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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以沫用手挡住了眼睛,指腹揉着自己的眉心。
“兰相濡。”饭饭突然道,“什么时候我的名字改叫兰相濡了?”
商以沫手一顿,心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丝丝点点缓慢的包围住了她。
什么时候它的名字成了兰相濡了呢。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只是当时脑海中闪过的就是这个名字,顺口便说了出去。
“感觉这名字与你很有缘分,我念着也顺口。”
她的手挡住了她的眼睛,饭饭看不见她的神情,心上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桎梏感,却不明原因。比当初见着她拿了荷绯隐的叶心还令人感到不
舒服。
它记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她梦中出现过。
“若是你念得顺口,便念着吧。”它眼眸一弯,嘴角染着浅笑。
商以沫用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应了声,突然道,“有查到什么线索么?皇上龙袍的碎片在这里,肯定是被囚在了这个虚镜的某个地方。”
“这个地方不能使用术法。所以我们只能一处一处的去找。”
“这些日子不是把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了吗,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发现啊。”
饭饭皱眉,“或许我们遗漏了什么地方呢。”
商以沫扒了扒头发,“就差没把地翻过来地毯式的走一遍了。还能落下什么地方?”
饭饭指向窗外,漂亮的眸子一眯,温声道,“那就把地翻过来走一遍。”
商以沫一愣,膛目结舌道,“来真的?”
饭饭侧目,“真什么?”
“你不是说把地翻过来嘛,这样的话还要撤离百姓啊。做起来很麻烦的。”
饭饭指尖抚额,“你能想的正常点么?”
商以沫眨眼,她想的很正常啊。
“我怀疑这座村落有地下通道。”饭饭语落,抬眼便瞧着商以沫一副它欠了她百八十万两银子似得黑脸盯着它。
她狠狠道,“原来如此啊。”最后一个“啊”字咬的那是一个百转千回,抑扬顿挫。
饭饭却径自落座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像是品茶般姿势优雅的喝着。
商以沫隔了一会儿,突然跑去抢了饭饭手中的茶杯,豪气万丈的将水一口气喝到了底。
“什么时候出发?”
饭饭收回略显诧异的神情,“今晚子时。”
……
子夜的张家村万籁俱寂,一轮弯月挂在高头,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饭饭轻车熟路的走到一破庙门口,蓦地停下了步伐。
这是一座用砖块砌成的小庙,看起来已经有些年月了,虽简陋却是干干净净,里边的香火虽算不上鼎盛,却也不至于没落。
“土地庙?”
商以沫瞧着牌匾上龙飞凤舞刻着的几个字体,辨认一番才确定上边的文字。
“这里应该有什么机关的。”饭饭皱着眉头踏了进去。
商以沫压低声音难以置信道,“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饭饭道,“我总觉得这里是不太对劲的。”
饭饭的直觉向来准,商以沫暗自腹诽了一番自己越来越不中用的脑子,便走了进去细细找了起来。
小庙虽小,但暗格却出乎意料的多。不小心碰了蜡烛,桌子底下便弹出一个抽屉来。碰了神龛,弹出一个暗槽来。甚至于碰了土地公的拐杖
,地面亦跟着抖了三抖。
商以沫心惊胆颤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低咒道,“什么鬼庙宇!”
玉足狠狠的踩了一脚地面,却不料踩中地面的机关,飞出一坨黑色的不明物体出来。
商以沫定睛一看,气的脸都绿了,竟然是坨猪粪!
“这个庙宇设置的机关,颇有些意思。”饭饭的语气隐含笑意,紫色的瞳眸迎着月光,闪着神秘的眼波。
商以沫回了回神,啐了一口,“屁呀,连猪粪都用上了,简直俗……俗不可耐!”
嚓!
饭饭后退一步,也不知踩中了什么东西,两人忽地对视一眼,只觉得脚底一空,接着便落入了无底深渊。
嘶!
眼一睁,看见的便是雪亮的长剑临近自己喉间的画面,商以沫呼吸一滞,下意识的便想用手去拨开。
“以沫让开。”黑芒如流星般飒沓划落,齐齐截断了那把雪亮的长剑。
饭饭手中剑招招精准而狠辣的逼退着一把把朝着他们袭来的长剑,左手将商以沫扯到了身后,“这是法阵。”
“剑法阵术中的一种吗?”商以沫有些意外,急急脱口问道。
饭饭不再应答,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把把无主之剑形成一个诡异的形状朝着它一次又一次的袭来。
商以沫脑海中翻腾着剑法阵术中的咒法与破解之法,眼神平静的瞧着阵法的破绽与阵眼的藏匿之处。
“饭饭,在那里!”她指尖指向长剑中唯一一把雕着龙纹样式的长剑,脱口唤道。
修长白希的双指一点,黑色的长剑如蛟龙一般飞入剑雨之中,茫茫然间,地上落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剑。
商以沫刚松了一口气,却见一点亮芒自远处窜来,她脸色一变,大叫,“饭饭!”
饭饭转身,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剑阵过后是死灵阵法。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囚禁他们的牢笼,如此阴毒诡异的阵法它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大波的死灵缓缓靠近着,一点点亮光中闪动着一张张凄惨惨又暗淡淡的脸,饭饭与商以沫背靠背,额头溢满了冷汗。
“这里是……”她能听见自己打颤的声音。
“阵中阵。这里恐怕是白茵用长巫珠另开辟的一个地方。”长巫珠怕是已经被污染的面目全非了。
白茵——拥有这样的能力,恐怕已经不是人了吧。
饭饭一剑刺穿一抹亮光,忽然间,竟落下了红色的水滴——像血一样的水滴忽然之间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周围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眼前除了愈来愈近的亮光别无其他。
商以沫出神的凝望着光亮中那一张张黯淡的面孔,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以沫。”饭饭手抓商以沫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她的身子,紧张道,“你别吓我。”
它的声音刚落,一点亮光即将逼近,它手翻了一个旋,黑芒一闪,那团亮光便被一分为二,其中那张鬼气森森的脸亦跟着消失了。
随着亮光的消失,血红的雨又落了下来。
“饭饭,我们是不是碰上了邪鬼?还是修为高出三千年的邪鬼?”
饭饭还未答商以沫的话,便见一团团一点点的亮光成团结队的又涌了过来。眼神微闪,抿着唇瓣伸手将臂上的三枚银针径自拔了下来。顿时
,乳白色的血液不要命般的喷射而出,手臂上的伤口一片模糊。
商以沫低首一瞧,却见那三枚银针与别的银针确实有些不同。它的针头处竟然布满了尖刺,一牵动银针,便牵动了银针头处的尖刺,若是将
银针连着尖刺一起自伤口处拔出,必定会连着肉一起被掀开。
怪不得,怪不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饭饭宁可将这三枚银针留在手臂处,也不愿在她眼前拔出银针。眼中泪光闪烁,心上全是怒气,那个黑衣斗篷男真够阴
毒。
若不是这人已经死了,她宁可损失修为,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该死的人类!
嘶嘶嘶……
徒然间空气中传来了一股焦炭的味道。紧接着,一声声奇异的嘶喊排山倒海般的响彻在耳畔。凡是触到饭饭血液的死灵眨眼间便化作了焦炭
,成了一缕清风消失在空气中。
“饭饭,不要勉强自己。”
红雨不停的落下来,将她紫色的衣裙染成了玫瑰红。饭饭黑色的衣袍上,亦渡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邪鬼培养的死灵,果然只能用我的血液才能驱除。”饭饭安慰性的拍拍她的手,“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对不起,都是我,都怪我太弱了。”什么忙也帮不上。
“是这里边出现的阵法还有敌人太强了。”饭饭唇畔带着浅笑,却突然吐出了一口鲜血来。
“饭饭。”
商以沫焦急的低呼。它手臂处的血液还在不停往外流,乳白色的血一旦触到空气,便形成了一缕缕的细丝缠绕在了他们的周围,形成的天罗
地网将所有死灵全部拦截在了外边。
饭饭想给以商以沫一个安心的浅笑,却突然晕了过去。就在这时,一道金黄的光芒自不远处忽明忽暗的闪烁了起来。
龙的气息弥漫开来,金芒闪烁,一瞬间,白雾散去,空气亦跟着清新了起来——是龙的正气浩荡。
亭台楼阁,小桥娇花,碧水蓝天,仿佛刚刚的死灵之阵不过一场午夜惊梦。
“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呀。”女子豪迈的娇笑声顿起,“不过……比我预计的要晚了几个时辰呢。”
白茵依旧一身艳红,红的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火焰,炽热、夺目。
商以沫将饭饭的身体抱在怀里,余光却瞥见白茵身后的阁楼内溢满了浩然正气。那是只有帝皇身上才会出现的龙气。看样子皇上被囚在此处
无疑了。
“你到底想如何!”商以沫眼中怒火燃烧着,口气亦跟着不善起来。
白茵笑了几声,“想如何?这不是显而易见么?”她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向商以沫,“我想……入魔。”
入魔!好好的人竟然斩钉截铁的说要入魔!
商以沫不解,她不明白白茵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权利,金钱,美貌,她身为人类已经有这些了,难道她还不满足?
“你想要长生不老?”
白茵听言微微一顿,然后疯狂的大笑,“长生不老?或许我确实想要长生不老。”
“就因为这个,你就要放弃自己人的身份?”商以沫敛了怒气,好声好气劝道,“入了魔,就等于放弃了轮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