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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筠挑眉看着他:“太后膝下无子,待皇上也算亲厚。只要皇上一日不倒,她还是能在宫中安稳享福的。无非就是比之做皇后之时差上些许,却也是让人敬着的。与皇上对着干,于她没有任何好处。而除了太后,宫中除了贤太妃,再没人有这个理由和实力与皇上敌对。除了她,你说还有谁呢?”
司然皱紧了眉迟疑:“可是……七皇子不过刚过十岁,她……哪来的信心?”
逸筠嘲讽一笑:“古有昭和太后携幼帝垂帘听政,而如今老七已经十岁,足够了。”
二皇子离京第十日,路经西南边陲,遭流民袭击,重伤而亡。西南王府之中,誉王妃闻信后悲怒攻心,带着一双幼子*于大火之中,尸骨无存。
逸筠捧着密报,长长叹了一声。
萧迟点了点桌面,道:“誉王妃的事情,不要告诉司然了。”
逸筠抬眼看他:“你当国师猜不到吗?老二一死,是个人都知道老二媳妇是留不得了。只是没想到,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
萧迟摇了摇头:“猜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司然受不得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情,能不让他知道,就别告诉他了。”
逸筠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而道:“后日我便和思坤离开京城,出发去西南。贤太妃既然出手,定然不会善了。你留在京中帮衬着司然些,也让皇上警醒着点。”
萧迟咧了咧嘴:“我那六弟怕是一点都不想见我。”
逸筠白他一眼:“让你整日围着司然打转,他自然看你不顺眼。只是此事天龙卫已经将另一份情报递到了御案上,皇上若是机敏,定不会在这时与你有隔阂。如今新帝已不再同以往,如若不想他消减对司然的信任,你便不要再过于放肆。”
萧迟烦躁地皱了皱眉,“麻烦!这当皇帝的是不是都觉得天下人都想抢他的,疑心重的要不得。司然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如今怀疑起来却利索的很。”
逸筠无奈地轻笑一声:“君心莫测。站在那个位置上,自然会有诸多疑虑。京中之事你多留意,贤太妃心思沉,不是个好对付的。外家镇远侯府又是三朝鼎盛的世家,莫要掉以轻心。”
萧迟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啰嗦。”
110|Chapter108()
萧迟的确很不耐烦这些事情,但是到底把逸筠的话放在了心上。逸筠和段思坤离京第二日,萧迟便进宫与皇帝密谈了近两个时辰。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三皇子便被皇上特许上了朝,并且夺了镇远侯府小侯爷的差事,光明正大的入了户部。
朝中哗然,对于皇上这种引狼入室,直接将财政大权交给三皇子的行为表示十分无法理解。
而接连数十日,户部十数位官员被揪到错处,整整齐齐列了一摞折子,摆在了小皇帝的御案前。小皇帝眯了眯眼,大致扫了一遍,御笔一批。十数位大大小小的官员或罢免或斩首,无一逃脱。
至此,镇远侯府埋在户部的钉子被尽数拔除。
贤太妃得了消息之后,直接将寝殿中能砸的东西砸了个遍。冷静了好半天,才派了心腹送信出去。
她也明白,小皇帝这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她的动作。这些年来户部多少有些贤太妃和其外家镇远侯府私库的意思,虽然没有什么大动作,但平日里的好处没有少捞。
二皇子这次参与河道重建,户部虽然明着是按照小皇帝的指示给二皇子下了套。但这里面水分大得很,镇远侯府借着这次机会,捞了不少油水。
现在小皇帝这番动作,无疑是指着他们的鼻子在说:朕已经知道你们做的事情了,还是老实点吧。
贤太妃能歇心吗?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这事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却明着与镇远侯府没有半分关系,让贤太妃连个脱簪请罪,借着自己太妃的名头压一压气势的机会都没有。老镇远侯无奈,只能借着年事已高的名头回家暂避风头,和小皇帝服软。
就在小皇帝与萧迟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发生的时候,宫中又出现了新乱子。
冷宫之中住着一位年过半百的太上皇时期的罪妃,已经疯了几十年。如今的内侍监总管与其有几分渊源,于是也就趁着所有人不甚在意这个地方的时候,偷摸着给这位老人家些吃食衣物,至少让人能活下去。
小皇帝也是知道这事的,不过毕竟与他无关,他也就没在意过。只是不知道为何,那日他下朝之后难得有兴致主动去一趟碧涛阁,却半路上撞上了这位疯疯癫癫的老妇人。
老妇人边跑边乌拉乌拉大喊着,依稀听着什么‘鬼’,‘寻仇’之类的话。大叫着奔着小皇帝而来,小皇帝身边的侍卫拔剑就要迎上去。只是还没靠近,老妇人突然浑身抽搐着口吐白沫倒下,眼睛望着小皇帝的方向,尽是惊恐。
小皇帝素来不信这灵异鬼怪之事,虽然国师一脉能力特殊,却也没见他们真的处理过这类事情。当然,那是因为司然和上任国师处理类似事情的时候,从来没有明着上报过。但如今骤然见到这副情景,饶是身边还有一大堆人跟着,小皇帝也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司然接到消息匆匆赶到时,周围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异样。
但是细细查过老妇人的尸体,根本没有任何致死的症状。甚至于五脏六腑都尚且完好,不过是有些营养不足的消瘦,却绝不会致死。而惊悚的表情,和死前眼中留下的恐惧,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被吓死地模样。
司然命人将尸体送到他的碧涛阁,安抚了小皇帝一番,又将自己准备的驱灵符给了他,才让人回了寝宫。
小皇帝受了些惊吓,但好歹还维持着自己的君威。下令让司然尽早破案后,便匆匆离去。明显也是不想再多呆。
这么个稀奇事不过半个时辰便传遍了皇宫,碧涛阁中存了具死的不明不白的尸体,不少人都不敢再轻易靠近。司然清净了一上午,突然有些动心,考虑着要不要干脆将尸体就留在自己宫中。
毕竟,这玩意可比什么镇宅神兽好用多了。
死者为大,这样的念头也不过一闪而逝。让人准备好了净房,司然作样子做了一些仵作验尸前的准备,便一头扎进停尸的净房。
萧迟得了消息后,也不管那些人阻拦,直直地就闯了进去,生把正埋头看尸体的司然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司然惊讶。
萧迟挑挑眉:“我听闻国师大人接了仵作的活,特地来观摩一下。”
司然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便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当日练剑之时便被萧迟看了个彻底,如今他莫名觉得,自己不管做出什么寻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萧迟都不会惊讶。
抱着这种想法,司然淡定地取出数张符咒,泡过净水之后,腾空焚尽。手心一张,一撮细小的灰烬尽数洒在尸体的面部。片刻过后,老妇人的尸体上毫无变化,脸部只是出现死亡后的死灰,没有任何异样。
萧迟抱着手站在一边,瞧见这番动作后,挑了挑眉:“不是鬼灵。”陈述的语气,似是早已笃定。
司然手下一顿,抬眼看他:“你怎知的?”
萧迟调笑着看着他:“我看得到,你信吗?”
司然眯了眯眼,像是有些怀疑。
萧迟也不说真话,只是笑了笑,抬了抬下巴示意尸体:“冷宫外有荒了的罂粟丛,前朝有以罂粟处决冷宫中的罪妃的习惯。想来方才她异样的行为就是误食了罂粟的关系。只是单是罂粟不应该是这般效果,恐怕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怕就是让你参与进来。”
司然愣了愣:“我?此事为何与我有关?”
萧迟抱着手靠在门边看他:“誉王落马,代表着六弟清理朝堂的第一步。而熟悉六弟的人都知道,内阁并不是帝王的脑,而你国师司然才是。今日这一出,要么,是为了给你个提醒。要么,便只是个开始。”
司然起初没有明白萧迟的话,但到了三日后,看到第二具尸体时,便明白了。
这应该是有人设了局,逼着他不得不入。而最有可能设这个局的人,只有贤太妃。
这几乎是将对弈摆在了明面上,司然心知肚明,却不得不接。
这宫中接二连三出现怪异地事情,身为国师,理应着手处理。小皇帝也的确是这般想的,第二个不起眼的宫人行为怪异地狂奔而出后,又突然暴毙。小皇帝便命人送入碧涛阁中,再次提醒司然抓紧时间解决。
司然一边命人提防着有人再遇害,一边耐心地等着。这一招的确有效,逼得司然不得不入局。但是为了引他入局而连番害人性命,无疑是触及了司然的底线。
当第三个人衣衫不整,神色惊恐地闯入碧涛阁,尔后倒地而亡之后。从来淡漠的司然,怒火已经几乎形于表面。
萧迟一直没有多言,在第三个人遇害之后,再次登门碧涛阁。两人似乎忘记了之前的隔阂,虽然没有多亲密,却也不显得尴尬生分。
“你打算怎么做?对方似乎还打算继续下去。”
司然垂眸看着三具尸体,冷笑一声:“不知道内情,竟然还敢用这样的蠢法子逼我出手。既然如此,我便如他所愿!”
萧迟调了调唇,不甚明显地压下笑意。
司然沉默了一会,抬眼看向他:“这几日宫中会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你莫要理会,不会有东西招惹你的。”
萧迟一听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笑道:“国师大人终于决定出杀手锏了么?”
司然闻言一怔:“你知道是什么?”
萧迟挑了挑眉,笑着凑近他:“这世上……无人比我更了解你。”
继连着三人莫名丧命之后,宫中不少宫人传言,听到了有人在深夜私语。值夜的宫人也常常听到有人在自己背后耳边说话,冷嗖嗖的带着寒气。但回头去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