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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尊重了自己的心,至于以后大不了便是一死。干干净净的来,又干干净净的走。
原来一个人舍弃了自己的喜恶,忘了自己的感受竟是如此之难。那所谓带着的面具,竟是要伤得自己体无完肤,才得以八面玲珑,笑面如花。
无精打采的起了床,平时照顾我起居的小厮,在帐外唤了一声。听我应他,恭谨的走进帐内,身后紧跟的竟是多日未见的萧萧。
他向我请了安,嘱咐了萧萧几句,便恭谨的退了出去。
直到那小厮走远,萧萧才回过神来。难以控制的痛哭着,跪在我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我失魂的愣了一阵,才想起扶起萧萧。同她一起坐下,拉着她的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瞧。不过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却经历了这么多的苦楚。她的眼神惶恐不安,好像随时都会有不幸发生。
听着萧萧哽咽的述说着她这段日子的生活,听着袁氏王族承受的更加残酷的折磨,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空落落的。
他拉着我的手揉搓着,嘴角挂着那么一丝古怪的浅笑,明明是看穿了我的把戏,知道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找了个身子不便的托词,他却顺着我说自己大意了。明明被我拒绝了,却还顾着我的身子,将萧萧还给了我。
我犹豫再三,终是觉得该当面谢谢他。也顾不得向萧萧解释,忙起身,匆匆的向着齐恒的大帐跑去。一口气到了齐恒的大帐,才发现这里竟已人去楼空。空空荡荡的大帐还残留着昨晚那淡淡的花香。可是那依靠在软榻之上,含笑看着我的人,已是不在。
他就这样走了,连声珍重都没有留下。他是不愿再见我,还是觉得对一个像我这般不识好歹的女人,不值得他在浪费时间。望着空空的大帐,我竟连埋怨的资格都没有。明明是我拒绝,明明是我放弃了一次抓住他的机会。又怎么能够要求他继续追求下去,又怎么能要求他临行时定要同我告别?
这一别,他依然还是齐国高高在上的景瑞王爷,而我怕是又将沦为关押着囚车之内,等待着齐王宣判命运的亡国公主。
第九章 注定是劫()
齐恒无声无息的走了,胡虎无声无息的走了。一道圣旨,阻断了袁国王亲进京宣判之路。突然增加的兵士,源源不断送来的物资,令那些苟延残喘活着的袁氏王亲,惶恐不安。所有人都在暗中揣测着齐王的心意,他这突生逆转的一步棋究竟会将所有袁氏王亲送上怎样的路。
没有了齐恒的庇护,我的境遇立生变故。我虽然未被关回到囚车之内,可是整个人已被彻底软禁在大帐之中,没有了一点自由。外边不断增派的兵士,井然有序的交错布防,一阵又一阵甲胄碰撞的声响,令整个驻地瞬间陷入了压抑紧张的气氛当中。
我静默的坐在大帐之内,为了自己的选择,随时准备付出应有的代价。暗藏在袖筒内的匕首,紧紧的握在手中。
这是齐恒留给我的匕首,他总是喜欢一边思忖着,一边把玩的物件。虽然看不出这么一个看似平平的匕首有何不同之处。但是隐隐的也会觉得这个匕首,对他而言定是不同的。
我想不透他送给我这把匕首的真正用意。不过此时,这些也已然不那么重要。竟然打定了主意,选择了这么一条险恶绝路。也便有了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觉悟!不管多少苦楚,多少艰辛,多少磨难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唯一不能忍受的便是成为一件任人欺凌的玩偶。
“咯吱,咯吱,咯吱”踏雪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急,越来越近。厚重的棉帘被人猛的掀开。一个高大消瘦的身影,带着滚滚冷冽的恐怖气息,气势汹汹的冲入大帐。
我强作镇定,冷眼注视着冲进大帐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墨色长袍,披着一件貂毛大氅。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一双如鹰般锐利阴冷的眼睛,仿佛能够看穿一切,可以直抵人心。他面相冷酷,僵硬的如同雕塑,若不是他神情复杂,包含了太多情绪。咋看之下,竟有种看着雕像的错觉。
他冲入大帐,双眼便死死的盯着我的身上。脸上神情阴晴不定,嘴角挂着一丝轻蔑鄙夷嘲讽的?人冷笑。
默默站在一旁的萧萧看清来人,一声惊呼,竟瘫软在地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显现出活生生看到了鬼一般恐怖的表情。侧头看了一眼惊吓过度的萧萧,我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心里已是怕的要命,可是握紧手中的匕首,仍是一遍又一遍默默的对自己说着,越是恐惧,越是害怕,越要保持冷静。
他与我对视一阵,脸上忿恨之色更重情绪变得更加复杂。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的身前。他毫不留情的用力将我拉扯起来,被他死死抓住的手腕,疼痛欲裂。
来到这里平白受了太多的委屈,原本心中便憋闷,压抑的恨不能立刻死去。经他这么一闹,不禁更加气恼,血气上涌,也顾不得再去掂量会有怎样的结果。在他咄咄逼人的眼神的注视下,我愈加偏执,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
我的固执似乎彻底的激怒了他,他那张消瘦僵硬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一只手用力的锁住我的喉咙,恶狠狠的声音,硬生生从牙缝中挤出,“你这个贱人,为何还活着?竟然违背了你的诺言,就该知道活着对于你来说将比死去更加痛苦上百倍,千倍!落入了我的手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他越说越气,手上力道不禁也加重几分。捏得我喉咙生痛,窒息的似乎随时都会昏厥过去。我用力的想要扳开他的手指,可是力量悬殊,竟无法动他分毫。一时情急,胡乱的伸手重重的向他打去。
他冷眼死死的盯着我,伸手一把抓住我落下的手臂,冷酷残忍的抽了抽嘴角。
一直瘫在地上的萧萧看到眼前的情景慢慢回过神来。她惊恐的默默流着眼泪,跪爬到他的脚下,匍匐在地上,不停的重重磕头。
“求总公饶命,求总公饶命。公主她不慎落水,患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如今什么事都记不得了。求总公开恩,饶了公主,饶了公主吧!”
他闻言微微一怔,脸上竟是震惊疑惑的神情,手上力道竟也稍缓了几分。趁他失神,我忙挣脱开他的束缚,倒退了几步,得以重新呼吸猛烈的咳着。冷眼看着他瞬间几变的表情,更加觉得委屈。这突然蹦出来的总公究竟是什么人,和那位凝香公主又有怎样的过节。哪有人一见面便要喊打喊杀的?看他的态度,也定是被凝香气急了,伤透了的,可是为何听到凝香曾患过一场大病,过往皆忘,在他的眼中,我竟隐隐的看到了一丝心痛,怜惜和那么深重沉痛的不甘。
疯了!我真的是要被这凝香的身份,悲烈的际遇,狠绝的人物,还有不可预见的未来彻底逼疯了!
“你是谁?究竟是谁?”我心有不甘愤恨的问道。
他愣了愣,似不信般,狐疑探究的眯起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手臂一挥,杀气腾腾的抽出腰间的佩剑。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我惊悚的倒吸一口冷气。那剑已不偏不倚,正落在萧萧的肩头,正对她的喉咙。
“她怎么了?”他冷声逼问,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眸子,散发着嗜血的光芒。
萧萧额头红肿惊恐的呆在哪里,身体紧绷僵硬的一动不动。她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可是话含在口中,听着模糊不清。
眼看他杀气骤升,我忙上前,双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咆哮着,“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气尽管冲着我来,又何必恃强凌弱,为难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他勃然大怒,伸手拉开我的阻挡,将我拉到他的近处,直视我的眼睛,寒光闪动,狠狠道:“我是谁?你将我玩弄在股掌之中,骗得我苦不堪言,如今竟然胆敢问我是谁?温柔贤淑的凝香公主,脱去了高贵清纯的伪装,不过也只是个狠绝阴毒的贱人,我毕千这一生都不会忘记你给我带来的痛,那日夜煎熬的噬心之痛,我定会让你一点?一点,如数加倍偿还!”
第十章 别有居心()
一个月的漫长时间悄然逝去,原本贫瘠荒芜的驻地,在毕千的精心布置有意建设下,已经成为了一个井然有序的残酷的训技场。
袁氏王亲及其亲朋随众两百五十七人,经过一路颠簸,还有几次蓄意折辱逼迫的洗礼之后,也仅仅只剩下三十一人。
而这得以幸免遇难的三十一人,在毕千这么一位冷酷嗜血的魔神股掌之中,又能呼吸到多少新鲜的空气,看到几次朝阳东升,夕阳西沉,依然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至少现在,剩下的这些人,他们还都好好的活着。
每天还都为了可以活下去,使尽全身解数竭尽所能的努力完成着毕千安排的繁重任务。谁也不知道他最终会将这些人引入怎样的深渊,但是为了活着,即使未来等着他们的只有深渊,此时他们也只能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因为他们想活,求生之心是那么的强烈,强烈到可以手足相残,泯灭良知,强烈到已然嗜血成性,不知廉耻!
虽然每日毕千都会安排专门的老师,调教所剩无几的这三十一人琴棋书画,诗文乐理,各地的规矩习俗,史记政策。极力的想要将这些人调教成才艺出众,谈吐非凡,令人钦羡的名媛雅士。让那些原本便身份显赫,带有与生俱来高贵之气的王亲们看起来更加涵养深厚,见识不俗。
可是在这华丽的外表之下,毕千又用极端的手段活生生的将这些人逼成了嗜血野兽,如何暗杀,如何下毒,如何乔装,如何脱身,如何为了目的不折手段
每日的课程都是那么的紧密繁琐,每一个细节又极度严苛。能够按时完成任务,便可以活得舒服。无法完成任务的,只会被几名彪悍的打手拉走,承受无情的惩罚。到时是生是死,或不幸伤残,也都是个人的命数,得不到一丝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