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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加藤张开了张开了自己的双手,任凭火焰在身上变得越来越繁盛,虚眯着双眸看向了南方,眼底布满了坚决,赫卡忒,于你而言,这份力量是我能送你唯一的礼物,毕竟愤怒和悲伤都无从开口。你既然是光与暗的继承者,要么,成为一个人物,要么,成为一个废物,除此之外,你别无选择。
“开始了。”
一道沧桑却稚嫩的声音在空气里响起,这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森林,偶尔有着光斑透过树叶缝隙倾洒而近,可却依然难以驱走森林中的那份阴暗,行走在这种地域,只怕那种压抑的气氛,便是会有些令人难以忍受。
安静的森林中的某个山洞深处,一个身穿白衣的小女孩转头看向了东方,那边,是奈恩斯所在的方向,她能感受得到他已经解开了自己身体上的禁制,准备释放那份太古的力量给杨桐,可是,还不够,远远不够。
眼睑微微敛下,而后,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男孩。
“怎么做?”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小男孩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目光紧紧地注视着面前这奇怪的塔。
巨大无比的金色塔塔尖裸|露在地面,高达十八米,在它的最顶端,粘着少许的绿色晶体,看上去像是某种可以制造能源的能量石。
淡绿色的光便从其中一块晶石上散发出来,明明很弱,但却足以照亮整个山洞。
小男孩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小女孩,虽然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那个已经变成石像沉没到海底的杨桐:“告诉我,要怎么做?”
“你想好了吗?”小女孩淡淡地开口,声音里有着亘古不变的沧桑,“即使会失去一半的生命。”
“我的命,本来就是她给的。”阿尔法摇了摇头,脸上有着释然的轻松,因为是心甘情愿地给予,所以即使是死亡也无须去害怕。
抬眸,小女孩静静地看着他,每一个人的身边都有着不可替代的存在,不论男女,不论年龄,不论老少,不论种族,能论的,是那颗彼此依靠的心,所以……
“用你的心,去感受。”
“嗯?”
阿尔法微微一怔,而后,转头看向这座等离子火花塔,塔尖上的那处晶体散发着莹莹绿光,像是某种能量。
用心去感受!
轻轻呼出一口气,阿尔法走到了塔下,深处细嫩的双手轻轻搭在了等离子火花塔上,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泯灭在了海底,而我却不知道我能做到多少。
我没办法给你任何的慰藉,只因为我自己太过渺小,看着你一个人孤独地战斗,与对手抗争,而我只能向这个未知的塔去祈祷,为你去祈祷,祈祷能出现心中的奇迹,即使用我一半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赫卡忒,我希望你能听见,即使是在虚空中的传达,我也希望你能感受到这份真切。
假如情况真的真的朝恶劣的方向发展,你只需醒过来就是了,获取了这些力量,你,将会变得不可战胜!
因为,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因为,我们拥有着共同的信仰!
嗡————————
空气里突然涌动起来,等离子火花塔上的那块散发着绿色光芒的晶体突然渐渐产生了变化,由最初的莹绿色开始转为了金色,最纯粹的金色,不断地吸收附近尤里的光能量。
看着等离子火花塔这样的变化,小女孩敛下了眼睑,转身,往黑暗里走去,飘渺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荡开,如同涟漪一样向森林往荡漾而去,似涟漪,似波纹,一圈圈地往那片战场晕荡而去。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复活都有冗长的回声。
嗡——
一道道金光涟漪晕开而来,在天空上,在大海中,在城市里,在人群之间,宛若遥远的天堂传来的奏鸣曲。
一切都是命运,
居间惠猛地抬头,眼底充满了震惊!
一切都是烟云,
宗方和野瑞蓦地看向屏幕,看着天空中渐渐晕荡起的光芒。
一切往事都在梦中,
丽娜停止了哭泣,惊讶地看着迪迦胸口渐渐变蓝的计时器。
一切希望都带着注释,
泽井讶异地抬起了双眸,看着屏幕里复原的迪迦,静静地聆听。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
新城和崛井相视了一眼,皆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那抹震撼。
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
海滨浴场,所有惊恐的人都渐渐安静,仰头,看着空旷昏暗的天空。
一切复活都有冗长的回声。
拓摩将醒过来的真由美放了下来,虚弱的她听到了最后的一道声音,迷茫的双眸看着翻腾的海面,模糊间有看见,那只怪兽为了救她和拓摩,最后消失在这片深蓝的海域里。
“一切信仰都带着呻吟,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真由美眼眸抬起,无色的涟漪在眼中涌动,轻声呢喃:“赫卡忒……如果能实现,我……为你祈祷……请你,站起来吧。”
嗡——
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从真由美身上腾空而起,升上了天际。(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 万家灯火()
“别说了,那个家伙,肯定已经死了。”身后,有人传来这样的回答,深沉的语气,充满了沮丧和迷惘,即使有天空中那金色的鸣音涟漪也无法冲散这样的绝望。
是啊!
赫卡忒都已经变成石头碎成了两截,它不像曾经金字塔里的迪迦一样是完好的石像,仅仅只是这一点,就否决了它复活的可能性,而且,没有怪兽的暗或者是光的话是不可能的吧。
“真是可惜啊,赫卡忒明明那么强,如果能跟迪迦联手的话,肯定会赢的吧。再说……”
“赫卡忒已经死了!!!”一声断喝打断了他的话,周围的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微抬着头,胸前还挂着一个单反相机,右手搭在上面,看着前方海面上再次战斗在一起的迪迦和海帕杰顿,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它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人死都不可能复生,更何况……”
“不!它才不会死呢!”旁边的女生打断了他的话,紧了紧手里的海螺,“那家伙,可是最强的怪兽啊,怎么可能会死!”
“我认为它不会死的。”另一个少年开口了,目光落在翻腾的海面上,心里的某种悸动渐渐在蔓延,如同种子一样生根发芽。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皆都不再言语。
沉默往往为那些受到痛苦剧烈打击的简单心灵提供一个无以名状的庇护场所,再这样的庇护场所里,他们才感觉不到绝望,或许有,但是少。
因为一旦绝望到了一定程度,就连最基本的希望也燃不起一丝一毫的念头,所以,他们只能沉默,而不能绝望。
杨桐睁不开眼,周围尽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光明,没有一丝温暖,只有恐惧和迷惘在耳畔呻吟。
对未知领域的茫然与恐惧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她仅存的勇气。平日里说死亡说得那么坦然,到死的时候,却也无法淡定了。
但她毕竟还要挣扎,因为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去,她还活着,她要活着逃离这个黑暗的世界,她想杀掉那个模仿者海帕杰顿甚至是它背后的扎基的分身石堀光彦,她更想消灭扎基,可她找不到扎基在哪里。
她尝试着翻动身体,但浑身上下都是伤,一动,哪儿都疼得刺骨,每动一下就像在遭受万剐凌迟的酷刑。可她还是要挣扎,她知道,如果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
她不愿意死,她伸出手,摸索着自己的周围,触到的地方,坚硬而粗砺,像断裂的岩石,像腐锈的钢铁,像恐龙身上的销甲。
她摸到一片流质的东西,冰凉粘湿,散发着血腥气息,这肯定不是水,因为她所在的是没有生命的地方,不可能会有水。
她摸到一根像树枝似的东西,布满扎手的棘刺,分着像鹿角、像珊瑚那样的菱,这不是树,在没有生命的地方也没有树。
能感觉到,在身体的周围肯定都是血和枯骨!
怨念、仇恨、血腥、憎恨、腐朽、贪婪、欲|望……
所有的罪与恨在这里都能找到,它们并不安宁,随着空气而存在,凝结成了太过纯粹的黑暗,纯粹到了她都感到了恐惧,她需要光,需要光来平衡这种黑暗,所以,请给她光……
人群中,刚才说话的少年瞳孔一扩,他冲到了一块礁石上,对着底下澎湃的大海大声喊:“喂,赫卡忒,你还活着的对不对?我有听到了你的声音!赫卡忒!”
“它还活着,”真由美抓紧了拓摩的衣袖,她不相信,那么强大的一只怪兽,甚至连迪迦都打不过它,怎么可能死亡?忽而,一道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在她的脑海里响起,真由美瞪大了瞳孔:“拓摩,它一定还活着,我听到了它的声音!”
“真由美!”拓摩抱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擦掉她眼角的泪痕:“我也听到了,它肯定还活着。”
“声音?!”这时,人群里忽然有人惊呼一声,“我也听到了!”
“你也听到了?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
“我也听到看!真的有!”
“什么声音,为什么我听不到?”
“呼吸声,是赫卡忒的呼吸声!”
“我也听到了,好像是想传达些什么!”
人群里开始嘈杂起来,有的人说自己听见了杨桐的呼吸声,有的人说自己什么也没听见,然后向听见的人打听听到了什么。
“光……”一滴泪水从真由美眼角滑落,仿佛能感觉到杨桐的痛苦一般,她握紧了拓摩的手,轻声呢喃:“它说……给它光……”
给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