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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再起-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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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会?”中年男人眉头一皱,指着路旁的乞丐便向陈凯喝问道:“那些被杜永和强掳入营的贫苦百姓,不是都转手卖给你了吗?这里面有什么误会!”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陈凯摇头苦笑,继而与中年男人解释道:“邝舍人怎知我陈凯不是在救他们,怎知那些随我离开广州的百姓如今日子过得如何,有没有吃上饱饭,是不是比沿街乞讨、露宿街头的时候过得更好?”

    “怎么,被你这外乡人买走了,还不是当奴隶使唤?!”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陈凯自知他也是没有办法给中年男人证明,但是他既然把话头引到了这里,自然是准备好了回他的话来。

    “外乡人如何,你邝舍人当年流落广西,云亸姑娘待你这个外乡人如何?换言之,我陈凯一样是流落粤东、闽南的外乡人,你凭什么如此揣度我的为人?”

    云亸的名字一出,中年男人登时色变。待他缓过劲儿来,那股子义愤填膺也过去了,拱手向陈凯行了一礼,为他方才的先入为主而道歉。但是对于陈凯以人来冲抵货款的行为依旧表示了严正的不满,并不愿意与陈凯再多说些什么。

    “你怎知我这么做不是在救这一城百姓?”

    “以人为货就是救人?”

    中年男人自是不信,陈凯干脆也不解释了,直接拽着他便往海雪堂走去。而那中年男人气势已堕,见陈凯如此执着,干脆也不反抗,干脆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那处所在。

    “老爷”

    守门的老仆哪里见过如此场景,奈何中年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与陈凯以及陈凯的随从们进了府,二人直奔着书房,随即便挥退了下人。

    中年男人叫做邝露,广州著名的大才子,性子狂放不羁,颇有魏晋嵇康风采,早年就曾因应试时以真、行、草、篆、隶五体字答卷,结果被认为“违制”而被黜,可是他若无其事,狂笑拂袖而去。后来他几次参加乡试,都“名落孙山”。“于是放诞纵酒,或散发徜徉于市中,傲然不屑,以是颇为礼法之士所仇”。

    至崇祯七年上元夜,邝露与友人乘醉策马,纵游花灯夜市,刚好遇南海县令黄熙出巡仪仗,邝露酒醉不避,反而信口赋诗讥讽“骑驴误撞华阴令,失马还同塞上翁。”就此惹下大祸,被县令逼得远走他乡避难。先后流连广西、湖广、江西、浙江、南直隶,甚至还去过北京,历时五年,直到黄熙受贿获罪,才得以回返家乡。

    “你,见过亸娘?”

    邝露声音颤抖,已不复刚才那般不羁。牵挂二字,在一个从来不屑于掩饰的四十七岁中年男人的脸上浮现,直看得陈凯也免不了心中一颤。

    “我没去过广西,也没见过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云亸姑娘,只是在南下的路上听人说过一桩浪漫的爱情故事,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现在看来,当是千真万确。”

    “你!”闻听这等解释,邝露指着陈凯,却无从发力,最后更是只落得一声叹息:“真不愧是骗取潮州的陈凯陈竟成,你这张嘴啊,车任重死得真不冤枉。”

    邝露流落广西之时,曾在一瑶民女土司的幕中做掌书记,据说他还和那个叫做云亸的女子有过一段感情。

    是否如此,陈凯不得而知,但是早年他曾听过一个说法,说是一个文人为女子写了多少字,可以证明其人爱那个女子有多深。邝露笔下的那部被后人称之为是明朝版山海经的赤雅一书中,关于云亸娘的记述就有三条之多。在邝露笔下,云亸是一个知兵能武、美若神女、家藏珍物的瑶族女性。虽未言爱,但用情之深,亦是可见一斑。

    “我就当是邝大才子对我陈凯的褒奖了,当然,如果能把骗换成智,那就更好了。”

    对上这等放荡不羁之人,陈凯也是放开了,岂料这般作态,邝露却是眼前一亮。与人交往,说见人下菜碟是难听的,但是根据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姿态应对,却是没错的。

    一个是有魏晋遗风,另一个则根本就是穿过来的新青年,对于封建礼教的条条框框都是不屑一顾的态度。尤其是陈凯,原本跟在郑成功身边时还要绷着些许,此刻到了邝露面前,也是放飞了自我,就差没把邝露给吓到了。

    三言两语之间,二人已是倾盖如故,很快的,话题又重新回到了原点,关于陈凯用城中百姓抵充货款的事情上面。

    “不瞒湛若兄,小弟此来,就是专程来寻求你的臂助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串联(三)() 
“臂助?”

    听到这个词,岂料邝露却是叹了口气,继而对陈凯说道:“我如今,在这广州成里,不过是个只等一死的闲人罢了。贤弟与其在我这里下功夫,不如多给杜永和、张月他们使些银钱,没准会更有用也说不定了。”

    邝露是何吾驺的门人,当年李成栋反正,何吾驺就曾为李成栋的爱妾赵夫人作传,同时命门人邝露为其作歌,用以纪念赵夫人以死激励李成栋反正的节烈。

    但是,随着李成栋死后,被朝廷任命为中书舍人的邝露便更加倾向于永历朝廷,而非擅自掌握两广总督印信,逼迫朝廷承认其为两广总督的杜永和。就连此番回到广州,也是奉了朝廷的旨意来宣诏。

    原本,宣诏完毕,邝露就可以回返梧州行在。但是他不光没有走,还把妻儿送回了家乡,孤身回城,做好了与城偕亡的准备。身边伺候的,也只有看门的那个老仆而已。

    他本是何吾驺的门人,如今杜永和防备何吾驺过甚,连陈奇策的水师都不敢请来为援,更别说是指望邝露一介文人来说服他们改变战守大计了。这样一来,反倒是还不如陈凯这个散财童子更加有用了。

    “不,湛若兄,这件事,只怕还真的非你不可呢。”

    二人密谈了一番,到了第二天,陈凯便告辞而去,乘船离开了广州。又过了几天,邝露则向城内的广州知府、南海知县和番禺知县三人分别发了请帖,说是他有一篇新作,要请这些人来共同赏鉴。

    邝露是广州城的大才子,工于诗词,不仅如此,他还通晓兵法、骑马、击剑、射箭,又是古文物鉴赏家和收藏家。还精于骈文;又是篆、隶、行、草、楷各体兼擅的有成就的书法家,其草书字迹劲秀,师法王羲之而自成一格。

    这般大才子相邀,众人自是以为荣耀,忙不迭的推了公务,前往海雪堂来赴这一场文坛盛会。岂料等他们赶到此间之时,有的不是什么新撰之文,有的却只是邝露之于他们的相欺。

    “湛若,你平日里潇洒惯了也就罢了,谁也不强求你些什么。可是如今公务如此繁忙,诸君可都是奔在你的才学才抽出时间过来的,怎好出言相欺?”

    知府开了口,几个义愤填膺的文官就都开了腔。对此,邝露却只是微笑以对,直笑得众人发觉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才拱手还以一礼。

    “此番相欺,确是邝露无礼,但却绝非是恶意耽误诸君的公务。”说着,邝露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便交在了他们的手上:“看过之后,诸君便知我之心意。”

    满眼疑惑的接过书信,众人凑在一起,细细看来,岂料自信瓤呈现于众人眼前的那一瞬间,便是陡然一惊。

    “情报所指,虏师调动江西、南赣之红夷炮,兼于从化令前知县季某铸炮。尚逆可喜、耿逆继茂欲效扬州故技,而广州一城,外已无援兵可望,内则无出城迎战之勇。城池陷落,至多月余,届时广州数十万父老,亦将与扬州八十万冤魂无异!”

    目光所及,触目惊心,原本乍看上去固若金汤的广州城防却好像都比不得这张信纸来得更加厚实。大半年下来,他们日日为稳定人心、筹措粮饷守具而殚精竭虑,如今看来,却仿佛只是在做无用功,仅仅是为了安他们自家的良心,于这城中几十万百姓则根本是于事无补。

    落款的名字,明明白白的书着陈凯二字。他们早前就听说过的这个从福建来做买卖的知府,心中很是不以为意。可是其人近年来在这广东声名鹊起,既然能够说服邝露,并且设法引他们至此,肯定是有着他的理由,姑且听上一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人如此耸人听闻,可看上去却更像是打算空手套白狼一般,哄得我等将广州一城百姓都送上他的船,供他运到南澳、潮州使唤。”

    这些文官的想法,邝露很是清楚,即便是他,也曾怀疑过陈凯的说辞。但是陈凯只用了一句话就说服了他,而他也打算把这句话直接用在此刻。

    “陈竟成所言,并非要诸君现在就把百姓都交到他的船上,只是希望在鞑子破城前做好准备。这些准备无需惊动百姓,也不至引起杜制军的不满。若是广州城固若金汤,鞑子铩羽而归,此事便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可若是鞑子真的如他所言那般轰开了广州城的话,这些准备便可以让百姓多出一条生路来。就算是诸君,亦可以有香名流于后世。”

    陈凯没有争夺主导权,这就是最大的诚意,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似乎这事情于他们,于广州百姓都并没有任何不利的地方,而一旦真的大难临头,到潮州去干活,总比在广州城里被屠戮要强上不少吧。

    “他何不自行来与我等说项,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这个实在情非得已,须知道杜制军和张侯爷对他是颇为忌惮,与我这等闲人交往倒还不至于,可若是与诸君来往,只怕连觉都未必睡得着了,更别说是做事了。”

    陈凯名声在外,是资本,亦是负累。莫说是杜永和他们这些已经把广东当做是自家封地的军阀了,就算是这些文官,不同样是在怀疑陈凯在诱骗治下百姓到潮州去充实那里的人力资源吗?然而,一旦如此想来,陈凯的那番话就再度浮现于脑海。

    不可否认,广州城防坚固,守军也曾击退过一次尚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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