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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男子静静品茶,阳光透过树梢拂过他的衣裳,发鬓,脸庞,就像一层精细的打磨,让他看起来虚幻不似凡尘中人,乐梅溪强迫自己从失神中醒来,她轻放下茶杯,问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闻言,司马翼端着茶杯,抬眸看向乐梅溪,他的剑眉微挑:“我只是有些疑问,你且先与我一同品茶,不着急。”
他话一出口,眼前这个短发少年脸色便如斗败的公鸡一样,却又唯唯诺诺的答到:“是,是,是。”
这幅模样神情全不似他看过的那些与这少年同年的人,也许是这些特别之处,莫名司马翼心里一动。
最后,乐梅溪已经不知道喝了多久的茶,中途时,他甚至询问她可会下棋,看那架势就是想和她来一盘,乐梅溪赶忙摇头,没想到,此人唤人拿来围棋,竟自己同自己下起来,这个时候,乐梅溪再也无法装不懂了,只好与他下起了棋。
一局棋过,夕阳的脚步已经近了,面前的男子扬眉轻笑,他的白袍落上余霞,如绸的墨发晕上夕阳,金色的光泽染上他的精致眉宇,像玉石般美得勾人心魄,他有些感慨道:“没想到,今日竟输给你这个小子!”。
乐梅溪不自然的迎上他的视线,干笑了两声,便飞快低下了头。
“你是可对我有所隐瞒?”突然男子的声音落到乐梅溪耳边,她还来不及抬头,温温润润的气息就喷洒在她的颈边。
“!!!”,乐梅溪瞬间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不为别的,只为那一把贴到她脖子上冰凉锋利的金属!她几乎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一把匕首!他想杀她!!
“我……我”,乐梅溪咽咽口水,大脑瞬间当机,就在这瞬间,她感觉匕首已经锋利的割开了她的皮肤。
乐梅溪瞬间害怕极了,她闭眼大叫,心念俱灰:“我并没有,我就走着走着,稀里糊涂的就碰到了张秀才,然后就遇上李师爷,你不要杀我,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了!”,眼泪从她的眼眸里流出,她不由之主的开始咽呜,待她回过神时,男子已经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的眉宇轻蹙,似有些烦闷:“你闭嘴,堂堂一个男子,哭什么?”,说罢,他似乎顿了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乐梅溪看着他欣长的背影在夕阳里拉长,直到消失不见,不由摸上自己的脖颈恨声道:“你才男子呢!我就哭!”
当乐梅溪看到李师爷的时候,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李师爷,李师爷叹了口气,蹲下身子,看着乐梅溪伸手捂着的脖颈道:“来给我瞧瞧。”
乐梅溪看了一眼李师爷,突然哽咽道:“李解,我想回家。”
李师爷伸出的手僵了僵,神色一暗,半响他安慰道:“我猜你也不知道怎么回去,既来之则安之,没事没事,你瞧这不就破了点皮,又没见血。”
乐梅溪看着李师爷僵硬的动作和不太适应别扭着安慰人的声音,突然也没有那么伤心了,她抹了把眼泪破涕而笑道:“李师爷你安慰人可真差劲。”
她把伤口摆出来给李师爷看,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只是划开了点皮?”,李师爷看了一眼乐梅溪的神情,半响支支吾吾道:“其实,出了点血。”,紧接着他又道:“不过不要紧,我府里有药,保证不留疤。”
乐梅溪瞧着他的模样,不由又是噗嗤一笑,她站起身,抚了抚衣摆,道:“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难过了,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了!”
第十章()
乐梅溪随着李师爷一同骑上马时,一个捕快服饰的带刀男子正骑着马向这边行来,李师爷看着来人,脸色突然一变,他几乎立刻迎上去,一旁的乐梅溪见到李师爷策马离开,不由连忙跟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快说!”,李师爷一把拦下捕快男子,毫不停顿的询问道。
“报告师爷,东面的牢房……”,捕快还没来得及说完,李师爷已经策马离去,乐梅溪只能在后面说道:“你快去向知府大人府里禀报”,她说完,便立马朝师爷的方向策马奔去。
当乐梅溪好不容易追随这李师爷来到牢狱门前,还来不及顺一口气,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眼前的这个牢狱,已经可谓是尸横边地了,血到处都是,满面望去,地上,墙上,一直蔓延到入口,染刀的血,横躺的人,眼前这一切就像人间地狱!
“这……这……”,面对眼前的惨烈画面,乐梅溪已经觉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她看着李师爷下马,一步一步的走入牢狱门,不由连忙跟上去。
里面的景象比外面的还要惨烈的多,竟没有一人存活,哪怕是关在牢房里的的犯人,李师爷一路走过,直到走到一间牢房门口,他停下脚步,突然叹气,喃喃道:“早该知道,该来的,是挡不住的”,乐梅溪此时已经发现,让李师爷停住的牢房,正是当初那个老人所关押的牢房,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见李师爷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他匆忙的走出牢狱,也没顾上和乐梅溪说话。
当乐梅溪紧随其后出来时,外面已经围满官兵,知府司马翼就在官兵的簇拥下,高坐马上,白衣黑发,目光如炬,统领众人。
李师爷已经行礼说道:“从打斗的痕迹来看,是以聂十娘,唐奇鹤,秦穆楚,余颜戚等四人为首,应该是有人出高价,我想,这个世上能出起如此高价同时请的起这四个人的,除了江南千家也不会再有他人有这个财力”。
司马翼眸色幽深的思索了片刻,他对李师爷道:“我已下令关住城门,他们应该还在城内,李师爷和庞统领兵分两路,去东面和南面盘查,我带兵巡查西面和北面,务必要将犯人抓捕。”
他的话落音,李师爷和一个官将已经齐声应到:“是”,他们的行动火速,乐梅溪只来的及同李师爷说上一句话,李师爷已经策马离去。
乐梅溪有些苦恼的站着,方才李师爷叫她自己先回去,她倒是想啊,可是……她哪里记得路?
“这个兄弟,你随我走,知府大人要我送你回李师爷家里”,正苦恼不已时,只见一个官兵向她走来说道,乐梅溪闻言,不由向司马翼所在的地方望去,只见一众人已离去,只能看见模糊的背影。
乐梅溪收回视线,含笑对着这位官兵大哥说道“麻烦大哥了,麻烦大哥了!”
好不容易回到李师爷家门外,此时天色已经黑了,送走客气的捕快大哥,乐梅溪敲着门说道:“晓姨,我回来了”,她敲了许久,就在感到奇怪怎么没人的时候,门开了,“公子回府了啊,快进来!”,开门的是一个一个熟悉的下人,乐梅溪打消了疑虑,进了门,门很快关上了。
不知是不是人的警觉,乐梅溪心里感觉有些古怪,她极其隐蔽的回头看时,只见身后的开门仆人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像是要对她动手。
乐梅溪瞬间感觉背后冒出了冷汗,她假装有问题似的回头道:“对了,晓姨在哪里?李师爷叫我回来向晓姨拿点东西,李师爷下了命令,我待会儿还要送去,要是我没去送,李师爷该自己回来拿了!”
她说完,明显感觉到她身后的人收了杀意,乐梅溪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她状似无比疲倦,喃喃道:“我还是先休息片刻再去吧!”
那人也走到她身边说道:“晓姨好像还没回来,您再等等,这不天才黑,应该快回来了。”
乐梅溪赶忙顺着他的台阶下,说道:“既然如此,我就先等等吧”,她顿了顿说道:“我今天刚寄宿在李师爷家中,,还来不及,也不熟悉什么,你带我去大厅休息休息,我在那里等晓姨吧!晓姨还没替我安排屋子,这可怪气人的!”,听到那人说好,乐梅溪再次松了口气。
一路上,乐梅溪不敢一直盯着他瞧,于是转移话题不断说着外面发生的事,奇怪的是,当她说道:“知府大人不知为何把城门给关了”时,前面的那个伪装者,莫名身体僵硬了一下,乐梅溪想,怎么反应这么大?他扮成仆人要做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乐梅溪眉头都快拧在一起了!
第十一章()
当乐梅溪有惊无险的来到大厅内时,她假装十分疲惫的道:“渴死了,倒是替我端杯茶来啊?!”,那人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以完全瞧不出任何问题的姿态,走出门外。
乐梅溪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面上的神色才松了松,此时她心里只觉奇怪,突然她想到武侠剧里的人面具,这惊得她一阵害怕,不会他把原先那个仆人的脸扒下来,然后做的吧?想到此,乐梅溪不由在心里摇摇头,看这个仆人表现自然,既然如此自然,很明显是早有预谋的。
她正为这人为何要杀她,为何这人要假扮仆人而苦恼不已时,乐梅溪蓦然想着李师爷的话,继而联想到他刚刚听到城门关闭的反应,接着她想到一句名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突然,什么就像一幕幕有联系的画面编织在一起,乐梅溪心里暗道:也就是说,李师爷他们现在在追捕的那些人,就藏在李师爷的家中!
这个猜测让乐梅溪感觉被吓了一跳,她有些悲哀的想,为什么他们不藏在那个司马翼知府哪里,却要藏在李师爷家中?现在该怎么办?要怎么出去?晓姨会不会已经造毒手了?,她刚刚虽然打了个晃,可也没想那么多,就想那人收了对她的杀意,现在想想,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当乐梅溪正处于心神煎熬中时,那个仆人已经端着茶回来了。
乐梅溪突然灵光一动,她镇定的接过茶,也未急着喝,只是有些着急的说道:“李师爷叫我来拿出城的令牌,也不知道晓姨何时回来?”,她说完,就打算喝下茶水时,手出乎意料的抖了一下。
“!!?,”乐梅溪发誓,真不是她手自己抖的,她看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