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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永远都忘不了去年中秋咱们一起度过的那一晚。”
顾知悯记得的是李御龙唯一对他展现过的柔情和爱意,虽然都是虚假的,但他甘之如饴。
“啪”地一声,李御龙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喷涌而上的恨意使得他飞快地眨了几眨眼睛。
“你什么不好提非要提那个时候?是在提醒我你的父亲和我之间的血海深仇吗?”
“镶玉,我不是这个意思!镶玉,你听我说!”
李御龙因为后面的伤口而想走也走不快,没跨出几步路就被贺兰懿拦住了。
“镶玉,你先不要生气。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我和他本来就不相合,你的仇人是他而不是我。”
“那如果我要去杀你父亲,你会不会阻拦我?”李御龙嘴边带着讥讽地问道。
贺知悯深皱着眉头,很早之前他就有想过这个问题。李御龙是他的心之所向,但无论如何顾东海都是他的父亲,是他母亲的丈夫。
所以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如果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你事前不要让我知道,我就不会阻拦你。”
“假如我真的杀了你的父亲呢?你会不会把我也杀了?”
“不会。以前的我可能对你下得了手,但是失去过你之后才知道,没有你我顾知悯只不过是活在世上的行尸走肉而已。所以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的。”
“是么?”
李御龙出其不意地将顾知悯摁倒在墙上,并顺手抄起旁边的那把侍卫佩刀,横架在顾知悯的脖子前面,稍稍一拉剑柄,便露出了闪着寒光的锋利剑身。
“要是我现在对你动手,你会不会还击?”
“镶玉,咱俩之间真的非得走到这一步吗?”
“你回答我!你刚才不是说不会杀我吗?现在我也杀你了,你是动还是不动?”
顾知悯凝神看了李御龙一会,最终慢慢合上自己的双眼,语气平静地回答道:“要是杀了我能消解你心中对我的怨恨,你就动手吧。”
“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李御龙“咻”地一下抽出整把剑身,扔掉剑鞘的同时,把剑身上锋利的那一边紧紧贴于顾知悯突出的喉咙处。
利剑的冰冷触感使得顾知悯的心跟着一寒,但是他仍然选择岿然不动,只是暗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有用力地握成拳头。
“顾知悯,你去死吧!”
李御龙话音刚落,他握着剑柄的手便马上一转。
结果没有出现顾知悯预料中的自己当场血溅身亡的场面,睁眼一看,那把剑正晃晃荡荡地插在窗棂之上。
“镶玉。”
李御龙胸口一起一伏地喘着气,刚才那一下,算是彻底泄了自己对顾知悯的怨恨。
“你走吧。”
“镶玉,你原谅我了是吧?”
顾知悯激动得失去控制地把李御龙搂住,其中一只手却不小心碰到对方的臀部上的伤口,疼得对方立即将他推开,还在原地不停地跺着脚喊痛。
“顾知悯,你是故意的的对吧?还不快些给老子滚?!”
李御龙为了减轻疼痛,自己慢慢地走回床边,然后撑着双手俯卧下去。
“镶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信我可以对天誓。”
“顾知悯,你烦不烦?我叫你滚,听到没?”
“等我帮你上了药再走。”
顾知悯除了带食物来,身上还带了一瓶绿色的药膏。
记得以前和连山学院的那个张子东打完架后,顾知悯也送过他一瓶类似的药膏。
“来,我先帮你脱掉衣服。”
顾知悯想对李御龙做这个动作很久了,今天终于让自己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躺着的李御龙感觉到对方要解开他的裤带,赶紧用手提住不让对方继续下去。
他回头说道:“我自己会弄,不用你帮忙。”
“你后面有没有第三只眼,怎么看得见伤口在哪里?”
“我哪里痛就抹哪里啊。”
“但是背着手也不好抹啊。还是让我来替你抹吧。”
“哎别别别!”
李御龙怎样也阻止不了顾知悯的热心,后面忽然感觉一凉,惨了,这下屁股被别人看光了,还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屁股。
顾知悯用涂有药膏的两根手指,尽量轻力地涂抹在那布满青紫的皮肤上,刹那间脑海里什么旖旎的念头都消失掉,只剩下对李御龙的怜惜和对福安公主的恨意。
“镶玉,你究竟得罪了福安公主什么地方?要是我知道了实情往后也好替你出气啊。”
“不用了,就算是我倒霉遇到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往后我不会再和她有纠葛就行了。”
顾知悯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就怕她咬着你不放。”
“我今日回来前不是听人说,好像皇上要她到北漠和亲吗?”
“恩,没错,是有这样的事。”
“那我还怕她什么?反正她在皇宫里也呆不了几天了,应该没空再理会我这种小喽啰的。”
“但愿如此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少女怀春()
顾知悯细心地帮李御龙涂着药膏,当清凉散瘀的药膏慢慢渗透进李御龙的皮肤时,那又痛又爽的感觉惹得李御龙不禁出一种在痛苦之后得到解脱的叹气声。
不知不觉中,顾知悯的手渐渐从两边往中间的缝隙移去。
刚滑进凹下去的地方之时,手就被李御龙拍开,“你涂到哪里去了?”
“呃,太滑了,一不小心就滑进去了。”
“行了,涂得差不多了吧?”
李御龙自己先把裤子提上来,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他知道顾知悯对自己还存有那种心思,这样光着屁股对着对方实在不好。
“镶玉,在福安离开之前你就在家休息吧,我会帮你向宫里请假的。”
顾知悯将药膏放于床头处,方便李御龙拿取。
李御龙想想也好,免得那个魔王一不小心想起自己,又不知道会玩什么花样。
“行,那就麻烦你了。时候很晚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哦好,那你早点休息。”
当顾知悯离开之后,李御龙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无可否认,他今晚是被顾知悯的真诚打动了,要恨也无法再真的恨起来。
原来事实就是这么难料。本以为今生今世必定是要分个你死我活的人,关系竟忽然之间缓和起来;而本以为能与之双宿双栖之人,却如飞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贺兰懿,难道你真的是神仙下凡,历够劫了又重新回到了天庭去?
最好是这样,要不然如果被我知道你还在这个世上的某一个角落,我必不会放过你。
顾知悯这两天忙完朝中事务后都没有回顾府,而是直接去李御龙租赁的地方。
来多几次附近的街坊就对身着金冠锦袍的顾知悯纷纷议论起来。
有的姑娘还特意经常出现在李御龙的门前,以期能让顾知悯“不小心”地看到自己的美貌,说不定就能恰好被顾知悯看上,从此攀上高枝,过上人人艳羡的富贵生活。
李御龙对于门前忽然热闹起来的景象十分无语。
他抱怨地对顾知悯说:“顾大人,你下次要来的时候能不能先换一身普通一些的衣服再出现,免得招来那么多狂蜂浪蝶。”
顾知悯正在院子里挽着袖子帮李御龙打井水,“你不喜欢我这一身打扮吗?我还以为自己穿成这样是最好看的。”
“你穿得好不好看与我何干?关键是外面的姑娘看到你,个个都恨不得吊在你身后,连带也害到我不能安静。呐,说曹操曹操就到。”
又有人故意找借口进来看顾知悯,李御龙瞪了对方一眼才出去应门。
敲门的是他隔壁家的一位姑娘,名叫婉儿,虽无沉鱼落雁之貌,但是也算得上是清秀可人的小家碧玉一枚。
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说的就是像婉儿这样的外貌性情在方圆十里之内都算出挑的姑娘家。
她昨天刚走出家门时,就看到一名外表俊朗,气质脱俗的贵家公子走进了隔壁的人家。
就是那一眼,她的心中就深深印上了那位贵公子的身影。
她知道隔壁家好像是住了一位在宫里当侍卫的年轻公子,不知道这位贵公子和他是什么关系?
今天她又看到贵公子的马车停在了门前,看来两人的关系匪浅。
自己今年已经十六岁了,从去年开始,上门求亲的人就络绎不绝,但是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感到满意。
只有当这位贵公子出现时,仿佛有一种声音在告诉她,对方就是她要等的人。
所以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她就算失去姑娘家的矜持也要放手一搏。
“婉儿姑娘,你……过来找在下是为何事?”李御龙感觉到她的眼睛虽然是向前方看,但那两道视线早已穿过他的身体,射到了水井旁边的人。
婉儿红着脸低头说道:“家母今日做了些家常的糕点,想起金公子独自一人居住,猜测您平日也没什么时间做这些小玩意,所以就让小女特意拿一些过来给公子您尝尝。”
“哦,那在下就不客气了。婉儿姑娘,你待会回去之后记得替在下谢过伯母。”
李御龙接过那一碟像糯米糍一样的糕点,随手拿起一个放入口中尝尝,恩,甜而不腻,的确听好吃,隔壁家的大娘手艺不错。
“金公子,您觉得味道如何?”婉儿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问道。
李御龙不禁对她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道:“好吃,婉儿姑娘,你有伯母这样的娘亲天天为你煮饭做菜,真是有口福啊。”
他毫不掩饰的称赞引得婉儿掩嘴甜笑,不过婉儿还是没有忘记过来的真正目的。
“金公子,您不让后面的那位公子也尝尝?”
“他?”婉儿不说,他根本就没想起有顾知悯这个人。
“顾知悯,你要不要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