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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林转头看着爱玛,爱玛一耸肩,“我跟乔瑟夫只是朋友,就更没立场了。”
胡林犹不死心,商人的趋利天性使他内心挣扎矛盾不已,菲尔德见此,缓缓地抬手摸了摸怀中的小箱子,小声道:“不然我看今天还是算了吧。”
这时,胡林身后一直沉默的魔法师终于不耐烦地开了口,帽子遮住了他的面容,但那人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他压着嗓子拉长音节,出声道:“胡——林”
音调平淡,但其中警告和提醒的意味十足。
胡林听了面色一僵,随即便恭身对着菲尔德说道:“什么违约金,乔瑟夫阁下能将如此贵重之物卖到巴尔克奇,就冲这份情义,我们也将是永远的朋友,而朋友之间自然不需要谈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菲尔德心中冷笑,这人口中的朋友,只怕比他领口上精致的宝石扣子还不如。他心中这样想,面上却喜笑颜开地拉着爱玛,跟在转身迈步的胡林后面。
厚重的铁门由两个守卫费力地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菲尔德抬眼,在那不起眼的门扉一角上,看见了一个数字‘九’。
他心念飞转,难道这拍卖行有如此多的出口,竟然标识到了九,果然如此的话,这个巴尔克奇倒真是有些门道,不可小瞧。
他和爱玛并肩走进门内,眼前是一条幽深昏暗的走廊,菲尔德下意识地脚步一顿,爱玛察觉,问道:“怎么了?”
菲尔德摇摇头,微笑道:“我太兴奋了,看见什么都好奇。”
爱玛默然,却用眼角刮了他一眼,眼神中隐含的意思是:小滑头,什么敬仰钦慕,巴尔克奇这个名字还是刚才在来这儿的路上,我才跟你说的,满嘴胡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们跟在胡林身后拐来拐去,没多久就停在一间屋子外,胡林推门,爱玛与菲尔德率先走了进去,随后那魔法师也跟了进来,战士模样的男人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副万夫莫开的气势。最后胡林才迈步进来,关上了门。
他转身朝着屋内华丽的圆桌走去,眯起眼睛,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弯着嘴角说道:“来吧,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世上难得一见的宝物。”
爱玛的药材早在下车之际就由拍卖行的人运送到了专门存放药材的地方,即便是验货也不会如此隆重,菲尔德知道他的意思,便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拨下搭扣,转了个180度的方向朝他们推了过去。
说起来,连爱玛都知道要给药材上个魔法锁,然而乔瑟夫却只用了一个简单的过分的箱子来装伊格那茨大师的手稿,就连一个普通的铜锁也没有。
对面那魔法师宽大的帽子微向上抬了抬,即便菲尔德看不得他的脸,也确确实实收到了他谴责的瞪视。
那魔法师在充分表达完不满之后,这才打开箱子,抖着手将铺在箱子底部的几页纸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贴近眼睛仔细地看着。
菲尔德杏眼圆睁,瞠目结舌,之前他听到这箱子里面是伊格那茨的手稿,以为会是一本厚实的书卷,再不济也会是一本小册子,没想到箱子里居然会只有几页的纸……
怪不得乔瑟夫自己不来,这也太坑人了!
然而那几乎要将头伸进纸张里的魔法师,抖着手看了不一会,就又抖着声音激动地嚷道:“是真的,是他的笔迹。”
他身边时刻关注着全局的胡林,也激动地伸过脑袋,喜道:“真的吗?”
这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一个服务生模样的年轻人迅速地走进来,他附身在胡林耳边低语几句,就见胡林严肃地板起脸,转头对那魔法师一点头,魔法师便收起手稿,抬步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等那人关上门,胡林才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薄薄的卡片,那卡片有些像前世的□□,菲尔德新奇地看着他将卡递到自己面前,职业化地开口道:“感谢您这次能与巴尔克奇合作,这是之前谈好的价钱,一共5000法币,还请您收好。”
胡林看着菲尔德冷静地接过卡片,转手又递给那女人,又接着说道:“为了表达对乔瑟夫阁下、爱玛女士以及菲尔德少爷的感谢,特意为二位在一楼安排了座位,欢迎二位一同参加今晚的拍卖”,当然,如果能用交易的钱买几样商品,是最好不过的了。
说着,便对侯在一旁的侍者示意,要他带路。
巴尔克奇的拍卖会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来,能够有参加的机会,哪怕什么也不买,光是长见识这条就够了,任谁也不会拒绝。
爱玛收好了币卡,便高兴地上前挎住菲尔德的手臂,她像个要参加舞会的贵妇一样,提着裙摆,兴奋不已。
他们跟在那侍从身后,从幽深寂静的后台,渐渐接近喧闹的拍卖场。
菲尔德绷紧的身子终于渐渐放松,这时手掌突然被另一只手抓住,翻了过来,紧接着五枚金币被放在菲尔德的手上。
菲尔德垂头,爱玛微笑着看过来,压低声音道:“这是奖励你的,一会到了会场,你可以买一些零食吃吃。”
菲尔德:……女士,你以为我们是要去看电影吗?
他刚想开口推辞,前面的侍者突然背手恭敬地推开一扇门,喧闹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
这是一间无比宽敞又气派豪华的拍卖厅,它看起来更像是一间巨大的礼堂,即便是一楼的阶梯座位,放眼望去也是不计其数,更不用说还有二楼的包房以及三楼的贵宾室,这间拍卖厅少说也能容纳下千人。
此时拍卖会还未开始,一楼几乎已经座无虚席,爱玛看着人头攒动的观众席不禁唏嘘道:“只怕塞瓦尔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全在这儿呢。”
“请二位跟我来,您二位的座位在十二区,第四排二、三号。”侍者训练有素地在领着他们在人群中穿梭,往来穿着相同装束的侍者都是行色匆匆,想来今晚必定是一个热火朝天的不眠之夜。
菲尔德跟随侍者笔直地朝着座位走去,这时斜里有个人的身影,在他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那人微卷的浅栗色齐耳短发不由地吸引了菲尔德的注意。
第23章 所谓的瞒天过海()
菲尔德蹙起秀眉,驻足去看,只瞥到一个很快就消失的人影,一瞬间他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爱玛见菲尔德出神,便转头问道:“怎么了,菲尔德?”
菲尔德将爱玛的手从自己臂弯中抽出,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爱玛的手背,说道:“爱玛,你先坐过去,我去趟盥洗室,马上就回来。”
不等爱玛说什么,菲尔德就奔着楼梯的方向而去,他身后那侍者急忙道:“哎,客人,那边您是不能去的……”
然而菲尔德已经走出了好远,侍者收回手,心道,算了,反正楼梯处有守卫,他也跑不到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去。
菲尔德沿着座位区间的小走廊很快走到了大厅的边缘,那里有个侍者端正地站在墙边,似乎是随时恭候为客人服务的样子,他看着菲尔德走过来,只见菲尔德面色平静地问道:“请问,男士盥洗室在哪里?”
侍者微笑着伸出手,指着一个方向道:“您好,客人,盥洗室是在那边。”
菲尔德默不作声地朝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一进拐角,他便停了下来,缩身贴在墙上。
他刚才见那身影是向走廊尽头去的,然而那里有侍者站着,他也不能堂而皇之地走过去。
菲尔德背靠着墙抬头环顾了一小圈,相比一楼大厅的嘈杂,二楼的半开放式包厢就惬意了许多,从他此时的位置能清楚地望见包厢中三三两两地坐着的人,正优雅地交谈着,二楼再往上一层是三楼的贵宾室,与二楼一格一格的布局相比,贵宾室就好像宽敞的议事厅,并且三楼的房间是全封闭式的,只有几个远远看起来黑黑的正方形镶嵌在木质的墙壁上。
这时,有女子的欢笑声从身后传来,菲尔德应声看去,只见有三个贵妇模样的女人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她们有说有笑,从菲尔德面前经过时,根本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菲尔德等她们转过拐角,提着裙摆登上阶梯的时候,迅速地闪身藏在她们身后,等慢慢行进到要接近那名侍者的时候,只见菲尔德手指微动,他身前一直用扇子挡着半边脸的夫人,忽然惊呼一声,也不知怎么,她手中的扇子猛地落在地上,滑倒那侍者脚下。
优雅的淑女自然只负责呼叫,侍者弯腰的一瞬间,菲尔德迅速地拐进左侧的走廊,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昏暗的角落里。
耽搁这许久,他已经完全看不到刚才的那个身影了。菲尔德放轻脚步,又试探着走了一段距离,两侧精美的浮雕墙上展示着一幅幅生动的历史故事,然而菲尔德却无心观赏,就在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打算放弃的时候,就听走廊的尽头传来几声高低相杂的话音,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
菲尔德赶紧蹑手蹑脚地快步上前,贴着墙角小心翼翼地露出眼睛窥探,只见转角处是向上一层的楼梯,楼梯口有两个守卫模样的高大男人,此时那两个男人倒是不像别的守卫一左一右威严地站着,只见其中一个弓着身子躺在地上来回打滚,似乎颇为痛苦另一个似乎充满怒气正在大声咆哮:“小崽子,你当真是新来的,胆子不小,居然敢对爷爷们出手。”
他手上提着一个人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语气带着愤怒,被他扯着衣领举起的那人双脚离地,被顶到墙上,对比起来明显瘦弱的身子随着对面守卫的摇晃,柔软的齐耳短发也跟着散乱,他蹬着腿,双手还拼命地去扯那守卫的大掌,断断续续地反击道,“谁让他对我动手动脚,活该!”
那守卫听了冷笑一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宝贝不成?还摸不得碰不得,我今天还就非要碰碰你,哈!”
他说着,另一只手猛地扯下男孩上身套着的修身马甲,等他表情猥琐狰狞地向着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