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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玉娇摇头:“我也不知,遇到许姑娘之后就这样了。”
“啊?难道被她欺负不成?”裴玉画挑起眉,疑惑道,“二姐姐,你怎么能屈服于她?她算什么东西,长得没你漂亮,才华也不如你,不就仗着她姑姑皇贵妃嘛,实则是草包,就是咱们大姐,拿出去都比她出彩!”
裴玉娇惊喜道:“真的吗,我比她厉害?”
裴玉画看她认真询问,抽了下嘴角,敷衍道:“是。”
裴玉娇言笑如花。
见着姐姐高兴,又听三妹那么夸奖她,裴玉英的心情好了一点儿,淡淡道:“她欺负不了我,是因别的事情。”
“什么事?”裴玉画好奇。
“你不用知道。”裴玉英道,“我自己能解决。”
裴玉画哼了一声:“随便吧,我本来也不想听!”
两个人又互相不理会了。
裴玉娇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她们怎么那么善变,果然还是少女的心,海底针。
第005章()
从明光寺回来,太夫人问起签文。
因马氏不知,裴玉英回道:“没去解。”
“怎么回事?”太夫人询问。
这两姐妹,一个是为司徒修,一个是为许黛眉,耽误了正事,裴玉英连忙道:“签文都是好的,大姐那签,我问过竹苓,是上好的签,我那支,也不错,便是不解,也能知晓大概意思。”她把签文念给太夫人听。
太夫人点点头。
马氏笑眯眯道:“签文好就行了,有时候解签的大师还不是喜欢信口胡说,咱们心里得数就行。我看玉娇自打撞了一跤后,比往前伶俐可爱,明年定会有桩好姻缘。”
太夫人这话爱听:“娇儿是比以前听话,夫子都夸她刻苦呢,还会看书背诗了!”
裴玉娇倚在她旁边,笑得眉眼都弯起来。
往前她不知道学这些有什么用,现今看到众人都夸她,她发现,好处还是很多的,一来家人都高兴,二来显得她聪明些,与众家夫人姑娘来往的话,不用怕太过丢脸。
几人说得会儿,二房的公子,裴应鸿,裴应麟从书院回来了,兄弟两个,一个十五岁,一个十岁,都是秀才。
马氏见到儿子们,关切道:“外面冷,你们一个两个怎么才穿这么点儿?”又训斥随从,“怎么服侍哥儿的?自己倒知道穿得厚实祈家福女!”
裴应鸿忙道:“娘,咱们刚才在外面打了会儿马球,通身是汗,所以才穿得少些。”
裴应麟则笑道:“还去喝了酒……”
老侯爷裴孟坚原是话少,听到这句,眉头一皱,大声训斥道:“你们才几岁呢,竟然去喝酒?跟谁去喝的,这马球又是跟谁玩的?书院里夫子何时如此纵容你们了?”
裴应麟年纪小,被唬得话也不敢说,低垂着头。
“回祖父,今儿夫子放的早,咱们本是要回的,路上遇到几位同窗邀咱们一起去踢马球,孙儿觉得放松下没什么,后来才发现竟是去薛家。原来薛公子常同他们一处玩,听说有时还有官员小吏也去。”裴应鸿口齿伶俐,“半途薛公子使人端些酒菜来,随便喝了点儿,还望祖父赎罪。”
他们裴家虽是侯爵,子孙皆有荫佑,可为防目不识丁,裴家子孙幼时除了舞刀弄剑,仍是要念书的,秀才也得考,但举人,基本是无望,也不需要。
故而这段年纪,裴应鸿,裴应麟会上书院,等裴应麟到十八,二十岁,便要谋职了。
听孙子回答,裴孟坚眉头皱得更紧。
薛家乃三皇子晋王司徒熠的外祖家,这薛公子是他表弟,最爱交朋结友,没想到,现在手还伸到各大书院去了。
这是为司徒熠培养后盾呢!
“以后不可再去。”裴孟坚严厉道,“不然休怪我严惩!”
“是。”兄弟两个虽然觉得奇怪,只是打个马球玩玩,祖父竟然动怒,但也都恭敬的听从。
小辈们从上房出来,裴应鸿从袖子里拿出个玉兔儿给裴玉娇:“娇妹妹,送你的。”
虽然在姑娘中,裴玉娇最大,但裴应鸿却是比裴玉娇大了三个月。
那是她唯一的堂哥哥。
见到小兔儿,裴玉娇高兴坏了,因为上辈子她指认裴玉画那事儿,惹得裴应鸿动怒,因他不信亲妹妹那么坏,后来与裴玉娇形同陌路。她激动的在袖子里一阵摸索,掏出块桃酥饼递给他:“给你吃,我从明光寺带回来的。”
他们这种捐献了大量香火的香客,寺庙当然会准备点心。
看她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天空的星子,裴应鸿噗嗤一声笑了,他这堂妹啊,真是随时随地都能从身上摸出吃食。
他接过来咬了一口,摸摸她脑袋:“挺好吃的,这兔儿你收好了,特别像你,还有,别让玉画知道,不然非得缠着我也买一个。”
比起自己任性的亲妹妹,裴应鸿更喜欢单纯的堂妹。
裴玉娇点点头,拿着玉兔儿欢欢喜喜得回去了。
过得几日,照着二老意思,马氏给周家发了请帖。
一大清早,裴玉娇就起来了,竹苓跟泽兰给她打扮一番,去了上房那儿。
老侯爷,太夫人正与周家夫人寒暄剩女圣男。
曹国公府,二老陆续去世,如今是周老爷当家,他也是独子,换句话说,周夫人便是曹国公府的唯一主母了,很多事都是由她来决定的,此番裴家相请,她心知肚明,必是因为结亲的事情。
然,现在局势不同,结果当然也不同。
眼见周夫人客气,二老也有些明白了。
太夫人微怒,淡淡笑道:“可惜你婆婆去得早,我现今想起她,都心痛!咱们两家几十年交情,当年老公爷与侯爷在大同并肩抵御外夷,战场情深,不亚于同胞兄弟。皇上赏赐下来,一家一方玉如意,都是成对的。”
她指指檀木答案:“现还在上头摆着。”
周老爷不免羞愧:“您说得对,咱们两家情意长……”
周夫人轻咳一声:“太夫人您委实念旧,与婆婆一样,故而裴家有事,公公婆婆都鼎力相助。”
是在提十年前的旧情。
太夫人眉头一挑,周夫人的意思,周家并不欠裴家。
二人绵里藏针,裴玉英已经听出意思,心只往下沉,原来不止周绎变心,周夫人也不赞同这门亲事,既如此,还有什么好说?她冷着脸,看都没有看对面的周绎一眼,周绎却着急,恨不得上去与她说话。
此情此景落在眼里,裴玉画原是聪明人,暗暗一笑,果真她猜得没错,周家是嫌弃裴玉英了。
但转念一想,这也不是那么好的事情。
嫌弃裴玉英,定然也一样嫌弃她,他们裴家姑娘,在京都就这么没有地位了?
她眉头皱起来。
唯独裴玉娇累得慌,歪着头,一会儿听太夫人说话,一会儿听周夫人说话,琢磨其中的意思,可奈何他们说话隐晦,竟是模模糊糊,不得其意,但有一点,她看出来了,周夫人此番来,没有夸妹妹!
要是以前,她总是会看着妹妹笑的,妹妹也会露出羞涩的笑容。
现在,气氛好冷。
长辈们有话说,太夫人命小辈回去。
裴玉娇见妹妹径直就走了,无奈之下回到屋里,可着实静不下心,询问竹苓:“今儿周夫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她,是不是不喜欢妹妹了?”
竹苓对这种事儿哪里敢多嘴。
她犹犹豫豫,泽兰却道:“可不是,周夫人摆明不想结亲。”
裴玉娇蒙了。
难不成上辈子妹妹没嫁给周绎,是因为周夫人不同意?
现在泽兰都看出来了,妹妹肯定也一样。
“我去瞧瞧她。”
她要去安慰裴玉英色诫。
三人往裴玉英所住的院子走。
结果到了,丫环告知不在,说是去园子里了。
裴玉娇又去找。
途中,泽兰轻声道:“姑娘,二姑娘在那儿呢!”她手指向前面。
果然不远处的假山旁,裴玉英正站着,在她对面,是周绎。
裴玉娇刚要发出声音,一下咽了回去。
他们定是有话要说,不便打搅。
可她又担心妹妹,悄悄蹲下来,往后面的灌木丛里一躲。
两个丫环连忙也蹲下。
周绎见朝思暮想的姑娘就在眼前,一双凤眼满是柔情,悄声道:“英儿,你别怨我,着实是母亲看得紧,我不便来,可是我每天都在想你。你且等等,我总有办法说服母亲,你不要生气。”
他今日穿了身墨色锦袍,长身玉立,英气勃勃,是她理想中的男儿。
可想起周夫人疏离的表情,裴玉英讽笑道:“你怎么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周夫人看不上我,我也不痴缠你,咱们以后一刀两断!”
她转身就走。
如此决绝!
周绎上前一步拉住她:“你怎么这般急躁?虽说有父母之命,可咱们也不是不能争取的,只要你相信我!”
乌黑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两个人离得那么近,掌心传来不重不轻的力度,恰似他的不舍,裴玉英差点心软,可她下一刻就想起那块玉佩,冷笑道:“你要我相信你?好,那我问你,你的玉佩呢,为何没有带在身上。不是说,这是独一无二,你日日不离的吗?”
周绎一怔。
裴玉英看他答不上来,芳心好像被剑刺了一下,泊泊流出血,她微微仰起头,淡淡道:“在许黛眉那儿,是吗?”
“什么?”周绎眼睛睁大,“我没有……”
“你别再骗我了!”裴玉英从他面上看出一些心虚,她向来不屑男儿家藏藏掖掖的,挑眉道,“我亲眼瞧见的,你还不承认?”
周绎忙道:“我上次去许家,落在地上,被她捡了。”
“许家?”裴玉英嗤笑道,“你没事常去她家吧?也罢,我何必要你解释,我原也不该追问,以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