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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三个六。
眼前这位容貌俊雅是她平生仅见的青年公子或许。。。。。。是个高手!
至少在“听骰”一道上是个高手!
柳研开始坐正身子,素手拖着香腮,用那双和苏玉楼很像的凤眸打量着苏玉楼,巧笑嫣然道:“适才倒是奴家看走眼了,竟然没能瞧出公子是位不漏相的真人。”
苏玉楼抬眼凝视着她,淡淡道:“那么现在呢?姑娘又瞧出什么了吗?”
柳研黛眉微蹙,都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可透过对方那双黑白分明,隐隐放着毫光的眼睛,她却没有看出半点端倪。
那纯粹的白,没有任何杂质,让人越瞧越觉得空虚迷茫。
那深沉的黑,犹如无星无月的夜幕,能够吞没人的心神。
瞧不清!看不透!
柳研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凑巧的是,江湖第一女魔头,“赤练仙子”李莫愁今日也曾与她有过类似的感慨。
就在两人“深情对视,眉目传情”之际,一只小手拉了拉苏玉楼的手,苏玉楼垂下头,朝着陆无双投去询问的眼色。
小丫头笑的见眉不见眼,开心的不行,小手晃了晃,先翘起食指,对苏玉楼比了个“一”,接着五指全张,比了个“五”。
苏玉楼见状,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禁有些哑然失笑。
陆无双这半大丫头都能算得清的账,老而成精的赌客们又岂会算不清?顿时眼热嫉妒不已,一赔一百五十,那就是足足一千五百两银子啊!
一千五百两银子足以让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即使是在寸土寸金的临安城中也能买一座豪华的大宅子。
除了嫉妒之外,对于苏玉楼,赌客们还十分的愤恨,世上没有几个人在输了钱后还能开开心心,抚掌成快的,口中无不嘟囔着“瞎猫碰到死耗子”,“撞了狗屎运”之类的话。
柳研瞧见这一幕,破天荒的发现,这些或脑满肠肥,或瘦骨嶙峋,或普通无奇,总之没一人出彩的赌客们竟然有那么一点可爱。
顾盼生辉的美眸一转,落在苏玉楼身上,柳研红唇轻启,问道:“公子赢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可还要继续玩下去么?”
苏玉楼反问道:“姑娘这算是在邀请我吗?”
“呵。。。。。。算是吧!”柳研不可置否的一笑。
苏玉楼略作沉吟,随后颔首点头道:“好吧,姑娘既然盛情相邀,我焉能有拒绝之理?就麻烦姑娘替我换一千五百两的筹码来,不过有言在先,仅以三局为限!”
三局为限?
柳研目光微微闪烁,颇感诧异,不过并未多问,伸手招来一个小厮,俯身在他耳畔低声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点头退下,没过一会儿,就取来了一千五百两的筹码。
小厮持着放筹码的托盘,站在苏玉楼的面前,歉声说道:“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赌坊前几日因为出现过仿造筹码的缘故,以前的筹码已经悉数销毁,新做出来的筹码最小都是五百两的,还请你能多多见谅。”
苏玉楼看着托盘上的三个圆形筹码,这三个筹码上刻有“伍佰”二字,外沿烙着精致的银白花纹,极为不易仿造。
“没有可见谅的,十两也好,一百两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拿过托盘上的三个筹码,苏玉楼洒然一笑,望向对面的柳研,柳研的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微笑,笑得有些得意,赌客们的神色则有些古怪,不太自然。
苏玉楼暗自摇头。
他以三局为限,只是不想让这位柳研姑娘输的太过难看而已,然而看目前的状况,显然对方认为他是以三局为托,想要赢了银子就跑,故而替她准备了三局就可以输完一千五百两的三个筹码。
唉!
我还是太心善了,忘记了心狠手辣,方成大事这句名言至理。
“柳研姑娘,请开始吧!”
红唇抿起一抹冷锐的弧度,柳研拿起骰蛊,在赌桌上轻轻一扫,三枚象牙骰子就跳进了骰蛊里。
不得不说,柳研的手很美,可是。。。。。。她摇骰的手法更美,骰蛊在她手中像只摇头晃脑的灵活游鱼,从左游到右,从右游到左,三个骰子疯狂的撞击着骰蛊内壁,比寻常三十个骰子的声音还要来的响亮,像是狂风,又像是暴雨。。。。。。
密集!
杂乱!
密集杂乱的狂风暴雨下,就算是有人在你耳边说话也不见得能听清楚。
柳研目中流露出自信的神色,她或许会失误一次,但不会连着失误第二次,而这一招,正是特地用来对付那些“听骰”高手的,并且屡试不爽!
“哐”的一声,骰蛊倒扣在了赌桌上,柳研吸了口气,娇声道:“买大买小,诸位赶紧下注啦。”
赌客们陆陆续续的开始下注,随之目光不约而同的瞧向苏玉楼,所有人都想看他这次到底要买什么。
陆无双也想知道他要买什么。
“大哥哥,这次你买什么?”
苏玉楼笑道:“刚才柳研姑娘说赌骰子得斟酌些来,那么这次我就玩个简单的吧,就赌大小。”
柳研素手掩唇,轻轻的笑了起来,她已料定苏玉楼这次定未听出骰子的具体点数,否则就不会是押大小那么简单了。
苏玉楼的“听骰”功夫仿佛真的失效了,目光正在大小两个区域徘徊,似乎有些举旗不定,半天都未下注。
其他赌客们不耐烦了,纷纷出言催促。
苏玉楼并没理会那几只嗡嗡叫的烦人苍蝇,抬头望着赌桌上的红裙女子,问道:“柳研姑娘,你说我现在到底是买大好呢,还是买小好呢!”
柳研耸了耸肩,笑道:“买大买小都是公子的事,奴家可不好插嘴呢!”
“好吧,柳研姑娘不愿指点迷津,我也无法强求,这一局,我。。。。。。买大!”
话音落下,苏玉楼面色平静的将代表着一千五百两银子的三个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
长乐坊虽是出了名的销金窟,可像这么“一掷千两”的举动还是极其罕见的,赌客们头一回的没有冷嘲热讽,出言挖苦。
这一次,只有柳研在笑,适才是矜持的笑,如今是放肆的笑,笑意在她艳丽的俏脸上迅速扩散,到了最后,眉梢眼角都充斥着欢乐的笑意。
柳研好赌成性,可与寻常赌徒不同,她从不以赢钱为目的,只是喜欢将一个个赌术高手逼入绝境,并以此为乐,否则作为长乐坊大老板的亲妹妹,她又何须亲自下场做庄。
笑意渐渐收敛,柳研柔声说道:“公子,这回你可是押错了哦。”
苏玉楼轻笑道:“未到最后,怎知输赢?柳研姑娘不妨揭开骰蛊一看,再定胜负如何?”
柳研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
死鸭子嘴硬,你的“听骰”之术在别处横还可以,在姑奶奶这里可耍不转,下面三个骰子是一二三,你买大,不是输是什么?
也罢,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春葱似的玉指缓缓揭开骰蛊,三个骰子顿时暴露在了众人的眼皮下,谜底揭晓。
“怎么可能!”
柳研娇躯一颤,花容变色,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三个骰子,亲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第一个骰子,四点!
第二个骰子,五点!
第三个骰子,六点!。。
四五六,大!
第九章 赌中神圣!()
震惊来的快,去的也快!
柳研到底非比常人,面色渐渐恢复平静,一如既往的慵懒妩媚,目光灼灼,凝视着苏玉楼。
“你是怎么办到的?”
一次失误可以说是偶然,两次失误则是注定的必然,她只是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以何种方式“偷梁换柱”,变小为大的。
平静的外表下,柳研疑惑不解的心绪如沸水一般剧烈翻腾着。
苏玉楼淡淡笑道:“请问姑娘,一个靠口技吃饭的人会轻易将自己的口技秘法说给别人听吗?”
柳研微微一怔,旋即歉声道:“适才是奴家孟浪了,公子勿要见怪。”
苏玉楼语气温和道:“对于漂亮的姑娘,我一向都是见怪不怪,眼下第一局,还剩两局,姑娘要继续玩下去吗?”
柳研目光闪烁,明知再玩下去也无半点胜机,顺坡下驴方是上策,可心中的疑惑却犹如猫爪子一样在挠着她的心。
轻轻的吸了口气,柳研嫣然一笑道:“公子以三局为限,奴家也不愿驳了公子的雅兴,只好舍钱陪君子,再与公子玩两局了。”
长乐坊日进斗金,就算今日折上万两白银也无大碍,而通过余下两局,她未必不能窥探出一鳞半爪的端倪来。
前所未见的神奇赌术,对于她这样嗜赌成性的人来说,绝不亚于绝世剑法对剑客的吸引力。
苏玉楼右手搭在赌桌的边沿上,食指缓慢却十分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声色清淡,徐徐开口。
“柳研姑娘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这样好了,我吃些亏,余下两局,我可以事先告诉柳研姑娘买大还是买小。”
“例如这一局,我买小,三千两一起!”
此时此刻,赌客们也算看出些苗头来了,这位年轻公子只怕不是什么赌场中的“愣头青”,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油子!”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之后,话也不多说两句,就掏出钱来押在了小上,不过有人押的多,有人押的少。
至于那些持观望态度的人则是心中有所顾虑,害怕这是长乐坊设的局,引诱他们入套。
买小么?
柳研略作沉吟,素手抄起骰蛊,在赌桌上轻轻一扫,三个骰子就被装了进去,紧接着疯狂的摇动起来,玉手连同骰蛊尽皆化作一片模糊的虚影,声响沉闷,似比刚才还要来的猛急,犹如一道道春雷在那小小的骰蛊中轰然炸响。
“哐!”
骰蛊倒扣在赌桌上,这次柳研没有说什么“买大买小”之类的话,迫不及待的揭开了骰蛊。
“一二三,小