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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说的如此严重?”
一听这话,李莲英心里顿时暗道,有门儿,姐姐还是关心、在意自己的死活,但还是面带三分绝望,无力的说道:“姐姐,你在衙门里有所不知,广州府都乱套了,都在风传和议论我绑架杨麟的事情。”
“姐姐,快快救救我吧,再这样下去,不仅弟弟的官职不保,性命也堪忧啊!”
女子一听这话,心里立即一颤,神色慌张,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巡抚幽幽说道:“这回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让你不要招惹那个杨麟,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创下大祸,偷鸡不成反而惹得一身骚。”
巡抚知道,自己的这个小舅子,现在就是做给自己看的,有他姐姐在场,这件事情恐怕是躲不过去了,不帮也得帮。
一时之间,巡抚有一种吞了苍蝇感觉,难受不已,又无处发泄,只能自认倒霉。
受到这番责备和讽刺,李莲英心里反而一松,知道姐夫不会不管自己以及做的那些事情,结果很有可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尽管心里明白,自己不会有事儿,但面子上还是要让姐夫过得去,毕竟姐夫是广东巡抚,因此自责的说道:“姐夫,连英知道怕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惹事儿了。”
“大人,你就原谅连英他吧,我保证,弟弟这次一定痛改前非。以后再也不肆意妄为了,帮帮他这一次吧”
女子摇晃着巡抚的手臂,嗲嗲的央求,吐气如兰的用自己的雄伟之处磨蹭巡抚的手臂,让巡抚紧绷的面部立马释放开来,李莲英就当做没看见,举目四顾。
当看到床榻之上的凌乱之时,李莲英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心里顿时觉得尴尬无比,一时不知道手脚放在那里。
“好了,好了,夫人,我答应你,再李莲英一次,让他渡过这次难关,快放开我的手臂。”
巡抚荡开女子双手之际,并没有老实,闪电般的袭胸一把,惹得女子娇嗔连连,飞霞密布,好不惹人怜爱。
不久,巡抚带着李莲英来到书房里,只有二人,巡抚不复刚刚的平易近人之色,一脸的严肃,郑重的说道:“连英,有事情,我不想当着你姐姐的面问,担心她又是接连几天不吃不睡,现在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
“老实说吧,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只是外面的那些流言,也不至于让你如此担惊后怕,这么慌忙不已。”
没有了姐姐在一旁,李莲英真正的害怕起来,尤其是巡抚若有深意的问话,让他脊背发凉,心里发憷,最后还是硬着脑袋,试探着说道:“姐夫,如你前几天所说,杨麟被绑架的事情,确实是我干的。”
出乎李莲英的意外,巡抚并没有动怒,没有发作,神色如常,只是淡淡的说道:“我又不是你姐,当然知道那件事情是你干的。”
李莲英内心稍安,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姐夫,之前联络我的那个黑旗大帮小喽啰又找到了我,并且威胁我,以后听他们的差使。”
巡抚平静的面色终于出现了一丝涟漪,拧眉以对,愤愤然,好气的说道:“威胁你?怎么威胁你?空口白牙,再如何污蔑你,有我这个广东巡抚在,奈何不了你!”
然而,如此霸道而自信的言语,并没有使得李莲英心安,反而心虚的说道:“姐夫,他们并不是空口白牙,手里攥着我的把柄,一旦被广州府的百姓知道,就只是吐沫星子,就能淹死我。”
“把柄?什么把柄?”巡抚不解的问道,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神色愈发难看。
“姐姐夫,就就是我和他们谈成这笔交易的时候,答应他们给予十万的酬金。可是,我当时没有这么多银两,就答应他们写借据,暂时先欠着,当我任职牙行行长,一个月后就给他们,哪成想。。。。。。”
李莲英说不下去了,因为巡抚已经愤怒到极点,脸色阴沉的可怕,空气中有一种衙役的气息,使得李莲英害怕不已,惊惧的低下头,后背直冒冷汗。
“蠢货!这种事情,这种勾当,你居然敢留下字据,你真是蠢到家了。”
巡抚恼怒的咒骂一声,良久之后,脸色反转,似疯魔,似讽刺,似自嘲,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小舅子,真是我的好小舅子!”
连连大笑之后,巡抚恶狠狠的看着李莲英,那表情,就像恨不得将李莲英生吞活剥了。
巡抚失态了,胸中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快要爆发,最后还是被按捺住了,无力的仰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说道:“你不要做官了,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所有的事情我自会安排。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借我的名义横行乡里,否则,绝不姑息,谁也求不了情。”
话语平平淡淡,却夹杂着凌冽之意,让李莲英胆寒不已,不敢再多说什么,小心翼翼的退去,额头尽是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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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聋哑堂的大致情况()
李莲英离去之后,巡抚颓然的依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语,仰头直视,双眼空洞而无神,充满茫然之色。
此刻,巡抚有一种落寞,有一种愤恨,更有一丝怒火在乱窜。想他也是朝廷一方大员,可以比拟于封疆大吏。几十年的宦海沉浮,瞧尽官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没想到却栽在广州府这个蛮夷之地,未完全教化之所,还有自己的小舅子手里。
巡抚的内心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风起云涌,波涛起伏,有一丝悔恨之意,徜徉于心海之中。
小舅子李莲英的事情,他无法和别人商议,更不可能置身事外。因为事件已经演变,极尽升华,不再是简简单单的绑架案,已经将他这个巡抚牵扯于内,无法再作为一个局外人,置之不理。
这几天里,虽然议论对他这个巡抚很不利,但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这些都是人们的猜测,流传于平头老百姓之间,并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李莲英所为,尽管他知道那些都是真的。
可是,无凭无据,谁也怎么不了小舅子李莲英,更加无法奈何堂堂广东巡抚。然而,刚刚和李莲英的密议,让他的自信彻底失去,无法再保持冷静,胸中激荡不已。
巡抚的脑袋高速运转着,不停地思索,寻找两侧,渡过这次难关。额头紧皱,面部乌云密布,整个人就像死人一样,了无生息,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房顶。
时间渐渐流逝,巡抚依然在挺尸,死气沉沉。突然之间,猛地坐起,双眼一亮,精光四射,自语呢喃道:“只能这样了,先将议论压下去。”
接着,巡抚翻腾起来,找过一个帖子,奋笔疾书,很快就停下比来,快速走出书房,派人将帖子送了出去。
当巡抚和李莲英相谈之时,其他的地方也不平静,各方也在关注杨麟被绑架的事情。最初之时,谁也没在意这件事情,毕竟只是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背景再雄厚,也是人死如灯灭。
然而,随着杨麟的回归,事情的愈演愈烈,知道巡抚衙门被人丢垃圾,广州府的顶级势力这才意识到,事情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流言蜚语并没有因为杨麟的安全归来而渐渐息事宁人。
众人知道,这是一场实实在在的阴谋,流言蜚语只是一碟小菜,真正大的手笔还在后头,正在酝酿,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一只大手在推动着整件事情的发展,直至顶峰,演变一场无形大火,烧的一些人体无完肤,彻底从一些位置上跌落下来。
总督府内,花园里,总督和他的师爷,也是他的心腹幕僚,闲庭信步于花园之中,随意的欣赏着景色,对于李莲英和巡抚的事情,毫无避讳,不像其他人那样,只要谈到这件事情,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唯恐被人听了去,惹祸上身,二人却是全然不在乎。
“大人,最近传言闹得那么厉害,怎么没见巡抚衙门做出澄清啊?就连粤海关署对于李莲英,也没有任何说法,真是奇怪。”
总督依然闲逛,并没有因为幕僚的话有丝毫的停顿,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至始至终,没有任何证据指向那二人,事情就算是李莲英做的,巡抚衙门有什么好澄清的,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反而让人说成做贼心虚。”
“哎对了,师爷,如果真的有证据说明那件事情就是李莲英干的,你说巡抚会不会弃卒保車,与李莲英撇清关系?”
师爷跟在后面,略作思索,缓缓说道:“大人,属下认为,巡抚不会那样做。不然,丢失的就不是一个小妾和小舅子,而是他的名声,以后不好在广东待下去,估计皇上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毕竟民意不可忽视,不可不管。”
“更何况,无论巡抚大人怎样解释,没有人会相信,毕竟李莲英平时欺辱乡里,靠的就是他巡抚大人的声威,怎么可能撇的清?”
总督一皱眉,有些不快,怏怏说道:“你们汉人真麻烦,总是摆弄权谋,将大清朝的风气都带坏了,不说了,咱们继续游玩。”
广州府的某户人家,一个人站在窗户之前,幽幽的看着窗外,巡抚衙门的方向,眸子闪动,额头微蹙,冷冷说道:“你也该下台了,那个位置该换人,轮到我坐了。”
随后,那个人不再说话,站的笔直,泰然的看着窗外,始终都是注意一个方向。
与此同时,广东十三行牙行处,书房之中。
杨麟手里拿着一本名单册子,全部是聋哑堂中高层人员姓名,分别介绍了年龄、籍贯、职位以及各种个人基本情况。桌子上还有几本,都是翟大坤最近几年的笔记,大略描述了聋哑堂的情况,以及现在所面临的事情。
尤为重要的是,详尽写了徐长生,聋哑堂的一位长老,势力和威望仅次于翟大坤,聋哑堂之前的掌舵者,这个徐长老有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