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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的人,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别人心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偶像。
菲尔德闲适地翻着手中的书,视线在那些蜡黄的字迹之间游走,对这书里记载的内容又是惊叹又是好奇。
可他对面的格吉尔倒跟他正相反,今天轮到他在车厢里陪着菲尔德。从克伦西亚到塞瓦尔的行程早已过半,越是接近帝都,越是让人紧张。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谁也不会相信什么也不会发生,正是这种未知,让整个队伍如绷紧的弦,而赛雷亚几人更是天天如临大敌,恨不得在菲尔上个厕所的时候,也要瞪大眼睛,跟在后面。
“回到帝都见过陛下后,你要将头发眼睛的颜色变回原来的颜色。唔,头发变得这么长虽然有些奇怪,但剪了实在可惜,就这样吧。”
格吉尔掰着手指头一件接着一件地盘算起来:“帝都如今形势严峻,学校是不能再住了,不如到时候你来和我一起住,我爷爷最爱搞些小法阵,家里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据说,你在克伦西亚的事迹已经传开了,加之你和西蒙将军的关系,到时候一定有许多人会借口各种名义送来帖子,邀请你出席无聊的派对,或者干脆来拜访你。为了防止你失去魔力的消息走漏,这些事情要一概回绝。”
翻过一张泛黄的书页,菲尔德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那页纸的背面,左下角一个黑色的图案吸引了菲尔德的注意。那像是某种花枝缠绕交错的图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正努力思考,对面的格吉尔也努力地规划着:“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去找亚力克校长,他毕竟是帝都里力量最强的人。就是不知陛下会不会做别的安排,如果有什么对你不利的话,我们几个都会想办法帮你的,你不必担心……”
一抬眼,格吉尔却见菲尔德根本没在听他说话,正垂眸出神地盯着手中的书,眼睛都直了。
“菲尔德!”格吉尔用膝盖顶了顶菲尔德的腿,“你在发什么呆呢?”
“哦,抱歉。”
合上书,菲尔德歉然道:“我看的出神了。”
格吉尔恨铁不成钢地训道:“你看你,眼看着离塞瓦尔越来越近了,也不见你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我们几个可是受了西蒙将军当面重托,要把你护得好好的。”
菲尔德笑了笑,将书收了起来,道:“刚从克伦西亚离开的时候,我是有点紧张和担心的,但是一路上看见你们大家比我还要忧心忡忡,我就冷静下来了。”
见格吉尔鼓起脸又要念他,菲尔德立即求饶,道:“好,好,我知道了。我没有不当回事,只是想想,从王宫的那场晚宴开始,无论是那些使用巫法的人,还是那些在黑市上挂上高额悬赏想要捉拿我的人,既然怀有恶意的神秘人,始终存在,那一直躲躲藏藏是没有用的,不如就正面迎击,看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可是,现在敌暗我明,我们对藏在暗处的人又一无所知,再者,你……”
见格吉尔比他本人还要苦恼,菲尔德不禁笑了笑,他握着格吉尔纠结攥紧的手,轻声道:“我不担心也不害怕,因为这次我的朋友都陪在我的身旁,即便我没有魔力,可有他们在,我就有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格吉尔紧张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重重地点点头,他道:“你放心,我们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拍了拍格吉尔的手,菲尔德重新拿起那本书,转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我还是挺期待回去的,能看到弗丽嘉老师和艾登勋爵,你是不是没有去过康德大街?那条街上有一家药材店,有机会我带你们去逛逛。”
说着,菲尔德一拍额头,有些后悔地叹道:“哎呀,早知道,死皮赖脸也要跟赛莉娜城主要些格丽金丝回来了,当作老师和爱玛的见面礼也好。”
“对呀,你那格丽金丝带也应该带回来一些,我可以送给爷爷,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他就爱研究这些。”格吉尔点头附和。
车厢里气氛减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笑着,兽车突然晃了一下,缓缓停了下来。
菲尔德与格吉尔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其妙。
下一刻,加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窗边,他目视前方,警惕的目光不知看向了谁,只道:“你们两个,待在车里不要出来!”
第212章 前路()
伴随着一声惨叫,卢卡斯潇洒地甩动长剑;击倒了最后一个偷袭者。
东倒西歪的尸体横陈在地;让原本宽敞的道路显得十分拥挤。路旁被殃及的古树,或是冒着黑烟,或者被拦腰截断,无不用凄惨的景象诉说着这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战。
停在路边的兽车后面,一名年轻的士兵拄着剑坐在地上。在刚才的对战中;他牵动了还未痊愈的伤口;此刻正咧嘴吸着气,忍痛想要站起来,这时就听一个声音担忧地问道:“约克;你怎么样?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士兵急忙扭头,果然是原本应该老实待在车厢里的人。
“菲尔德大人,您怎么出来了?外面太危险了,您快回车里……”
约克一脸紧张地咬牙站起身;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恐怕随时会冲出来一个漏网之鱼,威胁到眼前之人的安全。
菲尔德打断他的话:“哪儿还有什么危险了;你看人不会都被你们解决了吗?”
他边说边熟练地伸手;掀开约克肩头的板甲,果然下面的衣服已经被血迹浸湿。
皱起眉,菲尔德沉声道:“你先进车里,将板甲脱下来,等会儿我重新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约克却满脸紧张,仍旧跟在菲尔德的身后,不停念道:“菲尔德大人,我觉得外面还是有点不安全,您还是要小心一些,这已经是我们一路上遭遇的第四次袭击了,您千万不能有事,我跟西蒙大人面前发过誓了。”
他这样一说,菲尔德便又想起西蒙送他走时,两人私下的对话。
“你又给我安排了护卫吗?”
乍一听到西蒙的安排,菲尔德下意识地惊讶起来。脱口而出的话语,同时勾起了两个人那段有关背叛的回忆。
“呃,也不是别的,只是我觉得有赛雷亚几个人陪着我就够了。”
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满脸涨红眉飞色舞的年轻士兵,士兵见他望过来,立即激动地挺了挺胸膛,似乎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一名浑身是胆英勇无畏的合格战士。
菲尔德收回视线,看着与士兵神情相反,写满忧虑和不舍的将军,犹豫道:“可是,为什么是约克?”
如果没记错,这个年轻士兵身上的伤似乎还没好呢。
西蒙忍不住抚摸着菲尔德的头发,耐心解释道:“他头脑不错,观察力强,伸手也很敏捷,在你身边的话,多少会对你有些帮助。”
从他受伤的频率和程度看,真没看出来他哪里灵活敏捷了,菲尔德暗道。
众目睽睽下,西蒙俯身亲了亲菲尔德的唇,留恋地在那上面一遍遍吻着,许久后不舍地离开,低声宣布道:“他在你身边的主要任务,是看住你,防止你去逞强!”
想到西蒙的那番话,再看看眼前约克坚持的脸,菲尔德无奈地笑笑,道:“我只是想找侯爵大人说几句话,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侯爵?想到那天这个皇家骑士团团长追在菲尔德大人后面的轻浮话语,约克谨慎地说道:“请允许我随行。”
菲尔德便只能无奈地默许了约克跟在他身后,避开横七竖八的尸体和留了满地的鲜血,菲尔德朝着卢卡斯的方向走去。
要说最开始的时候,面对这样的景象,他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的,但在遭遇过几次这种情况后,他已经能够面不改色熟视无睹地跨过这些尸体了。
因为他已经认清了形势,如果自己不能狠心,那么明天就是别人跨过自己的尸体了。
走了两步,就见一个穿着法师袍的女子坐在地上,她一只手捂着手臂,正在给自己施展治疗术。
是骑士团里的治疗师,菲尔德对她颇有印象,好像是叫安德莉娅。大约是在刚才的袭击中受了伤,虽然她的治愈术施展的很好,但是尚未愈合的伤口仍是有血迹滴落,疼痛让她整张脸都有些发白,看着让人颇为不忍。
菲尔德想了想,走近几步轻声道:“虽然施了治愈术,但是伤口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痊愈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一会可以到兽车上,我用格丽金丝带给你包扎一下。”
冲她眨了眨眼睛,菲尔德笑道:“保证不会留下伤疤哦。”
安德莉娅整个人都呆住了,她酝酿了许久的开场白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施展,冷不防地,居然是菲尔德先和她开口说了话。
“好,好的……”连治愈术都惊得忘了施,安德莉娅结结巴巴地回道。
这个女魔法师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了,菲尔德转身时有点疑惑,他记得在勒比斯的时候,因为魔法药水,好像还跟他纠缠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却好像乖顺了许多。
与此同时的另一方向,用剑尖将栽倒的魔法师翻过身来,卢卡斯看着那张完全陌生且没有一丝生气的脸,渐渐皱起眉头。
身后有剑士提剑上前,低声道:“团长,查看过了,这次袭击我们的人总共有50人,是人数最多的一次,法师和剑士数量相当,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卢卡斯将剑收回腰间,冷哼一声:“想来也是,以这样的数量,完全可以称为一个中型的佣兵团了。如果要暴露的话,早就被我们查出来了,可等不到这次。”
那名剑士沉声附和道:“看起来对方是下了狠心,要在到达塞瓦尔前,从我们手中把人抢走。”
俊美的脸没有一丝温度,卢卡斯微垂下眼,问道:“还是没有一个活口吗?”
“是的,”剑士也很苦恼,“一旦被我们击败,立即就会气绝,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