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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启气喘吁吁的看着我,冷冷的扫了冷逐月一眼,道,“秋美人在殿内故意提起你,父王已经问了。身为贵妃与外臣私会,若是被撞见,想要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现在回去,怕是来不及了,娘娘还是陪我到外面走走吧。”
冷逐月眯了眯眼,“大王子出来可有被人瞧见。”
“我刚才在殿外回廊里,应该没有被人看到。冷先生的意思?”
“若是这样躲了,难免会遭人猜忌,传出闲言碎语。既然大王子在这,不如坦然些。大王子意下如何?”
齐启阴沉的思忖起来。我无所谓的继续望着远处,不去在为这些事费神。有人故意想要抓我把柄,哪里会给我时间躲避。怕是如今庆丰殿的石阶下已经布满了眼线,只等我自己莽撞现身。到时有了人证,一旦对峙起来,时间不对,想要解释又怎么能解释的清。
他们一大一小两只狐狸正忙着对词,不过刚说了几句。魏福海已经亲自带着人前来。我侧过头,看向满脸焦急的魏福海。他来到近处,看到齐启微微愣了愣,随即神色如常。给我们请了安,说大王有旨,让我回去。
我神色淡然的点了点头,和冷逐月,齐启一同重返了庆丰殿。庆丰殿内,气氛压抑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幸灾乐祸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关切忧虑者有之,仇视怨毒者有之
我迎着所有的目光,婷婷施礼,轻声说道,“大王”
齐勉清冷的没有一点情绪的声音,透着冷漠,“出去多久了?”
“只是一会儿。”
秋若水突兀道,“妹妹可是有一阵没有看到姐姐了。”她瞟了一眼恢复了谪仙气质的冷逐月,加重语气道,“冷先生也只是坐了坐,便没有踪影,想要听冷先生一曲都难呢。”
冷逐月浅浅一笑,自有一种超尘出俗的韵味,“娘娘是第一次在庆丰殿过年,自然不知道,臣每年都是在最后抚琴助兴的。”
秋若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自是知道冷逐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乃是说她不过是入宫不久的新人,没有资格抢着说话。她有意说上两句,看了看齐勉阴沉的脸色,又不免有些踌躇。
正在此时,荣妃娇笑了两声道,“皖辰贵妃出宫秋猎时,便冷先生比较亲近。这许久未见了,趁这时机说上两句话,叙叙旧也没什么。”
听到“叙旧”二字,前来参加酒宴的朝臣开始窃窃私语。
我跪着地上,膝盖传了一阵冰冷,硌得生疼。可是却不愿为自己辩解一句。齐启自是说他一直与我在一起,并非是我与冷逐月独处。齐恒也试机,为我说了几句话。庆丰殿内,一时间,为了我的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可是不管众人说什么,毕千都只是自斟自饮的小口抿着酒,不去看我,也没有只言片语。
形同陌路!我们之间的缘分,便这样断了吧。我们之间的情债,就这样完结了吧。这样的我,是在和谁赌气。是毕千,是齐勉,还是我自己?
众人正说到热闹,齐勉重重的将酒杯放在桌案上,发出一声脆响。酒水四溅,他脸色阴沉的让人胆寒。整个庆丰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说的这么热闹,是在说寡人的家事,还是在议论国事。皖辰和冷逐月学琴,是寡人允了的。别说他们二人只是闲话了几句,身边还有启儿在。就是冷逐月亲自入和硕宫,教皖辰抚琴。也容不得他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
皖辰是寡人的贵妃,难道在各位臣子妃嫔的眼中,寡人却是比冷先生不如?所以才会生出这种猜忌。无聊之极,今日的酒宴便散了吧。若是再让寡人听到有议论此事者,杀无赦!”
齐勉说完,愤然起身拂袖而去。汤若水,魏福海,忙紧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其他众人不免讪讪,都纷纷起身退席。
齐启在我身边,用力搀扶起我。腿脚酸麻,我有些艰难的起身。抬起头,正看到毕千起身准备离去。他面色清冷的没有一丝情绪,目光流转,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上哪怕一秒。他是不愿见我,亦不愿在理会我这个人吧!
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和伤痛,竟是比刚刚的欲加之罪更加让我难堪。我的心一抽一抽的蜷缩着,痛得想要哭,却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泪。
冷逐月关切的看着我落寞神伤的模样,待洛云裳走上前来。微微一拜道,“湘贵妃,皖辰娘娘似乎有些不适,烦劳娘娘多多照拂了。”
洛云裳自是知道,我与冷逐月关系非同寻常。但是以她通透的心思,也看到出我们之间的情谊,并非男女之情。她对冷逐月的态度也变得十分亲近,如朋友般,自然的点了点头,宽慰了冷逐月几句。
庆丰殿内人越走越少,齐恒故意落在了后面。他临走前,走到我的面前,只是静静的看了我一眼,平和道,“皖辰娘娘脸色不好,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大王一向英明,不会偏信他人的挑唆。”
我强挤出一丝笑,点了点头,向他微微福了一礼。我们彼此相视无言,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关切与怜惜。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伸手摸了摸齐启的头,和齐启说了几句闲话。然后才和冷逐月一起离去。
我与洛云裳,齐启最后走出了庆丰殿。到了殿外,洛云裳有些激动的拉着我的手,悄声道,“我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稳了稳心神,好奇道,“是谁?”
“良嫔。真是没有想到,这位平时总是病怏怏的,连大气都不会喘一下的主,竟然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若不是刚才我故意安排一个用磁石玩杂耍的节目,看出她脸色不对。还真的想不到会是这个人。”
“除了荣妃,又让姐姐背上了办事不利的罪名,还能够给惠妃的册封添些晦气。如此一石三鸟的妙极,还真是难为她怎样想出来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守岁()
洛云裳讥讽冷笑,“大王刚刚封了惠妃为王后,今晚必是在她房中过夜。若是我猜的不错,今晚良嫔一定会来我宫中给我拜年。她想试探我的口风,倒省了我去找她的麻烦。”
我轻轻点了点头道,“她会去的。姐姐无需陪我,还是早些回宫中等着她亲自送上门吧。不过刚才有些跪久了,我并无大碍。”
洛云裳亲近的拉着我的手,亲热道,“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还是亲自将妹妹送回去我才能放心。”
齐启跟在我们身边,乖巧道,“听说玉心染了风寒,儿臣正想到和硕宫看看她。母妃有正事要忙,不如让儿臣送娘娘回宫,也正好可以陪着玉心一起守岁。”
洛云裳慈爱的摸了摸齐启的头,夸奖道,“启儿真是越来越懂事了。这样也好,便让启儿陪你一起回去吧。他和玉心是亲兄妹,也该多多走动。”
我深深的看了齐启一眼,总觉得他那乖巧温顺的面容下藏着些什么。他不是一个一般的**岁的孩童,他的心过于早熟,深沉而又阴冷。不过这些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能对洛云裳讲明的。毕竟除了我,在这宫里没有几个人见过齐启阴沉的一面,在众人眼中,齐启一向是个性格温吞勤勉孝顺,听话的好孩子。
他将自己隐藏的太好,想来就算我说出他的秘密,也不会有几人相信。到头来,反而给自己惹来不少麻烦。
既然他并非对我不利,我也无需与他为难,相安无事,也便是了。
齐启温顺的和我一起坐上软轿。刚开始还摆出一副稚气未脱的孩子模样,待我们的软轿走到僻静处。外面除了走路的声响,在没有一点声音。他才沉下脸,将他的另一面展现了出来。
我单手支着轿沿,慵懒的拖着脸颊,也不去理会他。
静默了一会,他压低声音,不满道,“你为什么和冷逐月走的那么近?那个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的身份也绝不会仅仅只是一个乐师。”
“他是我的朋友,没入宫之前,我们便认识了。”
“那么王叔呢?你们也早就相熟吗?”
齐恒?他竟然这么敏锐的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相熟。我侧过头认真的打量着齐启,微微一笑道,“你不像是个孩子,倒像是个精于心机的老臣子。”
他翻个白眼,不悦道,“你以为我和母妃在这宫中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如果不能够保护自己,我早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先别说我,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究竟是谁?我总觉得你的身份并不一般。”
我端坐起身,平视着他,将他当做大人一般对待,低声平静道,“你的感觉没有错。我现在的身份都是假的,我不是赵嫣然,我是楚国公主袁凝香。我不过只是齐国的一个俘虏,任何一个人都能够轻而易举的要了我的命。国师说我是祸国殃民的妖女,宫中的妃嫔视我眼中钉肉中刺,朝中的一些大臣也对我众多非议。在这王宫里,我只是一只蚂蚁,一只随时都能被人碾死的蚂蚁。”
他皱紧眉头,定定的看着我,忽然孩子气般转过头去不再与我说话。我自觉失态,也无趣的闭目养神。
静了一会,他低喃道,“你真的是楚国公主?”
“嗯!”我轻轻的应了声。
他语气严厉道,“这件事不准再对任何人说。我早晚会当上齐国大王的,到时这个王宫便是你的天下。”
我惊诧的睁开双眼,“你要封我为太后?”
他不在说话,只是侧头看着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风景。
到了和硕宫,我们一起去看望了玉心。这个疯丫头,染了风寒依然不老实,折腾着宫女们给她剪窗花。许是习武让她重新获得了自信和快乐,现在的玉心愈发像是假小子般,淘气俏皮。也许因为都是失去了母妃的孩子,齐启对玉心额外的关心亲近。他们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个孩子玩的开心,竟是没有一点睡意。
新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