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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儿子?不舒服?”
许湛明突然伸来的手打断了许意的思路,他拨开许湛明的手,有些无语的道,“没,爸你别瞎猜。”
“怎么,不想去见你四叔?”
许湛明故意说得轻松,但许意还是看到老爸脸上的笑有点尴尬。
还没等许意开口,许湛明又道“你初二的时候你四叔也是个刚毕业的毛头小子,你不听话,他难免有点火气。”
原本,许意真的没什么事儿,他看着窗外只是纯属回味十几年前的h市罢了。
不过,经许湛明这么一提,他倒是真想起来,自己好像和郭东还有个梁子。
这件事儿发生在初二。
当时,许湛明和于静都带着班主任,对他的管教很松,因此他的学习成绩大幅度下降,眼看着自己就要中考,父母都急了。
而那时恰巧郭东刚好研究生毕业,自然而然的,郭东就成了许意的老师。
要说郭东有才,也确实有才。
但有才气的人都有个通病:高傲轻狂!
郭东也有,再加上他又刚经历了草根逆袭的“副本”,自然更是狂傲,可偏偏,他还处在青春期,骨子里的情况不比郭东少。
于是,他们叔侄俩在平安无事的度过两三个星期后,一道题成为了他们之间的导火线。
时间过得太久,许意已经忘记了当时的原题,但隐约记得,他当时觉得那道题有两种解法,可郭东却告诉他,那两种解法全部是错的。
许意不服,郭东讲解。
后来也不知是谁先发的脾气,从最初的知识切磋变成了拳脚相加。
结果可想而知,许意被狠狠揍了。
至此,他很少见郭东,就算见了也不主动说话。
印象中,前世他彻底放下还是在高三毕业后,那时他已经步入了网文,而郭东又算得上是懂网文的,所以这茬也就放过了。
可那是前世!
现在他虽然身体只有18岁,但认知却早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更何况,这件事发生在初三,算上轮回都过去十几年。
他怎么可能还记仇?
如果不是许湛明提起,他连想都想不起来。
可看父亲这一脸的担心,感情这次带他去三老舅家不是单纯的走亲戚,而是要去当和事老啊。
看穿许湛明的小心思,许意忍不住笑了,“爸,你想什么呢,我都这么大了,谁还能记得那么多。”
“真没想?”
“真没想!”许意斩钉截铁。
许湛明摇摇头,“你那点小心思不要蒙我,如果你真不记仇,怎么你四叔说你见了他都躲着走?”
“那都多长时间了,谁还能记得,我四叔也正是小气。”
许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他记得确实有段时间见了郭东都躲着走,要不就是假装没看见,可那也是前世的事了,他这才重生没多久,郭东的面儿都没见着,去哪儿躲?
“什么叫小气,”许湛明手里打着方向盘,操作者车左拐,嘴里还义正言辞道,“你是小辈,儿子,咱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做人不能不分尊卑。”
“知道了爸,你就别叨叨了,我保证,这次我去了一定好好表现。”
许意投降。
在上大学前,许湛明一直都是以慈父的形象,什么事请都要讲道理,所以有时候许意都怀疑父亲是不是唐僧转世。
前世,许意最烦的就是父亲的大道理。
可现在,他只有幸福感。
但幸福感并不代表他喜欢听父亲不停地叨叨。
早早投降,许意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窗外,六七年的时间,新区的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几栋高楼在新区显得孤零零的。
车子右拐,是一条石板路。
08年的时候,新区还没有完全修好,所以大部分的路都是很窄的石板路,但贵在车少,即使只有单行车道却也没有什么堵车的情况。
石板路两旁一排排的土房,而且大部分还是用黄泥混着杂草,乍看上去很像抗战时期的土窑。
不过,这些土窑却不是抗战时期建的,而是在建国后才有的。
那时新城区还是个村儿,所以这里的土窑也确实住过人。
听奶奶说,这些土窑中间还出过腰缠万贯的土地主。
虽然****时候废除四旧,但因为那地主平日里也乐于助人,几乎全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那段时间他也只是被没收了部分家产。
那土地主当年上缴了部分家产后,为了防止上面来人检查,就把剩下的银钱都存在土砖里留给后代。
说也巧,那地主行善了一辈子,可偏偏对自己人设防。
他怕自己儿子偷懒,临死也没告诉儿子家里埋着钱,只是告诫儿子卖房要一块儿砖一块儿砖的卖。
地主的心是好的,可他没想过,自己儿子不争气。
穷得没钱了直接把房卖了,连拆都懒得拆。
在后来,改革开放,买房的人就把这件土房荒废了,听说,后来拆迁队来拆这些土窑,捡到了两大罐儿的大洋还有很多金银。
想到这儿,许意忽然打了个机灵,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眼前走过的土窑。
他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是在大一,那时候土窑已经被拆了,而从土窑中捡到钱的事儿被传的沸沸扬扬。
那么现在……
这些岂不是他的?
=+==
抱歉,发晚了
059 求收藏()
胡思乱想中,许湛明的车已经到了郭东所住的小区。
停下车,许意跟着许湛明去了二单元六楼。
今天是星期六,郭东和左红玉也都休息,再加上两个孩子,两个老人,而且郭青夫妇也带着小女儿来了。
一进门就感觉家里很热闹,老舅婶正在忙着给孩子热奶。
“东东。”
“四叔,四婶。”
许意把礼品盒放在地上,换了拖鞋坐到地毯上。
“哥。”郭东和许湛明打了声招呼,笑眯眯的过来摸着许意的头,“嘉嘉这是放假了?期末考的怎么样?”
“还可以吧。”许意含糊应答。
“能在班里排多少名?”
“也就二三十名。”
再次重生,许意虽然不赞成“读书无用论”,但也对名次也不像同龄那样人那么在意,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觉得二三十名有多丢人。
郭东点点头,有些担忧的道,“a班能考上前三十名也就是考个二本。”
“二本就二本呗,现在大学出来也不见得有多好的工作,”许意无所谓的摆摆手,“对了四叔,你现在已成了正式科员了,工资涨了多少?”
后半句话许意眼睛都是亮的。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记恨郭东,但像这种被列为最令人痛苦的问题他可不想错过,再者,以他对郭东的了解,这个时候不拿过话语权,剩下的就等着被吊打。
“也没多少。”
“一个月有三千没?”
许意哪儿肯放弃,继续问。
“差不多吧。”
“那备备(郭东大儿子)明年准备去哪儿上学?找好地方没?”
“小意,”许湛明拍了许意一下,尴尬的训斥,“你管好自己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等会儿你和你四叔讨论讨论学习的事儿。”
【你有没有觉得咱儿子变得不同了?】
许湛明嘴里这么说,但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于静的话。
知子莫若父。
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许意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越来越话少,虽说叛逆期过了,可许意骨子里的叛逆还在。
不说远的,就是去年过年的时候,但凡去亲戚家,他对人都是爱答不理的,这还算好的,如果有人问起成绩这种事,能直接甩脸。
可现在听听许意问的这些,这是他该关心的吗?
郭东虽然比许意大不了多少,认知上也和许意这个年纪接近,但人家郭东毕竟是长辈,许意再怎么说也是晚辈。
听过晚辈对长辈这么问的吗?
还工资?
这是他该关心的吗?
摆明了不给面子。
听到父亲的呵斥,许意识相的闭嘴。
郭东他并不知道许意内心那点小心思,除了刚才被问工资的时候有点不适应外,其他的,他倒也不觉得许意问的有错。
“没事儿哥,备备是小弟弟,哥哥关心弟弟理所应当。”说着,郭东摸着许意的头,“我打算让他去天雅幼儿园。”
“天雅?”许湛明惊呼。
天雅是h市为数不多的双语教学幼儿园,聘请的老师都是外教,因此,学费每个月就需要五六千。
一个小孩子每个月学费都要五六千,回想到许意在幼年教育费用几乎为零,郭东这个回答彻底让许湛明有震惊。
“现在小孩儿都是烧钱机器。”郭青接过话题。
郭青是郭东的亲妹妹,也是许意的四姑。
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
虽然是同一个妈生的,但郭青的过去就不如郭东那么励志,相反,郭青更像是开了古=惑=仔篇里的洪兴十三妹的副本。
抽烟打架每一个是她不会的。
和郭东不同的是,郭青上的是普通高中,但因为高考失利,就此失业,当时许意还小,郭青就带着他到处玩儿。
所以,许意在骨子里还是和这个四姑亲点儿。
可惜的是,后来郭青嫁到了x市,回h市的时间也少了,再加上后来郭青有了孩子,就算回来也是全身心的扑在孩子身上,和许意的关系也就渐渐的淡了不少。
许意看向郭青,却并没有开口。
h市虽然是n省的首府,但发展经济却远不如x市,x市早年凭借着卖煤热潮发了笔财,政府用这笔钱彻底把整个市改造。
现在x市简直就是n省的暴发户。
“真的,你还别不信,就是团团(郭青女儿),现在只是上个小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