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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络在江湖上名气,愿意收你为小弟,难道你不应该欢欢喜喜的陪我喝一杯吗?”
乐梅溪感觉脸上一黑,什么鬼,这人要收她为小弟,他当自己是黑帮老大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既然想收你为小弟,当然不是白收的,到时候教教你轻功什么的,你难道不想学?”
乐梅溪原本是心里抵触的,但听他用教她轻功来诱惑自己,再接连想到这人越城墙那近乎绝世的轻功,她瞬间就很没节操的抱着大不了就醉上一醉的豪情说道:“好吧,好吧,喝就喝。”
说完,她便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去,乐梅溪就感觉眼前有些花,朦胧中她好似听到了顾清络的笑声,清清朗朗的,带着一股引人沉醉的魅力。
但在下一瞬间,她就倒在了桌上。
顾清络好似没有料到这人沾酒即醉般,他伸手拨动了一下乐梅溪的头,见她不动,不由喃喃道:“这人的头发怎么这般柔顺?”
下一瞬间,他似着了迷般又伸手揉了揉乐梅溪的头,终于才满足的收回手。
顾清络和乐梅溪坐的地方靠着窗,窗外夕阳黄晕的光线洒在他们身上,有一种宁静的氛围,乐梅溪短而柔软的短发在夕阳中染上了柔和的金黄,像是某种动物的身上的毛发一般,她大部分头都在臂窝里只有半张脸露在外面,肤色白皙细嫩,像水一样光滑,只不过一双秀气的眉紧皱,好似有些难受。
顾清络原本并没有看她,他小酌着酒杯,看着窗外的风景,但不知不觉,就慢慢把眼光放在了乐梅溪身上,此时一阵清风抚来,贴在她脸上的一缕发丝被吹到了她的嘴边,顾清络像是出神一般伸出手欲把那缕发丝抚开。
眼看着修长葱白的手指就要抚上那缕发丝时,顾清络的脸色突然一僵,接着他像是在逃避什么般快速把手伸了回来,眼眸也迅速移开乐梅溪那张脸,面色惨白一片。
他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在一瞬间把这人看作了女子?
第二十九章()
乐梅溪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她揉揉肿胀的头,才看清自己竟是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桌上点上了油灯,面前还摆着未喝完的酒和已经冷却的几碟小菜。
天完全黑了,若不是借着摇晃的烛光,空怕她什么也看不清。
乐梅溪摇摇晃晃的走到二楼的倚栏处向下方喧闹的地方看去,只见满眼狼藉。
一楼大厅的东角,好几张桌子翻到在地,摔碎的碟子菜盘酒杯满地都是。
而在这中心,则是一群官兵围着一身长玉立的青衫男子在打斗不休。
周围的江湖人围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还传来吆喝声。
吵醒乐梅溪的,就是他们双方交战时兵器相碰所发出的金属声。
即使打斗激烈,但实际上青衫男子在一干官兵的围攻下没有丝毫的狼狈,相反,他一手持剑一手负在身后,即使在重重包围下依旧如行云流水般姿态闲适的挥着剑。
这青衫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顾清络,似有感乐梅溪的目光,他猛的提剑击退官兵,下一瞬间就直接向乐梅溪这个方向越了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几个着力之后就来到了楼上。
在经过乐梅溪身边时,他一把拉过乐梅溪的手在她耳边道:“走。”
下一瞬间,在乐梅溪还未反应过来的空档,她就因为惯性随着顾清络跳出窗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顾清络拉着乐梅溪一直奔到了一处暗巷才停下来。
可能是因为与官兵交手后又带着乐梅溪奔走了这么远,此时停下来的顾清络已经有些呼吸紊乱,发丝松散。
“你……”,乐梅溪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顾清络就像是有所察觉般一把拉过乐梅溪躲在了暗处。
随着顾清络的眸光看去,暗巷的尽头一个黑衣人正提着一把刀对着一名靠在墙形容狼狈的中年男子。
黑衣人弯着要腰同中年男子在交谈,看这架势好似在逼问什么。
由于隔得较远,乐梅溪听到的声音很小,不一会儿,黑衣人就好像恼了,他一脚踹在中年男子身上,而那中年男子则在爬起来后立马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并拉扯黑衣人状似求饶的模样。
但是,此刻的黑衣人好似完全失去了耐心,他扬起手中的剑在中年男子弯腰磕头的瞬间一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一剑,乐梅溪看得分明,即干脆又利落,一剑下去,乐梅溪感觉好似听到了剑刺入肉体内发出如锦帛撕扯开的声音。
乐梅溪顿时手脚有些发凉。
但见那黑衣人杀完人后就“嗖”的一声飞上屋檐,消失在夜色中。
乐梅溪咽咽口水忽略顾清络露出的若有所思的神色说道:“要不我们走吧?”
顾清络朝她摇摇头,便径直走了过去。
乐梅溪看着他的背影,压下心里的惧意,略感无奈的跟了上去。
乐梅溪走过去时,顾清络已经半蹲在地上伸手翻开了这中年男子的原本趴着的尸体,露出黑衣人一剑致命的伤口。
乐梅溪看着这人因为突遭袭击死去而睁的浑圆的眼球一阵发凉。她退在顾清络身后,小心翼翼的探头打量。
顾清络在尸体上的伤口处按了按,突然说道:“他没死。
“……”,乐梅溪惊异的看着顾清络,心想你在说什么呢?!
“他的心脏长在右边,但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故而露出死状。”
听到顾清络的解释,乐梅溪小心翼翼的伸手触了触这人的左边胸口,果然有怦怦跳动的声音。
乐梅溪呼出一口郁结在心的闷气有些苦笑不得道:“没有死还搞得一副死了的模样,真是吓死我了。”
接下来,顾清络背着这中年男子,乐梅溪就去找了间客栈,两人好不容易把他安顿下来。
等到大夫替他治疗了之后,乐梅溪已经困得不行,她不知一连打了几个哈欠,看得顾清络实在受不了,便直接让她去休息,他独自一人守着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
看着他的神情,乐梅溪不由问道:“你救下他是有什么事吗?”
顾清络没有回答,他只是略略笑了笑,保持了沉默。
第二天乐梅溪起床,那个中年男子早已苏醒。
她刚进入顾清络这间房时,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乐梅溪接过跑堂递进来的饭菜,回头看时,顾清络此时正与那中年男子在说着话。
只听那中年男子道:“自那场火后,我便欲逃回山西,却哪里知道,他们根本不放过我的家人。”
他似乎说到了情动处,眼角积着泪光哽咽道:“最后还要拿我才未满十五的独子来要挟我!”
这些话,乐梅溪听得莫名奇妙,她把饭菜放在桌上,奇怪的走上前。
只听顾清络道:“赵榀,你难道还不知晓他们的身份吗?”
赵榀?!这人也姓赵啊,这是乐梅溪第一个念头在脑海中划过,接着她莫名顿了顿,刚刚这中年大叔说什么?自那场大火后?逃回山西?
难道……难道?!
乐梅溪慌慌张张上前走到中年男子面前,激动的指着他看着顾清络道:“他……他……”
顾清络微微颔首,看起来一脸平静倒是与乐梅溪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乐梅溪不由弯着眼笑了起来,她开心道:“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顾清络在听完这句话后眼眸里的光亮了亮,他看着乐梅溪笑着的脸道:“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乐梅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嗯?”
只听这中年男子道:“实不相瞒,你们要找的金钥匙已经在十年前被我父赠给了他人。”
闻言,乐梅溪的脸一下就苦了下去。
这赵榀说,原先前朝未灭时,他们祖父是替高弘帝修墓的一名监工,阴差阳错不知怎么得了一把金钥匙,因贪慕高弘帝陵墓里财宝,便私下里藏匿了下来。
后来前朝覆灭,他父亲逃难时受惠他人,为了报答,便把这枚钥匙转赠了给这人。
前年某天夜里有人前来逼问他钥匙的下落,他害怕,便连夜烧了房子欲回山西老家,哪知半路上这逼问他的人截了他的独子逼迫他回郑州打听消息,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回到郑州隐姓埋名,可惜的是时到今日,他所打探的消息也寥寥无几。
昨夜这伙人又派人来询问他是否有下落,他那里知道什么下落?最后不过是换回一剑,若不是……他早死了吧!
乐梅溪不依不饶的问道:“你真一点也不知道你父亲把钥匙送给了谁?”
那赵榀摇摇头一脸苦楚:“当时世道乱,我娘本是知道的,可是她没能熬过新朝建立,这赵家庄里的人都是新人,若不是族谱上记着有金钥匙这事,我哪里知道我们赵家还有这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你父亲把钥匙送人了?”,乐梅溪有些不信的问。
“我独子说的,我也是后来记得这回事,那时他与我父一同出去,回来时说祖父送了钥匙给别人,我也没放心上,只觉得奇怪,”
他言毕又哀求道:“还请侠士救出我独子。”
这下乐梅溪可以肯定是真的了,她有些无奈的想现在最后的消息算是短了。
第三十章()
这天午后的阳光很大,赵榀在客房里养伤,顾清络和乐梅溪坐在客栈里用餐。
因为已经是午时,吃饭的人很多,旁边坐着两桌,都是一伙人,靠他们较近的一桌上坐着两个剽肥大汉,和一个面上带疤看起来凶狠的中年大叔,一个管家模样文质彬彬的男子,看这模样是一伙走镖的。
此时客栈进来了两人,一老一少。
老的是一个头鬓发白的老者,脸上满是皱纹。他穿着老旧的长衫,身形佝偻,要靠身边的年轻少女搀扶着才能慢悠悠的走路。
年轻少女穿着较新的淡蓝色罗衫,生得清秀,只是肤色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