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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吉尔犹不死心,歪着脖子伸着脑袋,急吼吼地说道:“菲尔德,我要跟你组队,你不要忘了我,我和你一队!”
他身后的昆顿一听这话,二话不说重操旧业,提着格吉尔的领子轻车熟路地消失在门口。
赛雷亚关上门,这才回到屋子,“你真的要参加校外实践课吗?”,他犹不敢相信,菲尔德从来都不是积极参加学校活动的人,尤其是魔法科的课程,要他主动来申请参加简直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奇观。如果菲尔德能来,跟他一队的话,那校外实践课一定不那么难熬了。
菲尔德叹了口气,摆摆手,“以后再说吧。”就又重新躺回床上。
赛雷亚见他累了,也不打扰他,收拾了一下就又出门了。
过了许久,好像睡着了的菲尔德才又睁开眼,他双眼发直地仰面望着天花板上的一个黑点出神,又过了一会,才转开眼,一手伸进枕头下面,从那里摸出一本略微发黄的薄本。
本子上的字体隽秀瑰丽,即便有的地方潦草杂乱,也掩不住字的主人的潇洒随性。
这字的主人估摸着可能是伊格纳茨·列彭特,而这书大约是一本实验记录或者魔法随笔。
为什么如此不敢肯定?因为这本子上每一个字菲尔德都认得。但合在一起,菲尔德却是一句话也看不明白,他原本想要窥探的学术高峰和魔法奥秘都化为了泡影。
每次拿出来,只能一遍遍欣赏大师灵动的笔迹。
菲尔德再次叹了口气,又将本子合上塞进了枕头底下。
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是要如何化解弗丽嘉老师的怒气才好。
第46章 委()
即便菲尔德这晚睡得并不踏实,清晨依然如约而至,他起身洗漱时,对面床上半梦半醒的赛雷亚抱着被子,关切地问了句:“菲尔德,你好点了吗?”
菲尔德看他强撑着眼皮望着自己,温声道:“我好了,不用担心,你睡吧,我去上课了”。
赛雷亚上午没有课,听了菲尔德的话,又见菲尔德脸色如常,才放心地埋头大睡。
可当菲尔德急忙赶到教室的时候才知道,弗丽嘉老师今天请了假,第一节课改为了自由操作的实验课。而菲尔德被严令禁止进入实验室,他自然不敢再去惹弗丽嘉老师生气,便只得悻悻地出了教室。
他本想早早来跟弗丽嘉老师道歉,现在看来,老师似乎气得不轻,也并不想见到他。菲尔德挫败地走出教学楼,正在思考不能上课的自己要何去何从时,就听见有个温和优雅的中年男音传了过来:“菲尔德!”。
清晨的小路上,站在一个瘦高的男人,正微笑着望着菲尔德。
“艾登先生,”菲尔德惊喜地走了过去,“是您!”
艾登先生保持着微笑,看着菲尔德走近,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校园小径旁除了郁郁葱葱的灌木和藤蔓,偶尔会有几个小公园或者小亭子,大理石制成的石桌石凳磨损的有些厉害,即便如此,在气温略高的季节,坐在上面还是有一阵阵沁人的凉意。
菲尔德有些忐忑地坐在艾登先生对面,他拿不准艾登先生找他的目的,一想到有可能是因为弗丽嘉老师,便有些内疚羞愧。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甫一坐下,艾登勋爵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什么怎么样?”菲尔德有些转不过来弯儿,以为他会先谈及弗丽嘉老师。
“当然是跟西蒙谈的怎么样了”艾登勋爵说道,“那天我匆忙就走了,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么样,西蒙怎么说?”。
“哦”原来是这件事,菲尔德松了口气,便如实跟艾登勋爵复述了一遍当日的情形,原本到时候研究出来的成果也需要勋爵来炼制。他不说,西蒙也会跟勋爵说的。
艾登勋爵听了,优雅斯文的脸上焕发出惊喜的神色来,“真的吗?果真能制作出那样的传声筒吗?”。
“这还要看将军找来的那位空间魔法师才行,我也不能确定。”菲尔德回道。
这时路旁走过一群学生,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什么。菲尔德等他们走过去才接着说道:“其实,像传声筒这样的东西也并不会太普及,毕竟它只是一对一的固定传声装置。人们会买,但绝对不会买的太多。毕竟愿意在家里摆满一屋子一模一样传声筒的人并不多。”
艾登先生一笑,“也不见得,你大概不知道贵族们炫耀攀比之心的疯狂之处,以后你就会见识到了。”他说着冲菲尔德眨了眨眼睛,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长方形的卡片,这样的卡片菲尔德并不陌生,他那晚在巴尔克奇也见过。
勋爵将卡片递到菲尔德面前,微笑说道:“这张晶卡你先收好,现在卡里有一万金币,是初期几个买家预付的定金,以后交易之后我会将钱划到这张卡上的”。
菲尔德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晶卡,又抬头望着艾登勋爵,勋爵一笑,说道:“这是你应得的部分”。
菲尔德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着开口:“可是,艾登先生……”。
勋爵抬手制止了他的推辞,转移话题说道:“到是这传声筒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不如你给它起个名字,对外宣传时也好听些。”
菲尔德眼睛一亮,“叫多米,怎么样?”。
“多米?听起来倒像是个人名?有什么来历吗?”勋爵问道。
菲尔德抿着嘴没有回答,艾登勋爵见此,也不追问,只道:“那好,就叫多米吧。到时候恐怕这个名字就要在全大陆传开了”。
然而听了这话菲尔德也没有高兴太久,他垂下眼睛,声音低低的问道:“艾登先生,弗丽嘉老师还好吗?我听人说她身体不舒服请了假。”
勋爵笑了笑,回道:“不用担心,她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闻言,菲尔德很是自责,他将头埋得更低,懊悔得不得了。只得咬着嘴唇,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艾登先生,都是我惹了老师生气,是我的错。”
对面的勋爵大人露出柔和的微笑,伸手过来揉了揉他柔软的棕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菲尔德,不要责怪自己。”
“可是……”菲尔德抬起头,看着艾登先生温和的眼神,艰难地开口:“我让老师失望了。”
勋爵拍了拍菲尔德的肩膀,他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开放的一簇簇洁白的鲜花,随风轻轻摇曳。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她身体并不好,这是真的。你大概也发现了,我们并没有孩子。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她受了重创,失去了我们还未出世的孩子,并且再不能怀孕……”
菲尔德猛地抬头望着他,勋爵脸上的哀伤一闪而逝,他转回视线望着菲尔德,仍旧温文尔雅,“所以我原本并不同意她从事教学工作,当一名教师,可是药剂是她的第二生命,而在学生中间又能让她快乐,这比整日让她呆在家里要好多了。”
“那天,她回到家中,兴奋地跟我提起她遇到了一个天赋不错的学生,后来又和我说这名学生即便去了魔法科仍旧想要跟她学习药剂学。你大概不知道,她也曾是个学魔法的料,但却决然地选了自己喜欢的药剂学。之后她几乎时不时地就要将这学生的名字挂在嘴边念上几遍,我从来没见过她对哪个学生如此热情又充满期待,我知道你是不一样的菲尔德。”
菲尔德听了这话,抿起嘴唇,眼睛开始湿润起来。勋爵急忙摆手道:“我这样说并不是想让你难过,菲尔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我想她也许把自己对孩子的幻想和渴望投射到了你的身上,所以她如果有什么地方任性起来,那大约是她除了作为一名老师的职责外,更是作为一位不太合格的母亲的想法。你不要放在心上,过段时间就会好了。”
菲尔德不等艾登勋爵再说出安慰的话,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来,他深吸一口气,向着勋爵行了一礼,才道:“艾登先生,能请您等我一下吗?”
布置华丽的室内,有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上卧着一只奇鲁兽,此刻忠心耿耿的小家伙睁着大眼睛正望着软椅上,抱着枕头仍穿着睡衣的女主人。
它的女主人此刻皱着眉一脸的不高兴,一旁站了许久的管家见夫人心情仍旧不见好转,不由有些心急,他上前一步,躬身道:“夫人,您服药的时间到了。”
弗丽嘉正在烦恼的当口,闻言更是不悦,甩着头发扭过脸,一副我不想搭理你你也别来烦我的表情。
然而管家身负主人重托,要他好好照顾夫人,仍旧尽职尽责地说道:“夫人醒来后,还没有吃东西,这个时候应该饿了,不如我给您来点红莓饼干,或者果酱松饼,您吃吃看?”他试探性地问道。
哪知夫人对早餐更是不感兴趣,管家心中叫苦不迭,夫人闹起脾气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可这都要中午了,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他一边劝说一边在心中祈祷主人快些回来,大约是主神听到了他无声的祷告,没过多久果然门被推开,他万能的主人大步走了进来。
弗丽嘉见艾登勋爵进来,哼了一声,更是转过身子,整个人朝向椅背,望着外面窗下的花园,做出进来那人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也不关心的样子。
艾登勋爵苦笑一下,对着管家打了个手势。识趣的管家立即退了出去,以他对主人的了解,只怕他现在就要准备午餐去了。
艾登勋爵毕竟是哄老婆的老手了,他解开扣子脱了外套,轻松随意地坐在软椅上,开口说道:“我这里有一份礼物,亲爱的,你要不要看一看。”
弗丽嘉不为所动,依旧保持着背对着他的姿势,艾登勋爵心中叹了一声,不得不抱住妻子的身子,将她扳了过来,嘴上求饶道:“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私自替你请假。但是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昨夜旧疾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