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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外面的姑姑忍不住问道。
墙头一个影子,气闷道:“遭了暗算,里面有阴招。”
静了几秒,那姑姑已是再也沉不住气,立刻命人准备强行撞开大门。又放出一位高手,翻上墙头。因为也是有了心里准备,这次倒没有一个载了下来,可是观望一阵,仍是不敢轻易下来。
撞击大门的声音如同惊雷,震得整个和硕宫似乎都在随之摇晃。我悄悄的握紧双拳,耐心的等着。如此阵仗,要是还无法惊动洛云裳或是禁军侍卫,那么便说明,整个王宫已经全部被王后控制。如此一来,就算我拼了性命,怕是也难以保全如妃和王子。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如今也只有殊死一搏,只能拼了。
“嗖嗖嗖!”三个黑影如夜间蝙蝠一般,轻盈灵活的向着院中飞来。我紧张的盯着他们逼近的身形,斩钉截铁,喝了一声,“放!”
五六张渔网似的暗器自那些小太监们的手中丢了出去,为了让他们能够短时间内练好丢暗器的功夫。这些时日,我每天都会命令他们在屋内偷偷练习。虽然这练习的时日短些,但是好歹能够起到分散敌人注意力的作用。
五六张一米见方带有暗刺的渔网,铺天盖地般盖了下去,那三位高手忙用手中钢刀挥舞拨打。
“?,?”几声脆响,又是一声闷响外加惨叫。果然有一个为了躲避这渔网,径直落进了早已挖好的陷阱。想来已是被里面插着的带尖铁棍,穿透了身子。另一个高手则是不幸正好被渔网套住,他越是急于挣脱,越是被暗刺刺中。不过扑腾了两下便彻底被软骨散制服了。
只有一个高手武功果然了得,不但避开了渔网,也机警的越过了陷阱。一招燕子钻天,像是一道流星般,直奔我而来。
想要擒贼先擒王?我睁大眼睛,直盯着他手中明晃晃的宝刀,眼看那刀已快到了咽喉。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手腕一挥,一股白烟自手腕上的暗囊弹射而出。
他倏然一惊,许是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位深居王宫的贵妃娘娘,竟然懂得如此多的江湖阴招。待到他反应过来,变招欲撤之时,已是为时已晚。扑通一声,直径载到在我的面前。
“绑了!”我一声令下,花锦带着几个宫女手脚麻利的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轰!”一声巨震,和硕宫的大门终是被他们撞开。
此时才看清,外面黑压压竟是站满了太监侍卫。一眼望去,竟是达到了百人之多。果然是早有准备!
我满面萧杀,伸出手来。萧萧迟疑一下,将从那俘虏手中缴获的钢刀放在我的手中。
紧握钢刀,我上前一步,萧萧等人惊慌的唤我,“娘娘”
我将手中钢刀一横,扬声问道:“你们是想谋反吗?”
“娘娘说笑了,我们是奉了王后娘娘之命,前来请如妃娘娘和王子入住凤仪宫,以保如妃和王子平安。还请娘娘以大局为重,快将如妃和王子交出来。”那姑姑疾言厉色道。
我讥讽的冷笑,狠绝道:“若是我不肯呢?”
“那么就休怪奴才们得罪,刀剑无眼,莫言伤了娘娘才好。娘娘年轻气盛,难免不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皖辰贵妃不懂得什么道理啊?竟然轮到你这么一个奴才来教?”未见其人,洛云裳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外面黑影自是让出一条路来,放眼望去,竟是洛云裳和齐恒带着大批的禁军侍卫赶到。他们走到近处,看到和硕宫满院子东倒西歪的太监。眼中神色倏然一变。
洛云裳不敢相信的望着我,齐恒则是满眼难掩的诧异激赏之色。
我看到他们二人暗自松了一口气,却不想正在此时,齐王的龙辇,王后的凤辇一起赶到。
两排宫女手持八宝琉璃灯,鱼贯而来。辇车两旁大批御前带刀侍卫肃然萧杀。浩浩荡荡的队伍到了和硕宫外,停了下来。
齐王在王后,魏福海,还有几位亲随的陪同簇拥下步入和硕宫。齐王冰冷的眸子扫过满院子的狼藉,落在我的脸上,只剩下阴晦的深幽。
“皖辰,你好大的胆子。寡人受你协理六宫之权,乃是让你收敛心性,辅助王后管好六宫。却不想,你竟如此胆大妄为,不但公然忤逆王后,以下犯上,竟还做出这等残虐之事,祸乱宫闱。来人啊!将皖辰贵妃拿下,即刻押至冷寒宫圈禁。没有寡人的旨意,谁也不准看望,更不准她离开冷寒宫一步。”
“诺!”齐王身边贴身两名侍卫上前,意将我拿下。
我淡然的看着眼前的齐王,荣辱不惊的放下手中钢刀,徐徐跪在地上,恭谨道:“谢大王隆恩。”
第五十七章 金蝉脱壳()
凝滞的气氛,令人压抑的窒息。
和硕宫所有奴才纷纷伏地,惊恐万分,诺诺的求着大王开恩。玉心那丫头挣脱开照顾她的姑姑,抽泣的从寝殿跑了出来。见我被人押走,小小的身子,有些蹒跚的追赶着我。我怕她摔倒,故意顿了顿步子。她在身后紧紧的抱住我的腿,痛苦失声的喊着,“母妃!”
一直以来,玉心也只是乖巧的喊我娘娘。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做着所有可以讨好我的事情。她越是如此,我便越加心疼,看着一个五岁的孩子,为了得到那一丝淡薄的温暖,做着那些与她年龄不符的事情。心便不由得抽痛,只想给她更多的爱,像是疼爱自己孩子一般的疼着,宠着,怜惜呵护。
这是玉心第一次喊我母妃,也许德妃自尽的事情,在她弱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所以她恐惧这样的声势浩大,恐惧齐王的冷峻,恐惧又一次的失去。
我微笑的转身蹲下身子,宠溺的揉了揉玉心的头顶,在她的脸颊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眼泪在这一刻难以控制的滚落。
我没有能力去保护任何人,因为我原本不过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在齐王回宫后,决定先去王后的凤仪宫那一刻开始。他便已经想好了一切,做了决定。他选择听王后的解释,选择隐忍,忍到他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再将王后一系连根拔起。
所以不管我做了什么,是对是错,我都注定会被牺牲。因为只有牺牲我,才能结束这场戏。如此大的阵仗,总需要有人来背黑锅,有人需要受到惩罚。
这惩罚不能给王后,不能给如妃和王子。那么也便唯有我了。
委屈吗?
我淡淡的一笑而过,不去看齐王此时是怎样的神情,不去看王后此时是怎样的神情,也不去看洛云裳和齐恒,只是坚定的走着自己该走的路。
默默的被八名太监押解着,走到昏暗幽深的甬道。两旁高高的宫墙,将我牢牢的困在这阴冷的深宫樊笼。
前面摇摆不定的宫灯,忽明忽暗,四周静寂的,只有脚步移动发出的沙沙声。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觉得越走越加偏僻,越加阴森。
远远的便看到一处破旧的宫殿,死气沉沉的屹立在黑暗当中,如同一处通往阴间的鬼门关。穿过两旁长满杂草的石子路,到了褪色的宫殿大门之前。
一个小太监加紧几步,上前在门上重重的敲了三下。厚重的朱漆大门,徐徐开启,发出细长的沉闷声响。
我透过门缝,望了望里面,一片昏暗,只有远处一点微微的亮光,看上去如同鬼火。我心中一紧,徐徐走了进去,还未等适应那里的光线。
突然有人一把抓住了我,将我用力一拉,环在了他温暖的怀里。
“凝香,还好,你没事!”
冷逐月?我心中狂喜,忙挣扎的想要看清对方的脸。
吴伦已经不耐烦的冷声道:“快点让她去换衣服,离开王宫再说。”
冷逐月这才放开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将我领到一间破旧的耳房。让我进去换一身太监的衣服。
我见他脸上神色有喜有忧,隐隐的已是觉得不安。可是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久留的地方,也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儿。
只要暂时忍着,进屋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将帽子压得低低的,随着吴伦,冷逐月,混在几个太监中。出了冷宫,走了一阵,吴伦,冷逐月,带着我和那些太监分道而行。转来转去,竟是到了一个院子,里面早早的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上等我们的不是别人,却是齐王身边的小尹公公。
我们三人上了马车,一路无语,到了王宫宫门口。守门的兵士,验过了小尹公公的腰牌,又挑来了车帘,随便看了一眼。挥了挥手,准了我们离开。
马车颠颠的出了王宫,又行了一阵,确定了我们三人已经平安。我已无法再忍,看着冷逐月不安的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冷逐月脸色不禁变得凝重,紧紧的握住我的手,观察着我的脸色,担心的说道:“毕千受伤了。”
“嗡!”的一声巨响,只觉得头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越是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偏偏越是恐惧不安。
若是一般的轻伤,冷逐月不会是这样的神情。齐王也不会用这样一招金蝉脱壳之计,放我离开王宫。
他是要永远的离我而去了吗?
就这样轻易的离开我,留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独自忍受那漫无边际的孤寂凄凉了吗?
“凝香,你要挺住,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何必骗她?”吴伦阴沉着脸,冷声道:“齐王返京途中遇到了大批杀手,为了救齐王脱险,毕千穿着齐王的衣服,将所有杀手引了开。现在身受重伤,生死难料。”
“吴伦!”冷逐月不满的喝斥。
吴伦抿紧嘴巴,气闷的不再做声,侧头透过窗户望向外面。
冷逐月担忧的紧紧握着我的手,想要给我坚持下去的力量。可是此时的我,只觉得全身冰冷,那刺骨的寒意,已是让我如同铅铸沉重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苦苦的挨着,总算到了侯爷府。我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