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细细的羊毛线怎么可能这么好撕?
在尝试了半天后,没等闵琛放弃,青年就已经伸了手覆在了对方的手上,轻声问道:“这副手套……是你自己织的吗,闵琛?”
能够让对方重视到这样的程度,戚暮已经察觉到一丝不对了。再联系到“这手套除了高档昂贵的材料,其制作工艺简直是差到不忍直视”的现实后,戚暮也大概猜测到了——
或许,这手套是闵琛亲手做的?
面对青年的疑问,闵琛手中的动作滞了一瞬,接着他轻哼地摇头:“不是我做的。”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是丹尼尔做的。”
隔了小半个地球依旧躺枪的丹尼尔:“……”
见到对方竟然都别扭起来了,戚暮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如果说是买的,他还能稍微勉强说服自己去相信。
……虽然他也不怎么相信谁会卖这么丑、连戴都戴不上的手套。
但是如果要说是丹尼尔亲手织的,戚暮可是一点点都不相信了。先不说他曾经见过丹尼尔用针线将一颗掉下的衬衫纽扣熟练地补好,就是说这个男人能让他戴丹尼尔做的手套……
这都是绝对不可能的好吧!
不过当这家伙傲娇起来的时候,戚暮只得笑着顺毛:“嗯嗯嗯,不是你做的,绝对绝对不是你做的。”
被当作小孩子一样哄着的闵琛:“……”
虽然手套是真的无法戴上了,但是戚暮还是勉强套上了手套——只是手指没有探出来而已。两人一起乘着电梯向顶层而去,在电梯里的挂式电视上,竟然正在放这两天维也纳发生的大事件。
闵琛今天下午刚刚抵达维也纳,这些天他一直忙于柏爱的巡演,竟然也没有注意到维也纳发生的事情。看着电视下方显示的“里昂·扎耶夫”和“罗遇森”两个名字,男人危险地眯了眸子,并没有吭声。
戚暮也只是随意地抬首看了一眼,就懒得再去理会这条新闻。
进了公寓以后,□□空调供应的暖气让两人都觉得一阵温暖。戚暮将脖子上的围巾拿下、大衣也脱下,两人十分有默契地站在衣物架前挂着衣服。那情境就仿佛是做过无数遍的一样,熟练而又自然,好像就该如此生活一样。
“我本来打算明天买点菜回来的,今天家里没有菜了,我们就随便地吃点晚饭?”
“……家里?”
闵琛的声音轻微低沉,戚暮一时没有听清:“嗯?你说什么?”
闵琛敛了眸子,轻轻摇首:“没什么。”
戚暮也没在意:“嗯,那我就去做点简单的菜吧,你要不要来帮忙……额,算了,你还是别来帮忙了吧,我今晚想吃中餐,不想吃西餐。”
对于某个男人做中餐的能力,戚暮可从来不敢恭维。
等到戚暮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做点小菜的时候,闵琛便靠在厨房的门栏边,静静地抬眸望着自己心爱的人。单薄的唇微微勾起,在愉悦的心情下,那张冷峻优雅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
刚才他说……是家。
没错
第一百四十一章()
闵琛回来的那班飞机也是巧,在他回来后不久,已入初冬的s市竟然惊人地劈下了银色的闪电,一阵狂风暴雨袭来,无数航班纷纷晚点,一群乘客在机场唉声叹气。
柏爱的成员们,自然也都被困在了s市。
丹尼尔打了个电话,了解了维也纳那边的情况,大概也知道了他们估计真的得在虹桥机场呆上个四五个小时后,他安慰着柏爱的成员们,代替那个提前跑路的指挥,放大家自由行动。
丹尼尔还没头疼结束呢,就听一旁正低头看着手机的克多里忽然惊诧的低呼了一句:“维爱……出事了?!”
心中一紧,丹尼尔赶紧跑过去问道:“怎么了,克多里?维爱出什么事了?”
克多里立即将自己的手机转向了丹尼尔,只见在那《维也纳之声》杂志的app版面首页上,竟然用触目惊心的红色打字高亮地表明着——
《维也纳爱乐乐团首席涉嫌谋杀,已交法院处置》。
看到这个文章名字,丹尼尔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回忆起自己几个月前曾经寄出去的那封信件,对于这个结果,他自然是有所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突然,就在距离维爱今年的全球巡演还剩下一个月的时候。
想必就是多伦萨先生,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也会十分棘手吧。
不过……
“扎耶夫居然还谋杀了?!”
克多里翻看了一下那文章的内容,解释道:“好像只是涉嫌,似乎是他指使人对一个年轻的小提琴家下药,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小提琴家竟然死亡了。”
两人又讨论了一阵,便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毕竟事情还在进一步的调查当中,他们就是再怎么去说也不会对事情产生任何影响。
涉及到这件事情的里昂·扎耶夫和罗遇森,他们两个人的名声已经完全毁了。即使是在世界乐团经营多年的扎耶夫,面对这种下药、谋杀的丑闻,那也是这辈子别想翻身。
古典音乐界以实力称王,虽然圈子深,自然免不了有点脏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圈子已经腐朽肮脏到能容忍一个龌龊小人破坏规矩的程度。
什么样的圈子都必然有它的底线,而现在,扎耶夫和罗遇森很明显已经完全跨过了这个底线。
此时被困在s市的柏爱成员们望着落地窗外浓黑逼人的狂风乌云,心生哀叹,而在维也纳警|察局里的扎耶夫和罗遇森,则早已承受了数十个小时的质问,连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按理说,正常警|察拷问犯人,是不会用这样严厉压迫的方式的。但是……这也得看对象是谁。
在得知自家副首席的名额居然被人卖了500万欧元后,多伦萨先生脑子里那根压住怒气的弦终于是彻底地绷断了,他动用了自己的一切关系,势必要让这两个恶心可恶的小人得到应有的教训。
于是被高光灯照射了二十多个小时的罗遇森,此刻已经精神崩溃到快要虚脱。
他已经有20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每当他困倦得想要睡着时,警|察们严厉的呵斥、以及刺目恐怖的白光,都会将他唤醒,让他的大脑癫乱。
这些警|察们不断地重复着“你是不是杀了他”、“你到底是怎么杀了他的”、“现在立即说出来,你或许还有得到缓刑的机会”、“当初你是亲手拿走了他的药对不对”……
当这句“你亲手拿走了他的药”落地时,罗遇森在一片朦胧紧张的幻觉中,陡然惊醒,他立即连声摇首道:“不不不,我没有拿走他的药!我从来没有拿走他的药!他是自己死的,和我没有关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审讯室里的警|察们相视一眼,齐齐点头。
而在另一个审讯室里,扎耶夫的情况并不比罗遇森好多少。一开始他还坚持着对警|察说:“我在等我的律师,在我的律师到来前,我什么话都不会说。”
可怜可悲的扎耶夫到现在还没意识到,在多伦萨先生和某个男人的势力下,他那位律师早就一身冷汗地辞去了“扎耶夫的私人律师”这个身份,冒着违约赔款的风险也不敢插手这件事。
而警|察们显然也没有理会扎耶夫,他们直白地告诉他“很抱歉,没有任何律师向我们投递律师函”,接着便炮制了对付罗遇森的那套方法,开始审问扎耶夫。
扎耶夫比罗遇森大20多岁,他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了。再加上这些年的养尊处优,扎耶夫其实在刚进入这间四面都是墙的审讯室时,就已经腿下一软。
等到被拷问了十个小时以后,扎耶夫的精神已经崩溃了,直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招认了出来,并且在证词里将责任大肆地推给罗遇森。直到警|察说出了他收取贿赂的事情后,扎耶夫才猛地瘫软下去,明白自己的未来真的是彻底完了。
真要感谢奥地利是一个仁慈的国家,这里从来都没有死刑,最多也就是无期徒刑,将这些恶贯满盈的犯人们关押进去,承受一生的惩罚。
当浑身汗水的罗遇森被警|察拷着双手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他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在前几年将国籍改成了奥地利籍。倘若他还是华夏籍,恐怕此刻他很有可能遭受到死刑的威胁。
但是罗遇森……
有的时候,活着,可比死了痛苦许多啊!
戚暮收拾了碗筷准备开始洗刷时,某个吃了“白食”的男人总算良心发现起来,乖乖地站在洗碗池前,开始刷碗。
看着那双修长笔直的手轻轻搓着碗筷上的油渍,戚暮好笑地靠在柜橱上看他,道:“所以说,你这是打算从此以后由我来烧菜,你来洗碗了?”
闵琛认认真真地抠着一小块粘在晚上的米粒,点头:“洗碗我还是很擅长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仿佛在等待青年的夸奖。
不过戚暮可完全不懂这到底有什么好赞扬的了,要知道他上辈子才五六岁的时候就帮着养父养母打扫家里,做的事情可比这多的多了。
于是戚暮直接忽视了某个一脸“快要表扬我”的男人,开始收拾起屋子里的东西来。当他快要收拾好的时候,闵琛也将最后一个碗用清水洗了擦拭干净,放进了消毒柜里。
这间公寓里不是没有自动洗碗机,但是不做点什么……闵琛的心里总有点空落落的。
当闵琛走出厨房、找到戚暮的时候,青年正在琴房里擦拭着钢琴面板上的灰尘。
那钢琴其实非常干净,皎洁明亮的月光从硕大的落地窗上投射下来,打在那黑色光滑的琴板上,泛着如同金属般通透的光芒。
看到男人进了屋,戚暮一边伸长手、打算擦一擦琴板中|央的部分,一边说道:“其实我本来打算今晚和明天白天都空着,来打扫房间的,毕竟你明晚就回来了,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提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