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样子来的是两拨人。
商以沫正想叹个息,发泄发泄内心的郁闷,处于混战之中的黑衣人突然朝着他们包围了上来。
商以沫顿生戒备,纤手早已凝气化剑。围剿饭饭的黑衣人招招狠辣致命,包围她的黑衣人却迟迟不动手。
饭饭翻腕一转,一剑刺入了一个黑衣人的喉咙,黑芒自剑刃中微微闪过,血液飞溅,几个围剿上来的黑衣人的头颅已经落地。这是商以沫第
一次见饭饭的剑刃上,染着浓烈的杀气。
包围着商以沫的黑衣人见此,忽然提剑朝着商以沫刺了过来,刀光剑影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紧紧的禁锢在了里边。
呵。
原来他们是在估量饭饭的实力从而形成队形再来对付她,虽然比前边那个面具黑衣人聪明了不少,但很可惜,她的防御能力可比攻击能力好
的太多。
此刻饭饭已经以一敌三,看起来越发的游刃有余,朝着商以沫的方向轻唤了声,“需要帮忙么?”
商以沫匆匆的应了一声,“我杀不得这么多人,你来解决他们。”
妖有妖道,她可不能在这里犯了大戒,即便这群人只是这个通同阵内虚镜的一处虚构而出的人。
饭饭墨黑的衣袍上溅满了猩红的鲜血,虽看不清一滩滩鲜红的血,但那似被水染湿的地方却是触目惊心。
黑衣人见这一男一女镇定而散漫的神色突然萌生出退意,只是,他们现在想退恐怕也来不及了……
眼前忽然一黑,倒在了一把墨黑色的长剑之下。
饭饭神色略带疲惫,“南黍人有这么好战?”
商以沫眉角略微有些抽搐,“好……好像吧……”
饭饭脸色略微有些苍白,粗粗的喘了几口气,语气平静的道,“你曾经不是逗留过南黍一阵子?”
商以沫眉角连着嘴角一起抽搐。
她确实在南黍国逗留过一阵子,不仅如此,她还在西墨国也待过一阵子。
南黍擅武、西墨却是修习忍术,共同之处就是,她无意中得罪了这两国的帝王,结果被这两国的国师追袭了三年有余。
“我记得你好似曾偷过南黍皇上的龙袍,北墨皇后的凤冠?”饭饭眼神有些诧异,她偷这些做什么?
商以沫耸肩,“遥想当年本姑娘天真可爱,觉得那东西亮晃晃的挺漂亮,拿来看看罢了。谁知道被两国国师追了三年!”
“呀!”她突想起什么,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猜猜南黍与北墨有什么共同点?”
“都有国师?”它侧目,“还是你一同得罪了两国?”
商以沫哈哈大笑,“南黍北墨的国师都是和尚!”
哈!——哈哈哈哈!!
那头秃的真漂亮。比龙袍好看,比凤冠华丽。锃亮的逼人眼球啊。
饭饭满头黑线,很识相的默了。
这个虚镜衍生而出这么多他们无法摆脱的黑衣人,显然是为了追回龙袍与凤冠而来的两批人。在现实的基础上变化,又与现实异途同归。
这个通同阵,诡异的让人咬牙切齿!
饭饭的眼眸漆黑的似乎能吞没一切光泽,幽幽望进商以沫的眼睛。
“如此说来……接下来咱们的这一路可就愉快的要命了。时不时蹦出几个黑衣人让咱们刺上几剑。”
商以沫皮笑肉不笑,心脏微微颤抖,“我怎么知道会进到南黍的虚镜里啊。”
饭饭不言,眸光带笑。
商以沫手一抖,讪笑道,“再说皇上不也被困在这里嘛。”
饭饭无奈的叹气,“先进村庄再说吧。”
张家村三十几户人家在清晨的薄雾中悠悠转醒。
随着一声声劈柴、挑水的声音,炊烟亦在屋顶缓缓升起。
“早去早回……小心野兽啊……”
张大嫂对着自己的丈夫细细嘱咐着,眉心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张大哥背着弓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听着妻子每天必嘱咐一遍的话语,满目都是暖意。
“放心吧。”心里琢磨着今儿个要猎只野兔或者野鸡给劳碌的媳妇儿补补身子。
商以沫与饭饭瞧着这对夫妻间温馨的对话,心中亦升起一股暖意,这样的日子虽平凡又无趣,却无端让人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们是?”
张大嫂瞧着迎面走来的人,眼中凝起了警惕。个子高些的男子看起来岁数不大,一身墨衣沾染上些许污土,却并不显得狼狈,个子稍矮些的
女子裙摆处与群袖处满是血迹,看起来受了伤。
张大哥皱眉道,“二位遇上了野兽?”
“小女子名唤商以沫,经过山林之时不慎跌落,后又被野猪追赶,因此受了些伤。这位是……”
商以沫转眼瞧着饭饭那身掩盖不住的风华气质,呆了呆,随即答道,“他叫兰相濡,是我的……我的……主子。”
饭饭瞥了她一眼,心中微诧异,倒也不否认,礼貌询问道,“不知大哥可知晓这里有什么落脚点可供我们休息?”
张大哥与张大嫂面面相觑,瞧了商以沫与饭饭几眼,看他们一副坦荡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皆是憨憨一笑。
张大哥:“往前走一百步左右有家小客栈。”
商以沫点点头,接着又道,“最近村里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张大哥突然脸色一变,拉着张大嫂急急后退了几步。
饭饭见此不动声色的拉过商以沫的手,浅笑着回道,“以沫的意思是,村里可有什么庆典活动。她呀,好玩。”
张大哥松了一口气似得面容一缓,“你们在这歇息一晚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说着,急忙忙将妻子往家里推,门亦跟着关上了。
商以沫心中百转千回,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太上来,待到走进小客栈时,才悠悠回了神。
这家客栈果然很小,客房的摆设却非常整齐和干净,商以沫坐*畔时,才觉得身体疲惫的全身酸软。
“姑娘,你可以洗澡了。”
老板娘的声音自屏风后边响起来,商以沫睁开了眼,回道,“好的。谢谢。”
雾气腾腾升起,白希的脸庞被蒸的微红,黑发搭在浴桶的边沿上,几缕不听话的落到了她圆润的肩膀上。水珠顺着她的锁骨缓缓划落至她的
胸口,平添了几分撩人的妖艳。
饭饭推开门走进来时,脸色突的一变,随即转过了身。
呆滞在原地正拿着换洗衣裙的商以沫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根。她被看光了,她被饭饭看光了,她嫁不出去了。
“进来敲个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匆匆套上衣服,忍不住的咆哮道。
饭饭拳头抵唇,掩饰性的咳了几声,“谁知道你在洗澡。”
商以沫风中凌乱,随便在衣裙上打了个结,“好了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抬首,却对上饭饭一双眼波流转的眼睛,温文尔雅中带着些许无辜与纯良,那么的风华浊世,那么的清雅绝伦。
那么的……那么的想把洗澡水给它煮饭吃!
“别气别气,给你擦头发赔罪。”
第142章 张家村的秘密与邪鬼()
饭饭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坐在她身后,食指勾起她的一缕发,细细擦拭起来。
商以沫脸颊升起两片红晕,她只觉得耳朵烫的想用冷水泡泡。
“饭饭,你方才看到什么了?”
擦拭发丝的手一顿,饭饭语气平静的道,“嗯……大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
商以沫心上一恼,猛地回头,“饭饭,要是我嫁不出去了,你要负责!”
饭饭瞧着自己指尖飘着几根因她转头过猛从而被拽下来的发丝,心疼的抿抿唇,“转头要温柔些。”
商以沫撇嘴,“哼!”
饭饭的手很暖,每一根被它擦拭过的发丝垂落肩膀,都好似萦绕上了它身上淡淡的兰花香,甚至连它的温度都留在了她的发丝上。
闻着这样淡雅的幽香,近日来的紧张与匆忙全然忘怀,放松了下来睡意也弥漫了上来……
“睡会儿吧。”
饭饭的嗓音迷离的响彻在耳畔,就像蛊惑人的魔音,脑中除了一片黑暗,再无其他。
又是一日朝霞漫天。地平线处太阳升起的霎那,地面仿佛都勃勃生机了起来。
商以沫趴在客栈的窗沿旁,走神的瞧着远处的天际。他们在这张家村呆了三月有余了。不知道外边世界的时间与这里相差多少,还有小湄他
们有没有找到其它破阵的办法。
“当年你因好奇盗窃了南黍皇上的龙袍,北墨皇后的凤冠,给沿途百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饭饭略带清冷的声音入耳,让她朦朦胧胧的神志清醒了不少。
其实饭饭说给沿途百姓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说的简直太过温柔了,她给他们带去的可不是麻烦,而是杀戮。
南黍皇上的龙袍里与北墨皇后的凤冠里藏了一个足以毁城灭国的秘密,如果她一早就知道,绝不会因好奇将它们盗窃出来。两国的国师也就
不会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将所有见过或者碰过龙袍或者凤冠的村落、城池的百姓全部屠杀。
南黍与北墨素来不合,两国都丢了镇国之宝,同时又想将对方的镇国之宝夺到手,后来才发展成了愈演愈烈的惨剧。
那段悲惨历史的主因——是她。
“我从不知自己身上竟背负了那么多条人命。”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像是浓浓雾霭中一声淡淡的呼唤。
饭饭轻叹一口气,“就算没有你闹得这么一出,南黍与北墨相争的命运亦不会改变。”
“起码百姓不会死的那么……”
商以沫话未完,便被饭饭匆匆打断,“百姓的命运也不会改变。都是死在所谓的皇族人的手里,那么冤,那么怨。”
商以沫用手挡住了眼睛,指腹揉着自己的眉心。
“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