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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定睛一瞧,那黄毛小子不是敌方阵营的司机吗?什么时候跟己方这么热络了。
走上前去,沉声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贝蒂以机械音回答道:“雇主说了谎。援救对象是联邦通辑犯,罪名包括贩卖人口、毒品、恐怖活动。受害者包括联邦高层的亲属。联邦密探在河内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抓到这小子跟他的情妇,正准备把他引渡到新雅典受审。”
亚历克斯漠然说道:“也就是说,我们救了个人渣?奇怪了,不是说教徒们都是些和平忍耐的人吗?”
阮娟大叫道:“你们胡说,我哥不是人渣。”她转向文文,用一种渴求的眼光看着他说道:“文文,你说啊,他们说的不是真的。”
文文脸上现出难堪的表情,好半天才吞吞吐吐说道:“我。。。。。我不知道,两年前,凯被派到河内传教,我们就很少联系了。。。。。。。虽然听说一些不好的传闻,但我都没有放在心上。”
此时,男子**两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他身上。
一轮硕大的月亮悬浮于天空。密林深处,树叶簌簌作响,夜枭凄叫,众鸟被惊起。
蝴蝶瘫倒在地上,四肢大张,满身都是伤,血从额头上蜿蜒流下,脸上却挂着笑容,似乎刚才他没有被人胖揍一顿,而是去游乐场玩了个尽兴。
安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完全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开心。是抖m吗?
“甘败下风。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明明是个人类小女孩,为什么也会天之壁?”
“是啊,我到底是什么人呢?”安琪自言自语道。
不是白星人,也不是地球人,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
安琪望着月亮,陷入一时的迷茫中。
“你一定不是你表面上的样子。”狼狈的杀手最后下了个定论。他看上去像卸下了多年重压,轻松极了。
“喂,你很奇怪啊。”安琪拧着眉毛说道,总感觉哪里不对的样子。
“。。。。。。。”
蝴蝶无辜地望着她。如果不是他现在身负重伤,大概会跟安琪并肩坐在一起,耸肩摊手吧。
“落水狗就应该有落水狗的样子,你应该更加愤怒,绝望,迷茫啊!”
“啊,原来如此,这么些年来,我一直过着落水狗的生活啊。”
蝴蝶叹了口气,望着遍野银光,思绪拉到遥远的过去。
“这家伙的妈是个**,千万别跟他玩!”
“真是太蠢了,仗着有几分姿色,勾搭白星人想高攀,结果别人只是玩玩而已。真是愚蠢的女人。”
“这小孩的头发怎么是银白色的啊,好奇怪,恶心死了。。。。。。。”
7岁的男孩站在社区公园的空地上,在一片窃窃私语中,孤独地拍着皮球。这是个热闹的社区,但在以他为中心的一个大圆范围内,无人接近。所有人都带着讥笑,警惕的目光,与他划开距离。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妈,我被推荐进入异能少年训练营了!”
15岁的少年兴冲冲地推开门大叫起来。
房间里没开灯,推开门,阴暗潮湿的空气一下就溢出来,挟带着一股古怪的腥气。
“。。。。。。什么味道?你又**了?”少年蹙眉,顺手开灯。
一副令他永生难忘的图象跃入他眼中。
刺目的鲜红蜿蜒了一室。
小雨淅淅沥沥的天气里。人们夹着公文包,步履匆匆。
在一片忙乱中,衣着素净的少女安静地坐在路口,头发微湿,脚下的花篮里散发出芬芳。这个世界的快节奏似乎完全感染不到她。
或许是被这奇怪的对比感所引诱,戴着棒球帽的银发少年不知不觉来到她面前,发现她目光居然没有焦距。这人,眼睛看不见吗?真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眼睛。
女孩脸上露出礼貌的微笑,“您要买花吗?”
少年一愣,他屏住气息的能力是专业级的。女孩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生硬而好奇地问。
女孩嫣然一笑:“自然就知道了啊。您要买什么花?”
“你介绍一下吧。”
“好吧。能问一下您想送给谁呢,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讲究。”
他踌躇了一阵,在自己认识的人里,好像没有可以送花的。
“送给年轻的女性朋友吧。”
“嗯,如果是女朋友,送红玫瑰就好了,红玫瑰代表爱情。”
“还没有那么熟。如果是你的话,你喜欢什么花?”
“我?”女孩愣了一下,似乎未想到他话题跳跃到自己身上。
“如果是我的话,”她从花篮里拎出一支奇特的花,“我选这个,蝴蝶兰。”
那花的花瓣是白色的,分两丛张开,乍看确实像振翅蝴蝶。
“红玫瑰代表爱情,这花有什么寓意呢?”他忍不住问。自己也觉得奇怪,平时他并不是个多话的人,尤其不会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也许是因为这女孩看上去安静乖巧,又是个盲人,他才会如此吧。
“嗯,这花象征纯洁幸福,以及初恋。”女孩脸上漾起微笑。
“呃,送给你。”
女孩又是一愣,两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这段记忆隐藏在记忆最深处。他以为自己早已忘掉,但此刻却清晰地浮上水面。
记得那些晴朗的日子,他总是笑,盲眼的女孩也在笑。
“你为什么总来找我呢?我只是个瞎子。”有一天女孩好奇地问他。
“也可能我只是个瘸子啊,正好跟你相配。”他笑着说。
她笑了一笑,坚定地否认道:“不可能,我能从你走路的声音听得出,你一定是个健康人。”
她微凉的手指试探着触摸他的脸,描摹着眉毛、眼睛、鼻子、嘴唇的形状。
“而且,你长得很好看,眼睛大大的,鼻梁挺直,嘴唇有点薄。”
他忍不住笑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称赞好看呢。”就算是亲生母亲,也没有说过他好看。
“他们一定没长眼睛。”女孩评论。
他哈哈大笑,不顾女孩的抗议,使劲揉乱她的头发。
其实,人一旦沉溺于肉眼的世界里,心灵的眼睛就盲了,他想。
但是,幸福往往只是个短暂的幻觉,噩梦般的现实才是永恒的真实。如沼泽一般吞没一切。
大雨倾盆,女孩倒在血泊中。水流将血腥味冲刷而去。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了,只记得自己大声质问这个传授他一身本领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人与自己一样,同样有着一头银发,只是站在那儿,斜睨着他,用淡淡的嘲讽语气说:“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找个瞎子来自我安慰吗?那么,我就来戳破这个幻象。在这个世界上,你想躲起来,逃避自己的出身是不可能的。”
他大吼一声,昏了头冲上去,跟男人死斗起来。
当然,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是他输了。
他倒在地上,伤痕累累,像垂死的野兽般嗓子里发出呜呜声。
望着手中还拿着一只蝴蝶兰的女孩尸体。他使劲地伸长手,想去触碰女孩早已冰冷僵硬的手。
而“师父”还在喋喋不休个没完。大意是作为有白星血统的战士,怎么可以跟卑贱的普通人交往?唯有力量才是真实的。
一年后,“师父”被杀死了。
世上多了一个代号为“蝴蝶”的杀手。
第三十章 任务完成()
蝴蝶回忆起尘封的往事,这是他第一次坦然地面对过去。
“你这家伙,大概也是个困惑的可怜人吧。”他望着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安琪,眼神里甚至带了几分怜悯。这女孩明明是个人类,却能使用白星人专有的技能。听说联邦那些疯狂的家伙继承了巴别塔的资料,在做一些奇怪的人体实验。也许,这女孩就是逃脱出来的实验品呢?
总之,也是个被命运,被各种怀有野望的权力控摆布的可怜家伙吧。
安琪哼了一声,对他混合着“理解”,“厌倦”与“释然”的眼神颇为不悦。人就是这样,有时宁愿面对别人的敌意与诅咒,却无法接受他人的同情与理解,尤其是一个被自己狠狠打败的家伙。
“死到临头,口气真不小。”
“那是那是,正因为死到临头,也没什么好畏惧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小姑娘,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别干这行了,好好找个男人,谈个恋爱。”
“搞笑。你还有杀手的自尊吗?”安琪口不择言地胡谄,同时心里升上一种强烈的荒谬感。
“杀手的自尊,那是什么东西?”蝴蝶恬不知耻地问。
“呃,杀了你哟。”安琪嘴上吃瘪,威胁道。
“随便你吧,我已经活腻了。既不是白星人,也不是地球人,哪个阵营也不是。白星人嫌弃我的血里混了地球土著的血,玷污了他们高贵的血统。我们的存在就是他们急于毁掉的罪证。地球人又把所有对白星人的不满加上我们身上。总之,两头都不是人。还不如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还可以见到可爱的小蝴蝶兰呢。”杀手啰啰嗦嗦,自暴自弃地说,似要把多年郁积的情绪在临死前全部发泄出来。
“够了,是‘你’,不是‘我们’。我跟你可不是一路人。”安琪急着纠正道,在心里强调着。对,她跟这个杀手可不是一回事,而且也没什么困惑。她确实以前是混血白星人,可心理并不阴暗,有许多朋友,有成功的事业,更何况现在自己重生了,就更没有困惑的地方了。
“有什么区别嘛?”
荒谬感越来越强烈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只。在阮娟激动的尖叫下,阮凯跟他的情妇索菲醒了过来,哆哆嗦嗦地面临着众人的质问。
“哥哥,你说呀,你不是通辑犯!”
“对呀,我当然不是通辑犯。都是别人诬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