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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害我,却不想想一个总在她身边的人,我怎么会轻易相信。我只是故意给了她一次机会,也让大王更厌恶一些她罢了。”
我顿了顿,转过身,伸手拉起花锦,“花锦,你不是一直想要为德妃报仇吗?杨清眉,我会留着,不过李思卿已是到了寿。最迟,今晚赐死她的旨意便会下来。怎么都是死,由谁来宣这道旨,由谁将毒酒白绫送去都是一样的。你若想,便去找魏福海吧。你是我身边的人,他会给你这个面子。”
花锦感激的又跪下,给我磕了三个头。她心中的恨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她又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何时下旨,又是如何赐死李思卿,这些对我来说都变得无关紧要。
重要的是,她是一定会死的。那个曾经高高在上,故作贤德的王后,也终于走到了如此凄惨的一步。还记得初次见她时,她脸上的神情,还记得第一次见李杰铭时,他轻蔑不削的眼神。
这些伤害我们的人,都已经一一死去。如此,毕千,你心里的恨,心里的怨,是否也会少些。听到这个消息,你是否会觉得畅快?
可是我却没有,因为这些人的死只是一个必需的结果,却已经不再具有有任何意义。我们回不去了,哪怕他们全都死光,我们也再也回不去了。一道宫墙,一个名分,一个君王,已是你我这一生永远无法挣脱的枷锁。
这一生你我注定是有缘无份,注定了情深缘浅。无法在一起,那么就让我默默的守护着你。不求你权倾朝野,不求你富可敌国,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
只求你能活着,哪怕这一生都难以再见,也愿你能好好的活着。
李姑姑死于天牢的消息,在宫中悄悄地传开。各种揣测,非议,议论,一时间众说纷纭。谁也吃不准,李姑姑究竟做了什么事,令大王如此震怒。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大家乐见的。经常将李姑姑引入宫中的荣妃,适时的变得安静。有几个敏锐的妃嫔,似乎察觉出这件事的背后有我的影子,纷纷暗中前来请安问候,都被萧萧拒之门外。
这一天都没见花锦的影子,天色渐黑。花锦才从外面回来,有些疲惫,脸色难看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屏退了左右,只留下萧萧一人。
“事情不顺利?”
花锦愤愤道,“大王只下了一道让她自尽的旨意。送去了毒酒白绫刀子,可她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哪里。说什么都不肯受死。”
我把玩着一个步摇,淡淡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曾是齐国王后,准她自尽是留了她一个全尸,给了她一个体面,这是应该的。”我顿了顿,又问道,“她是想见大王?”
花锦迟疑的摇了摇头,为难的看了我一眼,“倒不是想要见大王,她只是说想要见娘娘。这事,不用说,大王也是绝对不会允的。所以谁也没敢禀报。她也应该知道,会是这样,便一直拖着。直到刚才,她才从怀里拿出了一块鸳鸯同心的玉坠,在我眼前晃了晃。让我回来问娘娘,这玉坠子娘娘是否还要?”
我身体一僵,手中步摇硌得手心生疼,“你看清楚了?真的是鸳鸯同心的玉坠?”
花锦微微诧异,探究的看着我,“是,不会错。是一块鸳鸯同心的玉坠子。”
萧萧有些惊慌的想要说些什么,被我挥了挥手打住。我思忖了一会,吩咐道,“给我找一套合体的太监服来,我去见她。”
“不可!”萧萧,花锦异口同声道。
她们互相看了看彼此,萧萧担忧道,“娘娘,这件事若是被大王知道,不知又会生出什么事来。娘娘还是不要去的好。”
我起身道,“没事,你们不说,谁又会知道。”我看向花锦,试探道,“你会出卖我吗?”
花锦怔了怔,惶恐的屈身跪下,“娘娘对奴婢有恩,奴婢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与娘娘的事来。”
“这便是。去准备吧。”
换了一身太监服,压低帽子。随在花锦身后,离开了和硕宫。这差事,原本便是由花锦来办。天已黑透,我又穿着太监服,自然无人会来过问。顺利的来到冷宫。站在宫外,抬头看去。死气沉沉的宫殿,如今看来显得更加萧索落败。我也曾来过这里,只是那时不过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还记得冷逐月藏在冷宫中,看到我时,惊喜的神情。如今物是人非,等到有一日我们再相见时,不知又是怎样的情景。曾经的友情,曾经的惦念,在那次堵截,追捕之后,也变得支离破碎,有恨有怨,还有些许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绪。
收回目光,随着花锦走进漆黑萧索的宫殿。偌大的宫殿,只有正中一间屋子,闪动着昏暗的灯光。进入房中,迎面扑来一股难闻的发霉**的味道。桌案上的油灯忽明忽暗,李思卿一个人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她眼神平静无波的看向我,冷漠的,没有一点感情,“你竟然真的肯为那么一块玉坠子前来。”
第一百二十章 曲终人散()
我摘下帽子,环视一周。这屋子没有炭盆,冰冷冰冷的,屋内的摆设陈旧,没有一件像样的东西。眼前的李思卿,脸色灰白,消瘦的有些走样。洗的发白的衣服穿着身上显得额外的宽大。她披着发,全身上下,除了手指上那枚红宝石戒子,便没有一点饰物。
“你引我来,是为了什么?”
她凄凉一笑,苦涩的让人心酸,眼泪悄无声息的流着,“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毕千?”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已经在这了,被你父亲逼着回了宫。这不是你们想要的吗?”
“哈哈哈我们想要的,想要的。”她似疯癫般又哭又笑,哭笑了一阵,半伏在桌案上,懊恼的握紧双拳,“父亲一心想要的是这个天下,而我想要的只是齐勉的爱。我是真的爱他,真的爱他回不去,回不去了。他也曾与我恩爱过的。可是这天下,这权势,这永无休止的野心和**,还是一步一步将我们逼到了今天这一步”她悲痛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无力的摇着头,眼泪越涌越多,“我以为有了孩子,我们便可以回头。却没有想到,竟然连他也是假的。齐勉!”她声嘶力竭的大叫,“齐勉,你好狠,好绝情!”
我微微蹙眉,“我没有时间,在这听你胡言乱语。你引我来,不会只为了说这些吧?”
她倏然顿住身子,怨毒的看向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我请你来,只是想让你亲眼瞧瞧,齐勉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既然那么在意你,自然在你面前都是好的。可是那些好都是假的,他那个人只会爱他自己,从不会爱任何人。皖辰,你睁大眼睛看着,瞧着,我今日的下场,便是你来日的命运。总有一天,你会同我一样的心灰意冷,会同我一样,苍凉孤寂的死在这宫里。”
我淡淡一笑,清冷平静的说道,“我不会。你会心灰意冷,是因为你对齐勉用了心。而我的心早已经给了毕千,只要他好好的活着,我便不会心灰意冷。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孤零零的死在这宫里。不过我却比你幸福的多。因为直到你死,齐勉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而我,毕千会永远记得我,永远在心里爱我。”
她有些愣怔的看着我,眼神复杂闪烁不定。静默了一会儿,屋内的气氛变得愈加诡异压抑。她徐徐坐直身子,像是以往一样端坐在哪里。然后从袖筒中取出了那块鸳鸯同心的玉坠子,放在桌案上。
“皖辰,你赢了。也许我不该不过,如此也好。你心里只有毕千,让齐勉也尝尝求不得的滋味。他有本事困住你这个人,却永远困不住你的心。”她伸手擦拭着脸上的泪痕,释然一笑,“齐勉马上便会来了。你到里面的屏风后躲躲吧。他不会想在这里看到你的。”
我转身望了望外面,略微犹豫。上前拿起那块鸳鸯同心的玉坠子,独自躲到了屏风后面。刚刚躲了起来,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有些急切让花锦立刻出去。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四处打量。有些不解的问起我。花锦只说随她来的小太监刚刚出去小解了。那小太监也来不及多问,只说没有看到,许是被其他人拦下了。便急匆匆的催着花锦走了出去。
我躲在屏风后,屏住了呼吸。花锦刚出去不久,便有人走了进来,听那脚步声应该是齐勉一人。我躲在这里,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却能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
“你来了,竟是连这一晚都不肯让我多活吗?”
“事已至此,早晚又有什么区别?”
“也是,早点结束,你也便早些安心。”
静了片刻。
李思卿轻叹一声,“你还记得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那时你是那么的爱我,如珍如宝的珍惜着。”
“你是李杰铭的女儿,娶了你,也便得到了李杰铭的支持。不过多睡一个女人罢了,何乐而不为?”
“是啊,其实我一直知道,只是不愿那么去想。我只愿相信你爱我”
“如果你肯帮我除去李杰铭,也许我会留你一命。”
“你不会。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不会放过我。如你所说,我是李杰铭的女儿。你便不会让我活着。你为何要这样?为什么非要如此呢?非要逼的我们走投无路”
“你们父女何尝不是再逼我?这些年来,你在宫中暗自残害了多少妃嫔宫女,暗自害死了我多少孩子。你以为我会没有一点感觉吗?我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纵着你。可是即使如此,你们父女也是狼子野心步步杀机。国库中缺失的银子去了哪里?那些用于修缮河堤的银子又是去了哪里?宫外刺杀我的人,是受何人指使?又是谁暗中勾结遁真王爷,险些趁秋猎之机,夺权逼宫?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更不要对我说,一旦我沦为阶下囚,你依然是我的妻子,不会杀我。”
李思卿不敢置信道,“不会,不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