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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不早,我催着六哥回去洗洗睡了。他点着头往外走。
儿一见他出去,在榻上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六哥停下脚步,“他怎么还在这儿?”
“他同我睡。”我推着他往外走。
“哎,凭什么便宜这小子。”
我看看儿,两只手对搓,“时辰不早了,孩子该睡了。”
六哥看着儿,儿拿手把自己眼睛捂住。
“你把你的眼睛捂住,老子就看不见你了?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啊?”
我也觉得儿这个举动很搞笑,“哎呀,你快出去吧,我们要睡了。”
六哥嘟囔了几句出去了。
儿把手放下,主动伸手要夏嬷嬷抱他去洗漱。我也自去洗漱。然后上床搂着小家伙睡下。结果半夜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动门闩,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到有人摸上了床。
“六哥,你不是在隔壁睡么?”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不是还有这小子在么,他睡中间,出不了啥事。”
“嗯。”其实怀孕后不让同床,就是怕年轻的小夫妻一时忍不住胡闹。我们肯分房也是怕万一。有个儿在,是安全多了。
第二日休沐,不用早起,外头的太监也没叫。
等我睡醒的时候,就发现旁边两父子正相亲相爱互相抱着还在睡呢。我瞟六哥一眼,你不是不抱儿子么,这怎么抱这么紧啊。
然后想到儿准时的那泡晨尿,看看钟漏,时辰差不多了。应该是六哥在这里,夏嬷嬷也不好进来。皇帝没走,里头没叫人,谁也不敢进来。我赶紧伸手去推他,“快起来,不然发水冲你了。”
六哥被我推醒,“嗯?”
他早晨刚醒的时候是很魅惑人的,不过现在我可顾不上看。
“儿要尿尿,往常都是夏嬷嬷抱去尿的。”
我肯定是不能抱他了,四哥和贤妃讲的禁忌里都有这一条。
“他不是还在睡么?”
“马上就要尿了,不然就等着他冲你吧。”
六哥看看自己正紧紧抱着儿,嘟囔,“我说你身上怎么多了股奶香味。”然后叫了值夜的宫女进来把儿抱去把尿。
我拿手肘撞撞六哥,“抱儿子的感觉如何?”
“我忘了他睡在这里,就觉得跟往日不太一样。”六哥说完,掀被子下床,我不小心就看到了他的一柱擎天。这事儿,好像是挺折磨人啊。
儿把完尿回来,人也迷迷糊糊清醒了,被宫女放进被窝里给他穿衣服。
六哥从小房间出来,自己穿衣服。儿疑惑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他自己昨晚抱的是他老子。
六哥拍拍他的脑袋,“行,你小子这一个半月就睡这里吧。”
“为什么是一个半月?”翠侬正弯腰帮我整理着挂在腰带上的坠饰,我抬头问他。
六哥在我耳边轻声说:“我问过老四了,他说就是前三个月后三个月必须严禁房事。中间四个月是可以的。还有图呢,回头我找给你看看。”
我忍住笑,让翠侬她们出去,儿也被抱了出去。
“你不去外头转悠了?”
“敲打了范婕妤,只要太后不做声就行了。其实她做声我也不在意,可就是多个麻烦事。我要是老出去转悠,你这小醋坛子还不在一个人胡思乱想啊。不是想着我是不是假戏真做了,就是想着我是不是忍不住找人泻火。怀孕可不能这个样子焦虑。我觉得老四说的有道理,万一我图一时畅快,你这里生了心病可就不得了了。那是要痛悔终生的。不就是,嗯,算算怀着孩子还有五个来月吧,然后产后两个月,不就是七个月的样子么。我忍了!忍这七个月,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噗嗤!说得自己多伟大似的。”
他摆手,“我这倒不是伟大,世上真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是怕你什么时候又给我耍花招跑了。我可没工夫再去找一回的。”
我横他一眼,“那我要是个软面团仍你捏扁搓圆的,你现在就到别的女人身上努力去了?”
“不敢、不敢。”他扶着我的腰,“皇朝的未来就在你肚子里呢,我怎么敢让你不能舒舒坦坦的待产呢。”
“说到底还是为了你儿子!”
晚上的时候儿又被夹在我们中间,这回他知道旁边睡的是六哥了,滚进来靠着我,两只小手把我的胳膊抱着,信赖的靠在上头。
一会儿又睁开眼,转头瞧瞧他老子。
“看什么看?赶紧睡觉。”六哥拿手盖在他眼睛上。
外头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的坤泰殿跟外头基本没来往,所有风波都被挡在了外面。这样挺好的。我每天就负责吃吃睡睡,然后到处走动走动。
老爷是和四哥一起进来的,他满脸红光,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参见皇后!”
君臣有别,我只好端着说了声,“平身!四哥你替本宫扶一把。”
四哥答应着,把老爷搀扶起来。
我屏退众人,只留下翠侬。
翠侬待人都走了,赶紧往前几步,“奴婢给老爷磕头。”
“起来,起来,如今你是掌班女官了,还跪什么。”老爷笑眯眯的,“好好照顾娘娘,你就是功臣。”
“是,奴婢分内之事,自当尽力。”
四哥拿出脉枕,我把手放在上头,让他诊脉。轻声跟他说:“四哥,谢谢!”
他头也不抬,也小声回话,“也要他听得进去才是。你就安安心心的养胎,这一胎务必安全稳妥的生下来。头胎好生,二胎、三胎就会跟着顺。”
“我还能生二胎三胎的啊?”
“只要调养得好,怎么不能。”
老爷在旁边喝茶,一直看着四哥把脉,听了这话也说:“那当然了,娘娘要多子多福。对了,你这儿怎么冷冷清清的?”
四哥代为回答,“皇上怕娘娘有什么不开心,所有的人跟事都挡在了坤泰殿外。”
老爷端茶盅的手顿了一下,“老四,你这是叫老子不要惹她不开心?”
四哥摇头,“我哪敢跟您这么说话,我就是说说皇上是怎么做的,让您老好放心。”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这可是嫡皇子啊,皇帝只有比我们所有人更紧张的。”
我以手抚额,怎么就认定了是皇子呢。我压力其实不小的,四哥方才说我还可以生二胎三胎,我才稍微缓解下来。
正说话,宫人引着贤妃和子珏进来。
子珏歪头看看,然后叫了一声‘外公’。宫宴时子珏也是能见见外家的,知道是外公。
这儿也没别人,一应的礼都免了,就不用老爷给女儿,还有外孙女磕头了。
“好好,你们都好就什么都好了。”
四哥方才其实是又帮了我一次,他先拿话把老爷的嘴堵了,省得他提出些过分的要求来。也许在老爷看来,雨露均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这种时候,我不能侍寝,更应该让亲姐受惠才是。就是贤妃,说不定也是这样的想法。她这次主动示好的时机未免太凑巧了。而且,老爷一直对贤妃抱愧,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情况下,难免不说出一些让我为难的话。尤其他不觉得这是什么为难的事。我已经贵为皇后,但我娘始终就只是个妾,这就是他对贤妃、对太太的交代。
四哥这么一挡,老爷要再提这事就要思量一番了。
子珏靠在老爷怀里说话,贤妃告诉我:“昨晚上皇上歇在坤泰殿,今儿许多人上清宁殿去了。可是太后都闭门不见,只一心念佛。”
哦,看来六哥的‘敲山震虎’,还是有效果的。至少这回没再说要皇帝按着月亮圆缺去睡别的女人的话了。只是,贤妃说这话,她如果只是姐姐我可以听过就算了,可她还是妃子,说这话难保没有用意在里头。尤其这又当着老爷的面。
果然,老爷疑惑的蹙了下眉,“这怎么能行呢。要以腹中的皇子为重呀。”
“是分房睡的,他睡隔壁。”我简短的说。
老爷脸上的疑惑更深了,却没再说什么。
贤妃微微低下头去,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老爷换了个话题,“娘娘,这女人怀了孩子,就会贪个嘴。这宫里是什么都有,但保不齐你突然想吃啥稀奇古怪的东西,林家商铺有自己的一套路线运货,你到时如果有需要就叫人出来说一声就是。”
我笑,“难道老爷你还能弄到宫里都没有的东西?”
“不是说什么好东西,我说的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譬如说你小时候喜欢吃的窝丝糖什么的,或是你在京城喜欢的城西那家的豆腐脑,这些小东西办来就比指使宫里的人去弄方便。”
也对,毕竟林家的人对我的口味熟悉,而且,如果是要让宫里的人去办,那等于昭告天下。如果让六哥手下的谍报人员去弄,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吃的送进来,我得把关。”四哥说,“对了,我不能时时都在,我不在的时候,那个秦嬷嬷可以。”
我点头。
秦嬷嬷,我那日就吩咐了云兮,可千万别叫她觉得可以功成身退了。那晚,觑了个空,云兮把秦嬷嬷带到我的面前来。
她在椅子前面跪着,我慢条斯理的说:“秦嬷嬷,本宫那日说过,一旦本宫怀上皇嗣就放你和侄儿归去养老。可如今,事情发生了点变化。”
秦嬷嬷听了我的话,脸上变得卡白,“娘娘,奴婢本想着别脏了娘娘的手,可如果娘娘一定要亲手处置奴婢才能泄愤,奴婢也是死有余辜,甘心领受。只求娘娘,能放了奴婢侄儿。”她在我面前咚咚磕头,我示意云兮把她拦住。
“你急什么,本宫话还没说完呢。本宫所说的这个变化,是翠侬和秦仲看对眼了。”
秦嬷嬷愣了下,“翠侬姑娘是掌班女官,仙女一般的人品,我侄儿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哦。”
哪辈子修来的,我还认为是你总在你侄儿跟前说道翠侬的好处呢。我视翠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