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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扔了扎过去。
“啊——”大宫女发出可怜的一声哀叫,秀气的脸庞立刻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很明显她这半边脸算是毁了,但是面对狠辣跋扈的主子,她就是哭出来的勇气也没有。
“滚到后面去,别挨着本婕妤的眼!”朱乐瑶毫不怜惜自己的宫人被伤害,怒气冲冲的赶走人后,她坐在高高被抬起的轿撵上,只觉得气愤填膺。自从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她就迫切的想要夺得萧崇的注意和宠爱,但是现在萧崇宠是宠她,可是却不是她预想的那种宠。
朱乐瑶老爱缠着萧崇,因为她知道自己是朱太后的亲侄女,也算是萧崇名义上的小表妹,只要她撒撒娇,她觉得萧崇做为他的皇帝表哥应该会立刻将她捧在手心当珍宝才对啊,她长的艳丽,而且也极会跳舞不是吗?但是在皇帝表哥的脸上,她看到的完全是对她的勉强和敷衍。
姑母说过,后宫原本就应该是女子盛宠的地方,那一批批的男妃,名正言不顺,根本就没有资格来跟她抢夺皇帝的宠爱,原以为前日能将张平那小太监推入水榭里淹死,怎么的也能让她在顾轻郎面前出口恶气啊,但谁想到那群死奴才办事不利,根本就没把那小太监弄死。
既然那群死奴才弄不死别人,那他们自己明日也没必要再活着了。朱乐瑶愤怒的抓住了轿子的一侧,心中做下娇蛮恶毒的打算,艳红的唇瓣泛着像地狱的鬼火一样的凶狠。在她身侧,抬轿的小太监和跟随的小宫女们都屏住呼吸,半个字都不敢哼一声。
八月的秋夜很是闷热,挂着宫灯的宫道上虽然还有些光亮,但到底已经夜深了,守夜的宫人都远远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这里是个暗角,四周除了轿子吱呀吱呀的小响声,再也听不见别的声响,一时间,这条宫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长春宫的轿撵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是已经等了一阵子,刚好算到这个时候的得意,隐藏在树上的少年嘴角拉起,望着全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地下的一伙人,突然拉住挂在自己下颚处的黑色面具,把自己的脸庞完好的遮住。
下一刻,一个白色的东西被他从身后拉了过来,正眼一看,这居然是一个人形架子,架子上套着一件空洞的的白的吓人的衣赏不说,应该是头部的位置,居然画着一张鲜血淋漓,双眼空洞,长舌吐伸的鬼脸,猛然在漆黑的夜色里瞧见,只叫人后背脊发凉。
在这个用木制成的人形架上,还披着一些长长的头发,不是披在理应后方,而是披在前方的额头处,黑惨惨的一片,稍微被风一吹动,便露出一张形象逼真的阴深恐怖的死人脸。
“咯吱咯吱。”底下的轿子慢慢的走的近了。
“朱乐瑶!”少年望着下面那群人中间,最是养尊处优的女子,眼眸一暗露出了凶狠残酷的笑意,伸手抓着这个白衣恐怖的假死人,他瞧瞧的算准时间和机会,猛地用功夫把它托起来,狠狠一推就扔了下去,刚好扔在了高高被抬在半空的宫轿上。
“什么东西!啊啊啊,鬼啊——”宫轿上坐着的可是一个娇滴滴的贵门女子,女子原本带着一肚子的怒气,还在想着明日该怎样去报复让自己不满的事,谁知道半空里突然有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在她身上,光是看到那一阵惨白的寿衣,她就已经快要晕了。
这是什么东西!是个已经开始腐烂失去**的死人吗?朱乐瑶像是吓傻了一般,惊慌发疯的望着此刻那正对着她的那张血淋空洞的死人脸庞,还有那些黑色的死人头发,这些头发就缠在她的身体上,手上胸前脖子上,到处都有。
“啊啊啊——有鬼啊——”几乎连一秒钟的愣神都没有,女子直接胡乱的尖叫着,不断的在宫轿上手打脚踢,想要将身上的不干净东西扫开,而她的嘴里除了惊嚎和哭泣,更多的就是在闹腾着呼喊:“有鬼有鬼。”
“有鬼啊!!!”宫轿上的主子突然一句有鬼,这可不是小事,原本守在朱乐瑶身边的就是些十三四岁的小太监小宫女,唯一一个成年的大宫女也被朱乐瑶之前吓的心神脆弱,这样的要命事件一惊起来,这群小宫人们立刻也吓的乱成一团。
小宫女们条件反射的相互吵闹着跟着叫有鬼,抬着轿子的小太监也被吓的啊啊叫,彭的一下抬在身上的宫轿就被砸在地上,大家左逃右窜,在慌乱受到大惊吓的时候,保命不安的本能令他们忘记了所有的规矩,也忘记了自己应该保护的主子。
等到这群小宫人们吵闹的够了的时候,他们冷静下来,正眼一看,砸在地上的宫轿里,哪里还有他们主子的身影。而主子刚刚嘴里口口声声念叨着的鬼,又在哪里?
“主子呢?主子呢!?”这一下小太监小宫女们才是真真正正的觉得一阵后怕。
阴暗的真正半个人都不会出现的废弃宫苑内,一道黑影从空而降,看他的手里还抓了一个女子,黑影到了自己早就看好的地方后,嫌恶的将手里的女子往地上一扔,面色恐怖的站着。
“啊啊啊,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鬼啊,有鬼啊——”女子还处在上一秒被脏东西砸中的惊吓里,直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变了,她都没有多少察觉,她还在一味的惊悚着尖叫着啊啊的叫着,以为自己暗中做的坏事还是被发现了。
有鬼来了,有鬼来找她了,不,不要,她还没有当皇后,如今恶鬼缠上门,她必死世无命生还。她不能被鬼抓去害死啊!越想越害怕,越想身子骨越颤抖,黑影人还没有对女子做什么呢,她自己就已经因为心虚而神经紧张到濒临奔溃的边缘。
“你不要来找我,也不要来害我,有鬼啊,救命啊——”
“救命?朱乐瑶,你还想找谁来救你啊,被你当做垫脚石的纳兰澈吗?还是太后,或者是你的皇帝表哥?”猛地转过身子面对着神情狼狈癫狂的女子,高高站立的黑衣人猛突然拉下遮在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英气俊朗的脸庞。
朱乐瑶听到人说话的声音,浑身一震,立刻从尖叫里抬起了头,这一眼望过去,她疯了一般的瘫在地上:“是你……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这张脸庞年轻阴寒,正是半夜从萧崇身边偷偷起身的顾轻郎。
“怎么,觉得很惊讶吗,还是你真希望是鬼来找你?”狠狠的一脚踩在跌倒在地的女子手指上,顾轻郎五官狰狞的冷笑,残酷的道:“朱乐瑶,你叫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到来救你的,今晚,我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笔总账,你放心,我会让你感觉如鬼降临的。”
“啊——”五指连心,朱乐瑶的惨叫再让人绝望的暗夜里再一次凄惨的响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
“皇上……”李德着急的从殿外进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欢殿的宫人们早已经起来当差,昨晚皇上是第一次宿在他们的主子这,这对他们整个殿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殊荣。
一夜胡闹,萧崇差点就错过早起上朝的时辰,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一旁的少年搂在怀里,而少年的眼睛还紧闭着,显然还在熟睡。
李德进来,看到自家皇上就有些欲言又止。
“嘘。”萧崇不愿吵醒顾轻郎,知道他昨晚任性的在自己身上玩闹了好久,眉宇温润的望了望,他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衫就自己披上,然后才示意李德和自己走出去说话。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道应不应这个时候和皇上讲!”李德一边招呼着御前的宫女们进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自己站在一旁,一张老脸又是忐忑又是惊吓。
萧崇偏了偏头,拿过洗漱的玉杯淡淡道:“什么事不能这个时候说?”
李德困难的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昨晚,昨晚听朱婕妤身边的宫人们说,朱婕妤半夜陪伴着太后抄诵佛经结束后回自己宫里,可是在半路上却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就在宫人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家都看到一个脏东西把朱婕妤缠住了,等到宫人们再找到婕妤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长春宫的庭院里,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
“你在说什么?朱婕妤昨晚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萧崇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和严肃,听到李德紧张的禀报,他唇角一启的斥道:“一大早在朕面前也敢胡言乱语,你这差事是当够了,不想再当了是不是?”
“皇上请明察!奴才就是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掉脑袋的假事啊!”李德一听吓了一跳,连忙跪在萧崇脚下。“今天早上婕妤宫里的人没有法子,已经将婕妤之事禀告给了婳妃和齐昭仪,两位娘娘一起去长春宫看了婕妤,娘娘们是带着太医去的,好几个太医都说朱婕妤真的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以至于迷失了神智……”
萧崇正在整理手上袖口的动作一顿,眼眸愕然的盯着李德:“你说的是真的?朱婕妤迷死了神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询问,已经带上了几丝不可思议和严厉的味道。
李德白着脸说:“太医们说,婕妤小主这是失心疯,恐怕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婳妃娘娘和齐昭仪娘娘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不来向皇上禀告,又看皇上正要忙着上朝,于是让奴才先来和皇上提个醒,因为太后那儿,恐怕是会来问个明白的……”
“失心疯……”萧崇呢喃着这三个字,满眼里盛着如同听荒唐事迹的怀疑。但是看李德的脸色,他也知道,李德怎么可能会拿这样严重的事情来对他胡说呢。眼眸一眯,他怔怔的道:“你先派人去告诉太后,就说朱婕妤的事,朕下了朝自会和她去看看的。”
李德也觉得一肚子的不可思议,得到了皇上的意见,连忙弯着腰点头:“奴才遵旨。”
……
“荒唐!瑶瑶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疯了呢!婳妃,齐昭仪,你们竟敢跟哀家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