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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我闷哼一声，左手也紧随而来，一声破碎声之后，它的头炸碎在掌下，它原本举起想偷袭的左手戛然而止。
哗啦一声之间，骨头架子一下子变成了骨头零件，散落在地上。
我喘着气站起，抬头看了眼天色，发觉要天亮了，低头之时看到了橙天好了呢，勾起一丝笑容，松了口气。
双耳突然嗡嗡作鸣，双膝一软向前跪下栽倒，双手无力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地面里我越来越近。
脑子里出现了个想法：妈耶，用力过头了啦！
橙天的中毒和反胃负面buff刚刚过去，捂着伤口缓了一会，慢慢站起。
看向战场时发现胜负已经结束，发现胜者是我的时候心情很是激动，走过来想庆贺一声，发现我的眼神很是黯淡，愣了愣不知情况，但突然我向前倒地，橙天惊的连忙上去抱住了我，伤口扯到重新流淌出鲜血。
“哼。”橙天肩并肩揽住我的肩膀，很是恼怒，低低冷哼一声表明不满。
“轻点。。。”
“活该！”
庆幸的是，现在我们周围并没有怪物，不然我跟橙天能不能走回去都是个问题。
等等。
我们现在回得去吗？
我抬头看了眼城门口，密密麻麻的怪物潮也少了许多，不过现在还不足以让我们进去。。。
“咋整。。。”我可怜巴巴看着橙天，不知接下来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
橙天翻了翻白眼，不过还是思考起来。
“把你当诱饵，扔了，然后大门就可以进了。”橙天突然回头，盯着我阴测测笑道。
“别啊，橙天，大姐，大姐姐！”我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不过这玩笑不好笑呀！怎么能丢下我这个病弱之人！
“哼哼”
我们站在城墙之下，近得能看清上面的痕迹和破损，那是时间以及战火所造成的，是不可磨灭的。
我才发现，这么近距离观察，竟是在现在这种状况，之前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呢。不禁有点感叹。
“喂，又走神了？你咋那么容易就发呆呀！现在都是什么时候啊”橙天轻轻拧了一下我的右臂，红肿发麻一下子感受到刺痛。
“啊，轻。。轻点。。。这里。。。这里。。。不行。。。疼。。”
“别说些奇怪啦！”
橙天双眉倒竖，不过也就松开了捏住的手。
此时。
一缕光芒，从东边的地平线之际，慢慢出现，破开黑暗的笼罩，照亮了生的希望。
“嗯？天亮了呢。”橙天伸出手掌，掌心上洒着淡淡的光芒，似暖，她抬眼看着远方，有点楞楞的。
“天亮了。。。”我呆呆看着阳光，这意味着黑暗过去了。
*“哈哈哈！天亮了，天亮了！”众人激动的大喊起来，热泪盈眶。往日即使是黑暗，也不及今晚如此危险，甚至差点连希望也变成绝望。
*“兄弟们，在撑一会，就一会！”
*“对！就一会！”
阳光终于破晓了，万物俱籁！
怪物在阳光下，焚烧毁灭，它们在嘶吼，惊叫，对于血的渴望和生的渴望相碰撞，让它们并没有来的及退让，徒留死亡。
*“胜利了！”
*“我们赢了！哈哈哈！”
*“今天不醉不归！喝个痛快！”
喜悦冲击着士兵们的神智，他们喜极而泣相拥在一起，武器纷纷放下，匡啷响起一片，他们在呐喊，在庆贺。
我看了看他们，衣服上，武器上，盾牌上，皆有血渍。
那鲜红和浊黑相间着，是怪物的血，也有他们挚友，伙伴，兄弟的血。
地上，躺着不知有几名战士逝去，或许，有的是即将当父亲的，也或许他的妻儿只能送丧，亦或者。。。。。
“莫名有些。。。”
我心情复杂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与我相扶着的橙天，也有些感触，微微点了点头。
我和她都有些低沉，一瘸一拐走入城内，与高兴着的他们擦肩而过，很是另类。
浩除了有些凌乱的衣装外，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他将最后一只突变僵尸杀死，迅速撤退回来。
远远看到了我们，靠近一看倒吸一口凉气，走近想要搀扶我。
我和橙天很有默契同时摆了摆手。
“呐，你还是过去跟着他们整顿一下吧。”
“顺便找找幸存的。。。”
“你们。。。真的没事吗？”浩犹豫着寻找。
“没事。当然有了，就是疼疼疼，就这样。”我右手耷拉着动了动，脸色苍白了几丝。
“嘛，等一会就去治疗，没事的啦。”我笑着摇了摇头，倔强的拒绝了。
橙天在一旁不置可否，等我语毕就继续向着住处前进。
“好吧，有需要直接叫我！”浩叹了口气，说完就出去到外面，开始继续忙活了。
………
橙天紧抓着绷带，恶狠狠缠绕住我的右手，那力道疼的我不禁闷哼，但我不敢发出声音。
就在刚才，橙天在包扎她自己的时候，我不经意间吐槽了几个字，胸小，可爱。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完全彰显了说话不经大脑的后果，让我后悔不已。
现在沦落成带病的沙包，仍人拿捏。。。
“哼哼，好了。”
“丝。。”
橙天最后拍了拍，让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手是真下的黑。
“话说，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橙天坐在一旁，躺靠在椅子上，有点踌躇问着我。
“我也不知道。。。”
“那个问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决呢。。。”
“我也不知道。。。”
“你就不能说别的吗？！怎么一问三不知呀。”橙天歪着头翻着白眼，吐槽道。
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一松懈下来，就感觉到了疲累，有些不太想说话。
“早安。。。”我吐出这么一句话，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橙天愣了愣，轻笑着点了点头，轻声弥漫，“早安。”也陷入沉睡。
……
梦
……
我睁开眼睛，疑惑着是哪。
眼前迷雾飘散，天空一片黑暗，却繁星点点，很是绚丽，不禁看得走了神。
*“我死得好冤！”
*“你这骗子冒险者！还我命来！”
耳边传来声声嘶吼，充满不甘，愤怒。
我心神一震，瞪大眼睛回头看去。竟是之前死去的士兵，他们七窍慢慢流着血液，看起来很是恐怖。
“你。。。你们。。。我。。。”
我不知怎么回事，内心有强烈的愧疚感，下意识向后走一步，但他们靠的越来越近，我有些害怕不断后退。
*“偿命！偿命！”
“不。。。不是我。。。”
无路可退了，我惊恐看着背后的虚空，呆呆站立着，一个脚软竟跪倒在地。
*“你的懦弱害死了我们，就是你！”
*“你为什么不早爆发！”
*“你为什么不早变强！”
*“你为什么不来陪我们！”
*“偿命！”
“不。。。不。。。我。。。”
我疯狂捂住耳朵，祈求声音停止，但声音依然贯穿入耳。
天上的繁星慢慢失去银白色的亮度，反而染上了漆黑色。
“你们这些杂碎，如此垃圾也出来哔哔，哔你老母个嗨！”
耳边一声怒喝，是如此熟悉，让我的颤抖慢慢停息，惊慌失措的内心也平静下来。
我抬头看去，发现一个少年站在我前面，我看着他的背影，感觉是如此伟岸。
“你可是我，可不能这么弱的哦！”
他回过头来，有点冷峻的看着我，但说出来的话让我感觉很温柔，我看着他的脸，很是熟悉，那不是我自己吗？嗯？黑色眼瞳？我吗？
“也不能太严厉了啦！”
另一个声音传来，我回过头看去，竟是另一个少年，也一样是我的模样，却是那样白色的眼瞳，他给人的感觉是那么的和煦和温暖，声音却毫无波动，有些冰凉。
“你管我？在某些时候，自己不对自己狠一些，怎么会有成就？”黑眼瞳的看着白色眼瞳的，耸了耸肩说道。
“为什么不顺其自然？该变好的时候自然就好了。”白色眼瞳的却是相反意见。
我看着他们自顾自说话，有些很是熟悉的感觉，对呢，他们是我，我也是他们，自然熟悉了。
想起曾经似乎看过什么言论，天秤座的内心永远似那么的不断做选择，却又难选择。
话说，这两个‘我’，是黑暗面和光明面吗？
“就你想的多。”黑色眼瞳的轻轻拍了拍发呆中的我，勾起一丝真心的笑容。
“你的脑子有点乱七八糟呢”白色眼瞳的轻轻抚了抚空气，之前那些鬼影都消散不了。
“别想太多啦，总是迷住了自己。”
“牛角尖是那么好钻的嘛？”
“可是。。。”我踌躇不决。
“内疚自己没能救下他们？拜托，你不是圣人，没能力救下他们理所应当，更何况他们还那么弱。”黑色的不屑嗤笑一声。
“尽力而为，如果想遏止这样的事情，那就变强吧。”
“可是，世界这么大，我又有些疑惑变强的道路了。”我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眼神茫然若失。
“哼，白，你总是在不经意影响到他了啦！”黑推了白一下，白也有点不服气，回身反推回来，一下子打了起来。
“你们。。。你们打什么啊！”我想要扯开他们，结果却被一拳打中。
顿时火气就上来了，捏紧拳头扑了上去，开始跟他们互殴起来，虽然下手最轻的是我，但最惨的也是我。。。
话说，我自己跟自己怄什么气？
…
梦醒
……
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了好一会。
“醒了？”旁边传来橙天的声音，我收回不知在飘什么的心神，看向她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