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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昂欣喜的呼声惊了附近的众人。
远远的,看到数十人走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的富贵也好,破衣也罢。而当中最引人注意的则是一人一犬,明明在众人当中,却偏教人觉得孤独不合,沧桑万年。
*
恒隽看到了来人,嘴角勉强扯了扯,“我三弟!”
余浩幽绿的狼眼转了下。
就是传言中的三皇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笔写不出两个苍()
一众盔甲的兵士们簇拥着一身白袍俊逸的三皇子走了过来。
旁边随行的人知道来人的尊贵,早就走的一干二净。
恒隽也没有再往前走。
在隔着十丈之远时,两厢不约的停下了脚步。
四目相望,彼此的眼中都有盈光在流转。
就在旁边的人觉得兄弟相见,怎么也要两眼泪汪汪的时候,忽的白色的袍角飞起,俊美的三皇子如飞起鹰扬,手里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软剑直逼向对面的恒隽。
而就在三皇子飞起的霎那,恒隽也拔身而起,手中长剑横起。
“砰——”
两剑相撞,激起火花。
四周簇拥的兵士们立刻的变化阵形,围绕在两人四周,连余浩也被有意无意的围了进去。而就在阵成的片刻,一道结界无形的溢出来。
比先前余浩在那个运银子的队伍感觉到的结界要严密的多。
就是飞虫也飞不进去。
余浩的狼脸连动也没动一下,就这么看着那两个交手的人。
而只是这换阵的工夫,当中这两人已经交手了数招,辗转腾挪间,虽然偶尔用上几招五禽戏的功夫,可并没有什么实质的卵用。连四周布下结界的士兵们的盔甲都没有划出半点儿痕迹来。
很快,两人就停了下来,各自立在两端。
三皇子的脸上先露出了笑容,“二哥厉害了!”
恒隽像是生硬的挤了挤嘴角,“三弟才更厉害!”
“哪里,还是二哥最厉害!”
三皇子笑的绚丽,“听师尊说,二哥已经迈入了筑体阶!”
话音落地,连四周的那些军士们的脸上都变得惊疑钦佩不可置信。他们不是修行者,可也知道筑体阶便已经离成仙不远了!
恒隽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有幸而已!”
只是余浩则是呵呵了。
这个三皇子还真是直言不讳,弄得他都要怀疑刘金术是不是故意泄露出某位皇子和元戈山交往甚密了。
“咦?这是”
三皇子的视线转向余浩。
余浩清楚的感觉到三皇子在看到自己的霎那,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的贪婪。
恒隽往余浩的身边靠近了半步,正好一副“这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要多想的姿态”。
“狼!”恒隽道。
三皇子脸上有些讶然,“狼?”
“是!”恒隽点头,垂下的眼睑的眼中尽是温和,“虽然是我捡的,可之后的运道都还不错!”
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哦!”
三皇子恍悟的点头,很有些喜爱的意思。只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比如怎么解释自己会及时的出现在这里迎接自己的二皇兄!
“若非前阵子和师尊通信,我都不知道二哥今儿会回来!”三皇子说的没有丝毫破绽。
恒隽也答应的爽快,“我也是为了五宗门才回京看一看!”
随后,恒隽靠近了三皇子,低声道,“得到消息,说朝中有无涯宗弟子!”
恒隽用了秘法,除非在场的人修阶比恒隽高,不然听不到恒隽说的是什么。
三皇子很惊讶,随后一脸郑重,“若非二哥告知,弟弟还不知道!此事务必禀告父皇!”
“不错!”恒隽点头。
**********
兄弟见面短暂的激动试探之后,一行人准备入京。
早已经有车马在等候,四驾的马车,宽敞舒适。至少在余浩看来绝对能堪比小型车的内置。因为不止是看似尚有几分亲密的兄弟上去了,连余浩都在车厢里有了一席之地。
驾车的马儿对车上这个显然比它们这短暂的一辈子遇到的猛兽还要厉害的猛兽很有些骨子里的惧怕,只是在驾车人的手段还有感觉到那个猛兽并没有表达出什么恶意之后还是颤颤的开始往京城里行驶。
可马儿还没有抬起蹄子,就听着前面乍然传来了兵士们的低呼声,“什么人?”
兵器拔刃的“呛啷”声不绝于耳。
两位兄弟相视一眼。
在京城外面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两人隔着窗子往外一看,车驾的前面,一个人抱剑而立。
面目清秀,身材欣长,最重要的是那人穿着一身赫赫然的青翠长袍。
——流崧派弟子!
两兄弟有了共识,不约从车厢里出来。
敢拦住皇子车驾的五宗门弟子,不是傻,就是真傻!
*
“你是何人?”
三皇子开口,恣意轻松如柳。
那个面目清秀的流崧派弟子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仍抱剑立在原地。
四周的兵士上前想要轰走他,可根本就没办法靠近那人身侧一丈。
恒隽也出来了。
只是刚冒出头来,那位流崧派弟子就执剑侧首,抱拳,“流崧派苍墨,奉师命随侍二皇子殿下左右!”
三皇子,“”
恒隽,“”
余浩的狼眼挑了下。
又姓苍?
和那个苍,井,空一家子?
第一百三十章 人重要还是狼重要()
不管这位苍墨和那个苍,井,空是老相识还是不认识,既然有了主儿,在场的一众军士包括三皇子都默默的松了口气。
“二哥,怎么不早说一声,倒是教三弟吓了一跳!”三皇子面带埋怨的看向恒隽,俊美的脸上风情惑人。
恒隽什么表情,余浩不知道,反正余浩看到是差点儿晃了一下神儿。
这感觉怎么就这么诡异的熟悉。
“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找上门来!”
恒隽说的很不客气。不过既然人家找上门来了,就不能拒之门外。
三皇子愣了下,随即弯了下唇角,车驾继续前行。
在车驾靠近城墙十丈之距时,一层薄薄的结界气息笼罩过来。
余浩的狼眼连动都没动。
连县城都有结界,更不要说是京城了。
只是这京城的结界显然比一般的结界要严密厚实的多。
宽大宏伟的城门大开。
宽敞的车马从大门进去,不宽不窄,像是用尺子量过。
门口的军士们垂首躬身。
车厢里,余浩就算是不探出头也感觉到了车厢外传递进来的恭敬意味。
是在显示皇家的尊贵?
还是故意在恒隽这个出门多年不曾回京的皇子跟前表示“你别想那些不该想”的意思?
不管是什么,余浩觉得恒隽根本就没当回事儿。因为恒隽透过因为车辆颠簸微微荡起的车帘一角,一直在踅摸些什么的表情。连三皇子都忍不住想要凑过去瞧,“二哥,你在看什么?”
“前面!”恒隽言简意赅,完全没有在余浩跟前时候的废话连篇,阿谀奉承。
三皇子诧异,似乎在想恒隽说的是哪儿。
就这时候,恒隽忽的开口,“停车!”
车马继续前行。
恒隽的脸色一沉。
“停”
三皇子后面的“车”字还没说出来,车厢内元气波动,车子骤然一沉,前行的车马不得不停下。
车帘掀开,恒隽跳下了车。
余浩紧跟着跳了下来。
三皇子最后一个下车,眼角一瞥,车轮裂了,连车轮下面的青砖路都露出了裂痕。
三皇子额角微微一黑。
恒隽连看也没看半眼,抬头看着前面,嘴角含笑。
“就是这里了!”
余浩抬头,是一家酒楼,“回春楼”三个字铁画银钩,很有些韵味。
三皇子也看到了,嘴角勾出一道柔美的弧度,“十年前二哥出京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饯行的!”
恒隽眼里露出“你竟然记得”的惊讶,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先进去了。
三皇子衣衫一摆,随后飘然而进。
余浩落在后面,看着三皇子的举动微微的裂了下狼嘴。
三皇子似有所觉,回头看向余浩。
余浩一狼脸的懵懂。
他可没装模作样,他就是觉得这个三皇子显然对恒隽示好的意味怪怪的,可这青天白日,又是在结界密布的京城之中,也不方便余浩探出神识。
酒楼的掌柜都是人精,即便是京城这个贵人云集的地方也一眼就看出来三皇子一行人的贵重,赶紧的就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伺候。
军士门立在屋外。
屋内,精致不失奢华的布置让余浩看着眼前都一亮。
件件都是真品,完全能赶上博物馆的摆设了。
很快,饭菜端了上来。
都是酒楼的拿手菜,又是色香味俱全,只是三皇子的脸上却颇有些怪异。
自己这位二哥让那狼进屋也就罢了,还让这狼上了桌儿。
“二哥,您对它倒是极好!”三皇子笑的温和,可俊美的脸上已见尴尬。
恒隽点头,“比我的命重要!”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余浩跟前的碟子里“布菜”。
“这个不错!”
“还有这个,我最喜欢的!”
“”
三皇子的脸都有些发黑。
余浩也觉得恒隽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不错,配合的狼吞虎咽起来甩的旁边都是菜渣。要不是三皇子及时的施放元气护住自身,那身雪白的袍子肯定是保不住。
只是就算是三皇子护住了袍子,眼前这越来越让他看不上眼儿的情形还是开始直逼三皇子的底线。
三皇子浅浅的吸了口气,尽可能的柔声亲切,“二哥不吃点儿?”
“不了,一会儿还要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