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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浩知道自己应该是把能用的都吸收了,可身体里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变化。连丁点儿的气息流动也没有感觉到。
是这块儿石头太小了?
还是说他太把这什么青金石当回事了?
余浩扒拉着那块儿青金石,左右的打量。
“啊!我的石头!!”
乍起的悲锵呼声高昂,惊得附近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窜开。
刘金术不知道怎么一回头正看到余浩的举动,跳出来就往那边窜。
恒隽拦住,“现在是我的了!”
“那,那也不能——”刘金术指着那边,愤愤的说不出话来。
恒隽看了眼那块儿显然正在被自家师尊把玩的石头,扯了扯嘴,“都是我的恩人!”
“”
刘金术指指自己,又指指那边的余浩,脸上变幻数次。说不清是悱恻自己竟和一只狗落到一样的地步,还是在懊恼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住非逼着恒隽把这个事实说出来。
偏偏这时候一旁抱着小囡囡的“仇人”又故意的大笑出声,“哈哈——”
嘶——
刘金术忍不住了,转身就要冲着那个“仇人”打过去。
恒隽眼明手快的拦住,“你这又是干什么?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那家伙根本就是存心的!
对自己兄弟的恩人不能出手,对这个坏人总可以吧!
刘金术呲着牙,两眼狠狠的瞪着那个“仇人”,眼珠子都不带动的。
那人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下冒出来,不自觉的往后撤了一步,扭头就喊,“爹,爹——”
这不喊也就算了,一喊刘金术更火大。
身形一顿,就要越过去
只是这边刚一动弹,就听着“砰——”一声,那块儿先前还在余浩跟前的石头打着滚儿的往院子中间滚过去。
眼看着清湛的石头沾满了尘土,更说不准什么地方少一块儿缺一块儿。刘金术也顾不上“仇人”了,身形如弹簧的就窜到了院子里,然后一个起落又回到了原地。
自己精心雕琢的石头再次回到了手里,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刘金术低着头认真的把石头擦干净。
刚才喊“爹”的那位松了口气。
恒隽看着刘金术低头认真擦拭的样子,微微的有些愧疚,忍不住扭头又看向自己的师尊。
但见自己的师尊连看也没看这边,舒舒服服的靠在院子角落的槐树边上,正闭着眼睛小憩!
恒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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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端上来了,同时还有张老丈藏了不少年的好酒。
这些日子刘金术连饭都吃不饱,更不要说是酒了。恒隽因为要过苦修的日子,再加上有滴酒不沾的温轩,也没有喝过酒。所以当酒摆上来之后,两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抑不住的兴奋。只不过因为余浩就在旁边不远,恒隽到底有些收敛。
“老丈,修行之人不宜饮酒!”恒隽委婉的推拒。
张老丈瞪眼,“咋了,还记仇?”
“就是!恒隽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你看我,我都喝了!”刘金术在旁边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光了,还倒了倒底。
恒隽,“”
“看,这才是好伢子!”张老丈笑的脸上挤满了褶子,转手给刘金术又倒了一杯。
“谢老丈!”刘金术满脸的谄笑。
“那,好吧!”
恒隽迟疑的应了,眼角不自觉的往余浩那边瞧过去。
张老丈眼尖,一眼看到了,呵呵一笑,“放心,亏不了你那个恩人!”
张老丈拿出一个大碗来,“咕咚咕咚”的倒了半碗。
“囡囡,给小灰端过去!”
小囡囡嘟着小嘴儿,“小灰才不喝!”
张老丈哄,“乖,就喝一次,你爹爹也在这儿!”
给小灰喝几次和爹爹在不在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话用来哄孩子足够了,小囡囡看看自己的爹爹,又看看四周的几位大人,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小囡囡接过酒碗,双手捧着端过去,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生怕洒了。
余浩跟前早就摆了饭菜,和一米开外那几个人桌上摆着的一样。显然那位张老丈是真的把他当作恒隽的恩人来看待了。
小囡囡放下碗,眯起小眼睛盯着余浩,自以为很厉害的警告,“不许喝哦!”
余浩,“”
其他人都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
囡囡的爹很有些吃味,“囡囡,你都不管爹爹!”
囡囡眨着眼睛,“爹爹有爷爷呢!”
“哈哈——”
又是一众的欢笑声。
**
屋内暖意徐徐。
压垂下的帘子外面,模糊的看到吹起的寒风。
浓浓的酒香,充斥在余浩的鼻端,余浩竟有些不喝自醉。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喝过酒了?
从一开始的嗜酒如命,到后来能不喝就不喝只如穿肠的毒药。似乎整个人也在地狱里走了一圈儿所以他才会被扯到这个地方来,真真儿的当一回禽兽的?
余浩咧了咧狼嘴,视线都有些模糊。
那边男男女女分坐在两张桌上,一边小声的低语唯恐惊扰了旁边的男人,另一边大声的喧哗,恨不得院子内外都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凭什么他们能悠闲的坐在那边,一边喝酒一边吃肉,还能高谈阔论?而他就只能趴坐在这边,除了一张嘴,其他的什么也不能用?
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们是人,而他只是禽兽!?
可禽兽又怎么样?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比禽兽高级一点儿?
余浩霍得站起来。
第四十章 请收徒()
“砰——”
碗碎,几乎应声而起,浓郁的酒香同时飘荡在屋子里。
那边高谈的几个人停下,转头看过来。
余浩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不小心把囡囡端过来的酒碗给踹碎了。
恒隽站起来,嘴角动了动,“怎么了?”他问。
他问的是师尊,可旁人并不这么以为。
“囡囡!”
张老丈转头瞪向同样囡囡。
囡囡眼里凝上泪花,然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恒隽忙道,“老丈,和囡囡没关系!”
张老丈愧然,“是老汉的错,不该让囡囡拿的!”
张老丈这么一说,囡囡哭的更厉害了。
旁边囡囡的娘亲想要去哄,可自家的爷爷和丈夫都在,只好强忍着,可看着自己的女儿哭成这个样子,囡囡的娘亲也哽咽出声。
囡囡听到娘亲的哭声,只哭的更厉害。
哭声钻耳,囡囡的爹爹只觉得头晕脑胀,“啪——”的一声把筷子摔到地上,“哭什么哭!不就是一只狗,你们至于吗?”
话音落地,屋内顿时寂静无声。
孩子的哭声,张老丈恒隽的说话声,连囡囡娘亲的哽咽都一时没了动静。
“怎么,我说错了?”囡囡的爹爹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了什么,可仍梗着脖子,冷冷的看向那边惹起这么大动静的“狗”。
余浩谁也没理,狼脸上更没有丝毫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帘帐一开一合,寒风吹入。
里面的人不约都打了个颤。
恒隽的脸色冷沉下来,也跟着走了出去。
后面一直在趁着没人注意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酒的刘金术打了个酒嗝,摇晃的站起来,走到了囡囡爹爹的跟前,“你啊,怎么就不听话呢!”
说完,也出去了。
而也就是刘金术身后的门帘刚落,就听着“啪——”一声,一个大嘴巴子抽起的声音,连刘金术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怂仔,那狗是仁义的!”
*
就这么转眼,余浩已经到了村口,后面紧跟着过来的恒隽很有些担忧,“师尊”
“别跟过来!”
余浩丢下这句话,身形只如一道闪电直窜上山。
恒隽心神一凛,忙放开了神识。
所幸,这会儿并没有人路过。
*
茂密的林中。
银灰色的身影在林中驰骋。
细微的声响传来,那道身影肉眼可见的变大,银灰的皮毛发亮,变粗,最后竟变成银色的鬣毛,隐隐透着蓝色的光晕。额头的闪电印痕清晰幽亮,幽绿的眼中只堪见密林如逝而退。
脚下如飞,落叶飘零。
而当那道身影立在众山之巅,万物几若无声。
幽绿的瞳孔中,漫山的树木像是整装的士兵,而山下的村庄只如蝼蚁错落。挥手间,那蝼蚁便烟消云散。
余浩紧绷起狼嘴,胸腹间,只好似藏着一股说不出的戾气。
“嗷——”
狼啸声起。
天际云雾漫过,林中顿时静谧。
紧跟着此起彼伏的狼啸横生,绵绵不绝,直入穹宇。
*
连绵的群山狼啸震天,环绕在山脚下的村庄更是听的声若惊雷,群犬乱吠。猎户百姓从屋子铺子里出来,诧异张望。
“怎么回事?”
“像是狼王!”
“真的?”
“可不,尤其是头一声,像极了爷爷讲的狼王的啸声!”
“呵呵!”
“是真的!”
“”
不管村子里是如何的议论争吵,最靠近山林的村头路口,却只站立着两个人的身影。
恒隽,刘金术。
“你出来干什么?”恒隽。
“陪你!”刘金术。
恒隽不说话,就这么幽幽的看着他。
刘金术一开始还能镇定自若,过了会儿,被酒气湮红了的脸上慢慢的有些发紫,“你,你看什么!”那梗着脖子强装轻视斜睇的样子竟像极了囡囡的爹。
恒隽弯了弯唇角,往后退了一步。
正站在刘金术身后。
刘金术一怔。
恒隽的神色安然淡定,“免得打扰了你!”
“好!”
刘金术扭头看着前面的方向,双目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