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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玲垂下头,平静的眼眸闪过恨意,“我已经跟妹妹赫艳联系过了,她下个星期会过来接我回家。”
“可是,汤大哥一直在找你。”
“他不是刚离开这个小镇么?这世间哪有长情的男人,只不过是女生的奢望罢了。”赫玲有些怨,后悔自己躲着老公,一心为那个渣男着想,没想到他却是给予自己这样的回报。
“你怨他?可是当初在乡政府门口,看到他的车子离开,你为何选择背离的方向呢?难道段初阳就那么值得你放弃所有,包括家庭、事业,甚至是肚子里的孩子。”彭嘉嘉不明白老师的爱情,为何要这样纠葛不清,明明可以坦白说清楚,却偏偏选择用残忍的方式来表达。
“你是来跟我道别的吧。你回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赫玲没有看到彭娟娟上楼来,知道她对自己心怀抱怨,怜爱地摸了摸自己隆起的小腹。
彭嘉嘉看到老师的动作,还是放心不下来,“要不,还是我留下来陪你,娟娟可以一个人回去。”
赫玲不悦,“你还是回去吧。老师不希望你将我当成病人一样看待。”说完,就转过身去,不再看对方一眼。
彭嘉嘉知道孕妇情绪多变,怕惹得老师不开心,还想再说什么,却对着老师的后脑勺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得闷闷得退出病房。
楼下,方正下了楼,直接往医院门口走去,这个时候大厅里排队挂号的病人比较多,吴芬透过拥挤的人群,看到吴花和刘六子的脸靠在一起,都是满脸的慌张,正在划价收费处排队。皱了皱眉,看前面方正眨眼不见了人影,只得放下心思,将脸往左面一侧,跟了上去。
出了医院,拐过一条巷子,吴芬看到入口,摆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梨花巷,原来这就是刘钱多与刘六子产生分歧时呆着的巷子,看远处弯曲的青石砖路,旁边缠满了绿苔,给人一种古朴、幽静的感觉。
方正走到一间低矮的平屋前,打开门,招呼吴芬进来。
屋里有些暗,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吴芬不敢张口,只得跟着方正往唯一的桌子那边走去,“只有一张椅子,你坐吧,我站着好了。”方正从门后面搬出一张椅子,“咦,是红檀实木的?”吴芬坐上去,看到上面雕得栩栩如生的孔雀,有些惊讶。
方正打开麻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看吴芬这么识货,扬了扬眉宇:“是不是觉得这么寒酸的房间摆着这么一件古物很奇怪?”
吴芬颔首,“原来是古董了,有多少年头了?”
方正举起四个指头,吴芬出声道:“经历了四代人了?那还是有收藏的价值。”
方正耸了下肩,没有回话。翻出那副古图仔细地看了好几遍,才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又将医书和那个小巧的铁箱子拿起来瞄了一眼,却随意放下。
“这副古图我拿着有用,其它的东西你收着吧。”方正将图慎重地卷好,找来几张大报纸包好,又用一层油纸包在最外面。
吴芬抱起那个袖珍铁箱子,瞧着那绸锻挺华丽的,“这个箱子你不用打开看看么?”
方正瞥了一眼,笑出声来,“你不是瞧着挺可爱的嘛,我想这里面应该是装着一些玩具类的小把戏吧。”
吴芬将箱子前后翻转了看,听到里面的响声,觉得方正应该猜测得不错,便将它放在一边。
方正抬手看了看表,“走吧,我先出去,你将箱子和书抱着晚点跟来。”
吴芬看摆在桌上的图,“这个不带走?”
方正摇了摇头,“医院人多嘴杂,还是放在这里安全。”
说完,便打开了门,径直走了。
吴芬有些无聊,将那两本医书随意地翻了一下,有些昏昏欲睡,估摸一下时间,才起身,抱着东西,锁上门,往医院走去。
第四十九章 病房里的争吵()
吴芬刚回到小姨父所在的病房,就见屋里站满了人,吴村长、吴冲元、刘六子、吴花都围在病床前。
程小阳脸气得发青,双眼瞪向吴花:“芬芬来了,你把刚才的话说给她听下。”
吴花觉得这几天挺晦气的。前几天送到县城宾馆的那批货卖了个高价,自己欣喜若狂,忙将之前在谷桥镇上看好的用来开网吧的门面买了下来,没想到的是遇见婆婆正好过来串门子。接下来婆婆一哭二闹三上吊,玩尽了花样,就是想逼着自己交出私房钱,连夏国仪那个窝囊废都跟着帮腔。
家里呆不下去,自己只得回娘家,本来想去套二哥的保险赔偿金,却不料黄凤英将合同给烧成了灰烬。想向程小兰套另一本合同的下落,正好碰见程昌丽给她介绍廖医生,后来又看到何亮来找程小兰,那硬骨头当然不想签,在自己的要挟下还是不肯妥协,最后还是黄镇长找得人下了好大一番力才办成事情。
看到程小兰背了一身巨债,自己自然没少落井下石,原想继续逼问那保险合同的事情,没想到她却跑回了硫锌矿。这样自己只能来找吴芬要合同,不管怎样,那保险赔偿金都是自己的,别人休想坐享其成。
于是,吴花便邀了刘六子一起到医院来,顺便做个检查,意外的是医生说自己很大可能得了乳腺癌,虽然结果没出来,但这样一来,自己来讨要保险赔偿金的事情更是理直气壮了。
吴花看着程小阳红润的面容,心里升起一丝嫉妒。真是好命,五官长得一般,只不过肤色白些、身材瘦些,却嫁了个俊脸的大个子,而自己呢,长得国色天香,却嫁了个莽夫,连情人也是个老大粗。
这样一想,吴花便看程小阳各种不顺眼,“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说就说,芬芬我问你,二哥给我买的保险合同是不是你拿走了?”
吴芬先前听小姨提到保险的事情,就知道小姑的来意了。只是没想到她会直接来问自己,真是人至贱则天下无敌,“爸爸为什么要给你买保险?你只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妹妹。他有妻有儿女的,为何要给你这个整天想着算计他工资的妹妹买保险?”
屋里的人开始听到吴花的话,就觉得这是明抢,太不厚道了,现在吴芬这样质问出来,便都看向吴花。
吴村长那天回村子后,就收到了黄镇长打过来的一笔款项,比原先谈的价钱还有多,这会家人尝到了甜头,都劝着自己以后要多跟黄镇长打交道。
所以今天自己过来是送采砂场的正式合同,顺便带上吴冲元,又碰上刘六子在场,正好将吴常义先前签的地基抵押条的事情跟吴芬讨个主意,毕竟程小兰回单位了,吴芬虽然是个孩子,但看她那机灵劲,相信能处理稳妥这件事情的。
吴村长看吴花脸上青白交错,刘六子红了脖子,怕对方争吵起来,便做和事佬:“吴花,保险合同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没看到原件,你说是老吴给你买的,这理由就像小芬说的,根本行不通。我看你还是找出保险合同原件,到时受益人写得谁就是谁的,大家都没有争议。”
吴花手上没有合同,开始吴芬质问时,就有些心虚了,现在吴村长又说得这样明白,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我就是合同弄丢了,才向芬芬要的。二哥做事一向谨慎,肯定会准备多的一份。”
程小阳听吴花这样评论姐夫,跟廖恒交换了眼神,心想姐夫就是做事不谨慎,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的。
刘六子在旁边站着,没有收到刘钱多的消息,又从吴向前嘴里打听到这一切原来是吴芬惹出来,便在心里认定了吴芬心肠歹毒,现在情人好好问她保险的事情,她要是个良心好的,就应该老实地将合同交出来,而不是这样跟长辈顶嘴,落吴花的面子。
刘六子穿着一件花格子背心,下身着一条灰白短裤,脸上有些抓痕,不知道是魏金花还是吴花的手笔。“你这女孩子,真是没有教养,你姑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就是,何必要问东问西呢?吴常义是你老子,他想给谁买保险是他的自由。你管着自己就好了,别老是惹事,出来祸害村里的人。”
程小阳站在吴芬身边,听刘六子这口气,立刻来火:“你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吴芬是小辈,就应该受吴花的欺负也不吭声,乖乖地交出合同来是吧。我看她就是太有教养了,才没有计较,要是换做我,早就将人赶走了。这是医院,我老公在住院,你和她来看病人,怎么空着个手,我老公又是怎么受伤的,你不知道?我看真正没有教养的是你才对。”
吴芬看小姨气得满脸通红,忙过去帮忙顺气,对着刘六子说道:“六叔,听你的口气,我似乎还祸害了谁,我不太明白,麻烦你指出来。”
刘六子早就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快要暴了似的,这会听到吴芬的话,直接将心里的怨气一股脑说了出来:“你就是祸害。明明知道刘钱多他们去的工地有问题,偏偏不当场说出来。还有你想起来的时候怎么不把他们追回来,说几句逃命的话有什么用,他们都是文弱书生,怎么对付得了那些流氓。事后你又装作好人,要我们到汽车站,才错过了追回他们的最好时机。所以吴花说你,是为你好,你不仅克父,还克身边的人,我堂弟只跟你打了个招呼,就占上霉运了。我看这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
程小阳闻言,几个大步上去,便给刘六子轮番扇了几个耳光,“这就是给你的教训。如果吴芬是祸害,你那不吉祥的四指就是村里的孽障。”
刘六子两眼冒金星,被打得嘴角挂了血丝,准备还手时,却被吴村长和吴冲元给拉得死死的。
吴芬听着这一字一句的指责,脸色乍青乍白,心里窝着一股火直往上窜。
方正刚进病房,也听到刘六子的兴事问罪,看吴芬面色不太好,便接过话头,“你这样伤害一个女孩子有意思么?她又不是神算,连那工地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堂弟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