两位,风清扬不过是强弩之末矣!他剑术虽如妖似魔,可他老了,他太老了!刚刚那番交手,他定是左手无形剑气来化解我那一刺,腾出右手来破解太极剑法,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他左手在抖,运使内力太过,伤了经脉了!”
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细细一想,确实如此,风清扬如今都多少岁数了,便是能动手又能撑住多久?自己三人却是被吓住了!
风清扬面色微微一沉,心道:“果然还是给瞧出来了……唉,若是再年轻十年,这三人纵是联手又如何?我从剑法中悟出天人合一的道理破入先天,百招之内便可击杀他三人,而今却是太老了,空有先天的境界,身体却是撑不住了……”
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正待与任我行联手拖死风清扬时,任我行却道:“两位快去追那王小子吧,他内力雄浑刚猛,剑招大开大合,隐隐能看出军中杀伐的痕迹,这等包围圈不一定能拦得住他。风清扬老先生么,方才破太极剑法那一刺当真是妙绝,那剑圈破绽游走不定,老先生却能一剑连刺破数十道,剑法当真通神,我却是想单打独斗,向着老先生请教请教了。”
冲虚道长和方正大师听得任我行这话,先是心中一惊,接着便是一阵惊喜,心道:“总之先追上那后辈,不能让他把消息传出去,这边嘛……谁生谁死于我们却都无损,若是任我行死了,那简直再好不过,少林武当登时便可联合天下正道,趁着群魔无的时候杀上黑木崖去。”
两人也不耽搁,翻身上马,便向着王侠和曲非烟离去的方向追去,那边还时不时的升起烟花弹来指明方向。
风清扬心中一紧,却要出手拦住两人,却突地被一股气机锁定,他心下也是一惊,这气机是……先天?风清扬又摇了摇头。
任我行周身无风自动,他却也叹了一声,道:“老夫天资贯绝当世,吸星**当年习练之时也是威力无穷,可不成想却终究是它限制了老夫,我纵是想尽办法创出了化解异种真气的办法又如何,终究把自己弄得遍体暗伤,于先天之道只差临门一脚,却是一辈子都踏不进去了……早已听闻风老前辈大名,今日却是要见见前辈的先天剑术了,还请前辈赐教!”
说罢,任我行面色苍白,目光却炯炯有神,刺出了当日与左冷禅一战时的那一剑。
风清扬面色凝重,这一剑论及本质已是不折不扣的先天境界了,可惜任我行终究是没有过天人合一的经历,这一剑终究还是少了神韵……但自己已然需要全力以赴方能化解了,自己终究是太老了。
凌霄剑不住跃动着,突地爆出惊天剑鸣,方圆一里之内,除了任我行正刺来的先天一剑外,所有剑器俱都颤鸣不绝。
第七十五章 风兮清扬(二)()
凌霄剑突地爆出惊天剑鸣,方圆百里之内清晰可闻,方圆一里之内,除了任我行那正刺来的先天一剑,所有别的剑器都在震鸣着,好似在朝拜万剑之宗一般。???? ?
任我行目中露出火热之色,这般声势的一剑该是何等模样?当今天下,能有幸见识这一剑的人物,除了自己还能有谁?任我行掌中长剑也爆出剑鸣,唯我独尊的剑气四射而出,绝不甘心屈居风清扬之下。
风清扬闭上了双目,四周景象却更为清晰地在他心中显现,风的轨迹,树叶落下的轨迹,云的轨迹,光的轨迹,剑的轨迹,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剑刺出,天地为剑锋,这便是天人合一的先天剑道。
任我行已然看不到四周景象了,月亮投下的微光仿佛消失不见,盏茶间便会亮起一的烟花弹也没了颜色,周围树林中属下们持着的火把仿佛熄灭了一般,天地之间一片黑暗,就像黎明到来前的黑暗一般。
声音也已然寂灭,一片黑暗寂静中,天地之间只有任我行一人,只有他在挥剑,向着天地挥剑。
任我行双目紧闭,已经无须双目了,他知道,风清扬的那一剑定会从前方刺来,定然是浩浩荡荡,如同天地倾覆一般。
嗡,任我行手中长剑却不曾止歇,唯我独尊的气势越浓烈,便是天翻地覆的一剑,任我行也要接他一接。
刺目的光线骤然亮起,呼呼的风声灌入耳中。
眼前乃是一座高入云天的孤峰,任我行正独立孤峰之上,云天浩瀚得遮天蔽日,一****日凌于云层之上,投下炽烈的光线。
任我行高涨的气势一滞,喃喃道:“这是哪?”
恍如雷鸣般,天地之间响起了风清扬苍老的声音:“华山,思过崖。”
“任教主,且看我这一剑。”
轰,云海散开,孤峰倒塌,大日坠落,天地相合。
任我行自孤峰之上跌落,急下坠,四周是碎石滚滚,偶有一块尖锐碎石划过任我行面颊,刺痛传来,滴滴答答的鲜血便自任我行面上留下。
任我行怔怔地摸了摸面颊,手上满是鲜血,他却只喃喃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任我行费力地翻了个身,看到下面大地已然崩裂,溅出滚滚岩浆,再看看天上,飞鸟俱都哀叫着落下,漫天尽是流星坠落,大日也是缓缓下沉,向着地面压来。
任我行颓然地放开了手中长剑,这样的一剑,怎么挡,往哪挡?可笑自己自负要与风清扬于剑法上争锋,如今却是对这一剑束手无策,只能于此等死了。
任我行大张着双眼,要把这让天崩让地裂的一剑刻入心中。他喃喃道:“这一剑,当是过去未来五千年无敌了罢……”
他忽地大叫一声:“风老前辈,这一剑叫什么名字?!”
风清扬的声音中似带着感伤,缓缓道:“这一剑便叫风清扬罢,今后再无这一剑了。”他声音中带着欣喜,复又说道:“人之将死,已将一切放开,终于脱出独孤九剑窠臼,若是独孤求败看到这一剑,也当欣喜若狂,知道天大地大终究有人能胜过他了罢!”
轰,大日撞在了地上,天空也随着大日一起压了下来,耀眼得瞬间便能刺瞎双眼的光线亮起,空气中满是硫磺和火焰。
……
“教主!教主!”
任我行在无边黑暗中忽地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呼唤之声,他心中欣慰道:“大伙都一齐下了阴曹地府了,竟还有人管我叫作教主么?哈,任我行倒也真是不负此生了!”
“教主!教主!您快醒醒,快醒醒啊!”
任我行心中疑惑:“我不是醒着的么?什么叫让我醒醒?”
“教主,属下罪该万死,却也只能这般了!”
任我行摸不着头脑,想道:“这般?哪般啊?”
哗,任我行忽地觉得面上有一瓢冷水泼了上来,冰寒彻骨,用力睁开了双目:“是谁!”
“咦?什么?”任我行定定地瞧着自己双手,“我,我不是死了么?”他再抬头看看天空:“太阳不是都掉下来了么?”
向问天瞪大了眼睛,话语中带着哭腔道:“教主,你别吓属下!你是不是中了那风清扬的妖法了,怎么一动不动地眼睁睁看着他刺过来啊,怎么一直都昏迷不醒啊!”
任我行听到“风清扬”三字,大叫一声:“他在哪?!”
向问天指着不远处一个站着的怪异人影,道:“便在那了。属下看教主有古怪,仿佛中了妖法一般,又想到教主嘱咐过的,便让弟兄们几十具劲弩齐,将他射死了!”
向问天似有想到了什么,浑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