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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那蓝颜知己呢?”
李御龙看到贺兰懿的眼睛闪了一下,他知道虽然蓝颜知己在这个社会时属于新鲜词,但是以贺兰懿的头脑肯定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也不想。”贺兰懿这次回答的声音比之前稍轻了些。
“哦。”李御龙心中略有失望,随即又振作起来,“那义兄你明天到底又没有空?去山里走走散散心也好啊。听说水月庵里有一棵神树许愿很灵验的。”
“水月庵是个尼姑庵,你确定你能进去?”
“虽然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但偷偷地,还是可以的。”
“我不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又不是去偷里面什么东西,就翻个墙许个愿而已,许完愿就走人,有什么不行的?”
“无愿可许。”
“我有。”
“你有你自己去。”
“你陪我去。”
“不陪。”
“陪。”
“不陪。”
“真的不陪?”
“不陪。”
“那算了吧,义兄,我先回去了。”
李御龙气鼓鼓地走出书房,里面那人居然还没开腔,说明他是真的不想陪自己去。哼,不去就不去,我自己没脚吗?
第二天,李御龙就带上绿袖和小石头坐着严府的马车大摇大摆地出发,直至停在水月庵外的桃花林中。
众多文人雅士都已集中在此赏花吟诗,共享曲酒流觞只趣。
李御龙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镶玉!”
他放眼望去,在前面的一群书生里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刚刚喊他的曾柳言,另一个居然是顾知悯!
这时候他才醒悟起科举考试差不多要放榜了,估计他俩都是留在京中等结果。
“镶玉,真的是你?哎哟,我还以为在连云县一别之后就再也见不着你了。”曾柳言还是原来那个花枝招展,摇曳生姿的曾柳言,但是顾知悯就不再是以前的顾知悯了。
“柳言,你别告诉我你中举了?”李御龙当没看到有顾知悯这个人,眼睛只看着曾柳言说话。
曾柳言这个学渣自从金家出了事后不知怎地突然发愤图强,之后就是一路开挂考到了京城来。“何止中举,我告诉你吧,我和知悯都去过殿前面试了,说不定这一届的三甲里面就有我俩的名字。”
“哇,果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哪里哪里?对了,我听说你还当上了太子舍人,这是真的吗?”
“恩。”
“那你早就是大人了。金大人请受草民一拜!”
李御龙赶紧去扶曾柳言,“快起来,咱俩谁跟谁啊,用不着这么多虚礼。”
曾柳言见李御龙和顾知悯全程没有一句交流,猜想当日顾知悯带走李御龙之后,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之事,就和顾知悯打了声招呼,自个挽着李御龙的手臂聊天叙旧去。
顾知悯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李御龙这个人,没想到当再次见到他时那颗心还是会砰砰地跳个不停。
还敢奢想什么呢?他都知道父亲和自己是杀他一家的仇人,虽然自己没亲自动手,但是也和真正动手没个两样,还能指望他能原谅自己吗?
“镶玉,你和知悯他究竟怎么了?两人看起来好像是仇敌一样,我看不懂。”
“我和他的确有仇,不过具体的你也别问。总之以后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镶玉,那时候他虽然没让你出城,但也没把你交给官府,后来你还不是来到了京城为自己伸冤?他怎么就成了你的仇人了呢?”
李御龙好想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曾柳言,但是姓顾的那一派如今还是势力强大,他又怕曾柳言知道太多会失言而惹来杀身之祸。
“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向你道出实情。反正以后有他在的地方,你也别叫我过来了。”
“吃个饭都不行吗?”
“不行,我怕我看到他会吐。”
曾柳言吃惊地掩住嘴巴,他没想到金镶玉和顾知悯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般地步。
两人在桃林了走了一会,后面有人过来找曾柳言去斗诗,曾柳言不好推脱,李御龙又不想参加,两人只得暂时分开。
一个人安静地欣赏美景也好,李御龙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林子的深处。
这里的桃花比外面开得更盛更艳,放眼望过去全是粉红粉红的,浪漫至极,假若贺兰懿在场的话,他说不定会忍不住把对方扑倒,和对方做些应景之事。所以贺兰懿不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再往里面走一段路,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走得也有些累,便选了最大的一棵桃花树坐下来,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一阵微风吹过,几片花瓣轻轻地落在了他的头发和肩膀上,配上他那张俊俏柔美的脸孔,在别人的眼里美得像一幅仙气缭绕的山水画。
顾知悯自知不应该再和他有任何纠缠,但是那双脚却不听从自己的内心,像长了眼睛一般,一直跟着他行走,直到这桃林深处。
李御龙忽然睁开眼睛,冷冷地望着离自己十步之外远的顾知悯,用比眼神更要清冷的声音说道:“这里没其他人,想杀我就快点下手。”
顾知悯把手背在身后紧紧握住拳头,犹豫着该不该上前。
“呵,那也是,你科考的成绩还没出,这个关键时刻应该不想横生什么节支吧?搞不好到后面连个功名也捞不着。”
李御龙“霍”地起身,潇洒地拍掉身上的尘土,直直地盯着对方,“不过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可不管什么功名不功名,只要能把你们顾家这对人面兽心的豺狼除掉,要我做鬼我也愿意!”
第五十六章 赏花(三)()
顾知悯听罢李御龙的话,自嘲地笑了笑,一步步走进对方,“我是豺狼?那你父亲呢?你以为他的手就很干净,没有过几条人命?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要是我父亲和你父亲的位置调换,我相信你父亲照样会这么做。”
“没错,咱们两家的确是各为其主。我不知道我父亲生前杀过几个人,我只知道你们为了消灭罪证,连金家其他所有毫不知情的人统统杀掉。而且,我父亲也没有冤枉你们,差只差在未能找出二皇子私造兵器的证据来!”
“金镶玉!你知不知道凭你最后一句话,我就可以告你诬蔑之罪,随时拿掉你的人头?”
李御龙跨步上前,靠近顾知悯的脸说道:“来啊,你有种现在就来取我的人头!”
顾知悯记得第一次如此接近李御龙是在去年花缘节的时候。
那时候两个人还是青涩懵懂的少年,他不知从何而起对李御龙暗生情愫,进而借花诉情,虽然后来李御龙拒绝了他,但那种但为君生,愿为君死的滋味至今让他难以忘怀。
为何事情到今天会发展到如斯田地,自己心爱的人口口声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要是我想杀你,你能逃得出连云县吗?”
“你敢说那一晚你没有对我起了杀心?”
李御龙清清楚楚记得当时顾知悯摸上他脸的手是多么的冰凉,还有第二天在地上发现的一根银针。
“我被父亲逼迫不得不来杀你,但是你说的那些话我信以为真,所以改变了主意。呵,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为了逃脱而给我编织的美梦。我真佩服你,你明知道我是你的仇人,还能亲得下嘴,还能……”
“还能怎样?”
“还能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
顾知悯忘不了那时候李御龙的含情脉脉的眼神,简直可以把自己溺死在里面,就算是欺骗,如果能欺骗自己一辈子自己也认了。
李御龙往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讥笑着说:“我和你比起来,不是小巫见大巫吗?你杀了别人的父母,居然还妄想能和别人双宿双栖,你不是痴人做梦是什么?”
“我没有杀他们,一个都没有。”
“你动没动手对于我来说没两样。今天我要说的话就这么多,后会有期!”
“等等!”
顾知悯抓住李御龙的手腕不让他走,“我最后问你一句,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你会不会像那天一样说喜欢我?”
“世间的事没有如果。”
李御龙用力甩开顾知悯的手,独自往来时的路走回去。
愤怒的情绪充斥着李御龙的胸口处,假如可以,他真想下一秒就奔到贺兰懿那里,对着贺兰懿拳打脚踢来泄气。
原来自己不知从何时开始,无论是喜怒哀乐都会首先想到贺兰懿,想拖他下水和自己一起体验。这他吗的不是喜欢是什么?
另一边,被少爷吩咐自己行动的绿袖和小石头也来到了一个少人之处——水月庵的后门那里。
绿袖手里拿着小石头硬塞给他的一大株粉艳艳的桃花,脸上也透着比桃花还要鲜艳诱人的颜色,勾得小石头两眼都发直了。
“你不要一直这样盯着我好不好?”绿袖被他看得越发不好意思,就嘟起嘴巴抗议道。
“袖袖,我、我、我控制不住自己。”小石头利用身形优势巧妙地将绿袖困在墙角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尽情地享受着和绿袖近距离的接触。
“你离我远一些,这样不好说话。”
“这样说话挺好的。”
“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
绿袖的身高只到小石头的胸口处,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小石头的脸得把脖子仰到最大的角度,很快脖子就开始发酸。
“我的脖子好酸。”
“是么?哪里酸,我帮你按按。”
小石头伸出大手扶住绿袖的后脖子,顺势把绿袖拉得更近,鼻子呼出的热气喷到绿袖的脸上,惹得绿袖的粉脸全都烧成通红,立即把头压低不让他看到。
“袖袖?”
“恩?”
“袖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