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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受害者的身份,显然让霍尔不那么尖锐刻薄,阿瑟在简短地和他讲述了这么年的遭遇后,霍尔终于和他吐露了实情。
“他说,那个给他支援的神秘人,大概是两年前找上门来的。起初霍尔也是半信半疑,直到来人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顿了顿,阿瑟和儿子安柏对视一眼,才神情凝重道:“那个面具人说自己来自纳塔利亚,而不惜跋山涉水来到法兰托利亚王都的原因是因为……”
阿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那面具人说,他是来找回家人的。”
“家人?”亚力克皱眉,“也就是说那些千方百计想要掳走菲尔德的计划,都是为了找回家人?”
菲尔德自从在王宫晚宴上露出本来样貌,银发碧眼的模样多多少少都被人私下议论,要说没人往深处想也是不可能的。
“纳塔利亚刚经历王位更迭,新王埃德加自己还没站稳脚跟,哪有闲情到法兰托利亚的王城来掺合上一脚。”艾登勋爵一阵见血地指出事实。
阿瑟坐了下来,和霍尔的一番长谈显然并不美好,他皱着眉,松了松领口的纽扣,又按了按眉头,才接着道:“不知道那个神秘人耍了什么花招,霍尔对此深信不疑。”
他看着西蒙,有些头痛道:“不止这样,即便到了现在,霍尔仍然坚持认为杰森陛下……”
阿瑟脸色黯然,止住了接下来的话。
西蒙沉声问道:“他有没有交代那个人的去向。”
打起精神,阿瑟点了点头道:“霍尔说,那些人之前和他说过,一抓到菲尔德,就要离开塞瓦尔城回他们的国家。”
西蒙转头看向盖尔,盖尔便立即说明道:“王城的四个城门,在杰森陛下失踪时,就由布加奇队长监视起来了,但此时正是庆典日前后,往来塞瓦尔的商队和旅人数量实在不少。”
黑着脸,西蒙抬手,对他道:“去和威尔说,让军部再调派一倍的人力,去增援布加奇。去通知卢卡斯,让他的骑士团在王城附近仔细盘查,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西蒙的焦躁和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道森院长思索了半响,分析道:“正如艾登勋爵所言,纳塔利亚的新任国王正忙于国内政务,再者,听说他并无子息,要说是他针对菲尔德,可能性并不太高。霍尔被复仇的烈火蒙蔽了双眼,被人诓骗了也是有可能的。我看还是不要轻易就被调开视线的好。”
西蒙对着地图沉默了许久,盖尔站在他身后,等着他下达最后一个命令。
“去,将庆典日里参加王后祭奠活动的名单给我找来。”
**
菲尔德的这一觉睡了很久,他头痛欲裂,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各种各样的准备。
可看到身处环境的时候,他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狭窄逼仄的小木箱已经不见了,此刻他躺在柔软宽敞的大床上,面前是富丽堂皇,典雅别致的奢华房间。
菲尔德吃惊的不是这屋子有多么气派,多么豪华,而是以他为数不多参观入住王宫的经验来看,这里的风格,色调,装饰以及气氛,无不充斥着金碧辉煌的王宫的风格。就连脚下的地毯都和杰森陛下议事厅的图案如出一辙。
要说这里是王宫里某处款待贵客的卧房,菲尔德肯定会相信的。
可关键是,这里怎么可能是王宫呢?
就在菲尔德站在地毯上,努力从色彩艳丽的花纹间试图找出一丝差异或者不同时,房间的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情不好,想要小天使亲亲抱抱举高高o(╥﹏╥)o
第250章 面具后的脸()
仍旧是宽大的斗篷和恶魔的面具; 可无论怎么掩饰,也无法遮住一颗满是罪恶的心。
随着面具人的靠近; 菲尔德内心升起了让人惊悚的窒息感。
这一瞬间; 他真的有一种进来的人很有可能会是杰森陛下的错觉。
他呆呆地看着面具人,面具人也从上到下反复地欣赏着菲尔德满是惊骇的碧眸以及毫不掩饰的敌意。
面色苍白的菲尔德在面具人低沉的笑声中,眼看着那人似是刻意一般,缓慢地伸手揭下了一直覆在脸上的面具。
刺目的红发像是一支冷箭; 毫无预警地刺进菲尔德的肌肤; 让他在觉出疼痛之前,首先升起的是一阵彻骨的寒意。
惊慌地后退几步; 菲尔德被沙发绊住; 跌坐了下来。
这人……这人是莫尔顿公爵!伊贝莎王后的哥哥、西蒙的舅舅、南希的父亲; 帝国闻名的莫尔顿公爵!
莫尔顿的笑声随着菲尔德失去血色的脸终于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他哈哈大笑着; 仿佛自己处心积虑的作品得到了最高认可般; 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和无所顾忌。
笑声过后; 莫尔顿朝着菲尔德走了过来; 他边走边将斗篷随手扔在在沙发的靠背上; 若无其事地轻声询问: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你应该很虚弱才对,要不要我扶你回床上休息?”
菲尔德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般,愣愣地坐在沙发上,许久,才倏地扭头; 看着坐在对面的莫尔顿,不敢置信地厉声道:
“这一切,难道都是你计划的?”
莫尔顿放松地靠在沙发上,似乎到了这个地方后,他再也不担心菲尔德会从自己手中溜走一般,有着无法言说的自信。于是,他也不在隐瞒,很乐意菲尔德能和自己有着聊天的话题一般,欣然点头承认道:
“不错,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能做。”
后背窜起的寒意,让菲尔德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此刻此刻,他脑内几乎陷入了混乱,一瞬间好像所有人的名字都不经同意就闯进了他的脑海。
国王杰森、伊格纳茨大魔导师、伊贝莎王后、阿瑟子爵、霍尔近侍长、肖、安托万渐渐、赛雷亚以及南希……
对了,还有南希。
菲尔德用恶狠狠地目光,看着肆意轻松的莫尔顿,不敢置信地重复道:
“你说你算计了这一切,那么南希呢?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毫不留情地利用吗?她现在躺在莱顿庄内,可是生死未卜!”
莫尔顿看着菲尔德好像只炸毛的小兽般,充满活力又无计可施,这种掌控一切的优越感让他非常开心,享受了半天后,才似反应过来菲尔德的问题般,叹着气惋惜道:
“南希,她是心甘情愿的。这件事说起来,都要怪温斯顿家的那个傻小子,让他看到了我的秘密。”
莫尔顿就像为天真的孩子讲述睡前故事般,语调温柔耐心地说道:“我原本要处理掉他,但是南希哭着求我,答应我只要放过赛雷亚,便什么都听我的安排。也怪我从小太过娇惯着南希,让她放肆又任性,有了自己的主意后,就不太听话,什么地方都敢去。不过有了赛雷亚这个约束,我方便管教她多了,倒是省了不少心。”
菲尔德扭过脸,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再看到莫尔顿的脸,会控制不住想要扑上去撕下那张虚伪的面皮。
莫尔顿似乎就是来享受和菲尔德同处在一个空间里的感觉的,他坐着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
“这地方你还满意吗?”
他仿佛瞎了一般看不见菲尔德脸上的嫌恶,继续温声道:
“我猜你可能不太喜欢这里,毕竟这里是我按照伊格纳茨的喜好建造的。”
菲尔德果真如莫尔顿预想般,沉着脸皱着眉再次扭过身看向自己。
满意地笑了笑,莫尔顿如同把玩着囊中之物般地看着菲尔德,起身对他道:“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
“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儿,不要妄想着还能离开。毕竟那个实力超群的伊格纳茨,最后也只能死在这里,何况你此刻魔力尽失。”
他说完便在菲尔德一脸震惊中大笑着离开。
偌大的房间空旷阴冷,菲尔德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将头整个埋进臂弯中。
许久,他终于消化了所有惊人的事实后,猛地直起身子,双手用力在脸颊上拍了一下,重新振作起精神,开始在这房间里寻找着什么。
内心滋生的恐惧和绝望,在听到莫尔顿提到伊格纳茨那一刻,渐渐被希望所取代。
他神情专注地绕着屋子转着圈,甚至连地毯下,桌子底都仔仔细细地查看着。
然而上上下下找了三圈,菲尔德什么也没发现。
站在屋子中央,菲尔德凝眉沉思。
要说这房间仿照王宫到底建造得有多像,他根本不关心,但是挂在墙上的一副画,渐渐引起来了他的注意。
那并不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壁画,吸引菲尔德的原因,是因为那幅画里的场景菲尔德十分熟悉,正是魔法学院新生宿舍的一角。
老旧的拱门、生锈的栅栏、灰色的墙面以及在屋舍遮挡下依然浓密的树木。虽然只是一幅简单的画,但是却像是有某种特殊意义一般,被如同彰显身份的肖像画一般被细心地装裱起来。
菲尔德缓缓走近,伸出手指在那副画上轻轻地触摸确认着,半响,他禁不住露出自醒来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
果然有着繁复花纹和沉重质感的外框是由纯金打造的,那些灰色墙体则是由精心切割打磨好的灰色晶石一块块拼成的,就连那郁郁葱葱的树木都是将墨绿魔晶碾成细砂后层层涂上的。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比起莫尔顿,这房间倒是没有那么讨人厌了。
菲尔德垂眸,可是光有这些魔晶石起不了什么作用。
视线便落在壁画下摆放的花瓶上,那是个敞口双提耳的彩绘花瓶,花瓶里稀稀落落地插着几支淡粉色的鲜花。
犹如鳞片状的花瓣层层叠叠,将淡粉色渲染得清新温润。
这花看着有点眼熟。
伸手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端嗅了嗅,菲尔德眼神一亮。
这是温郁金!
在这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