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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虫罗刹轻蔑道:“我见你有趣,所以才有心饶过那孙蕴蕴一命,你若自作聪明,只会害了她。”
“难不成宰相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孙蕴蕴活着?此次逼迫镇国大将军不成,就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鬼虫罗刹将笛子收回袖中:“你果然很通透,一点即通。”
商以沫目光闪烁,最后一咬牙:“好,我跟你走。”完了又强调道,“心甘情愿。”
鬼虫罗刹衣袖一甩,满地鬼虫霎那间宛若在阳光下散发了的水蒸气,眨眼间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商以沫趁着鬼虫罗刹不备,将袖口中的净心瓶往花丛里一扔,然后抬首道:“说吧,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鬼虫罗刹从怀中掏出一条黑色的丝巾,蒙住了商以沫的眼睛。
“你,你干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她挣扎了几番未果,却被鬼面罗刹禁锢的一动不能动。
“放心,只是不能给你看到我要带你去的地方的路罢了。”
“不行,不行,等等在蒙我眼睛。”
鬼虫罗刹冷了声音:“难不成这个时候,你反悔了?”
“我才不是那么没有信誉的人呢。”商以沫大吼,吼完又有点心虚。
“你的花样太多了。”
商以沫道:“先让我去看看蕴蕴,确定她此刻安然无恙,我就跟你走。”
犹豫了片刻,鬼虫罗刹道:“我大人有大量,让你完成这个小小的心愿。”
解开蒙住商以沫眼睛的纱布,跟在她身后踱步走着。
商以沫也不管他,直接跑进了里边的回廊处,孙蕴蕴果然听了她的话,并未走出她施下的结界。
只是……
方才满地鬼虫,想必是将孙蕴蕴给吓晕了。
想了想,又将那只被她禁锢在术法中的鬼虫塞进了孙蕴蕴的怀中,然后镇定的起身,对着鬼虫罗刹道:“好了,我确定蕴蕴没事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鬼虫罗刹出声,她转头,只见他沉了眉目,阴气阵阵的看着她。
商以沫心一冷,难道他发现她的小动作了?!
鬼虫罗刹道:“突然觉得你的容貌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是在跟她套近乎,降低她的警惕度?
“我敢保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商以沫心虚的回想,当初她大致是没有惹到这么一号人物的。
鬼虫罗刹细细凝望着商以沫的眉目:“罢了,许是我记错了。”缓缓收回目光。
“和你打个商量。”眼见着他又要拿出那条蒙眼的纱巾,商以沫有些心有余悸。
鬼虫罗刹似能看出她的目的,脸上露出了个危险的表情。
“既是你心甘情愿与我走,那么我不想让你知道我所住之地的路口,这不过分吧?”
商以沫翻白眼,将她本身拐走就是一件过分的事情,蒙了她的眼睛,那便更是过分!
“算我倒霉。”她嘟了嘟嘴,抬头挺胸,闭上了眼睛。
光亮又被阻挡在了外边,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手臂一痛,脚下一空,她似被鬼虫罗刹提了起来,往什么地方飞去。
在越过回廊外边小花园的花丛时,鬼虫罗刹嘴角勾起,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意。
蜡黄的手一探,原本被商以沫丢进花丛中的净心瓶,静静的躺在了他的掌心。
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样,这姑娘倒是有些小聪明。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些小动作他早已尽收眼底。
“站住!”语气慌乱,却带着不容小觑的威慑力。
商以沫知道,这是兰相濡的声音,她总算是拖延到他回来了么。
纤手抓下蒙住眼睛的纱巾,只见兰相濡从天而降,白衣如雪,青丝飞舞,他脚步略动,一股气息猛地接近了她。
鬼虫罗刹拽住商以沫的手紧了紧,面前浮起一丝鬼魅的笑容,配合着他扭曲的五官,看起来狰狞无比。只听他口中默念了几句咒语,商以沫突觉得自己身子一轻,待再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都已变了样。
丛林茂密,耳畔有流水的声音,不远处有一座拱桥,拱桥两旁种着柳树,一阵风刮过,柳枝便迎着风起舞。
细细看来,这里似乎是一处哪里的幽谷。
鬼虫罗刹放开了商以沫,自顾自的朝着拱桥走去,后背略略有些佝偻,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商以沫在原地撅起嘴,他这是打算让她自己跟过去不成!
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那背影,结果这一瞪,却让她目瞪口呆起来,这鬼虫罗刹什么时候换了衣服?
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通体漆黑的衣袍内,头上亦戴着黑色的兜帽,全身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商以沫有些担心了,她留下了净心瓶,是想要告诉兰相濡在小花园内都发生了什么事,而将那鬼虫留在孙蕴蕴的怀里,则是想要告诉兰相濡这人的身份。
只是这两样东西兰相濡能发觉的到么?千万不要让她白留下线索了。
许是见着商以沫久久没有跟上来,鬼虫罗刹自拱桥上转身,露出的那双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商以沫看。
“别这么看着我,来了。”头皮被那双眼睛盯的有些发麻。
小跑着追了上去,见他转过了身,商以沫忍不住的对他的背影挥起了拳头。
又穿过几座拱桥,进入一个石洞后再出来,眼前便出现了一座雕梁画栋的大宅子。
朱红色的柱子,朱红色的大门,大门上刻画着令人看了便头晕目眩的暗纹,门帘上挂着的牌匾上大气恢宏的雕了一个“容”字。
宅院周围爬满了爬山虎,绿油油的叶片上,蠕动着一只只的鬼虫。
“鬼虫罗刹。”她低声喃喃,“你莫不是姓容?”
鬼虫罗刹不言,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这宅院内部恢宏大气的让商以沫有种又回到了皇宫的错觉,“内有乾坤”四字,此刻正好可以拿来形容这座宅子。
中央有个假山水池,说是假山,是因为它被雕刻的确实是座假山的模样,惊叹的是,这座假山竟然是白玉雕刻而成。
水池中飘着浮萍,底下摆着几块色彩斑斓的石头,几尾颜色纯正的锦鲤在其中肆意游荡着。
“喂喂喂,你别那么沉默好不好。”商以沫追了他几步,“你是不是姓容?”
鬼虫罗刹停下了步伐,言简意赅道:“我没有名字。”
商以沫无端的寒颤了一下,他如今说话的口气与在将军府应战她时,完全不一样了,虽说算得上和气,却带着说不出的凉意。
商以沫没话找话:“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就叫鬼虫罗刹。”沉默的气氛让她很不舒服。
他沉默了顷刻,随后解释道:“我拿虫儿对付我的敌人,久而久之后,江湖上的人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外号。”
“我知道了。”商以沫双眼弯的如同月牙儿,“其实这里不是你的宅院是不是?你一定是抢了别人的住宅,而这家住宅的原主人姓容。”
鬼面罗刹听言,笑的声音一颤一颤的:“你觉得会有凡人住进这里来?还是觉得这位姓容的富可敌国?”
商以沫环顾一周,这里富丽堂皇的绝对比的起整座皇宫!
“好吧,我不纠结这个‘容’字了。”她再三思考后得出结论,这个鬼虫罗刹不想说的事情,恐怕她怎么问,都是浪费唇舌。
“你随意逛。”鬼面罗刹幽幽落下四个字,便闪了个没影。
商以沫环顾了一周,这个宅院内什么东西都是金重无比,却都是死物,唯一可以称得上活物的,只有那水池内的几尾锦鲤了。
“他还真放心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乱逛?”眨了眨眼睛,撇嘴。
商以沫走到门口时,才发现此时的大门已被一层透明的屏障给挡了住,商以沫伸手摸了摸那个屏障,心底一阵哆嗦。
怪不得那人走的这般安心呢,原来她根本就无法仅靠自己,从这里边走出去。
原地气的跺脚,咬了咬唇,她诅咒他越来越矮,而且越来越丑,最好矮到只剩下一米高,不,二十厘米高就足够了!
走过一个木质栈道时,有一身着金色衣裙的小姑娘跑了出来,差点撞进商以沫怀里。
“新、来、的?”小姑娘停下步伐,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商以沫,语气生硬,就连说出的字眼都仿佛是从嗓子眼里一个一个蹦出来的。
商以沫听不懂她的意思,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想了想,答道:“欢、歌。”
商以沫心叹,这孩子长得倒是娇俏可人,只是看起来像个有些智障的儿童,要么就是语言表达能力有严重的缺陷。
“你、是、新、来、的、吗?”因个子不够高,她僵硬的抬起自己的头,以便看清商以沫的样子。
看着这女孩全身上下散发着丝丝金灿灿的光辉,商以沫下意识的便有些排斥她的靠近。
跃过她,继续朝着里边走去。
“怎么觉得那孩子有些像僵尸?”商以沫嘴里嘀咕着,转头,却见那孩子并没有跟过来,只是目光一直注视着她离去的方向。
院中道路错综复杂,商以沫虽自知自己有些路盲,但是这里,任凭一个有方向感的人进来,恐怕也会迷路。
每条回廊上都雕刻上了细致的暗纹,底下摆着各色花草,每走几步路,便会有一个小池,池上都有一座拱桥,桥的另一头都会有一座亭子。
有些是四角亭子,也有六角亭子,有石亭,有竹亭,有木亭,看的她眼花缭乱不说,更重要的是,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仿佛这座宅院根本没有尽头似得,无边无际的让人很没底。
……
“那丫头一上来,就说是管家的意思,让我赶紧跟着她逃命。”孙蕴蕴都要哭出来了。
脑袋刚刚清醒过来,眼睛一睁开,面对的便是兰相濡那张冒着寒气的脸。
“还有呢?”
孙蕴蕴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