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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听言,面目稍沉,却依旧道:“府邸内的鬼气最近越发浓郁了,本想让公子早些想办法驱除尽府邸内的鬼气的,这样才能早日还府邸一片安宁。”
商以沫安慰道:“放心吧,我家公子可厉害了,一定可以帮到赵老爷的。”
赵老爷听言,只是微微颔首。
商以沫眼珠一转,侧了身,对着赵老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老爷不如进屋喝杯茶水?”
赵老爷点点头:“恭敬不如从命了。”
商以沫亲手为赵老爷倒了一杯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您上回不是说天师曲寞一是您干儿子嘛,如果他找来了,您会不会很开心。”
语落,她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了一眼悬梁之上,正好看到曲寞一突然一僵的神色。
她好心情的在心上吹了一声口哨儿。
赵老爷脸色却是忽然一阵灰白,然后强自露出一个笑容:“他怎么可能会进这里边来。”
商以沫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睛,微微嘟起嘴,歪着头问道:“他怎么就不能进来呢?”
赵老爷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沉默了许久才道:“我上次不是告诉过你吗,此画名唤神遗,是一种特殊的法器,进入此画可是需要有不少先天条件的。”
商以沫惊讶的“噢”了一声:“比如什么先天条件?”
赵老爷面带怀疑的睨了一眼商以沫,然后小心谨慎道:“此画还有另外一个名字。”
商以沫皱眉,学着赵老爷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另外一个名字?”不是在说先天条件么?
怎么忽然就扯到了此画的另外一个名字上?
这老头儿转移话题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赵老爷沉了眉目看着她,缓缓的吐出四个字:“三魂锦帛!”
赵老爷话音一落,商以沫忽然惊坐在地!
三魂锦帛!
这画居然是三魂锦帛!
她颤抖着嘴唇,甚至还颤抖了指尖,眼中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眸光:“你说这画是三魂锦帛!?是上古之物!?”
赵老爷点点头:“被困入此画的人还有机会出去外边的世界,而被关入此画的妖物怪物便永无出头之日了。”
此刻赵老爷说的话是真是假商以沫已经并不关心了,她心上凝聚起了一种说不出的喜悦。
找到了,找到了,三魂锦帛,正是她所寻找的东西。
凝灵灯有了,三魂锦帛有了,如今就差七魄灵线了。
商以沫压抑住想要呐喊的喜悦,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神情:“赵老爷,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赵老爷神情一僵,然后看着商以沫道:“紫紫姑娘,我看你也并非常人吧?你不怕自己出不去永远被留在这幅神遗画当中?”
商以沫指尖颤了颤,而后笑了:“我相信我不会被困在这里边的。”
赵老爷神色一敛,然后起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罢了。姑娘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点什么东西?”
咕噜——
肚子开始抗议了。
真是说饿就饿。
赵老爷无声的笑了笑,然后道:“请姑娘随我来吧。”
商以沫起身,走在赵老爷的身后,至于房中悬梁上的曲寞一与小狐狸,她早就忘到天边十八弯里去了。
看着赵老爷略带佝偻的背影,商以沫忽然道:“赵老爷曾是芝田镇的首富?”
赵老爷听言,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商以沫说的话似得,神情略显怔仲,而后才道:“是啊。”
商以沫心上疑虑顿起,甜甜笑道:“富甲一方,吃穿不愁,商人的生活是不是很有趣?”
赵老爷慈祥的笑出了声:“商人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勾心斗角什么的从不会少。”
商以沫摊了摊手:“果然没什么事情做起来能够一帆风顺到底的。”
赵老爷微微一笑,将商以沫带进了膳房。
里边大圆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上边还冒着热乎乎的白气,似是刚摆上不久。
商以沫从一进门,便发觉膳房中比任何一处都要显得鬼气森森,转头,对上的是赵老爷祥和的眼睛,还有慈祥的笑意。
她慢慢的坐上了椅子,虽然很饿,却对这些菜完全没有食欲,拿着筷子在眼前的那盘菜中戳来戳去。
这些菜明显有问题,如此的阴气沉沉,一点都不像是人类吃的阳间之食,反倒是透着点冥府的味道。
好似是一盘盘冥界的菜肴。
2、
赵老爷见此,试探的问道:“饭菜不合口味?”
商以沫点点头,复又摇摇头:“我很饿,但是却吃不下。”
赵老爷皱眉,神色莫名:“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病了?姑娘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商以沫精神颓废的趴到了桌子上,摇了摇头。
赵老爷目露关心:“不合胃口的话就别吃了,等会我去给姑娘准备些清粥。”
商以沫抬手撑着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赵老爷轻轻的拍了拍商以沫的肩膀,担忧道:“现在要不要回房再休息休息?姑娘看起来很疲惫呢。”
商以沫确实感到有些头晕,听赵老爷如此说,便毫不犹豫的点头:“能带我回刚刚的那个房间吗?”毕竟曲寞一与小狐狸还在那里。
赵老爷眉目慈祥的浅笑:“当然可以,姑娘请跟我来。”
商以沫浑浑噩噩的跟在赵老爷身后,出声道:“赵老爷不必一直唤我姑娘姑娘的,不如和那位公子一样,唤我紫紫就好。”
赵老爷面上神色短暂的一僵过后,然后道:“紫紫倒是真性情。”
商以沫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性情好的很。
被幽灵压榨了几百年,又被殿下压榨了一段日子,还被*天师压榨了几天,性情能不好么!
不好也得好啊!
迷迷糊糊当中,她似乎又看到了那扭曲的回廊,走着走着,竟然走进了后院的旧阁楼内。
脚步不受控制的朝那旧阁楼边上的木质楼梯朝上边走去……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黑夜,外边月光惨白,星子黯淡无光,夜风吹拂着,送来了诡异的香味儿。
她感到自己在某个瞬间置身于一团奇怪的云雾当中,眼前闪过无数张白色的面具,围着她不停的转啊转。
那些面具起先是在她周身很是快速的转,她除了看到面具是白色的,什么也看不清。
过了一会儿,那些白色的面具速度缓缓的慢下来了,围着她形成一个s形继续绕着她转。
那一张张的白色面具上,都画着奇怪的符号,类似于什么表情似得,扭曲的不成样子。
它们绕着她转啊转之后,又从那张面具嘴里发出了仄仄仄的奇怪尖笑声,嘶哑的、低吼的、阴笑的……
听的让人不由得头皮发紧,寒毛直竖!
一转眼,雾气散了,抬眼,她猛地惊叫了一声,竟是一只黑色蜘蛛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猛地甩开那只蜘蛛,又发觉到自己手背上染了一张破损不堪的蜘蛛网。
一时之间,欲哭无泪起来。
再抬头,她的目光猛地对上了一张干巴巴、白森森的脸。
那张脸泛着难看的褶皱,像是迟暮的老人的脸,更令人作呕的是它的脸颊旁还排列着青青黑黑的鳞片,形状看起来像是鱼鳞,但长在这么一张脸上,看起来甚是怪异。
那张脸上的嘴一张一合,对着商以沫蛊惑道:“紫紫姑娘过来……”
与那张脸不同的是,这声音听起来格外悦耳动听,仿佛天籁的仙乐,清亮的如同泉水叮咚。
好听的简直不像话!
商以沫脚步不受自己控制的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张脸靠近……
靠近,靠近……
砰——
她忽然挥出了手中的水袖,然后敛了眉目:“姑奶奶是那么好上当的么!”
纤手凝气化剑,剑锋寒芒在月下显得格外阴森,剑尖猛然刺向柱子,但柱子上的那张脸却在那瞬间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
商以沫水眸望向自窗口飘出的那抹青烟,她冷笑一声,收回手,闭了闭眼睛,心中早已一片清明!
这赵老头果然有问题!
看样子桑桐说的话都是真的!
兰相濡分析的也都是对的!
但是想要控制她的心智,这只鬼还是嫩了点,低级的蛊惑之法,也敢拿出来献丑!
走到旧阁楼窗口旁,水眸朝着底下望去,嘴角挂上了轻蔑的笑意。
纤手一挥,将水袖缠绕上了阁楼顶的飞檐,她玉足踮起,轻巧一跳,飞掠上了阁楼之顶。
黑云已经散开,露出了弯弯的皎月。
柔柔的月光照下,底下的一切看的甚是清楚起来。
风吹起她浅紫的衣裙,她手中的水袖亦随着风飞扬,她眸光微沉,指尖微微一动,一束紫芒朝着底下一簇灌木丛中射/去。
哗啦啦——
底下一阵窸窣,从灌木丛中猛然窜出六点流光来。
商以沫眸光微垂,睥睨的看着那点点流光化作了六股白烟出现在了她眼前。
六只小鬼一现身,纷纷飘上屋顶跪在商以沫眼前求饶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啊。”
商以沫樱唇轻启,语气严厉:“说,为何一直监视着我!”
小鬼们被吓得身子一颤,而后异口同声道:“仙姑,我们只是觉得您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您。”
商以沫唇角一勾,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噢?熟人?这年头小鬼们的借口倒也是花样百出了啊。”
小鬼们满目哀凄:“仙姑啊,咱们没说谎,句句属实。”
商以沫弯下腰,眉目柔和的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噢?从我踏入这座府邸开始,我就发现你们一直在盯着我了呢。”
小鬼们身影一抖,似是想要逃跑。
商以沫鄙视的笑了声,想要逃跑?那也要速度够快,脑子够灵活才成!
当初她与幽灵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