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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的唇角抽了抽:“若是公平,便是大家平分这些银子,就算是要富者多处,穷者少出,也该真实地考虑情况,若是比穷,小五也会哭,不能因为这样就让小五出了全部的银两吧。”
亭长牙狠狠地磨了磨,带了几分不耐烦地看着晏小五:“小五姑娘家中那般多的钱财,如今倒是不舍得给难民分上一杯羹了,那好,明个本官亲自到访,倒是要好好的和难民们讲一讲小五姑娘在本官大堂前面闹腾耍泼抠门的事情。”
小五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一起,几个地主跟着点了点头:“哎,真是的,小五姑娘你怎就是这般任性抠门呢。”
“果然是年纪太小还是不到了赚钱的时候。”
“你不知道,越是这样没心的从穷日子里面过过来的人越是抠门呢。”
“就说着女子难成大器候。”
……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在耳边,小五狠狠地咬了咬牙,抬头却瞧见陆公子唇角含笑,只听着眼前的人的话,小五一疑,偏头却瞧着段晟轩额间因着劳累染上的一层汗水,他的眸子瞧着自己,带了几分伤。
亭长刚想要再说些什么,却是几声老爷响在院门的外面,亭长一愣,向着门外瞧了瞧,却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话间却是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如今,小厮也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和伤,又是连滚带爬地爬了起来,眼底皆是满满的焦急,王地主的眼眸轻动,瞧着连滚带爬地跑过来的小厮皱了皱眉毛:“满儿?”
陆离环着小五的手臂又紧了紧,小五抬头,眸子里也是带着几分疑惑的瞧着跑过来的满儿,满儿终于跑到了地方:“老爷,我瞧着亭长大人的大门一直到这里实在没有小厮守着,我就直接冲进来了。”
王有财焦急地向着前面探了探脖子:“废话少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满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爷,咱家的所有牛羊,加上小丰村一半的地契全都不见了。”
王有财一愣,吓得赶忙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狠狠地给了满儿一个:“混账东西,说什么混账话,牛羊那玩意那么多,还能全没了,再加上那些个地契我好好的藏好了,还能丢了!”
满儿在自己的嘴巴子上面擦了两下子,捂住了王有财打着自己的半边脸颊:“老爷,我没骗你,是真的!”满儿伸手把手里面的字条递到了王地主的手里面,开口道:“今个你走了之后咱们家的牛羊叫唤了两声,大家都没当回事,在出门看的时候,却看见只剩下这个还在那里面摆着,里面还有那些个其他的话,我们就照做了。”
王有财看着满儿交给自己的纸条,气的差点没有呕过血去,纸条上面的字迹清秀工整,王有财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可上面的字他还算认得,只见字条上面写着:“牛羊暂借,老爷床头第三块木板下面的地契拿走一点,会帮老爷好好地救济灾民的。”
王有财狠狠地咬紧了牙关,瞧着眼前笑着的陆离:“你!是你!是你这个窝囊废!”
陆公子唇角轻勾:“不谢。”
王有财咬紧了牙关,各位地主看的额头不禁都要冒出了冷汗了,却是屋外又传来了一声喊声:“老爷,老爷!”
高老爷一愣,像是吓傻了一样地看着门前跑来的小厮,只觉的头一晕,险些要倒了下去,小五的嘴角抽了抽,瞧着抱着自己的这位,倒真是满肚子的坏水,陆离的头微微垂下,唇角停在小五的耳边:“谁欺负你,不准。”小五的身子向着后面撞了撞,却惹得陆离发出一声轻笑,高老爷瞧着小厮递来的纸条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子,手掌按住了自己的心脏,只觉的那里难受地狠,亭长一愣,怔怔瞧着眼前两名地主的反应,顷刻间,老爷老爷的叫喊声像是一声声索命的魔咒响在了外面。
一个又一个跑的飞快地小厮不顾身上的灰和汗水涌进了亭长的大堂,亭长怔怔瞧着眼前的景象,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索命的魔咒回荡在耳边,小五的世界里,却只有陆离温暖的怀抱,段晟轩瞧着眼前的景象,唇角微微地勾了勾,眼底洒下了一片温柔,还记得陆离听了晏秋传来的消息时着急的模样,他的脚下踏了泥也是早已经顾不上,亭长吓得早已经傻了眼,怎么也控制不住眼前的局势,高老爷早已捂着自己的心脏倒了下去,王地主像是要把手里面的字条抓漏,几位地主的身子早就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子,若不是小厮扶着,也不知此刻究竟还能不能站的稳。
陆离低头瞧着小五嘟嘴的模样:“这般,可是公平了?”
小五捏了捏手指头,瞧着眼前还有几个几乎要忍不住嚎啕大哭的地主,想起自己刚刚瞥见的一份字条上面的内容,唇角轻勾:“先斩后奏,这般,甚是公平。”
亭长伸手强过王有财手中的字条,终于看了个清楚,嘴角狠狠地勾了两下子,瞧了瞧刚刚走了不远的陆离和晏小五:“你们!你们给我回来!本官要治你们的罪!本官要把你们全都关起来!”
“治罪?呵?”陆离的唇角不禁划过一丝嘲讽地笑意,头也不回,陆公子的脚步停在了原地:“你凭什么治我的罪,再加上……”陆公子身形未动:“你配吗?”三个字,却恍若春日飞雪,亭长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是身子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子,向着后面倒了去,嘴角狠狠地抽了抽,脸色一变,只瞧着渐渐走远的陆离和晏小五,张了张嘴巴,却发觉喉间说不出一个字来,段晟轩扶着门框:“你们也是,何苦招惹了他。”
亭长怔怔瞧着陆离的背影:“他……他究竟是谁?”
段晟轩手里面的扇子轻合了一下,嘴巴向着上面撇了撇,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撒娇的模样:“他呀,是我的死敌,是我的情敌。”
声音像是故意说得大声,传到了小五的耳朵里面,小五的嘴巴鼓了鼓,抬头瞧了瞧身边的陆离抽搐了两下子的唇角。
段晟轩的眸子微偏,瞧着走了还不算太远的陆离,陆离低头瞧着晏小五,唇角轻勾:“即他说是情敌,便再敌一些。”
小五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却觉得唇间一热,陆公子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自己的唇上印上一吻,诸位地主晕倒的晕倒,惆怅的惆怅,哪里还有人能瞧得见这春色的一角,只剩下段里长手中捏紧的扇子和亭长大人苍白的面颊,段晟轩的眉心皱了皱,该死的女人,在陆离的怀中竟是脸色微红,尽显娇羞,亭长大人面色苍白地看着陆离,却觉得他身上的那种气势,无法靠近。
陆公子的手指轻轻敲在小五的鼻尖:“走吧。”
小五点了点头,回头瞧了瞧那些愁得闹心的一片人,转身离去,却是高老爷摸着自己的胸口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狗男女:“陆离,你这个窝囊废,你究竟是谁!你究竟!”
陆公子拦妻而去,唇角轻勾,只落下一句话:“欺吾妻晏小五者,后果自负!”
高老爷的身子狠狠地抖了两下子,怔怔瞧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男人的背影并不高大,却令人畏惧,本是杂乱的大堂一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瞧着那个强大的男人渐渐走远,没有人敢说话,甚至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呼吸都变得卑微起来,人们的耳边只剩下他的那一句话——欺吾妻晏小五者,后果自负!
段晟轩的唇角划开一丝轻笑,怎样,后果自负吗?
段大人突然想起陆离那些狠毒的命令,段晟轩就站在他的一旁,瞧着他几句话就已经将那些个高高在上的地主几乎全部置于死地,他问他,这般做,他便再也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窝囊废了,这般做,他便再也不是那个被人嫌弃的书生陆离了,若是引了那人的注意,值得吗?
陆公子的眸是冷的,只怔怔瞧着亭长家的方向:“她无事,便好。”段晟轩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屋内的地主们瞧着陆离的背影,皆是说不出话来。
段晟轩唇角含笑,扇子轻轻地拍了两下子合了起来:“各位,还是感谢你们对难民的帮助了。”
段晟轩向着亭长拱了拱手:“大人,这件事情,可算不算是大事?”
亭长的手紧紧抓着椅子的边上,脸色苍白,只剩下眼睛瞪着大大的瞧着陆离和晏小五离去的方向,段晟轩的锦靴踏出了大堂的门槛,高老爷的手掌还捂在胸口上面,几步走到了王有财的身边:“王地主,不是你说那个小娘们有钱无权好欺负,可以好好宰宰的嘛!现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赔我们家的五十亩地,你赔我家的!”
又是一个地主站起来站到了王有财的边上,狠狠地将纸条扔在了王有财的脸上,地主的脸被气的通红:“你还我们家的钱!”
王有财的手掌带着些许的颤抖,不敢看纸条上面的字,满儿在旁边有些担忧地看着王有财,只是唤了一声:“老爷……”
王有财只觉得喉间一咸,好多个声音响在他的耳边,杂乱的声音绕在他的脑子旁边,最终只化作他唇角的一丝苦笑,再多的话语都只剩下那两个名字——陆离!晏小五!王有财的喉间一痛,噗的一下子,竟是呕出了一口鲜血来。
满儿瞧了地上的血一愣,赶忙上前拍了两下子王有财的后背,眼眸里面带着几点担心的神情:“老爷……老爷你别吓我们,老爷……”
王有财的眼睛变得有些无神,俯身向着地上狠狠地咳了两声,几个地主看着他的模样,都再不敢说话,王有财紧紧捏着手里面的纸条,像是要将它捏碎一般:“满儿……”王有财唤了一声,却那般地无力,满儿在旁边担忧地看着王有财:“老爷,我在这呢……”
“回府。”心力交瘁的感觉究竟是什么样的,怕是没有人比此刻的王有财更加了解了。
救济的棚子一间间的建了起来,难民们总算是有了住的地方,加上几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