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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志文的这个话,叫苏绫心中生出一个想法。
半晌,她吩咐杜亮去买几个小玻璃瓶子,因为是学校附近,周围的饰品铺子,小手指大小的玻璃瓶并不难找。
待瓶子买回,苏绫又朝几人每人要了根头发。
众人不知道苏绫要做什么,但夏志文却突然问道,“苏绫,那个巫祖门的事还算不算数了?”这段日子就忙着游戏厅和孙立伟的问题,之前说教他们的事情全抛到了脑后。
苏绫闻言双眼微弯,看向夏志文的目光带着了些审视,“先前交给你的书都看过了吗?”
“周易那些东西?”夏志文挠了挠脑袋,前段时间苏绫给了他一大堆书,都是关于什么阴阳五行的,他照着她的吩咐看是看了,就是没太看懂。
“看是看了,看的半懂不懂的,不过挺有意思的。”他实话实说。
“好,跟我来。杜亮,埋伏人手的事情就交个你了,我们晚上六点过来。”言罢,苏绫又犹豫了下把杜亮单独叫到一旁,耳语吩咐几句后这才离开。
杜亮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脑袋,因为苏绫吩咐的事情着实叫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苏绫等人出门后坐公交车径直来到郊外空置着的小楼中。
这小楼应当是宁培的产业,他死后听说是被政府收回了,但因为地处偏僻无什么用处,更无人会把他购下,也就一直扔在这里没人搭理没人问询。
江淮生在青城县也买了一座四合院,背依青山面朝湖水,是个幽静处,只不过江淮生死了那东西理应被江相派收回,为了谨慎起见苏绫没敢带人过去。
因为第一天游戏厅赚到了一万多块钱,苏绫用这笔钱为众人都配上传呼机以便于联系,所以在来前王立斌专门给王美涵发了简讯,就在几人到达小楼不久后,王美涵一路小跑着过来。
“怎么过来的累成这样?”彰武给她递上一瓶矿泉水,“怎么还戴着口罩了?”
“没、没事。我坐公交车到前站,然后跑过来的。”王美涵转过身摘掉口罩,将矿泉水咕噜噜灌入口中。
前站?距离这少说两公里,来的这么快肯定跑得很急。
王美涵转过身又将口罩戴在脸上,压低了鸭舌帽沿。她在学校跟张文涛的事情除了苏绫和在学校念书听到风言风语的夏志文外,其他人是一概不知的,现在浑身带伤解释起来很麻烦,她也不想从头解释这个事情。
彰武等人再三追问,最终被苏绫给岔开了过去,“今天只教些理论性地常识,在接受这些知识前,我要求你们先学会忘记。忘记自幼养成看待事物分析事物的习惯,忘记科学。”
“忘记?”夏志文皱眉不解。
“阴阳五行自古有之,在科学还未诞生以前人们便是以阴阳来划分世上万物,如天象、医学、人体皆可用其理解。就如你们如今生在科技发达的社会已经习惯用所谓科学来看待分析事物,阴阳即是古代的科学。它并不复杂,只是另一种看待世界的方式,不巧的是对于你们来说它是个新事物,是以我要求你们忘记原本的,用心来重新学习阴阳,以阴阳来观万物。”苏绫声调淡淡地道。
众人对视一眼,似乎是理解了苏绫的意思。
“然而阴阳五行内里博大精深,低则可以控制气运,高则可以幻化风雷,这些即便是以阴阳为科学地古人也难以分析透彻的,如若掌握阴阳,熟运五行,这乾坤世界皆在掌中。”苏绫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却散发着傲意的笑容。
众人均是神色一震,不止是想到了那晚的天雷异象,更是被苏绫那份睥睨万物地话语所激得浑身汗毛炸起。
掌握阴阳,熟运五行,乾坤世界皆在掌中?!
“那么对于阴阳,你们理解多少?”
没想到最先举手的是彰武,“白天是阳,晚上是阴,阴阳是相对的。”
赵庆挠了挠脑袋,“那这么说的话……太阳是阳?月亮是阴?”
苏绫赞赏性地点了点头。
“男是阳?女是阴?”王立斌也不落其后。
“天地!”王美涵戴着口罩抢答出声。
“寒暑。”夏志文。
苏绫含笑点头,“你们可以简单地理解为,阳为光、热,阴属暗、寒,这是在上古时期人们最早地认知。再后来,人们发现事务皆有相对,都可用阴阳划分,就拿人体为例,中医常说人体内阴阳失衡,人就会生病……”
众人都没有接触过这些知识,此刻听来倒是觉得挺有意思,而苏绫的比喻生动形象。不时列举故事说明,叫人听得津津有味,也不似书本那般繁杂难啃,甚至很好吸收。
待众人深刻地理解了阴阳之分,苏绫又道五行。
相对于阴阳而言,五行解释起来就颇为复杂,尤其五行金木水火土地对应方位字眼生僻,苏绫不得不用白纸挨个解释其意,再引经据典逐一解说。
除了夏志文、王立斌、彰武、赵庆和王美涵外,就连江淮生也盘膝坐在一旁细细聆听,不时点头,亦或是道出些易懂地言论叫苏绫说与众人听。
讲解期间,看着几人稚嫩却认真的面容,苏绫仿佛可以看见不久的将来,几人手掌乾坤威风八面的模样,想到这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因为几人并无夏志文这等适合修炼的先天血脉,是以苏绫能够做到得就是教其阵法,让其明白真正意义上地懂得运用五行乾坤之力如何幻化常人所不能,也就是所谓地借势。
如如何利用改变五行方位改变所谓气场,挪移、凝聚吉煞、风雷之气。
若是懂得这些,占卜算命简直就如小儿科般手到擒来。
只是这些绝非一日之功,好在几人均是重点学校地优等生,底子不薄,对事物理解记忆能力本就颇有优势,没有一人是在苏绫讲解半天后依旧懵懵懂懂,相反,那眼神所表现出来地却是越发清晰明了。
“这东西以前觉着挺玄,今天听苏绫一说觉得又特有道理。”王立斌点着脑袋盯着白纸上被苏绫写写画画地字迹。
赵庆紧跟着点头,“你们还真别说,就像是……像是用另一种思维看世界,原本咱们从科学角度看吧,但科学成立的东西用阴阳看依旧成立,就像是一道题的两种解题方式。”
“对!你小子总算说句有道理的,就像是一道题的两种解题方式,思路角度的问题。”彰武一拍巴掌。
若是这么理解,苏绫所讲的东西就更好接受了。
见夜幕来临,苏绫站起身道,“走吧,去游戏厅。”
“嗯,再晚点近郊就没公交车了。”夏志文招呼众人起身。
一众人刚刚出了门,就见百米远处的深坑旁围有几名西装男人,为首一人身穿深灰色西装单手负在身后,正蹲身在深坑旁查看着什么。
见苏绫几人走出,一行人纷纷转头看过来。
夏志文等人的脚步就顿了顿。
“是周易康!”江淮生突然现身至苏绫身旁,面色阴厉地沉声道。
苏绫瞳孔微缩,却听江淮生口中发出一声惊疑,“他旁边那人是雪草堂掌门人吴燕峰的大弟子吴柔!我在黄道峰会跟他打过几次交道,阴险得很。”
苏绫打量过去,却没有见到人群中有女人,当下皱了皱眉。
江淮生指着站在周易康身旁的一名年轻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就是吴柔。”
苏绫皱眉看去,却见面相长得消瘦纤细,一双细长的眼睛在这张脸上显得尤为突出,细长斜飞,分明是个漂亮女子面相,而他还留着一头长发随意地扎其在脑后,若不是身穿西装以及身形一看就是个男子,只看这脸非将他当成是个女人不可。
长得还真挺柔。
“吴柔自幼被吴燕峰收养,被当成接班人培养至今,在雪草堂中很有地位,为人阴狠歹毒,不择手段,这几年雪草堂做成不少丧尽天良的大买卖都是出自他手。没想到周易康原来跟雪草堂勾结一气,这事梅玄子八成是不知道。”江淮生眯眼说道。
苏绫听江淮生说起过这位江相北派掌门人梅玄子,言道他为人正派耿直,也正是因此北派在抗战以后日渐凋零,到了今天也没有重振旗鼓,好在有周易康这根中流砥柱善于经商,又是个八面玲珑的高手,这才将北派坚持至今。
所以江淮生一直不解周易康为何会突然对他下手,按理说梅玄子不会做出这档子事。亦或是他跟他的大弟子,如今南派堂主**暗中勾结?
现在看来,原来这周易康竟是与雪草堂勾结成奸。
这时,周易康已经带着一众人度步过来,审视地打量着几名年纪不大的少男少女。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做什么?”发话的是周易康。
江淮生眉头紧皱,“看来周易康还没有盯上你。”此刻看周易康的神情分明是不认识苏绫的,显然他们并没有时间将视线投在苏绫身上。
因为江淮生死了,他死之前是否躲藏在苏绫家已经不重要了,而且苏绫家的背景并无太多值得他们关注的地方。
苏绫一众人都没出声,显然是大晚上一出门就见到这么一群神神秘秘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王立斌看了众人一眼,上前一步接话道,“我们是一中的学生,来这玩的。”
“学生?”周易康点了点头,几人中还有穿着校服的,确实是学生,只是……“大晚上的跑到这玩什么?”
王立斌皱了皱眉,“你有事吗?”他寻思这人有病吧,把他们堵在这查户口呢?
一旁,吴柔的目光扫在几人身上,在苏绫身上也只是一扫而过,只是那目光令人有些不舒服,发自心底的感到毛骨悚然,许是那双出奇狭长的眼睛的缘故。
“周哥,就是几个学生。”吴柔开口。他的声音轻柔得很,真真是无论长相还是声音都符合极了他的名字,只怕吴燕峰当初就是以此给他起的名字吧。
苏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