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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涛气喘吁吁地制服她,一手捂在她的嘴上,“别跟我装模作样了!你这身子叫多少混子玩过了?嗯?上学期我亲眼见着你们大早上从旅馆出来,被人家玩的爽么?”。
“让我玩玩还能拿个名额,让人家玩上千遍不也是白玩?”
门外的傅青岩倒吸一口冷气,亲眼见着张文涛不似以往那般为人师表,竟然意图对学生施以兽性?
傅青岩面色剧变,当下就要冲进门去,却被苏绫一把拽住了胳膊。他回身,神色暴怒,“为什么拉着我?”
“救命!”王美涵的嘴一挣脱束缚就放声大喊,猛然又被张文涛捂上,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恶心与绝望。
苏绫摇了摇头,老师学生都已经放学回家,学校里空无一人,傅青岩虽然有手机却没有照相功能,取证显然是不可能的,如果王美涵不敢将张文涛的兽行公之于众,那么张文涛大可翻脸不认帐甚至反咬一口。
毕竟他是县二中尖子班级的班主任,年年业绩最为出类拔萃,为人师表做派正直,别人只会说他们空口白牙诬赖张文涛。
想扳倒他不是那么容易,反而还会被张文涛这头恶狼盯上。
骤然间,苏绫眸中红光一闪,窗外忽然风声大作,办公室内未被关上的窗户噼啪大响起来。
张文涛先是一愣,随即似乎被这阴森恐怖的气氛激发兽欲一般更是放肆起来,只是下一刻,窗台上的花盆猛地平地飞起,咣当一声就砸在了他的额头之上。
还未待反应,张文涛就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面。
拼命挣扎的王美涵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混乱之中只觉得身上的力道一轻,顿时猛地起身连滚带爬跑出了教室。
迎面,就撞在了门口的苏绫身上,使得王美涵一屁股跌坐地面,抬头见到苏绫和傅青岩顿时面色一松,哭声道,“救命!”
傅青岩还未来得及从对苏绫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赶忙上前扶起了王美涵,“你没事吧?”
王美涵抬手死死捂住嘴巴,泪珠与断了线般噼里啪啦往下掉,她使劲摇头,又使劲点头,整张脸皱在一起,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一边哭,王美涵一边转身从门口往里望,原来张文涛没追出来是因为昏倒在地,旁边竟还有个破碎的花盆?刚才她大声哭喊死命挣扎,慌乱中并不知道张文涛被花盆砸昏一事。
“我们报警!”傅青岩也是一脸怒气,做梦也想不到张文涛这位学校里出类拔萃的严师竟然是个衣冠禽兽!而苏绫竟还每日跟这个衣冠禽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苏绫转头看向王美涵,却见她先是一怔,随即死命摇头,哭腔道,“不行!不能报警!”
“为什么不报警?那不是便宜了这禽兽?”傅青岩死死皱着眉头。
王美涵失声痛哭道,“我爸爸会打死我的,学校会让我退学的,同学以后会怎么看我……不能、不能报警……”
傅青岩深吸口气,转头看向苏绫。
苏绫抿了抿唇,“如果你不报警,或许不会被你父亲打,或许不会被同学瞧不起,但你打算以后继续承受张文涛的骚扰吗?”
她声音平静不起波澜,似乎上一个完全的局外人。
王美涵双手捂住脸颊,无力哭泣,使劲的摇头,口中不住重复,“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好。”苏绫点了点头,转身便准备离去。
傅青岩一怔,快步跟上了她。
却不想身后响起王美涵急促地脚步声,“别扔下我!我怎么办?”
傅青岩多少有些怒其不争,皱眉道,“你自己不愿意报警问我们有什么用?”
王美涵双颊挂泪,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拽住苏绫的胳膊,“苏绫,张老师不是你继父吗?”
苏绫皱眉,转头看她。
“你帮帮我,你帮我跟张老师求求情!让他给我留一个名额行吗?”
这话更叫苏绫眉头紧皱,半晌她叹了口气,抽开手臂大步离去,徒留王美涵双目挂泪呆呆地站在原地。
既然她自己都选择卑微的活着,别人又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走出教学楼,取了自行车来到大门口,却没有如预想一般看到夏卫东等候的身影,看来他是已经放弃了。
热风吹拂在脸上,苏绫淡淡一笑,跨上车子,与傅青岩道别离去。
看着苏绫的背影,又转头看向朝着大门口跑来的王美涵,傅青岩亦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当晚,张文涛很晚才回到家,只是一回家就把餐厅架子上已经蒙了灰的佛像擦得锃亮,又是燃香又是拜佛,鬼鬼祟祟神神秘秘,搞得王亚洁和张雅芙满头雾水。
第二日,九月十号,教师节。
第三十一章 大恩人()
第三十一章
教师节这天,苏绫一大早刚刚出现在学校门口,就见几辆黑色轿车整齐而划一地从胡同中窜出,将校门堵个严实之余,隐隐有将苏绫圈在中间之势。
这一动作当下引起了周围学生纷纷观望,傅青岩刚从父亲的车上下来,见此就是一怔。
而傅琛也停住了倒车的动作,打开车门走出轿车望了过去。他是昨天晚上刚刚到家的,这几天一直忙着上下打点和矿上事务,没来得及跟儿子谈谈,今早送他上学便是想路上好好谈谈,却不想傅青岩依旧死咬着救人和图纸一事是他自己做梦梦见的。
对于此,傅琛显然是不太相信的。
此刻,突然出现在校门口整齐而划一地轿车显然吸引了他的眼球,在这青城县巴掌大的地方,能开得上轿车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有些脸熟的。
而这大清早出现在校门口的一排同款轿车,分明是冲着谁来的,这就不得不令他觉得奇怪。
再看那被轿车围在中央的女生,傅琛皱眉,觉得眼熟,再看一旁儿子面色紧张地表情,他忽然想起那日在矿地上,跟在儿子身边的不就是这个女生?
“苏小姐。”为首一辆车门打开,来人正是夏卫东。
这两日他经过深思熟虑,也曾怀疑过自己三番来请一个初中女生是不是不太靠谱,但想到李县的话,又想到那日苏绫的话,他直觉地相信自己没错。
而无论他的直觉有没有错,在想到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后,他都觉得应该一试,不放过任何机会。
夏卫东能在朝西市一个三线城市爬到房地产大亨的地位,能在青城县受到县政府如此地礼遇,自然也不是善茬。即便在这青城县内无法做到黑白两道通吃亦是不可能安然发展到今天的。
苏绫可以拒绝他一次两次三次,但不能阻止他动用些其他别的一些手段。
“夏先生是想众目睽睽之下将我掳走么。”苏绫转身,一手按住自行车把,一手负在身后淡淡地盯着夏卫东。
“希望苏小姐能体谅我为人父的心情。”夏卫东抿唇,又牵起一抹微笑,“还请相信夏某并没有恶意。”说罢,便冲着身旁手下侧了侧头。
苏绫淡淡地站在原地,敛目,周遭行人学生众人不宜动手,打斗却又不是她在行的,好个夏卫东。
“当年刘备请诸葛孔明三顾茅庐,现在夏某决心丝毫不亚于刘备,苏小姐,上车吧。”随着夏卫东的话语,两名大汉已经上前走到苏绫身后,抬手示意苏绫移步。
周遭学生纷纷瞪大眼眸,今天校门口处可是实打实上演了一出黑社会戏码,黑衣保镖奢华豪车,但目标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苏绫?
学校里出名的人物不少,但绝对没有苏绫这号人物。当然,抛开这次的跳楼事件不谈。
傅青岩已经急得眉头紧皱,转头看向父亲道,“爸,你认识夏卫东吗?”
“有过两面之缘。”傅琛点了点头,随即皱眉道,“青岩,你什么意思?”
“苏绫是我朋友。”这夏卫东强行将她带走是要做什么?看苏绫的态度显然不是自愿的。
傅琛便摇了摇头,“夏卫东这人虽然只打过两次交道,但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人家的事情你不要瞎跟着操心,我无缘无故的出面算怎么回事?”
“爸,你看他们这架势像小事吗?”傅青岩有些急了。
傅琛拧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出面!你这孩子怎么糊涂呢!”他脑子灌水了因为傅青岩的一个女同学出面?虽然以他傅琛在青城县的地位以及人脉并不用怕那夏卫东,但二人井水不犯河水的,他脑子出问题了才出去装那根大葱。
傅青岩不知道夏卫东的意图,所以更加担忧,眼看着苏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与夏卫东对视,而两名保镖已经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他顾不得那么许多,“爸,你不是想知道那天矿上是谁给的我图纸吗?”
傅琛一愣,想不到怎么就扯到这个事情上了。
“是苏绫!那些人都是苏绫救的,是她帮了您大忙。”傅青岩沉声道。
这话倒叫傅琛一怔,随即摇了摇头,“青岩,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别在搞男女朋友的事情上耽误学业让我失望。”
显然,傅琛不但不信,相反地,见着儿子这副态度以为他跟这女生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否则不至于这样着急。
“您不相信我?您忘了那天是苏绫一直跟在我身边?如果没有她,咱们矿上那次失误恐怕就闹大了,您能像现在这么安稳?”傅青岩也是眉头紧皱,虽然答应过苏绫不说出真相,但事出紧急,而且后期他依然有办法可以补救。
“她?”傅琛眉头紧皱,“她有这本事?”
“不然夏先生为什么大费周章?”傅青岩转了转眼珠,斩钉截铁地道,“她会算命。”
“嗯?”傅琛一怔,他突然觉着从矿难一事开始,他就被儿子牵着鼻子走,而且都是这些不同寻常且无惧可循的事情,儿子一本正经斩钉截铁,倒是叫他有些犹豫起来。
他对算命这东西深信不疑,开矿讲究风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