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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如裳产子便是有些蹊跷,非要说是在宫里不习惯,要回去明遥王府里生产,也就只有自己那么傻,才会相信,还白白帮别人养了十五年的女儿。
南枫,你从一开始便是跟着如裳的,此次又是这般积极,我就不信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不过,你倒是挺狠的,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还真是爱如裳胜过任何人啊!
郑恒的心中这般想着,手上却是不住的用力,一张信纸,被生生的撕成了碎渣,也是可见郑恒到底是有多爱如裳,也就是有多恨南枫了。
此次得到南枫回不来了的消息,最为高兴的应该就是郑恒了吧,自己心中最大的情敌已经不会出现了,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如此以后,如裳就是自己一人的了。
郑恒心中如此想着,不由得想起了如裳,前日里,自己因为初初得到了这个消息,却是被限制说是不能动手,非要等到公主和亲成功才行,不得已便是拖到了现在。
当初南枫被派遣离开之前,郑恒已经将如裳软禁了起来,那晚的郑恒是伤透了如裳的心。
犹记得那晚,晚饭未毕,刚刚得到消息的郑恒便是急急跑到了如裳所住殿中,见到如裳尚在用饭,直接便是将桌子掀了,吓坏了一旁的丫鬟等人,急忙是跑了出去。
倒是如裳极为淡定,口中淡淡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得皇上这般大的火气?”
郑恒未曾拐弯抹角,直接便是问了一句:“倾云是不是我的孩子。”
如裳被这一句话打的有些懵了,心中急速的在转着,他怎么会知道的,他怎么会知道的,他还知道多少……
如裳此时沉默不说话的模样,更加是激怒了郑恒,抓住如裳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着如裳的脖子,一时间,模样是要多疯狂有多疯狂。
此时如裳并不知道郑恒知道了多少真相,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抵死不说话了,任由郑恒掐着自己,也是不管不顾的。
那时的郑恒心中突兀的有一种悲痛的感觉,当初自己会将如裳召进宫来,只是因为在一次明遥王为其办的一场生辰宴上见了一面,犹是惊为天人,而且其歌声更是绕梁三日,实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当日回宫之后,便是求见了母后,说了自己想要迎娶如裳的想法,那时,母后倒是极为赞同的,事情也是成了。
只是,自己似乎忘了,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要如裳,而如裳呢,算着孩子的日子,若是不差的话,理应是在如裳入宫前几日。
原来自己竟是深深拆散了一对鸳鸯啊,自己倒真是个罪人了,再看如裳已经快要毕过气的模样,忙是松了手,害怕伤害到她。
此时才惊勿的发觉,自己爱如裳竟是爱得如此之深,所以在得知此事的时候,才会有如此愤怒的情绪,都没有听过如裳的解释,万一是其他有心之人故意设计陷害呢?
如此一想,郑恒忙又是问了一句:“如裳,倾云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此时的如裳已经神色淡然,刚才郑恒的那般举动,已经将这十五年来建立起来的爱情全部散开了去,余下的,只是一个皇上与宠妃的关系而已。
况且,此时的倾云已经远嫁到了大周,郑恒也是不能够伤害得了她了,自己也是没有什么牵挂了,于是,如裳开口了:
“不是。”
只是一句话,便让得郑恒的心从希望到了绝望,只是,此时的郑恒突兀的平静了下来,也许是伤心过度,物极必反了。
突然,一道身影扑到了如裳的身边,竟然是南枫,此时的南枫刚刚回来,便是见到了这般惨烈的场景,一时情急,便是露了身形。
本是站在门口的郑恒见到南枫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有了一丝明悟,竟是笑了起来,口中说着:“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原来是你……”
此时的南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到郑恒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临走时,吩咐卫兵,将如裳和自己看守起来,南枫本是想要带着如裳走的,可是如裳却是不愿,不愿离开这个伤心地。
本来如裳是让南枫离开的,可是南枫却是不走,没有了如裳,南枫能走到哪去,没有如裳的地方,也不会有南枫。
次日,郑恒将南枫召进了殿中,此时的南枫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误会成了倾云的父亲,倒是白白担了这个名声。
殿上主位的郑恒端立,南枫未曾跪拜,只是在下首与之遥遥对视,郑恒开口:“若是你想要如裳活命,那么,就帮我办件事。”
南枫没有办法的,如裳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想要一生守护的人,既然她不愿意离开,自己也是至少要守着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才好。
不得已,南枫答应了,也就有了后来大周美人中毒之事,如此,倒是觉得这郑恒实是狠毒,知道倾云不是自己的女儿以后,竟是还要派人下毒,实在是残忍至极。
也许郑恒根本不觉得自己残忍吧,他也许觉得这个是对于如裳和南枫最好的报复,让他们彻底失去自己的骨肉,那么,如裳就会回来了。
第三十二章 如裳的选择()
此时,唯一能说的便是郑恒的天真和无知了,如此伤害了一个女人,还能挽回吗?不可能了,就像此时,任凭是郑恒每日里卖乖做傻,如裳都是淡淡处之,实属活该。
看看外面的天色,此时如裳应该也是起来了,今日还没去看过她呢!郑恒心中如此想着,便是起身离了书房。
郑恒行至宜清殿,本是想要抬腿进入的步子,突兀的停顿了下,因为,其间似乎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郑恒闻之,害怕是如裳出了什么事情,忙是奔入其中,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之这一辈子都是无法忘却了吧……
一个宫女模样人物呆立在殿前,目光直直的望向那房梁之上,身子似乎是在不断的颤抖,而刚才那声尖叫似乎便是出自其口。
郑恒顺着宫女的目光沿着看上去,一抹素白身影斜斜挂着,似乎已经是断气多时,看其面容,赫然便是如裳。
此时的郑恒呆呆的张着嘴巴,想要呼喊,想要咆哮,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眸中泪滴不断落下,心中哀思剪不断理还乱,身子竟是“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这道声音倒是惊醒了那个呆滞的宫女惠儿,见到身后竟然是皇上晕倒在此,忙是唤些宫女过来,大家见到这突兀的一幕,都不知是作何感想了。
惠儿毕竟是如裳的贴身奴婢,是这宜清殿的首领宫女,此时遇到这天塌了的事情,还算得是能理得几分事儿的。
让小宫女和太监们将皇上抬到偏殿休息,又让他们将如裳放了下来,悠悠忙了好一会儿,最后见得所有事情都是走上正轨,又有着皇上的人在各处周旋。
于是,惠儿静静走到了如裳的身边,此时,她才有时间好好和自己的皇妃说说话的:
“皇妃,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呢?皇妃,你怎么舍得下公主呢?皇妃,你就真的这样离了奴婢吗?皇妃,你没了奴婢在下面会不习惯的对不对?皇妃,奴婢来陪您了……”
言语毕间,惠儿一头撞向了如裳所躺着的木床,刹那间,一切愁苦烟消云散,周围的宫女太监听到响动前来查看,都是为着惠儿的主仆情深所动容。
“将她们主仆一起合葬吧!”听闻一道男声突兀的传来,众人都是惊了一下,转头看间,竟是前些时辰昏迷的皇上,如今正在众人身后,众人见其在此,忙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直呼万岁。
郑恒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宫女太监了,他的心神已经跟着如裳一起走了,在如裳离去的那一刻,郑恒的心也是死了。
此时,和如裳相见相恋,相知相思的一幕幕全然浮现在眼前,此时的郑恒突然发现,自己似乎的不是那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而是如裳的欺骗。
若是,若是在起先就将一切告诉与我,是不是会是不一样的结局,如裳,如裳你为何那么傻呢?若是那晚你肯跟我解释,我一定会听的啊!
此时的郑恒心中只有悔意,有一种有苦说不出,有泪心中流的感觉,不知为何,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似乎看不真切的模样……
“圣上,圣上,快传太医,圣上……”似乎周围有很多人在叫自己,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了呢?为什么……
郑恒此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可是周围的人却是看得清楚,此时的郑恒双眼之中竟是流出了血泪,顺着两旁眼角缓缓流下,在挥手擦拭间,显得尤为狰狞可怕,却也是可怜可悲。
早知心中如此深爱,又为何如此呢?人们都在想如若人生之初见便好,可是,用在这里,却是让人凭空觉得,若是人生不初见,又有何不好呢?
若是没有当年初见时的惊艳,又怎么会有这后来的因果牵绊,原道是,若是没有初见,那么此时的如裳该有多幸福,如今,什么都晚了,什么都迟了,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爱之深,恨之切,情之一字,羡煞旁人,却是累了自己,旁人只知皇上皇妃举案齐眉,夫妻恩爱,却不知这一切的代价是什么,是一个女子抛夫弃子的一生,何其悲哀的感觉。
次日,皇上悠悠醒来,眼前的模糊让之极不适应,急声唤着外面的宫人,外间服侍之人忙是进来了,但见皇上醒来,忙是在此传唤太医,昨日太医查探,皇上情况不好,今日看这般,似乎也是相差不远,这怎么办呢?
原来,昨日皇上昏迷之时,已经有了太医前来诊治,得出的结论只有一点,那边是皇上伤心过度,伤及神思,致使眼眸中流下血泪,这样的情况只会导致一种结果,那边是——失明。
今日里,看皇上还是像昨天那样失神的望着一个地方,大家都是心知,皇上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