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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宽敞的房间里,菲尔德却只觉得窒息,这是他被关在这里的第三天。他开始无法控制地生出对这个房间的厌恶和被关在这里所产生的焦躁。但即便因此失眠,他也强迫自己必须躺在床上两三个时辰,毕竟除了躺在床上,没别的事情可做。
莫尔顿倒似乎对囚徒空虚的精神生活有种很熟悉的体谅,完全依照着被囚禁者的喜好似得,第二天就给菲尔德带了许多书。
所以当精心装扮的公爵大人打开地下宫殿的门时,正看见已经睡醒的菲尔德倚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书。
莫尔顿对这种景象很是满意,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将手里的花束打开,细心地插到花瓶中,对看也不看他一眼的菲尔德道:“书还好看吗?这可是我这么多年的收藏,很少拿给别人看的。”
关于这些书,菲尔德倒是可以给出一个很中肯的评价。莫尔顿公爵的这些书,和他本人一样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这些书不是鸿篇巨制也不是八卦野史,而都是一些有关占星一族起源和历史的记载。
撰写者似乎长歪了一双眼睛,用满腔的热情为莫尔顿家族谱写了一曲可歌可泣的奋斗史。
英勇果敢的先祖跋山涉水来到传说之地,经历万难获得了主神的恩赐,得到了圣物的庇佑,从此莫尔顿一族的占星力便是所有占星师中最强最无可匹敌的。
书中再往下的内容,便是一个又一个如同作秀一般的实例,因着莫尔顿一族神谕一般的预言,有多少人得到了救赎,获得了新生,有多少人避开了灾祸,捡回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在嘲讽和无知中,不得善终。
莫尔顿将这些书放在菲尔德面前,似乎就是为了让他在一个又一个实例中,更好地认清自己无法逃避被预言出来的命运一般。
见菲尔德不说话,莫尔顿公爵笑了笑:“要是你看书也看腻了的话,我可以多花点时间陪你聊天。”
闻言,菲尔德冷冷一笑,放下手里的书道:“公爵大人是打算一辈子这样关着我,陪我聊一辈子的天?那您如此耗费人力物力,不惜牺牲那么多人,费尽心机将我关在这里,似乎可不怎么划算。”
莫尔顿立即否定了他的自贬身价,不赞同道:“怎么会呢,为了你,付出任何东西都是值得的。”
“只不过,”莫尔顿声音渐渐兴奋起来,“我怎么会让你在这狭窄的地宫里慢慢枯萎呢,有更为精彩的人生在前方等着你呢。等过个几天,赛瓦尔城恢复平静,我就会带你离开这儿的。”
“第一站,我们就去你的故乡纳塔利亚吧。听说那里是神之国度,想必你也很想回去看看。”
菲尔德对他的幻想丝毫不以为意也不感兴趣,莫尔顿却自顾自道:“一旦你回到纳塔利亚,必然又是一番激动人心的争斗。你放心,无论纳塔利亚有什么在等着你,我都会护着你,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您哪里来的这样毫无根据的自信?”菲尔德淡淡嘲讽着。
目光在菲尔德犹如星光般的银发和宝石般耀眼的碧眸见逡巡,莫尔顿自得意满道:“我当然自信,因为纳塔利亚是比瑟兰迪尔还要崇尚神谕,相信神选的国度。他们的王室只有发色眸色最为纯粹的王族才能继承。”
“只要你出现在纳塔利亚,光是看着你的这幅样貌,就会有一大批虔诚的信众追随你的。”
菲尔德冷冷一笑:“那这些追随者的立场,想必如同拂柳一样容易摇摆。”
莫尔顿并不在意他的嘲讽,见菲尔德脸色难看地倚在沙发上,便带着笑意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警觉地向后退了退,菲尔德冷声道:“公爵大人,夜已深了,我想您该回去休息了。”
房间里没有窗子更没有能够显示计算时间的任何东西,就连三餐莫尔顿都是刻意打乱,颠倒着黑白为他准备的。
眯了眯眼前,莫尔顿笑容渐退:“哦?没想到你居然知道现在是深夜,看来我还是小觑了你。”
说着,他猛地出手一把抓住了菲尔德的脚踝,在菲尔德拼命挣脱的瞬间,发力地捏住了他的腕骨。
吃痛的菲尔德被他一把拽了过去。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其实并不喜欢碰男人。”莫尔顿两眼冒着幽光,狠狠地盯着一脸痛苦的菲尔德,“可是没有办法,在伊格纳茨之后,我曾经费劲心血找到了几个拥有双系魔法的人,他们都只能由我来一一确认,到底是不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但即便再强大的魔法师被我按在身下进出,只能发出喘息和呻吟时,我也并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快感。”
他说着抬起菲尔德的脚,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可你就不同了,菲尔德。我即便只是看着你,浑身血液都好似燃烧般灼热沸腾,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小心珍藏起来,不再让任何人直到你的存在,一直到你大放异彩的那天。”
说着,他的手掌顺着菲尔德的小腿渐渐向下,在细腻的肌肤上带起一层惊慌失措的战栗。
“不过,我珍惜你,”莫尔顿声音充满温柔的情意,“你可不要逼我对你也使用那些你一点也不会想知道的手段,好吗,菲尔德?”
在浑身发抖的菲尔德惊恐的注视下,他终于缓缓起身,俯身在菲尔德额头落下一吻,而后贴着菲尔德的耳朵道:“晚安,祝你做个好梦,我亲爱的小家伙。”
直到莫尔顿关上房间的门走了许久后,菲尔德仍旧浑身僵硬。半晌,他猛地扑倒沙发边,不停地干呕起来。
额头被他用袖子擦的通红,小腿也被他用衣服搓得起了道道红痕。
这个时候,西蒙低沉磁性的声音,温暖的大手以及宽厚的臂膀,都让菲尔德渴望得不能自己。
第255章 最后的晚宴()
莱顿庄内; 赫莲娜将吸血藤的青汁滴在仍旧昏迷的南希胳膊上,眼看着她就要打开吸血藤幼苗的玻璃罩子; 一旁的赛雷亚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真的只取一滴吗?听说这东西能轻松吸干一只成年的s级魔兽; 我觉得还是谨慎一些的好。”
他对上扭过头的赫莲娜的视线,试探性地建议道:“要不取我的血不行吗?她还在昏迷中呢。”
那副紧张兮兮又心痛难当的模样,看得赫莲娜不禁笑出了声:“我这棵是幼年的吸血藤蔓,何况是被我改良过的; 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恐怖。我就是取一滴血; 况且是西蒙将军吩咐这么做的,要不你去问问他可不可以改改主意?”
赛雷亚被噎得无话可说; 只得眼睁睁看着赫莲娜打开罩子; 将翠绿的吸血藤凑近南希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
“如果不是为了救菲尔德; 我是不会同意的。”
看着嫩绿又细长的藤蔓对着南希苍白的肌肤刺了进去,五官纠结在一起的赛雷亚喃喃道。
赫莲娜脸色渐缓; 仔细地等着吸血藤蜷缩起藤蔓; 重新到玻璃罩中; 才对等在一旁的赛雷亚道:
“我要将东西交给老师; 你就留在这里吧。虽然并明显; 但我觉得她对痛感并不是没有反应; 我想她很快就能醒来的。”
从南希的房间离开,一路沉思的赫莲娜迎面正遇上从西蒙将军书房中出来的盖尔队长和威尔准尉。
互相点头致意后,擦身而过的赫莲娜听到了盖尔队长和威尔准尉,低声的交谈。
“我去通知卢卡斯侯爵和道森院长倒还好,但你去王宫里布置会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威尔有些忧心道; “毕竟将军为了避嫌,很少将手伸到王宫的防卫上。”
盖尔迈着大步,神色一直很凝重。闻言,倒是摆着手道:“没关系,陛下从被救回那日,精神受到重创,一直都是卧床闭门不出。这几天都是西蒙大人在处理善后事宜以及各项政务,再说布加奇一直以来都是跟西蒙大人汇报都城安全防卫工作,王宫里的人倒不会发觉什么,只是……”
他看着加尔,迟疑道:“我反倒是担心另外一件事,看样子西蒙大人是打算在那晚和那位大师两个人行动,这样太危险了。还不知进去之后会遇到什么变故,在这西蒙大人已经一连几日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威尔也是一脸忧愁,叹着气道:“我也知道,可在这件事上,能够劝得了西蒙大人的人,只有菲尔德……”
两人心中透亮,就是为了这个人,西蒙大人才拼了命一样不顾一切,于是又都沉默了下来。
走着走着,走廊的拐角处突然闪出一个窈窕的身影。
离着不远,瑞塔露出半个脑袋,冲着盖尔招了招手。
暧昧地朝盖尔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先走了,威尔笑着转身离开了。
见威尔走远,脸色焦急的瑞塔一把拉住盖尔的袖子,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菲尔德还没有消息吗?”
对上她似是哭过的大眼睛,盖尔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眼角,叹息着摇了摇头。
闻言,瑞塔眼眶里再次蓄积起泪水,她咬着唇自责道:“这都怪我,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没有看好多维特,菲尔德也不会……”
拉过她的手,盖尔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别难过,瑞塔,西蒙大人很快就会把菲尔德救回来的。”
瑞塔仰头看他:“真的吗?”
盖尔重重地点点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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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典日的当晚,国王陛下被掳走的消息在塞瓦尔城不胫而走。
虽然第二日,杰森陛下就出现在了王宫里。但接连不断的传言和灾祸,让整个塞瓦尔城里都人心浮动,惶惶不安。
人们私下里都在传言,国王陛下忧思成疾得了重病,甚至也许很快就不久于人世了。
于是当所有上流社会的王公贵族权臣政要们收到了国王一如往昔的宴会邀请函时,所有人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都是一片胡言,原来什么事儿也没有。
你看国王陛下不是还有心情和余力举办晚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