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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软无力,昏昏沉沉,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夜他究竟要了我几次。我只是如同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偶般,任他摆弄出各种姿势,供他取乐。
直到我不堪的昏睡过去,我才终于获得了些许的平静。我想这样睡着,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个人。
毕千,今年的冬天好冷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余波未平()
“别动!”
我轻轻挪了挪身子,却被齐勉微微用力的按住。他小心翼翼,尽量温柔的帮我擦着药膏。那像是被生生撕裂般,火烧火燎的地方,因为药膏的清凉滋润,而有了些许的缓和。
他如此做,确实会让我的身体有了些许的好转。可是我的心,除了羞耻和厌恶,只剩下一片冰冷。明明已经醒了,却不肯睁开眼睛。因为不想在和他多呆上哪怕一分钟,也便由着他帮我涂抹药膏。只想着,这一切快些结束,他可以立刻离开。
做完了这些,他伸手轻抚我的眉心,抚平我皱紧的眉头。蜻蜓点水般,轻柔的吻上我的额头,吻了吻我的发。
“不要再忤逆我。我不准你沾上死字,谁都可以死,唯独你不可以。冷逐月说,你只有五年的命。为了这句话,我不敢再和你赌气,千里迢迢从南县赶了回来。一进和硕宫,便看到你气若游丝”他心有余悸的深吸了一口气,微凉的唇又沾了沾我的额头,“也后那种不干净的地方不准再去。司徒腾空是无忧子的弟子,医术超群,他一定会医好你的。凝香”
我一动不动,不睁眼,也不回答。他抱紧我的身子,让我和他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给我生个儿子,我的王位只会传给我们的孩子。”
他抱着我,喃喃自语的说了一会儿话。眼看要误了早朝的时辰,魏福海在外面也催了几次。他才依依不舍的吻了吻我的唇,命人进来伺候洗漱更衣,急匆匆的离去。
直到寝宫内静悄悄的没了一点声音。我才慢慢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上面,发了一会呆。萧萧守在我的床边,默默的流泪。
她压抑的哭声,引起我的注意。我侧过头看向她,平淡道,“不准哭!去备浴汤。”
等到浴汤备好,我依然腰酸腿痛,全身疼的厉害。花锦和萧萧搀扶着我,一点点的挪到浴桶前。动作轻缓的进入,徐徐的将身子淹没在水中。我舒服的闭上眼,萧萧却依然忍不住的抽泣着。花锦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就这样尴尬着,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开口平静无波道,“都出去吧,我不叫,谁也不准进来。”
“娘娘”萧萧刚开口,便被花锦拉住。她们二人悄悄退了出去,房门紧闭。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从未有过的孤独感。让我变得从未有过的脆弱,对于未来我越加感到茫然无法确定。
我深深的吸进一口气,一点一点的缩进水里。整个人泡在水中,慢慢变得窒息,却仍然执拗的不肯出来,那一刻我有了想要结束一切的想法。
那想法在头脑中刚刚露头。一双像是铁钳一般的大手,忽然用力的将我从水里拉了出来。猛然间获得空气,让我本能的开始大口喘息。我睁开眼,看着面前表情焦急痛苦的九夜。他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我全身**,一身水渍的站在他的面前。可他却一直只是盯着我的眼睛。
他的嘴唇轻颤,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伸手拉过一件衣服,裹在我的身上。然后将我用力抱着怀里,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安慰。可是我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久别的温暖。
我环上他的脖颈,抱着他无声的流泪。一边哭泣,一边自嘲的冷笑,轻蔑的鄙夷着自己。
我,还真是只是我,直到这一刻,我的头脑竟然还如此的清醒。还会不受控制的去想,该如何毁了王后腹中的孩子,该怎么做才能让齐勉下旨杀了她。
原来那所谓的轻声的念头,不过是一时的自我放纵。我这样的人,怎么会轻易去死。怎么会做出自杀的蠢事。我得活着,必须得活着。不管会遭受怎样的折磨和羞辱,都必须活着。
那些硬生生将我和毕千分开的人,还活着。那些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我的人还活着,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死去。
有了那么一颗苦苦求生的心,有了那么一颗狠辣的复仇之心。还有什么是无法忍受的。
一切都只是浮云而已!
等到洛云裳处理完丧事,带着齐启来看望我时,已是到了入夜时分。我们坐在偏殿里品茶赏花,谁也没有提起昨晚之事。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洛云裳本就喜欢花草,自然能说出不少讲究。我,齐启,玉心也便在一旁听着。偶尔说到有趣处,少不了一阵欢笑。说了一会子话,玉心无意间提起了九夜的木雕刻的精湛。齐启忍不住好奇去瞧。他们兄妹二人便手牵手去了九夜的房间。
两个小人刚走,洛云裳便屏退了左右。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她有些不忍的看向我,欲言又止的说道,“妹妹脸色苍白,可还好?”
我淡淡一笑,抿了口茶,“很好,姐姐不必担心。”
她脸色微红,有些尴尬道,“妹妹自承了恩宠,还没有找来过教礼仪的李姑姑来过吧?”
我微微诧异,“不知这李姑姑是何人?”
她腼腆的拿起帕子沾了沾嘴角,难为情道,“李姑姑是这宫中的老人,每个初承恩宠的妃嫔,都会请她到宫中坐坐。”
“这个妹妹倒是头次听说。不知宫中的姐妹们,请这姑姑来都讲些什么?”
她含糊道,“无非也就是如何取悦君王,妹妹请李姑姑来坐过,自然便知道了。大王他不是一个会怜香惜玉的。”
我心中恍然,也便不再多问。两个人又说了会话,齐启牵着玉心的手返了回来。玉心手里握着一个兔子木雕,兴奋的向我跑来,临到近前,她向前一扑险些摔倒。我忙伸手去扶,无意中露出手腕上的一片青紫。
将玉心抱着怀里,不经意间对上齐启的目光。他眼神阴冷,盯着会我的手腕,慢慢垂下眼睑。让我猜不透他此时的想法。
我手腕上的伤自然也逃不过洛云裳的眼睛。她没有多问,只是不已察觉的轻叹一声,“听闻杨清眉初承雨露时,便找了李姑姑到宫里住了整整一天。才会留住大王,受了许久的恩宠。妹妹不妨也找那李姑姑来宫中坐坐,有些事确实是清高不得。”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余波未平()
手捧着手炉,站在檐下,静静的,看着玉心在院中习武。前几日命花锦传话给向东城。一得空他便来了和硕宫请安。我直言不讳的谈起玉心现在的状况。希望他可以在禁军中找出一个武艺好的师傅来教玉心习武。
女孩子家习武原本已是有些不妥,更何况是个养于深宫的公主。如此离经叛道的事,惹得花锦萧萧好一顿劝说。可是向东城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他一口应下,临行前,慈爱的摸了摸玉心的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他是个少言寡语的汉子。不过我看得出,他是从心里疼爱着这个外甥女。只是有些人的爱,永远都是深沉而又无言,像是一座高山沉重而又值得依靠。
向东城派来的人,是个年长的禁军首领。看起来已是年近五十,却虎步生风精神抖擞。他教玉心从不是做做样子,每一招每一式,都要求严苛,不容马虎。
他教的认真,玉心也学的认真。这一老,一小,经常在院里一操练起来便是半天。一到这时,我总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偶尔不经意间,会难以控制的想起那个残酷血腥的驻地,想起哪里的雪,想起那个披着大氅在雪中望着我的人。
听说,自那日后,他便一直告病在家,闭门不出。他是恨我的吧?恨我的薄情寡义,恨我的攀权附势。他的心本就是冷的,只是因为对国家的热爱而留有温度。如今,怕是早已彻底的冷却了,对于我,对于齐勉,对于这个辜负了他的国家。
静静的看了一阵,恍惚间,似想了很多,又似什么也没有想过。花锦从院外低头顺目的走了进来。到我身边,压低声音,悄悄的说道,“娘娘,荣妃又派人去冷宫闹了。王后的日子现在愈加难过,她腹中的孩子怕是难以保全。”
“大王知道吗?”
“闹得这么凶,许是知道的。这接连几日,大王日日留宿在荣妃的宫中,也没有斥责过。”
我淡淡的讥讽一笑,“不要小看了杨清眉,她能够在众多的秀女中脱颖而出,做上美人。又能够连着荣升为荣妃,是不容小觑的。”
花锦闻言脸色沉了沉,变得有些难看。杨清眉若不是陷害德妃引起了大王的注意,又怎么会有今天的荣华。细说起来,杨美人现在得到的一切,却是用德妃的命换来的。
德妃无论如何都是花锦的亲姐姐,是玉心的生母。如果说花锦不恨,那是不可能的。我这话无非是往花锦的心里捅了一把刀子,让她愈加清楚知道的那恨究竟有多深,有多痛。
花锦顿了顿,心有不甘道,“娘娘,荣妃怀有身孕,是不易侍寝的。大王已经在她宫中住了这么多时日,娘娘是否移步出去走走,请大王过来和硕宫用晚膳。”
“争宠?”我冷冷的看向她,漫不经心道,“那不该是我做的事。最近谁与荣妃走的亲近?”
花锦想了想,“这些日,李姑姑时常到荣妃宫中请安。”
“哦?那么你便去请李姑姑到和硕宫来坐坐吧。至于请她来的事,要不动声色的让荣妃知道。明白吗?”
“是!”
天朦朦黑,花锦果然引得李姑姑前来。花锦领着她进来请了安,赐过座。她自然的坐在哪里,我细细的打量着起这个久居宫中的姑姑。她虽是四十多岁,却保养的极好,来上虽然有了些沧桑,却风韵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