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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扑在青石地面上,痛得龇牙咧嘴,感觉到手肘应该是破皮了。他小心地爬起来,顿时满腔的怒火,回头吼道:“是谁啊!这是想杀人吗?!”
枣红马又向前冲了几十步,终于嘶鸣一声,停了下来。马上人听了吼声,忙翻身下马,牵着缰绳跑了过来,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郎中?”
声音清脆稚嫩,如出谷黄莺,甚是好听。陈奥正检查着胳膊肘的伤势,抬头一瞧,只见面前站了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儿。
这女孩儿穿了一声鹅黄衫子,扎着袖口裤腿,显得很是活泼。她一头青丝,在两边扎了两根马尾辫,甩来甩去。一张瓜子脸,还有些稚嫩。两条细长柳叶眉微微蹙起,一双大眼睛满是惊吓和着急。小小的鼻翼微皱,鲜红的嘴唇微张,露出洁白的牙齿。
陈奥见是个可爱的女孩儿,心里的火气也不好对着她发作出来,便没有吭声。
那女孩儿看见陈奥胳膊肘破皮出血,却嚷了起来:“哎呀!叫你让开让开,你就是不听,还左摇右晃。你非得撞上来啊?你看,这下出血了吧!”
陈奥就算性子再好,这时候也忍不住要发火了。这谁家的小孩儿,撞了人还有理了?我没有躺在地上讹你,已经算不错了,居然还在这儿嚷嚷!
他双眼一瞪,怒道:“有你这么开……骑马的嘛?你没长眼睛啊?”
那女孩儿本来因为撞了人,有些歉意。陡然听见陈奥开骂,登时大眼圆瞪,气道:“你……你敢骂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不要命了!你才没有长眼睛!这条路这么宽,你非要走路中间,不撞你撞谁?撞死活该!”
陈奥气极反笑,若不是这女子声音清脆好听,如画眉鸟儿鸣叫,他还真不愿意在这里扯淡。现在自己手头的事情一大堆,实在不该浪费时间。
可是现在这个小姑娘差点撞了人,却不知悔改,还出言不逊,就着实不能原谅了。在自己治下,如何能有这种刁蛮的人呢?这女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刁蛮,长大了还得了?看她模样,像是个有钱人家的。一定是从小缺少管教。
哼!在我陈奥管理的地方,不能这样下去!教育要从娃娃抓起。要是梁城每个女子都成了她这样的野蛮女友,那还让不让广大男同胞活了?
陈奥脑子里一通胡思乱想,顿时拿定主意,冷笑道:“好啊!撞了人还有理了?哼,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他说着,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道:“你不能走!必须赔偿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哼!老子不讹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岂不是没有尽到父母官的责任?
黄衫女子被陈奥抓住了手,挣了两下挣脱不开,顿时急了,大声道:“你敢骂我?喂,你抓疼我了!快松手!再不松手……我……我就报官了!”
陈奥一听,顿时笑了。她要报官,岂不是正好落到了我的手里?
“好啊!你来的路上,不是正好遇到一群官兵么?走!我们就找他们评评理!”
陈奥说完,拉着女孩的手便走。那女孩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陈奥,谁知他果然要去报官,登时心里荒了。
她在家被管束很紧,从不肯让她骑马。现在要是被家里人知道,自己偷偷骑马外出,还不知要面对怎样的责罚。
黄衫女子挣又挣脱不开,被陈奥拉着往前走,气得破口大骂:“你……你是个混蛋!谁也不敢这么对我!你到底是谁?你再不放开我,我要你好看!”
像她这样娇小可爱的姑娘,威胁起人来,不但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赏心悦目。陈奥回头冲她一阵挤眉弄眼,冷嘲热讽,反正就是不放手。
这女子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小嘴一瘪,就要哭了出来。这下陈奥当真有点慌了。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把小毛孩子惹哭的经历,这要是被人说成以大欺小,可就太丢脸了。
他赶忙放开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不带你见官就是!”
那女孩儿一得自由,顿时换了一副脸色,双目一瞪,转身拉起挂在马鞍上的马鞭,冲着陈奥劈头盖脸就抽打起来。
“我让你欺负我!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一边抽一边骂。鞭子落在陈奥身上,生生地疼痛。这一下陈奥当真是发火了。刚才只是想要管教一下这无礼丫头,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比那女孩儿高了一头,忍着鞭子上前,一把抓住马鞭,另一手再度抓住女子手腕。这一下任她如何挣扎,陈奥也不放开。
他狠下心来,沉声道:“小小年纪,就这么凶恶,长大了还得了?我看你一定是从小就没有爹娘管教,才养成了这种刁蛮的性子!哼,今天让我遇到了,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是害了你!以后走上社会,肯定就不学好!你还想当小太妹啊!”
陈奥边走边教训。那女子吼道:“你敢骂我?你知道我爹是谁么?”
陈奥冷笑一声:“哼,你爹一定就是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只知道纵容,不知道教育!我不但要教训教训你,还要把你爹也找来好好教育一顿!”
整个梁城我最大!任你有钱,也不能胡作非为!陈奥把一团火气,全用在了教育不良青少年身上,登时感觉浑身是力气。
第71章 不良青少年(下)()
两人拉拉扯扯,一路往县衙赶去。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头顶太阳火辣辣的,街上也没有几个行人。两人折腾了一阵,已经是一身的汗。赶了半天路,又热得不行,汗如雨下。
那野丫头挣了半天,似乎已经知道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出陈奥的“魔掌”,这时候居然也老实了,不吵不闹。
陈奥回头看见小姑娘满脸通红,鬓发被汗水沾在脸上。只是一双眼睛满含着哀怨可怜,陈奥看得心头一颤。
这姑娘还没有成熟,就这么勾人,长大了岂不是个害人的妖精!
想到这里,陈奥又狠下心来。要是今天能让她长长记性,收敛性格,或许以后也少犯一些错误,说不定是一件好事呢!
两人终于回到县衙。女子见陈奥径直冲进大堂,不禁有些奇怪:“你居然敢擅闯县衙?”
陈奥冷笑一声,这里就是老子的地盘,老子不敢闯还有谁敢闯?
他在堂上转了一圈,一个鬼影都没有见到,开口喊了两声,也没有人答应。
原来裴师孔领着那帮差役,将尸体和内脏按着陈奥的吩咐,放进了县衙地窖里,便匆匆离去。这一路行来,不仅出了一身大汗。而且那股子血腥气闻得人直欲作呕。
因此他们立马便散了,各自回家洗澡。反正现在也是中午了,总要吃午饭。吃完午饭怎么着也得小睡一会儿。这一睡就一定耽误了下午的公事,那么也只能明天再来了。
陈奥这两天已经将这帮懒散衙役的生活规律摸得清清楚楚,大概猜到了情况,不由得苦笑一声。连自家的手下都是这副模样,自己还忙着管教外人呢!
黄衫女子察言观色,忽然冷笑一声:“哦——怪不得你不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你。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来的糊涂知县!”
陈奥见她居然猜到了,也算是聪明了。不过这个糊涂知县,却又从何说起?自己什么时候干过糊涂事了?姑娘的话,落在陈奥耳朵里,十分不舒服。
女子又道:“哼!小小县令,居然敢对我无礼!我告诉你,你死定了!回头我非要拆了你这座公堂不可!”
陈奥一愣,想不到这女子果然顽劣,到了这里居然还敢口出狂言。他火冒三丈,对衙役的气也撒在了这女子身上,便在大堂门口的台阶上坐了,将那女子拉倒,趴在了自己膝盖上,奋起一掌,对着女子的屁股便拍了下去。
“在公堂上,还敢口出狂言。你今天骑马伤人,已经是犯了大错,还不知悔改,言语辱骂。现在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还敢顶撞。我看不打你三十大板,你是不会老实了!”
陈奥知道用那水火棍打,非打出人命不可。对这女孩子,稍加教训即可,因此便以手代棍了。
手掌落在臀部,啪啪声响。那女子力气不如陈奥,被陈奥按着,动弹不得。又被打了数下,火辣辣地痛,登时什么气焰也没有了。
“啊……快放了我……别打了……饶命啊……哎呦……疼……哎呦……”
听到女子求饶,陈奥心头火气便消了些,下手也轻了些。但转念一响,自古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今天一时心软,说不定就会耽误了这不良青少年的一生。于是他又赢起心肠,果真足足打了三十巴掌,打得野丫头叫苦不迭,也打得陈奥自己气喘吁吁。
这一番闹腾,动静不小。后堂忽然跑出一人来,看见这幅画面,惊叫道:“啊——陈……陈大人……你这是……”
陈奥回头,一见来人,居然是吴萍儿,怔了怔,这才放开那女孩儿,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吴萍儿还没有回过神来,支支吾吾道:“我……我来给大人送饭……”
她猛然看见站起身的黄衫女子,又是惊叫一声:“啊——”
陈奥见她惊讶,回头看了一眼。黄衫女子忙着整理衣衫,脸上挂着泪痕,还在不住地抽噎,瞧模样着实可怜。但她那一双眸子,却满是愤恨之色,死死盯着陈奥。
吴萍儿似乎动了不忍之心,忙上前帮黄衫女子,口里埋怨:“大人……你怎可对一个女孩子……”
陈奥一愣,我对她怎么了?我这是教育她!
可是一看到吴萍儿脸上两片红晕,陈奥登时明白了一点。原来他一直将这女子当做一个小孩子,全然没有注意什么。而那女子年纪小,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是一窍不通。
陈奥出手打在女子的敏感部位,两人虽然全然不察觉,但落在吴萍儿眼里,却是十分尴尬。
陈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