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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用典雅庄正,充分表现着维也纳最正统的唯美音色。
在不停的排练与学习经验中,戚暮恍然间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什么,但是那小小的灵感却很快消失殆尽。
维爱的日常训练仍旧在一刻不停息地继续着,他们已经慢慢地要度过这段惬意的时光,准备起几个月后的欧洲巡演来。到那时候,才是真正地忙碌不已。
维爱内部是风轻云淡、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了,但是外界的媒体声音却从未停息过。招募一个这样的年轻人作为维爱的副首席,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要知道,在此之前,维爱是公认地在当今世界顶尖乐团里,唯一一个没有使用年轻首席的乐团。
而如今,虽然戚暮仅仅只是副首席而已,但是已经不知道从哪儿流传出了“这个副首席恐怕短时间内就会升为首席”的传言。
各路媒体都争相地想要采访这个卓越出色的年轻人,但是可惜的是,他们数次乔装打扮、试图混进戚暮所居住的高档小区,却都被眼尖威武的安保人员拦下。
这样屡次三番的挑衅过后,安保人员没揍他们一顿都算是脾气好了,最终将他们的犯罪工具——帽子、围巾、墨镜、批萨(没错,有人借着送披萨的名义进小区),都没收下来,严令禁止他们再偷偷潜入。
戚暮每天都走得很早、回来得很晚,因此倒也没遇见过这些记者。但是一个月的围追堵截都没有拦到正主,不由地就让某些心思长歪了的小道记者怀恨起来。
当多伦萨先生看到一份《维也纳当日音乐》报纸上,赫然用一号大字写着《维爱副首席背景雄厚,出入高档小区》时,这位脾气温和的音乐大师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发了大火,公开在《维也纳日报》上申明——
『维爱从来只看重音乐家的水平与潜力,不可能做背后偷鸡摸狗的事情!两个月后维爱的欧洲巡演即将开始,请所有乐迷见证维爱的改变!』
艾伯克·多伦萨在维也纳乃至是奥地利的地位,是谁都不敢招惹的。因此这件“维爱副首席风波”,从这份申明开始渐渐地平息下来,至少再也没有人敢在明面上讨论这件事情,反而有一些乐迷开始期待其多伦萨先生口中的“改变”来。
冬日温和灿烂的阳光下,清俊漂亮的青年正带领着乐团进行最后一次日常练习,等到一曲简短的练习曲结束后,戚暮刚刚放下自己的小提琴,便听到了乐团某个成员的一声惊呼:“哦,多伦萨先生!您是要接手下午茶后的排练吗?”
由于目前没有曲目排练,因此多伦萨大师每天基本只参与乐团一个小时的排练,更多时间是在琢磨接下来要演出的曲目,以及相关场地设置等安排。
听了这话,多伦萨先生笑了笑,道:“亲爱的朋友们,快去享受一顿美味悠闲的下午茶吧!我要将你们可爱的副首席带走一段时间,接下来由安东尼重新执掌他的地位。”
乐团里顿时响起一阵哀嚎声——
“为什么要带走我们可爱的小七,多伦萨先生您打算对他做什么?!”
“在下午茶结束后,我还打算和小七讨论一下《威尼斯狂欢节》的指法问题呢!”
“多伦萨先生,您要快点将我们的小七送回来啊!”
……
有个平易近人的好脾气指挥就是这样,大家都愿意与他亲近,气氛和恰到连什么样的玩笑都可以说出口。多伦萨先生自然也没有生气,他微笑着保证一定很快将你们家小七送回来后,便带着戚暮进了指挥休息室。
在沙发上坐下后,戚暮还未开口,便见多伦萨先生一脸严肃地叹气道:“小七,有件事情我必须当面向你道歉。这段时间维爱的事务太繁忙了,我一直没有注意到竟然有记者总是围堵你、甚至质疑你的情况,今天我已经在《维也纳日报》上进行了申明,如果你认为还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十分乐意。”一边说着,多伦萨先生一边将一份厚厚的报纸递了过去。
听了这话,戚暮这才明白今天多伦萨先生与他谈话的目的。他接过报纸,仔细地看了许久,最终笑着摇首,道:“谢谢您的好意,多伦萨先生,其实我也没有感到很困扰。他们怀疑我,是因为我没有将自己的实力展现给他们,就向您当初对我说的一样,我要对自己有信心,我相信当将自己的小提琴表演给他们看以后,他们一定会认可我的。”
望着青年自信昂然的朝气,多伦萨大师赞许地点点头。
“小七,再过两个月就是欧洲巡演了,到时候我们会与柏爱、德累斯顿他们几个乐团错开时间,今天早上我已经和莫托尔他们商量好了,我们大概在3月下旬开始第一站的巡演,会选择布鲁塞尔作为首站。”
闻言,戚暮轻轻颔首。
多伦萨先生继续说道:“我相信,到时候你一定可以证明自己的实力,让那些无聊的家伙闭上嘴。”
姣好的眸子笑弯,戚暮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会儿,他突然想到:“多伦萨先生,既然还有两个月就要巡演了,不知道我们的演奏曲目是否定好了?可以提前通知我一声吗,这样我也可以早点做些准备。”
谁料戚暮这句话落,多伦萨先生倒是皱起了眉头:“小七,其实……关于演出曲目的问题,我们已经商量了一周了,最终也没拿下一个决定。过去三年我们的音乐类型都大同小异,也没什么挑战突破,因此今年想要作出点不一样的东西,只是真可惜,我们还没找到那个关键点。”
听着多伦萨先生的话,戚暮也是为难地皱起眉峰。
只听多伦萨先生继续说道:“要是能在音乐类型和风格上都做出一些改变,又不在本质上脱离维爱正统的浪漫主义风格,那就好了啊。”
听着这话,戚暮倏地灵光一闪,他惊讶地睁大双眼,问道:“多伦萨先生,您真的是希望得到一些改变,却又不在本质上改变维爱的传统风格吗?”
多伦萨先生轻轻颔首:“是的小七,这就是我想要的东西。”
明亮灿烂的日光下,青年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一碧如洗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在二月的起始,柏林冬日的冷冽已经渐渐消散,只属于春日的湿润与温暖正在缓慢回归这片大地。
美丽的莱茵河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不远处的柏爱总部矗立在河水的波纹倒映中,仿佛更柔和了几分。
和维爱一样,对于柏爱来说,今年上半年度的各种小型演出以及大型的环欧洲巡演,也是他们本年度开年的重要工作。一月初他们便定下了今年演出的具体城市,以及相关的演出曲目,如今早已投入到了艰苦的排练中。
宽敞简洁的排练厅依旧是柏爱最显著的包豪斯风格,洪亮雄伟的音乐轰然作响,在整个排练厅里久久地回荡。舞台上的指挥家右手猛然一顿,长号组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左手轻轻抬起、温柔地向上攀沿,小提琴优美的琴声跟上。
当戚暮来到柏爱的排练厅时,听到的便是这样一首气势与感情兼得的贝多芬《命运交响曲》。
男人挺拔清俊的背影如同白杨树,屹立在舞台的中央,他仿佛是宫殿里的皇帝,气势逼人地引导其这支名为“柏爱”的雄武之师,即使是《命运》,也被他牢牢扼住了脖子。
音乐在攀升,情绪在燃烧,等到它达到了最巅峰的时候,终于缓缓落幕,宛如在命运的最后再奋力一击的勇士,乘着胜利的高歌,获得希望的曙光,并用激烈而又渐渐温缓下来的音乐,表达出自己的喜悦。
这样一首《命运交响曲》,柏爱其实已经排练过无数遍,所有成员配合融洽,连情绪也在指挥的带领下走入了最巅峰的状态。
面对这样一首磅礴浩大的《命运》,戚暮不得不伸手鼓起掌来。
清脆的掌声在安静的音乐厅里响起,到这个时候,才有人注意到他的到来。克多里诧异地看着那个突然出现在排练厅门口的青年,而在他的身旁,闵琛则是最后一个看到戚暮的。
背对着观众席的姿势让闵琛转过身,才终于发现了那个突然到访的青年。
深邃狭长的眸子倏地睁大,闵琛飞快地说了一句“克多里,你来指导接下来的排练”,接下来就直接迈步走下舞台,向那个多日不见的青年走去。
戚暮看到闵琛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还笑着打算说一句“刚才那首《命运》真不错”,但是他“刚才”而字才刚刚出口,便被这个男人用力地揽住了腰身,然后绑架似的带他直接出了排练厅。
戚暮被这“一路挟持”地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直接他忽然被拉着手臂进入闵琛的指挥休息室之后,他刚想开口询问,便听到“砰——”的一道关门的巨响,接着,是炙热发紧的拥抱。
男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拥住青年的腰身,他将自己的脸庞埋在戚暮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戚暮也只是怔了一会儿,接着便伸手同样拥住了对方,他无奈地苦笑道:“你还真把我吓着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严重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男人沉闷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响起:“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我们……有43天没有见过面了。”
闻言,戚暮浑身一怔,闵琛慢慢地松开了他的腰身,垂眸看向了这个心爱的青年。
目光厮磨似的交缠着,下一秒戚暮主动地抬首吻了上去,闵琛毫不客气地加深了这个吻。对方的味道对于两人来说已然感到一丝陌生,但是当那柔软的感觉再次触碰起来的时候,深埋于心底的熟悉与思念再也无法抵挡地泛滥起来。
将青年紧紧地压在休息室冰冷的实木大门上,闵琛动作温柔却急促地吻着青年的唇瓣。唇舌间津液律动,暧昧缠绵,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温度上升,等到分开时,戚暮已然脸颊绯红,用力地喘息平气。
额头互相抵着,闵琛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