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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相濡静了片刻,表情一本正经:“我却觉得他们同你还是蛮像的。”
商以沫怔仲:“像?他们是道士我是妖,他们是女的,不,他们是男的,我是女的,哪里像了?”
兰相濡微微一笑:“我说的是,脑残挺像的。”嗓音低沉,如春风拂面。
商以沫怒了:“你才脑残。”
兰相濡唇角勾起,旧事重提:“是谁曾当拟果是野果,最后吃成了拟果?”
商以沫大受打击。
万恶的回忆,这是她屈辱的历史!
在芝田镇耗了一段日子,又在死灵山耗了一段日子,左右看看周围的风景,才发现荷塘里的荷花已经盛开,原来春季已过去,迎来了夏天。
哗啦啦——
一点预兆都没有,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雨滴硕大硕大的往下落,“啪嗒啪嗒”的令人心生烦闷。
兰相濡赶忙拉着商以沫躲进荷塘旁的一个小亭子内,一进亭子,才发觉为了避雨亭子里的人尤其多。
甚至可以说有点挤。
最最重要的是,亭子里竟然还有相熟的人——曲寞一!
商以沫懵了,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睛:“我发觉我进入皇城后,真的变脑残了,我竟然看到了天师大人!”
兰相濡循着她的目光朝着小亭子的里边望去,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青色身影。
不知道为何,他很不待见曲寞一,由衷的不待见,甚至看到商以沫目光落到他身上一瞬,便会觉得不舒服。
兰相濡皱眉,忽拉着商以沫又跑回到了雨中,似要重新寻找避雨的地方。
商以沫在雨中又拽了兰相濡的手臂,回了避雨的小亭子:“你疯了,这个时候跑出去?”
外边天际电闪雷鸣,时不时发出一个轰炸的声音,万一运气不好,冲出去的时候直接被雷给劈了怎么办?
兰相濡静静的站在她跟前,抿唇不言,发丝上的雨珠一滴滴的往下落,像是接在他黑发上的透明珍珠,晶莹而剔透。
他如此这般,看的商以沫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我看你也是脑残了。”她抱怨道。
人群中忽然传出闲言碎语,商以沫并没有理会旁边那群多舌的百姓,在这种男尊女卑的古代,女子竟敢对男子做出又拽又怒骂的行为,想来她是被当作了异类。
闹了这么一出,曲寞一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信步走了过来,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偷拿了神遗?”
商以沫晃神,没有反应过来曲寞一问的是什么,顷刻后才回道:“偷拿?我干嘛要偷拿?我说我要那幅画,你若是不给我便抢。”
曲寞一抿紧了唇瓣,心中已有了答案,想来真的是他那小徒拿的了。
“天啦,你不会把那幅画弄丢了吧?”商以沫突然拔高了音量,曲寞一会来质问她,一定是发现画不见了。
“是桑儿拿走了。”他的语气很是笃定。
兰相濡静立一旁不作声,那幅画如今已到了他手里,但是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解释。
外边电闪雷鸣,亮如白昼,曲寞一看着商以沫与兰相濡双双出现在皇城,皱眉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商以沫故作玄虚道:“自然是来办大事的!”
曲寞一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是只狡猾的、并且善于伪装的妖,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商以沫眨了眨眼,忽然觉得自己的心绪有些沧桑:“你说我是妖,但是你看,我进入了皇城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曲寞一神情有些古怪:“想必你是用了什么法宝,为你挡住了皇城内的浩然正气。”
商以沫翻白眼,嘴唇微微嘟起:“你看,我家殿下也无事。”
曲寞一对兰相濡的评价更加古怪:“他自然不会受影响,他不是妖魔鬼怪。”
商以沫无言以对,这天师的想法她总是不能猜的通透,话说的也是模棱两可的,叫人郁闷的同时倒也能听出几分真诚实意来。
兰相濡此刻却突然开口道:“你要进皇宫?”
对于兰相濡能猜到他的行程,他不觉得奇怪:“怎么,你们也要进宫不成?”
兰相濡微微颔首:“我们进宫的原因倒是有些令人觉得不好意思,只为了偷件宝贝出来。”话虽如此说,口气却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曲寞一静静开口:“只要有我在,你们不可能得逞。”
兰相濡看着他,神情前所未有的冷静:“放心,我们不会偷拿对于皇帝而言特别重要的东西,只要当年被送进皇宫的桃妖根。”
曲寞一听言,脸色缓了缓:“这东西倒是无碍。”想了想道,“是你的病情突变,需要它作为药引?”
兰相濡嘴角带笑,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曲寞一见商以沫目含祈求的瞧着他,他心一软,嘱咐道:“桃妖根被收藏在皇宫内的藏宝阁中。我身份敏感,留在外边接应你们,其它的你们自己应当能应付。”
兰相濡面容凝肃:“等天黑就动身,毕竟是去偷东西。”
商以沫时不时看看兰相濡,时不时看看曲寞一,这两人虽说话语气甚是淡定、沉静,可是她怎么总觉得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氛围绕她身旁?
总觉得这两人在无形中开启了一场不为人知的较量,又在无形的硝烟弥漫中,结束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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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莫非你看上天师大人了()
商以沫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道:“潜入皇宫后,我可以使用障眼法偷溜进藏宝阁,但是皇宫内必然贴着厉害的驱妖符咒吧?”
曲寞一看着她,清冷的脸色缓了不少:“万一被抓到了,你可别急着把我供出来。”
商以沫立刻反驳:“只要你保驾护航,不让我被那些符咒困住,就一定不会被抓到。”
曲寞一斜眼,怀疑的目光*裸的扫视她。
商以沫威胁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要帮忙了,一定会帮我搞定那些该死的符咒的,对么?”
曲寞一叹息:“当初就不该捉你。”天师最忌对妖产生过多的同情心,他却屡次忍不住的帮她。
这时忽听兰相濡淡淡道:“大庭广众之下不说行窃之事。”说着,弹指间耳畔熙攘声突然大了起来。
商以沫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是兰相濡在他们说话时施下了结界,不然他们的对话早就被一旁的有心人给听了去。
曲寞一抬眼,看向外边开始泛白的天际:“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马上就要停了。”
他话音刚落,雨势忽然转小,很快就放了晴。
小亭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朝外跑去散的很快,眨眼间,原本拥挤的小亭子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商以沫伸手,摸了摸兰相濡身上依旧湿漉漉的衣服,缓缓皱起眉头:“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找家客栈住下?”
曲寞一随即开口:“不如与我一同住孙府吧。”
“住房比客栈的天字号还要好么?”她歪头看他,眨了眨眼睛。
曲寞一点头:“这是自然。不仅客房好,而且伙食也相当不错。”
商以沫听言立马应承下来:“好呀好呀,但多谢天师大人关照了。”
兰相濡却道:“妖跟天师走,确定不会出事?”
商以沫忽想起什么,转头对曲寞一道:“你不会还是想要收了我吧?”
曲寞一睨了一眼满脸不耐的兰相濡,对商以沫温声道:“我若要真收了你,早就动手了,何苦与你耗上那么久的时间?”
商以沫徒然之间想通了什么,鼓了鼓脸蛋:“所以你把我留在你身边,是真的想要研究研究我这只妖,为何身为妖,身上却没有妖气?”
厉害的天师有种神奇的本领,能够测算的出眼前的人,究竟是妖还是怪或者是鬼还是灵。
估计曲寞一在遇上她之时,测算出了她是妖,却不能感受到她的妖气,所以不敢下结论,因此她保住了一条小命。
曲寞一走出了小亭子,站在亭子外边对着商以沫招了招手。
“走吧,快些去换身衣服,在这里不能随意使用术法烘干衣服,就算是妖也会生病的。”
商以沫对着曲寞一笑了笑,然后道:“殿下,有免费的地方不住是傻子,咱们去吧。”
兰相濡板着脸不说话。
“你是觉得身为妖跟天师走显得太掉面子?”
“还是觉得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能适应?”
“莫非你看上天师大人了!”她忽然一声惊叫。
一连说了几个没有营养的问题,也不见得兰相濡炸毛,商以沫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依旧一言不发。
商以沫这时也不顾他的意思了,拽起他的手臂对曲寞一道:“说,方才你是不是勾走了我家殿下的魂。”
曲寞一睨了一眼兰相濡,看向商以沫的眼神意味深长:“若是我能将你家殿下的魂给勾走了,我的道行可就深的无人匹敌了。”
商以沫左右看了一眼兰相濡,又看了一眼曲寞一,搞不定这两个人说话干嘛突然之间神神叨叨,让她有点不自在。
皇城脚下果然比任何城市都要热闹些,街道两旁亦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跟着曲寞一拐进一条巷子,然后便看到了一座府邸。
商以沫习惯性的抬眼瞧了一眼府邸的牌匾,瞬间惊讶的微张大了嘴。
将军府,这里竟然是将军府!
看这府邸的气势,想来是当今镇国大将军的府邸了。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事情是怎么入皇宫,其次重要的事情就是养精蓄锐。
曲寞一走近大门时,门口的朱漆大门便被自动打了开,他刚踏入门槛,便涌出一大批的奴才丫鬟。
曲寞一像是很受他们尊敬似得,他们个个面带恭敬,整整齐齐的站在道路两旁。
“这两位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快点整理出两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